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云济苏清梦的女频言情小说《修仙:从相府赘婿开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麻辣米豆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龟?”贺胥民两眼一眯,脑子里闪过生平见过的所有王八类型。也没见过李云济口中的“二羊花龟”。“通俗点来讲,就是沙砾。”贺胥民愣了半晌,嘴角微微抽搐,“不过是朱砂中混淆些许杂质。”“故弄玄虚!”堂前沉寂许久的赵恒有些坐不住,冲着李云济不耐烦道:“李世子装神弄鬼这么半天,就是为了给我们看这些?”“急什么?”李云济甩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贺大人说得对。”“此符原材料确实都出自太湖书院。”“不过炼制朱砂之人,并非书院人士!”话音落下,在场众人无不讶异。唯有赵恒,眉头猛然皱起,瞳孔中闪过一丝惧色。“废话!”像是读懂了赵恒眼神中传达的信息,贺胥民突然暴起。“世人皆知,符箓乃太湖书院秘法,绝不外传。”“即便是与其同宗的国子监,也无人习得此法。...
《修仙:从相府赘婿开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什么龟?”
贺胥民两眼一眯,脑子里闪过生平见过的所有王八类型。
也没见过李云济口中的“二羊花龟”。
“通俗点来讲,就是沙砾。”
贺胥民愣了半晌,嘴角微微抽搐,“不过是朱砂中混淆些许杂质。”
“故弄玄虚!”
堂前沉寂许久的赵恒有些坐不住,冲着李云济不耐烦道:“李世子装神弄鬼这么半天,就是为了给我们看这些?”
“急什么?”李云济甩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贺大人说得对。”
“此符原材料确实都出自太湖书院。”
“不过炼制朱砂之人,并非书院人士!”
话音落下,在场众人无不讶异。
唯有赵恒,眉头猛然皱起,瞳孔中闪过一丝惧色。
“废话!”像是读懂了赵恒眼神中传达的信息,贺胥民突然暴起。
“世人皆知,符箓乃太湖书院秘法,绝不外传。”
“即便是与其同宗的国子监,也无人习得此法。”
“世子殿下无凭无据,休要妄言!”
李云济嘴角微微上扬。
迈着松快的步子,绕到贺胥民案台前方。
伸手入袖,摸索片刻。
“是谁告诉你,小爷我无凭无据的?!”
说罢,猛地抽出手臂,一把拍在案台之上。
一张崭新的星移符赫然入目!
“这才是太湖学院的星移符!”
“刚才那张残符,不过是拙劣的模仿罢了!”
李云济掷地有声,眼神中满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不待众人反应,李云济便拿起那张完整符箓。
用与方才那张残符一样的角度,在阳光下晃动。
“诸位大人,可有发现有何异样?”
众人的脑袋随着李云济的手臂来回晃动。
不多时,大理寺卿许长丰突然开口,“此符上的朱砂细腻均匀,并无反光之处!”
“对喽!”李云济甚是欣慰,向许长丰抛了个赞许的眼神。
“太湖书院的朱砂,都由书院大儒统一炼制。”
“无论是纯度、质地还是颜色,都是极品品质。”
“你们再看看那张残符上的朱砂,颜色发暗,质地不均,甚至连杂质都除不干净。”
“虽不影响功效,但影响美观啊!”
李云济怒声吐槽道。
作为警校优秀毕业生,痕检这一门课,他可是拿过满分!
再细微的差别,都逃不过他那双火眼金睛。
“胡说八道!”
赵恒终于坐不住,愤然起身反驳。
“凭几处杂质便要推翻太湖书院的嫌疑,未免也太过儿戏!”
“简直荒唐!”
他急了他急了!
见赵恒乱了阵脚,李云济心头暗爽:刚才不是挺牛X的么?!
欣赏赵恒暴跳的同时,目光与苏明短暂交错。
苏明领意,缓缓起身,俯首作礼道:“太子殿下息怒。”
“如若太子殿下觉得这些证据还不够。”
“老臣倒是还有个人证。”
说着,转头看向贺胥民,“不知贺大人,可否传唤?”
贺胥民顿时傻了眼,一边是太子,一边是相国。
无论那边他都得罪不起。
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无奈看向太子,忐忑道:“传...”
