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渊唐茵的其他类型小说《恨我的丈夫知道真相,悔一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能说什么呢?我与他之间,吵了五年,说了五年的怨恨。该说的,早已都说尽了。当初他误会我,怨怠我。解释的话,我也曾说过一遍又一遍。他不信。所以,还能说什么呢?我侧开头,哪怕多的一眼,也再不愿看。耳边,是走出病房的我爸,面无表情的一句:「我的小茵,她离世了,如你所愿。」陆渊猛地抬眸,再终于失了最后一丝念想。瑟缩着,呜咽失声。29隔天上午。得知我爸差点杀人的周淮年,带着安安仓促赶来了南市。病房里,安安扑进我爸怀里。她再无法强装乖巧懂事的小大人,恐惧地用力地抱住我爸,委屈大哭。我爸手上还打着点滴,抱着安安,脸上也已是满脸的泪。他眸底有不甘,对没能杀掉林虎的不甘,还有浓烈的愧疚无措。苍老的唇哆嗦着,一声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外公不好…...
《恨我的丈夫知道真相,悔一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还能说什么呢?
我与他之间,吵了五年,说了五年的怨恨。
该说的,早已都说尽了。
当初他误会我,怨怠我。
解释的话,我也曾说过一遍又一遍。
他不信。
所以,还能说什么呢?
我侧开头,哪怕多的一眼,也再不愿看。
耳边,是走出病房的我爸,面无表情的一句:
「我的小茵,她离世了,如你所愿。」
陆渊猛地抬眸,再终于失了最后一丝念想。
瑟缩着,呜咽失声。
29
隔天上午。
得知我爸差点杀人的周淮年,带着安安仓促赶来了南市。
病房里,安安扑进我爸怀里。
她再无法强装乖巧懂事的小大人,恐惧地用力地抱住我爸,委屈大哭。
我爸手上还打着点滴,抱着安安,脸上也已是满脸的泪。
他眸底有不甘,对没能杀掉林虎的不甘,还有浓烈的愧疚无措。
苍老的唇哆嗦着,一声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外公不好……」
安安哭到再说不出一个字来,眼泪浸湿了单薄的病号服。
她才四岁,不可能真的不怕的。
周淮年在病房里,好声安抚了爷孙俩半天。
直到安安终于累到睡着了。
我爸被打了带有安神成分的点滴,哄睡了安安后,也很快躺下睡了。
周淮年这才短暂离开病房,在医院长廊尽头的窗前,沉默点了一根烟。
我听到,他很轻的叹息:
「要是真出了事,你可……怎么瞑目啊。」
我眼眶突然酸涩。
这么多年,除了我的家人。
也就只有他,帮了我太多,始终信我。
一根烟快燃尽时,陆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旁。
不过一夜而已,陆渊似已苍老了数十岁。
他在医院里待了一彻夜,彻夜未眠。
下巴处隐隐冒出青色胡茬,眸底乌青,神情狼狈而颓靡。
走近周淮年时,他似乎都有些身形不稳,伸手,撑住了身旁的墙面。
但仍是吃力冷笑了一声:「不是跟她最情深似海吗?
「她死了,你还不去殉情吗?」
周淮年捻灭了烟。
闻言看向他,神情不解而厌恶。
连我,也感到他这话莫名其妙。
我读大学法律系时,和周淮年师从同一个教授。
教授曾说,我与周淮年,是他最得意的两个门生。
偶尔吃饭,会拉上我们俩一起。
一来二去,我与周淮年渐渐熟识。
后来毕业后,也仍算是朋友。
但也仅此而已。
陆渊也该,最清楚不过。
此刻他这话,实在有些难听,又离谱至极。
周淮年显然不想理他,回身要回病房。
陆渊却踉跄着追了上去,挡到了他面前:
「装什么?