“还是不传?”
“贺大人!”赵恒咬牙切齿,眼珠子瞪得老圆。
语气刻意与贺胥民保持距离。
似乎在提醒贺胥民,公堂之上要注意分寸。
“按例,是要传的!”赵恒皮笑肉不笑道。
贺胥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向衙役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一名身着国子监蓝白长衫的男子便被押解上前。
只见此人站得笔挺,脸上看不出一丝惧色。
气质温文尔雅,神色平静淡然。
眉眼中能看到那抹独属于读书人的傲气!
赵恒见状,脸色煞白,方才咄咄逼人的神气瞬间烟消云散。
气急攻心,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
颇显狼狈。
“堂下何人?”贺胥民严肃道。
男子甩开两侧的衙役,理了理破烂的衣衫。
又捋了捋杂乱的发丝。
用受伤的左臂擦干嘴角的血迹。
尽量让自己保持体面。
“在下周敬之。”
周敬之的大名在京都城内还是有些名气的。
太湖书院创立以来唯一一个被逐出书院的学子。
由于聪慧过人,学识渊博。
被书院除名后,很快又被国子监收下。
没有人知道他被除名的原因。
但江湖上一直流传着关于他的传说。
说是与院长之女有些绯闻,被院长赶了出去...
“所犯何事?”贺胥民继续问道。
周敬之并未理会,而是平静地扫视四周,最终定睛在李云济身上。
“李世子方才所述,皆为事实。”
“祁阳王府与相国府一案,皆出自我手。”
“周敬之!”贺胥民严声喝道:“你可知这是死罪!”
“那又如何?”周敬之淡淡笑了笑,并未露出惧色,“为了我大乾文道,死又何惧?”
“大乾文脉本为一体。”
“却被书院与国子监一分为二,盘踞东西。”
“使得我大乾文道衰败,与那漠北千里之差!”
“数十年来未出一圣!”
“尔等难道就不觉得丢脸吗?!”
此话一出,满堂噤声。
因为周敬之此番话,戳中的是所有大乾子民的痛楚。
漠北文脉兴荣,十年一次的鹤山诗会,屡次夺魁。
相比之下,大乾文脉便显得格外凋零。
别说夺魁,就连前三甲也鲜有人选。
“可这与你犯下的两起案子有何关联?!”贺胥民沉声道。
“对于太湖书院的态度。”李云济接过话道,“朝中大臣分两派。”
“以祁阳王和苏相国为首的保院派。”
“以东宫和国子监为首的除院派。”
说着,李云济缓步走下台阶,来到周敬之跟前。
“想要扳倒太湖书院,阻力太大。”
“所以你就设下离间计,想让祁阳王和苏相国站在太湖书院的对立面。”
“我说的对吗?”
周敬之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云济。
昔日浑浑噩噩的纨绔世子爷,如今竟如此意气风发。
着实令人意外。
不知过了多久,周敬之突然灿然一笑道:“不错。”
“只是没想到,我精心布的局,李世子一日便识破。”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
说话时,周敬之眼神从始至终没离开过李云济半寸。
面对李云济这个识破他计谋的“仇人”,竟没有一点恨意。
反倒满是敬佩的神色。
“事已至此,我便不再辩解。”
“今日我虽败,但并无后悔!”
“只是可怜我大乾文道。”
“终究是低人一等!”
说罢,周敬之不由得苦笑几声。
抬眼看向李云济。
泪眼婆娑。
“李世子,今日我在劫难逃。”
“临死之前我只想知道,我炼制的朱砂与太湖书院的朱砂,到底有何区别?”
大乾。
相国府。
“李云济,你还有遗言么。”
堂前,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正襟危坐,言语间透露着肃杀之气。
此人正是大乾第一权臣——相国苏明。
而他口中的李云济,此刻正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大殿中央。
颇显狼狈。
今天是李云济穿越的第一天。
一大早,便被一股体香唤醒。
还没来得及理清楚这副身体的来龙去脉,几个彪形大汉便踹门而入,将他从床上拽起。
慌乱间,李云济只记得这前身昨日刚入赘,嫁的是的苏明的长女,苏清梦。
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躺在他床上一丝不挂的,却是苏清梦的妹妹,苏夕颜。
新婚夜和二小姐睡一张床上,这特么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
“父亲,跟这个登徒子有何可说的!”
“现在就让我杀了他!为夕颜讨个公道!”
说话的正是苦主的姐姐,苏清梦。
年方十九便已是四品武者,放眼整个大乾,年轻一辈中武艺能出其右的,屈指可数。
都说天才都有一股子傲气,苏清梦亦是如此。
即便顶着一张绝美的面容,也藏不住她眼神中的杀气。
与苏清梦的清冷截然不同,堂前坐在苏明身侧的苏夕颜倒是生的乖巧可爱。
硕大的眸子含着热泪,凶狠中带着点委屈,一双娇嫩的小手不停搓揉衣角,眼巴巴地看着李云济。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生怜悯。
若不是自小患了哑疾,想必如今相国府的大门都会被那些上门提亲的皇亲贵族给踏个稀烂。
“如果我说我是被冤枉的,你们信么?”李云济看着脖颈上的长剑,狠狠咽下一口唾沫。
从醒来到现在,李云济对于前身的记忆已融合了十之八九。
这前身虽然是个纨绔,但并非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之辈,不可能有那个熊心豹子胆敢得罪苏家。
相反,能得到相国府的庇护,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所以,必然有人从中作梗。
短暂的头脑风暴过后,李云济沉声道:“你们难道不觉得,此事有些太过蹊跷了?”
苏明闻言,眉梢微动,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接着说。”
李云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第一,小婿昨夜入洞房时已喝得酩酊大醉,怎会出现在夕颜小姐的闺房内?”
“第二,此事昨日洞房花烛夜时苏大小姐便该发现,为何今日才事发?”
话毕,李云济眼神落定在苏清梦右手虎口处的新鲜血迹。
警校学的痕迹学知识告诉他,苏清梦昨夜定是与人交过手。
抬眼看向苏清梦,眼神中颇有些挑衅的意味,“敢问娘子,昨晚洞房花烛夜,你去了何处?”
“大胆淫贼!”苏清梦怒声道:“你我尚未完婚,休要胡说八道!”
说话间,剑锋往前半寸,在李云济脖颈上划出一条浅浅的口子。
“昨夜祁阳王府遇刺,我身为皇城司统领,当然要亲自捉拿贼人!”
苏清梦说得铿锵有力。
不难看出,这个位高权重的女将军对于李云济这个临时“娶来”的丈夫,根本不屑一顾。
“那贼人抓到了吗?”李云济挑眉道。
“与你何干?!”苏清梦语气中透露着些许不甘。
李云济对此似乎早有预料,轻嗤一声道:“要是被你抓到,那这出戏不就白演了么。”
“哦?”堂前,苏明指尖摩挲着茶盖,沉声道:“何出此言?”
李云济深吸一口气道:“祁阳王府的刺客,不过是调虎离山。”
“构陷我与夕颜小姐私通,则是借刀杀人。”
“清梦护城不利已是大罪,现在只要小婿一死,那么私通的罪名便会坐实!”
“如此一来,既断了清梦的前程,又毁了夕颜小姐的清白。”
“这背后之人手段之歹毒!其心可诛啊!”
虽然添油加醋,但听起来还是有那么些道理。
显然,苏明对李云济的这番说辞是颇感讶异的。
轻抿一口茶水,苏明身子微微前倾,意味深长道:“那你认为,这背后之人,是何方神圣?”
“这...”李云济犹豫道:“小婿尚未可知。”
敢设计对付相国府的人,想必也是位高权重,李云济哪敢信口胡言。
“三日。”苏明缓缓起身,紫黑官服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三日查出真凶,否则,人头落地。”
“父亲!”苏清梦情绪激动道:“为何...”
“你都听到了。”没等苏清梦说完,李云济便抢过话来,生怕苏明反悔,“岳父大人交代了,我还有三日。”
说着,李云济耸了耸肩,示意苏清梦挪开脖颈上的催命剑。
没有苏明的允许,苏清梦不敢轻举妄动,沉吟一声道:“无耻之辈,那边留你狗命,多活几日又何妨!”