「五年多前在法庭外,就敢公然搂抱到一起。
「她为了你亲人的案子,不惜得罪那样的权贵,多么感人啊。
「周淮年,你们不会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吧?」
我一时愣怔。
半晌,才终于想起,他说的是什么。
30
我与陆渊刚结婚的第二个月,接了一个离婚官司。
我的当事人,碰巧是周淮年的一个表姑。
打官司前,陆渊和我说过一次。
说离婚官司最是繁琐又招惹是非,劝我别去接那些。
我觉得他这话很是莫名其妙,离婚官司总得需要律师来打。
否则这世上,只会再多无数个,像我母亲那样不幸的人。
我第一次与陆渊产生了争执,一直到官司开庭前,都与他几乎冷战。
我为那场官司,做了最认真而充足的准备。
开庭那天,周淮年身为法官,和我一起出现在了那场官司的法庭上。
我尽最大努力,为我的当事人,争取到了最大的胜利。
她还说过,周叔叔应该要找到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妻子。
我想了想,还是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我不希望,拖累周叔叔的一生。
妈妈说,好人应该要有好报。
我不喜欢跟那个男人说话。
很多次,他难过地问我:「安安,你恨爸爸吗?」
我为什么要恨他?
我只是像他在电话里无数次说的,不喜欢妈妈一样,也不想喜欢他而已。
我十三岁那年,老师布置了作业,发在了班级群里。
我拿那个男人的手机,打开群里看作业。
无意在他手机里,看到了一份录音。
文件命名为「小茵」,是我妈妈的名字。
我没忍住点开,是妈妈离世那晚的录音。
我终于想了起来。
那一晚,妈妈不是在路边睡着了。
她被林虎残忍杀害,满身满脸全是血。
她靠着一张嘴,唇枪舌战,救无数女性于水火。
死时,却被残忍缝上了双唇。
我听到录音的最后,是她痛苦颤抖的声音:
「阿渊,救……」
再是我的生父,冷漠的回应:「那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原来那一晚,是这样的。
我彻底从家里搬了出来。
走的那天,那个男人跟着我离开前院,在我身后落泪哽咽。
我想,他到底在哭什么呢?
我的妈妈死的时候,都没有哭。
3
我用外公和妈妈留下的积蓄,在外面租了个小房子生活。
曾被妈妈帮助过的几个阿姨,找上了我,执意照顾我的衣食起居。
她们哭着和我说起,我的妈妈曾怎样帮助她们。
说我的妈妈,是很好的人。
我认真点头道:「是的。
「我的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她是英雄。」
我沿着妈妈的脚印,走上了她走过的路。
大学学了法律,二十二岁毕业后,我当了一名离婚律师。
这个世界上,不幸的女性,总有那么多。
妈妈说,这世上总得有人点一盏灯。
让她们能看到,哪怕最微弱的一点希望。
人能看到希望,才能坚持到明天。
我二十五岁那年,结了婚,找了个如周叔叔一般温润的丈夫。
秋末,我顺利打完了一场离婚官司。
法庭外,原告满脸是泪跪到我面前,痛哭流涕说我是她的再生父母。
我在那一刹那,突然又想起很多年前,那个电视里的阿姨。
她说:「唐律师,是我的再生父母。」
那时我不曾听懂的话,在这一刻突然明白。
我手忙脚乱搀扶起眼前人,却又在猝然间,自己也掉了眼泪。
我的妈妈,我很想念她。
这么多年,从无一刻能忘。
那晚,我的生父再一次给我打来电话。
他声线疲惫而憔悴,又一次近乎哀求地,问我能不能回去,吃一顿饭。
4
我说:「我最近很忙,过段时间再看吧。」
挂了电话。
两天后的下午,我突然接到警方电话,得知生父离世。
被发现时,他已经死亡两天。
死亡时间推断,就是他最后给我打完电话的那晚。
他一个人生活了许多年,死了两天,才被人发现。
我应警方要求,赶去海市认领他的遗体。
第一次踏足,他与我母亲曾经的婚房。
是一处老旧了的、面积狭小的公寓。
这么多年,他事业有成,房产早已遍布四处。
死时,却还是选择了这里。
室内冷清,四处只有黑白灰的阴暗色调。
死气沉沉,恍如地狱。
唯有客厅墙上的,那张早已泛旧了的彩色婚纱照,成了这屋子里唯一的亮色。
我看向照片上,亲昵拥抱相对而笑的年轻男女。