说罢,挥剑入鞘,满腔怒气化作一声清脆的剑鸣,干净利落。
“诶!你倒是给我松绑啊!”望着苏清梦笔挺的背影,李云济无奈道。
见苏清梦并未理会,李云济只好一路蹦着跳着,狼狈离场。
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苏夕颜也在丫鬟的搀扶下回房。
“父亲。”待二人走后,苏清梦满脸不甘地问苏明道:“您真的相信他?”
苏明不置可否,反倒问苏清梦道:“你觉得,此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是个不学无术,成日混迹与醉月楼和教坊司的纨绔子弟罢了。”苏清梦轻嗤一声道,“北陵王英明神武,怎就留下这样一个败家子!”
虽言辞刻薄。
但苏清梦的语气中。
倒也透着几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既是如此,为父让你与他成婚,你可有怨气?”苏明意味深长道。
“女儿不敢。”苏清梦拱手作礼道,“父亲让我与他成婚,定有父亲的道理。”
苏明轻叹一声道:“北陵王府早已名存实亡,若此子确实是个纨绔,并非不可杀。”
说着,苏明抬眼望向门外,沉声道:“可刚才那种危急关头,他还能说出如此有理有据,思维缜密的话,
这可不像一个纨绔能做到的。”
苏清梦闻言,心头一颤,仔细回味李云济刚才的表现,眉头微皱。
“拿着。”苏明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拿出半枚未燃尽的残符,“在你们婚房内发现的。”
“这是...”苏清梦看清残符上的图案,沉声道:“太湖书院的手段!”
面对十一的吹捧,李云济显得有些不自信。
就好比刚学会加减法的小孩儿,你对他说以后你能造火箭。
谁信?
李云济用沉默终止了这个话题。
转头拿起桌上的茶杯,想解解渴。
“啪!”
茶杯碎了。
“体魄刚有精进,掌握不好力度,正常。”十一淡定道。
李云济深吸一口气。
对于“八品”这两个字的认知,有了更深的理解。
李云济细细品味刚才那种随手捏碎茶杯的快感。
原来这么爽!
怪不得那些人散尽家财也要修炼。
看了眼天色,已至未时。
刚才运转周天消耗太多体力,李云济有些饿了。
来到膳房,想找些东西充饥。
推开门,一股烧鹅香味扑面而来。
“香!”
李云济循着气味翻找,可翻来覆去也没找着。
正怅然,篱笆架子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透过缝隙看去,一妙龄女子正背对着他躲在角落。
鬼鬼祟祟模样,十分可疑。
“谁?!”
听到背后一声怒喝,那女子吓了个激灵。
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贼?”李云济心道。
敢在相国府偷东西的,估计也不是一般人。
“你,你别动啊!”
“我就当没看见,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李云济有些紧张。
若真是个亡命之徒,以李云济现在的身手,恐怕不是对手。
怀着忐忑的心情,李云济小心翼翼往门口挪动。
“公子~”
好死不死,十一这时候突然出现。
那“贼人”闻声,似乎是受到刺激,猛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门口冲去!
李云济以为“贼人”要对他下手,同样吓得不轻。
一个健步冲到门口。
“咣——”
二人撞个满怀。
李云济胸口一阵温热。
这熟悉的触感...
“妹子?!”
看清那“贼人”的模样,李云济满心疑惑:自家厨房,为何鬼鬼祟祟?
苏夕颜闷不吭声。
一双大得出奇的清澈眸子直直盯着李云济,看得李云济心里发慌。
两个腮帮子鼓得满满当当,像是满载而归的仓鼠。
时不时砸吧砸吧那张樱桃小嘴,努力将口腔中的食物咽下。
“咕——”
李云济不争气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苏夕颜看了眼李云济的肚子,又看看手里的鹅腿。
犹豫几息。
抬起提溜着半只烧鹅腿的右手,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顺势将鹅腿递给李云济。
那傲娇的小眼神,像是在说:赏你的。
“多谢。”
李云济接过鹅腿,他确实太饿了。
“这只鹅腿算是我借的。”
“日后必定数倍奉还!”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李云济从不欠人东西,哪怕是一只鹅腿。
“嘘——”
苏夕颜举起纤细的食指搭在嘴边。
又抬眉看了眼李云济手上的鹅腿。
“你的意思是,让我别把这事儿说出去?”
苏夕颜点头如捣蒜。
“放心吧!我嘴最严实了!”
苏夕颜心满意足笑了笑。
左顾右盼,确认周遭没人后,才一路鬼鬼祟祟小跑离开。
“公子。”十一不解道:“不就是只烧鹅么?有何可保密的?”
“你懂个屁。”李云济一边啃鹅腿一边说道:“少女的心思,跟你唠不明白!”
人家一个大家闺秀。
偷吃鹅腿,还被抓个正着。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苏夕颜在京都城的名媛圈子里还混不混了?!
李云济两口吃完鹅腿,肚子仍是空荡荡的。
可距离晚膳还有一个时辰。
“十一,想不想打打牙祭?”
“当然想!”十一猛猛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走上街头。
或许是长久以来的习性作祟,李云济带着十一一路向西,来到仁安街。
仁安街,乃是教坊司所在。
“公子,会不会有点唐突了?”
十一看着眼前“教坊司”的招牌,神色凝重。
不是说好打牙祭的吗?
“怎么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
这该死的肌肉记忆...
李云济对天发誓,他绝非有意。
况且,昨日他便已决定痛改前非!
绝不踏入青楼半步!
正所谓酒色吞人志啊!
拒绝美色,从我做起!
“子川兄!”
刚下定决心离开,身后一句高喊留住了李云济的脚步。
子川是他的字,京都城内能这么亲切叫他的,只有一人。
“赵弘!”李云济回首一惊,“你怎么在这?”
赵家老三赵弘,也就是三皇子。
平日里与李云济称兄道弟,关系甚好。
按理来说宗亲皇室是看不上李云济这个异姓世子的。
可偏偏这个赵弘除外。
要问原因么。
大抵有二。
其一是因为赵弘与李云济遭遇相似。
一个是异姓王之子,一个是宫女所出。
都受人排挤。
其二么,大概是三年前李云济悄悄带他微服私访这教坊司。
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子川兄!”赵弘一脸严肃,偷偷摸摸凑到李云济耳边,“不是说好了,在外面你就称我凌远吗?”
人在江湖,总得有个艺名。
这是当初李云济和赵弘立下的规矩。
“凌远兄莫怪!”李云济赔礼道。
“子川兄,据说前几日你凭一己之力破了书院一案?”赵弘满脸敬佩道:“如此神速,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凌远兄谬赞。”
“如此可喜可贺之事。”赵弘一脸坏笑地瞥向教坊司,“岂能不庆祝庆祝?”
“不必了!”李云济当即摆手拒绝,“府中还有要事!”
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让赵弘有些摸不着头脑。
换做以前,李云济压根儿都不可能在门口驻足这么长时间。
有这闲工夫,二两桂花酿早已下肚!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不强求了。”赵弘语气有些落寞。
“据说教坊司今日新来了个周姓花魁。”
“看来这新花魁的风采,只有我替子川兄一睹为快了!”
说罢,便要进门。
“等会儿!”
一听花魁姓周,李云济瞬间来了精神。
“这个周姓花魁,可是周敬之家中女眷?”
周敬之在国子监任主簿一职。
他触犯了律法,按例家中女眷便会送入教坊司。
“不错。”赵弘点头道,“似乎是周敬之的胞妹。”
李云济眉头微皱。
他深知,书院一案,罪魁祸首并非周敬之。
他只是被推到台前的替死鬼罢了。
如今周敬之已伏法,家中女眷不该遭受牵连。
“子川兄,不是还有要事么?”赵弘疑惑道。
李云济轻笑一声道:“这事儿,好像也没那么要。”
“要不,进去坐坐?”
十一:......
邛州。
太湖书院。
艳阳高照。
一青衣男子向正在岸边垂钓的龚青峰递上一封密信。
“院长,京都城内传来的消息。”
龚青峰轻抚胡须,微微斜眼。
一股纯白灵韵环绕信封,旋即,密信中的字符便化作几道金光,浮现在面前的空气中。
青衣男子看见信上内容,眉头一皱道:“院长,周师弟他...”
龚青峰抬手吹散字符,沉声道:“这个臭小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想着废除书院。”
“现在好了,被人利用,连命都搭进去!”
“跟头倔驴似的...”