看向从前从未见过的,母亲鲜活而羞赧的笑颜。
恍如隔世。
厨房料理台上,还放着一碗葱油面。
放了数日,浮在汤上的油渍,已经近乎凝结。
大概是他临死前,做好放在这里的。
该是幻想着,能给我母亲吃。
从前我还与他住在一起时。
曾听他酒后念叨过,我母亲以前最爱吃他做的葱油面。
后来,我也尝过他做的面,味道实在一般。
他似乎至死都还不明白。
我母亲从前真正爱的,从来都不只是那碗面。
而是那个,曾满心满眼爱着她、信任她的爱人。
我跟着警察,进了卧室,看到了他躺在床上的遗体。
5
他老得不成样子了。
明明,也才五十出头的年纪。
面容却早已只剩下憔悴荒凉,连头发,都已近乎全白。
警察打开他紧攥的手掌,掌心里,是一张合成的照片。
照片上,妈妈抱着四岁的我,笑看向镜头。
而旁边的男人头像,明显是被裁剪下来再P上去的。
他甚至,没有一张我们三个人的合照。
生前曾被他那样辜负的爱人。
死后,却又被他如此牵挂和眷恋。
我看得好笑。
又在那一刹那,红了眼眶。
那晚他给我打电话,最后一次请我回去吃顿饭。
我其实是想过了,回去看他一次。
但真的碰巧很忙,说的过段时间,也是真心话。
可他大概以为,我说的又只是推托之词。
我离开了这里。
小区前院里起了风,卷起满地枯黄的落叶。
我在有些混沌的思绪里,突然又想起,许多许多年前那场梦。
梦里,妈妈对我说:「安安,不要难过。
「妈妈在很远很远的来生等你。」
我在恍惚视线里,似乎又看到了,妈妈和外公的脸。
四岁的安安长大了,终于也理解了,什么叫来生。
那就祝妈妈和外公的来生,能安然顺遂。
(完)
良久,他才开口:「你真的不值得。」
陆渊恼怒蹙眉:「什么?」
周淮年淡声继续:「你这样的人,真不值得唐茵当初,为你付出那么多。」
话落,他再没迟疑,上车离开。
街道上,我周身是血的那张照片,还落在地上。
我爸大概是太过疲惫视线不清,所以不慎落下了这个,没有捡走。
陆渊黑着脸捡起了照片,大概越看越来气。
他索性拿出了手机,拍下了照片。
再发给了我的微信,恼怒质问我:「好玩吗?!」
如今面对我的事,他总是这样怒不可遏。
可其实,我和他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这样剑拔弩张的。
13
我初见陆渊,是初中的时候。
我初一那年,生母因婚内被多年家暴,抑郁跳楼而离世。
我在所有人的漠然旁观里,某个深夜,杀死了自己酗酒的生父。
因正当防卫和未成年,我被免除了刑罚,却至此背上了「杀人犯」的丑恶罪名。
我在学校里,被排挤,被唾弃。
被我生父的亲友,和校外的小混混,无数次地欺凌殴打。
可自从杀了我生父后,我的脑子就似乎出了问题。
我再学不会反抗,学不会还手。
渐渐地,越来越多地被欺负。
我第一次见陆渊,是初三那年,我被推进校外水沟里的某个深夜。
那晚是深冬,海市下了雪,零下的温度。
我在暮色里从水沟里爬上来,陆渊碰巧路过,递给了我一件外衣。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晚我回了孤儿院。
宿舍里,又有女孩子故意泼湿了我的床。
我与她理论,她动手扇了我的脸。
我时隔数年,第一次失控,跟她扭打成一团。
孤儿院院长带人赶了过来。
宿舍里所有的孩子,都指认是我自己弄湿了床,是我无缘无故先动的手。
院长一如既往听信了其他孩子的说辞,怒声斥责我。
到最后,不知怎么说起了,我心狠手辣杀了自己生父的事。
我跑离了孤儿院,跑去了街边那个熟悉的摊位旁。
摊主是一对朴实的中年夫妻,经营一个煎饼摊。
我常吃不饱,手头又没什么钱。
有时候放学,就在旁边暗处等着,等他们快收摊时,再去买。
价格会便宜很多。
他们会将剩下的一点面团,摊一个很大的饼。
再将剩下的火腿和菜,全部包给我。
那晚,我手上没钱买饼。
可跑出了孤儿院,我是真的实在没地方可去。
收摊时,那对夫妻似乎看出了我的处境,温和问我:
「没人收留你吗,那要跟我们回去吗?」
我跟了他们回家。
孤儿院如同丢弃烫手山芋一般,迅速让他们办完了领养我的手续。
等勉强安定下来后,我仔细清洗了那件外衣。
在外衣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写着「陆渊」的学生证。
我想将衣服还给他,却再没能见到过他。
后来没多久,我养母因病突然离世。
养父搬回了千里之外的老家,安葬陪伴妻子,带着我一起。
我转了学,离开了海市。
第二次见到陆渊,已是近十年后。
彼时我已大学毕业,得导师推荐,进了海市一家不错的律所工作。
在业内积攒了一点名气,生活算是顺遂。
入冬时,我看中了一桩,有关企业合同纠纷的案子。
却在被告人一栏,见到了陆渊的名字和照片。
14
那张脸,我只见过一次。
他脖颈左侧靠后,有一颗痣。
近十年前的夜里,他将外衣递向我时。
刚好有车经过,车灯一闪而过时,我看得很清楚。
但片刻后,他还是进了电梯离开。
电梯门关上,他苍老的手捂住了脸,失声哽咽。
我听到,他颤栗而无措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该帮你照顾安安长大的。
「可爸爸做不到,让那个人逍遥法外。」
23
我的灵魂飘在半空,无助痛哭,尖声想阻拦。
从前他就是这样,他总是这样。
舍不得我受苦,舍不得我受委屈。
我工作辛苦一点,他就不听我话,闹着要出院,不准我再交医药费。
以前我拦着他,凶他。
他不服气,却也会作罢,乖乖住院。
可现在,无论他做什么,我都再也拦不住他了。
我爸连夜买了车票,没有回老家,而是回了南市。
那是我遇害的地方。
他上车时,我却看到一个熟悉而失魂落魄的身影,跟在他后面检票,过了检票口。
是陆渊。
他不知何时,开始跟踪了我爸。
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他怕我再躲起来。
想跟着我爸,早点找到我,跟我离婚。
他就这样一路跟着我爸,下了火车,再打了车跟上了我爸的出租车。
出租车在一处大排档外停下。
露天餐桌旁,林虎正坐在那里喝酒吹牛。
自从杀了我后,林虎虽因精神疾病免除了刑罚,但被精神病院管控了起来。
而现在,他不知怎么,从里面跑了出来。
我爸径直来了这里,自然是设法打听到了他的行踪。
没急着过去,我爸隔着一条街,蹲身在大排档对面的一处阴暗处。
相比于前些天,他得知我死讯后的崩溃和失魂落魄。
此刻,他显得极为平静,没有半点急切,就沉默地等待着。
只有一双有些苍老浑浊了的眸子,紧紧盯着对面那个、醉醺醺笑意猖狂的身影。
如同鹰隼,死死盯住自己的猎物。
我碰不到他,拦不住他。
只能紧挨在他的身旁,幻想自己还可以保护他。
不过几天而已,他显得苍老了太多。
眸子里,只剩空洞荒凉。
可我,可我真的……
只希望他和安安,能好好活下去。
哪怕自己枉死,哪怕那个人逍遥法外。
相比之下,真的不重要。
可是,他听不到了,他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了。
再没人能拦住他了,我知道。
林虎在那里待了很久。
他似是很享受,这种杀了人还可以肆意快活的滋味。
直到凌晨一点多,他才终于晃晃悠悠起身。
满身酒味,踉跄着离开了大排档。
我爸立马起身,不远不近,跟了上去。
沉夜里,他的脸上不剩下半点表情。
路越走越偏,是回精神病院的方向。
凌晨一点多,路上四处几乎都空无一人。
但我爸还是直到跟到一处偏僻的小巷道里,才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水果刀的刀刃,在月色下,泛出锋利的冷光。
隔得近了,林虎终于听到了动静。
他喝多了,有些踉跄而头重脚轻地回过头吼道:
「谁……谁啊。
「敢跟着老子,找死啊!老子可是杀过……」
他话音未落。
我爸几步逼近,没有半点迟疑,那把水果刀,已经狠狠刺入林虎心脏。
24
我惊惧尖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我爸苍老的手,紧紧地颤抖地握着刀。
他双目猩红,嘴里呢喃着:
「小茵,爸爸让他,来给你偿命了。」
林虎惊慌避开。
但因为喝多了酒,身体不太听使唤,到底躲闪不及。
虽没让刀子一刀致命,也挨了很严重的一刀。
鲜血喷涌而出,他神情痛苦而扭曲。
「唐小姐年轻轻轻,照理也不会……」
「这还用照理?」陆渊突然显得很是激动,打断了助理的话。
「她那样的人,精于算计,命长着呢!」
他说着,径直打开手机通话记录,找到了我的号码。
「我今天非得跟她说清楚!