龚青峰语气带着些惋惜,转而又变得愤慨。
“这个何显宗!老夫这么好的一个徒儿,怎就让他教成这般模样!”
长叹一口气,抬眼看向青衣男子继续说道:“林卯,此事先不要告诉灵儿,我怕她受不了打击。”
林卯点头应下。
“院长,您方才说周师弟被人利用,是何意?”
龚青峰微微抬手,灵韵折断柳枝,在林卯头上敲了敲。
“书呆子,你对你这个师弟了解多少?”
林卯稍作思索道:“周师弟才华横溢,待人真诚,是个正人君子。”
“你觉得他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吗?”龚青峰嘴角微微抽搐,“定是被奸人蒙骗!”
林卯点头道,“杀人栽赃,确实不像周师弟所为。”
“所以,老师的意思是,太子殿下?”
“慎言!”龚青峰脸色一沉道:“老夫可没说过!”
说罢,与林卯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
“李云济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忽然想起刚才的信件,龚青峰喃喃自语道。
“是北陵王李甲的遗孤,李世子。”林卯接过话道:“弟子听闻此人平日里颇为纨绔,未承想竟能一日破案。”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龚青峰神色微顿,轻笑道:“北陵王李甲乃我大乾境内唯一一个二品剑士。”
“这李世子自然也不是凡人。”
说罢,龚青峰余光扫过湖面,“看来这京都城,要掀起一番风浪喽!”
话音落下,清风拂过,波澜四起。
......
相府。
西厢房。
李云济呆呆看着桌上拇指大小的培元丹。
“十一,你说这玩意儿真有那么厉害么?”
十一双手扶着下巴,打了个呵欠,“公子,我哪知道啊,我又没吃过。”
李云济满脸狐疑,心道:“放这么久,会不会过期了...”
“要不,我们一人一半?”李云济看向天真的十一,邪魅一笑道:“你先吃。”
“别了。”十一摆手拒绝道,“培元丹要整颗服下才有功效。”
计谋未得逞,李云济有些泄气。
“不管了,死就死吧!”
为了保养身体,李云济也是拼了。
飞快将培元丹塞入口中。
再面目狰狞地咽下。
“呕!”
李云济五官瞬间拧巴成一团,“什么味儿啊这是!”
“又酸又臭!”
十一捏着鼻子,“像是公子穿了三天的袜子。”
“呕!”
李云济止不住地干呕。
一把抓起茶壶,疯狂往嘴里灌水。
然后再干呕。
如此反复七八次,方才停歇。
“怎么样?有变化吗?”李云济迫不及待问十一。
十一淡定起身,绕着李云济转了一圈,长嘶一声,“似乎...”
“没什么变化。”
李云济失望道:“不是说能筑丹田么?”
“还能破境么?”
李云济长叹一口气。
“肯定是过期了!”
话音刚落,忽然,一股浊气在李云济体内升起。
从丹田一直上升到喉咙。
“嗝~”
十一立马又捏住鼻子,后退几步。
“公子,成了!”
“什么?”李云济疑惑道,“我感觉没什么变化呢?”
“你的丹田正在凝练真气!”
十一有些兴奋,目不转睛注视着李云济的腹部,眼珠子瞪得老圆。
“公子快闭目凝神,运转小周天!”
李云济照做。
果然感受到几簇蓝白气息正在身体里乱窜。
“这就是真气么。”李云济心道。
气息正沿着经脉游走,时而如春溪般温润,时而如野兽般狂野。
更神奇的是,气息流淌之处,竟泛起琉璃般的光泽。
“它在修复我的身体。”
李云济再次运转小周天,方才杂乱无序的真气竟奇迹般回到丹田,逐渐遁形。
“八品通脉境!”十一惊呼道。
“直接越过九品,晋升八品?!”李云济喜出望外。
十一讷讷点头,“天才啊...”
李云济粲然一笑,“这培元丹效果不赖嘛!”
“这可不单是因为培元丹。”十一解释道:“丹药只能辅助。”
“而且作用于不同的人,效果天差地别。”
“能将培元丹功效发挥到极致的,万中无一!”