「玩这么多恶心人的花样,那么不想离婚,不想离婚……
「不会自己回来好好说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在沉寂的夜里,似乎开始带上颤音。
再终于,似是打定了决心,拨通了我的手机号。
17
不可能有人接了,我很清楚。
那个凶手拿走了我的手机。
十有八九,也是随手扔掉了。
数次拨号,预料之中的,无人接听。
可陆渊今晚似是铁了心,非得联系上我,神情透着怪异的偏执。
通话被自动挂断,他就不断地再拨。
直到,不知多少次拨过去后,电话竟然被接通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手机屏幕,听到了那个我如今已很是熟悉的声音。
阴冷的,挑衅的,放肆的。
「急着找人就烧香吧,唐大律师死了好几天了呢。」
是那个杀了我的凶手。
我没料到。
他仗着自己的精神疾病诊断单,竟敢猖狂到这种地步。
拿走我的手机,竟还敢直接用自己的声音,接我的电话。
陆渊神情,有一瞬的凝固。
或许,他也想起了,这声音有些熟悉。
他听到过的。
我遇害那晚,他给我打电话。
凶手接了电话,还跟他说了话。
他记性极好。
一向几乎都是,过目不忘,过耳不忘。
果然,他听了出来。
冷笑出声时,面容有些僵硬:
「又是你!唐茵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帮她演这么久的戏?」
那边穷凶极恶的男人,一时倒是有些诧异起来:
「演戏?什么演戏?」
陆渊突然,似是开始极沉不住气。
再开口时,他几乎是低吼出声:
「叫唐茵滚出来接电话!
「告诉她,再装神弄鬼拖延时间,我会立马提起离婚诉讼,她那律师也别想当了!」
那边片刻沉默。
似是终于意识到,陆渊竟真的还不知道,我死了。
那个亲口在电话里说,要凶手别手下留情的男人。
他竟然似乎真的以为。
那一晚,我遇害的那一晚。
他亲耳听到的谋杀过程,是一个玩笑。
他以为,仅仅是一个玩笑。
电话那边的男人,很是新奇又难掩兴奋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你居然以为,她那晚没死啊?
「她帮那个贱女人打离婚官司,让我哥被判了十年。
「落到了我手里,我还能让她活?」
陆渊情绪失控,嘶吼出声:「闭嘴!我不会信!」
可那边像是听不到他的声音,很是兴奋而得意地继续着:
「她不是最能说会道的律师吗?
「我啊,不止杀了她,还用针线把她嘴巴缝上了。
「听说缝了死人的嘴,下辈子那人就只能做个哑巴。
「哑巴还能当律师吗,哈哈哈哈……」
18
那边言语渐渐疯癫。
情绪激昂,精神疾病再次发作。
陆渊还拿在手里的那张照片,还清清楚楚显示着,我遗体被针线缝上的嘴。
画面阴森瘆人,如陆渊曾说过的,恶心至极。
陆渊再开口时,声线开始剧烈颤抖:
「疯子,疯子!
「你们以为我会信吗?!告诉你们,我,我……」
他话音未落,那边已神志不清的男人,挂断了电话。
周遭再次陷入死寂。
陆渊满腔怒愤,突然没了发泄之处。
他电话再打过去,那边再无人接听。
助理还站在他身旁,见状关切道:
「陆先生,您,没事吧?」
陆渊一双眼,渐渐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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