对于十一这番话,李云济将信将疑。
暗爽几息后,一脸狐疑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太湖书院的星移符,苏清梦的培元丹。
这些事情若非接触过,一般人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而十一自小就跟着李云济,寸步不离,哪来这么多见识?
“我也不知道。”
十一想了想,表情看起来比李云济还疑惑。
“这些事情像是烙在我脑子里似的。”
“若有人提及,我便能记起。”
李云济皱了皱眉。
前主不在意十一的身世,是因为他确实蠢。
但现在的李云济可不是个神经大条的憨货。
直觉告诉他,十一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可惜我那个便宜老爹死得早。”
“不然公子我肯定把你的身世查得水落石出。”
十一一脸无所谓道:“公子,我对自己的身世其实不在意的。”
“只要能呆在公子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李云济看着十一天真烂漫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
“话又说回来。”十一满脸期待道:“公子打算,先从哪个体系开始修炼啊?”
“先?”李云济一脸诧异。
在他的认知里,不都是选择一个体系修炼到头么?
“嗯。”十一淡定道:“我的建议是,先修炼武道淬体,再修炼文道养心,再修......”
“等会儿!”李云济强势打断,“你以为公子我有三头六臂啊?”
“能摸透一个体系都够呛!”
“还先修炼这个,后修炼那个...”
“贪心不足蛇吞象!公子我可不想走火入魔!”
十一并未理会李云济的牢骚。
只是嘿嘿一笑,“换做别人确实不行。”
“但公子你,可以!”
翌日。
一大早,李云济便被十一催促的敲门声吵醒。
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打了个呵欠,“怎么了?”
“还睡呢公子?”十一有些无奈道:“相国府都被围了。”
李云济瞬间来了精神,“出什么事了?”
“我哪知道。”十一摇了摇脑袋,“门口刚刚突然来了几十个黑甲铁骑,看着倒是挺唬人的。”
“玄武卫?!”李云济眉头一皱。
玄武卫是陛下赠与太子的亲兵,是整个京都城战力最强的侍卫之一。
虽说单个黑甲的实力不到五品水平。
但配上精良的装备和高度协调的配合,使这个铁血军团具备抵挡三品小宗师的能力!
玄武卫的到来,意味着太子亲临。
“这又是唱哪出?”李云济长嘶一声道,“太子来相国府做什么?”
拾掇拾掇,李云济快步走向大殿。
殿内,数名玄武卫赫然列在两侧,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
太子赵恒身着四爪蟒袍,正坐于大殿中央。
李云济移步殿前,站在苏清梦身侧,俯身作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大胆!”
赵恒尚未回应,身侧侍女白雪倒是先开了口,“见到太子殿下还不下跪!”
李云济心头一紧。
好歹也是北陵世子,虽说是异姓王,但按例不必跪。
可白雪那咄咄逼人的语气,显然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是要给李云济下马威啊!
“老子堂堂世子,能被你这个丫头片子给欺负了?!”
李云济心道。
而后疾步走向白雪,咧嘴一笑。
“啪!”
一记耳光落在她脸上。
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玄武卫立即拔刀出鞘!随着准备取李云济首级。
现场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苏清梦瞪大眼珠子看着眼前这难以置信的一幕,腰间剑穗微动,露出半寸寒光。
旁边的苏夕颜更是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将半边身子藏在苏清梦身后。
就连向来稳重的苏明也险些没站住脚。
京都城人谁不知道,这白雪跟着赵恒十余年,算得上他的心腹。
打她的脸,就是打赵恒的脸!
任谁也不可能想到,向来软弱无能的李云济竟敢当众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
“混账!”没等众人反应,李云济便严声喝道:“区区侍女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小爷我乃北陵世子,太子殿下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今日你敢如此待我,日后是不是也敢如此待太子殿下?!”
“这一巴掌,是我替殿下赏你的!”
说罢,低头看向金丝楠木椅上的赵恒,眼神中颇带戏谑。
“太子殿下,你说是吗?”
赵恒愣了半晌,换做往常,李云济此刻早就吓得跪地求饶。
怎么今日骨头这么硬?!
更让赵恒恼怒的是,他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众目睽睽之下被驳了面子,赵恒脸色有些阴沉。
拇指玉石扳指磨得茶杯刺啦作响。
“原来是李世子。”自知理亏,僵硬地挤出一丝微笑,“难怪我看着那么眼熟呢。”
说着,赵恒冷眼看向白雪,“还不赶紧给世子道歉!”
白雪委屈地捂住脸上的巴掌印。
虽心有不甘,但太子下令,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是奴婢眼拙,还请世子殿下恕罪!”
“罢了。”李云济摆手道:“小爷我并非心胸狭隘之人。”
话毕,与赵恒相视一笑,回到苏清梦身侧。
赵恒定了定心神,缓缓举起手中茶杯,轻抿一口。
“呸!”赵恒吐出口中的茶水,满脸嫌弃道:“苏相,你平时就喝这种茶?”
似乎是在李云济身上吃瘪,赵恒有些迁怒于苏明。
苏明回过神来,俯首笑道:“殿下慎言,臣虽不善茶道。”
“但此茶乃陛下所赐,并非俗物。”
接连吃瘪,赵恒有些恼怒。
用力放下茶杯,脸色愈发阴沉。
白雪见状,迅速将茶杯收起,换上一盘精致果盘。
“说正事。”赵恒摘下一颗葡萄,送入口中,“太湖书院的事,苏相作何打算?”
苏明不慌不忙道:“此事尚无定论,老臣不敢妄言。”
“这不明摆着呢吗?”太子突然起身,“你家那些破事儿我都听说了。”
“李云济私通夕颜妹妹一事,实属太湖书院那帮贼人陷害。”
开门见山毫不避讳,显然是有备而来。
李云济心头一颤,这件事苏明并未对外声张。
赵恒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只有一个可能,相国府里,有东宫暗桩!
但苏明却神色淡然,表情看不出任何波澜。
对于赵恒所述,不为所动。
倒是赵恒,见苏明处变不惊的模样,有些沉不住气。
“苏相。”赵恒起身往前移步道,“孤知道,你向来对太湖书院有所偏袒。”
“可那星移符是太湖书院特有的符箓。”
“如今证据确凿,你保不住的!”
苏明抖了抖衣袖,淡然道:“殿下慎言。”
“臣只是秉公行事,对于太湖书院,绝无偏袒。”
见苏明无动于衷,赵恒往前更进一步,拍了拍苏明的肩膀,“孤今日前来是想提醒你。”
“朝中诸君皆已知晓此事。”
“眼下正准备上书请奏,要治太湖书院构陷朝廷重臣之罪。”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赵恒笑里藏刀,话里更是夹枪带棒。
表面是好意来给苏明通风报信。
暗地里,却有种盛气凌人,落井下石的意味。
苏明顺着赵恒的话反问道:“那殿下认为,臣该怎么做?”
“简单。”见苏明内心动摇,赵恒爽朗道,“苏相只需带头上奏,参太湖书院一本。”
“孤自会在殿前助你一臂之力。”
“如此一来,方可明哲保身!”
赵恒这一计倒是使得妙。
如此一来,既扳倒了太湖书院,又顺手送了苏明一个人情。
可谓一石二鸟。
但苏明并不接招,只是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倒是一旁的李云济先开了口:“太子殿下还真是煞费苦心。”
“不过此案,恐怕并非太湖书院所为。”
赵恒斜眼看向李云济,已然忍无可忍,“你算什么东西?!”
“这有你说话的地方么?”
李云济上前一步道:“殿下此言差矣。”
“苏相昨日便将此事交由我全权负责。”
“许我三日侦破此案。”
赵恒闻言,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沉吟许久后,突然放声大笑道:“就你?”
赵恒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仪态尽失。
“还三日?!”
“哈哈哈...”
与之截然相反,苏清梦神色凝重,忧心忡忡。
狠狠踹了李云济一脚。
朱唇微张,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看起来像是在骂人。
“那你,都查出了些什么?”不知过了多久,赵恒才稳住身形。
将手无力地搭在李云济肩膀上。
但一看到李云济那天真无邪的脸,还是止不住笑意。
李云济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赵恒,若有所思。
“好!”见李云济沉默不语,赵恒趾高气昂道:“就三日!”
“孤现在就进宫禀告陛下,届时破不了案。”
“那便是欺君...”
“不必了!”赵恒话音未落,李云济嘹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案子,已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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