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茶曾书屋 > 现代都市 > 陛下就是躺赢狗结局+番外

陛下就是躺赢狗结局+番外

知向谁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连年战乱,造就了许多独守空闺的寡妇,而她们中的许多人都要在外面抛头露面,因此性格也练就的很豪放,又掌管着家中钱财,如今看到这么多小郎君,那能放过喽?她们和其他围观百姓的唯一区别就是砍价更猛!直接拦腰斩!奴隶贩子听了都得连连摇头的那种!跟在凌晨身边的青柠和青樱双双红着脸,悄悄偷看那群寡妇争抢吵嚷。三人在几个衙门皂吏的保护下,立在人堆里观望。别说两个小姑娘了,连凌晨和几个皂吏都听得有些脸颊发烫,那帮老娘们是真彪悍啊!说的有些话……也过于直白了吧!看了一会后,皂吏们在前面开路,凌晨带着老婆和小姨子来到了年轻女孩的售卖区,在这里围观的看客大多是各地士绅的管家和侍女,他们是专门来采买下人的。当然,也不乏某些恶心的恋童癖。一个满脸皱纹、牙齿都有...

主角:王德发大周   更新:2025-04-22 20:0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德发大周的现代都市小说《陛下就是躺赢狗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知向谁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连年战乱,造就了许多独守空闺的寡妇,而她们中的许多人都要在外面抛头露面,因此性格也练就的很豪放,又掌管着家中钱财,如今看到这么多小郎君,那能放过喽?她们和其他围观百姓的唯一区别就是砍价更猛!直接拦腰斩!奴隶贩子听了都得连连摇头的那种!跟在凌晨身边的青柠和青樱双双红着脸,悄悄偷看那群寡妇争抢吵嚷。三人在几个衙门皂吏的保护下,立在人堆里观望。别说两个小姑娘了,连凌晨和几个皂吏都听得有些脸颊发烫,那帮老娘们是真彪悍啊!说的有些话……也过于直白了吧!看了一会后,皂吏们在前面开路,凌晨带着老婆和小姨子来到了年轻女孩的售卖区,在这里围观的看客大多是各地士绅的管家和侍女,他们是专门来采买下人的。当然,也不乏某些恶心的恋童癖。一个满脸皱纹、牙齿都有...

《陛下就是躺赢狗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连年战乱,造就了许多独守空闺的寡妇,而她们中的许多人都要在外面抛头露面,因此性格也练就的很豪放,又掌管着家中钱财,如今看到这么多小郎君,那能放过喽?

她们和其他围观百姓的唯一区别就是砍价更猛!直接拦腰斩!奴隶贩子听了都得连连摇头的那种!

跟在凌晨身边的青柠和青樱双双红着脸,悄悄偷看那群寡妇争抢吵嚷。三人在几个衙门皂吏的保护下,立在人堆里观望。

别说两个小姑娘了,连凌晨和几个皂吏都听得有些脸颊发烫,那帮老娘们是真彪悍啊!说的有些话……也过于直白了吧!

看了一会后,皂吏们在前面开路,凌晨带着老婆和小姨子来到了年轻女孩的售卖区,在这里围观的看客大多是各地士绅的管家和侍女,他们是专门来采买下人的。

当然,也不乏某些恶心的恋童癖。

一个满脸皱纹、牙齿都有些脱落的老登色眯眯的拄着拐杖走上台子,在下人的搀扶下伸出手捏着那些十几岁的女娃敏感部位,也不急着选,而是故意挨个羞辱她们,在听到她们的闷哼声后,露出一脸享受的模样。

底下的大周百姓都露出不齿的神情来,虽然大家对于那些俘虏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人,可这老头整的也太恶心了。

“那老不死的是咱们县的吗?”

凌晨皱眉望着台上的老头揉捏着流下屈辱泪水的女孩,向着身边的皂吏开口询问。

皂吏也有被恶心到,一脸嫌弃的对凌晨抱拳回答道:“不是我们县的,应该是附近其他县镇的乡绅。”

凌晨叹了一口气,啧了一声,心里挺不爽的。但这种事他管不了,他能护下这批女孩,也护不住下一批。护得了今天,也护不了明天。

只能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了。

就在这时,老头又颤巍巍的走到另一个看起来比青柠大不了多少的女孩面前,嘿嘿笑着伸出咸猪手捏住了她的胸前,女孩一言不发。

这让老头立刻来了兴趣,竟然当众将手伸进了她的破裙下,就要脱她的亵裤。底下的百姓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当即就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出言厉声制止:

“老丈!光天化日之下,你也自重些!买回去再行事也不迟。”

一个身着圆领袍服的中年男人也附和着说道:“是啊~老哥哥雄风不减,我等自是佩服。可也不能白日宣淫不是?何况这里还有许多未出阁的小娘子呢!”

台上的老头听到底下百姓们都出声指责起自己来,不仅不觉得害臊,反而还更得意了:“老夫不仔细揣摩看看成色,买回去不合心意怎么办?那时你们谁会帮我置换不成?”

“你……”

“真真是为老不尊!”

人们都被这老色鬼清奇的脑回路和不要脸的程度震惊到了,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和唾弃声。老头却视若无睹,转过身继续伸手一脸坏笑的去脱那俘虏女孩的亵裤。

再怎么认命的人,也忍受不了被人当众看光啊!那女孩几乎是下意识的作出反应,一把推开了老登的手。谁知道他那么脆,竟然一屁股摔倒在了台上,惹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活该!”

“老头,这女子性子这么烈,你买回去当心提前入土啊~”


他是商业社会的头脑,一心只想着赚银子,有了银子什么粮食买不到?可自己的初中生小媳妇是根深蒂固的农业社会思想,说什么也不能让地荒着。于是就瞒着他偷偷下地,哼哧哼哧的耕田去了。这还是青樱那老实孩子在自己的追问下才透露的。

于是望云镇的田间地头,多了一对奇怪的夫妻——女子干活利索、勤快,一看就是农事熟手。男子笨手笨脚,套着牛都犁不明白地,磕磕巴巴慢慢吞吞。

凌晨已经断断续续快有两个月没去衙门里报到了,以至于冯延最后都放弃了,直接让他手底下的一个捕快暂代班头,替他上岗。

王臣鹤有寄过来书信,这小子是有真本事的,只是运气不太好,缺个机会。如今在府衙当差,因为活干的漂亮,得到了颍川知府的赏识,掌管着全府的钱粮账目,基本可以算是心腹了。

文家父子也从未忘记凌晨,逢年过节都会让府中下人送来礼物,遇到重大节日,大管家谢荣还会亲自来临颍县看望凌晨。凌晨不知道这是大周的普遍现象,还是文家独树一帜的礼贤下士。但不管怎么说,老文家事办的是真地道,没得说。

陈啸已经半洗白了,从以前的打家劫舍恶霸,变成了护卫走镖的正义使者。由于凌晨的关系和他自己的人脉,属于典型的黑白两道都熟,所以周围县镇的地主老财们也乐得请他来押运货物。价格是偏贵了点,但保证能将东西完好无缺的送到,信誉有保障。

至于那些没有找陈家镖局的人,不好意思,兄弟们虽然洗白了,但传统手艺也不能丢下,拿你们来找回曾经的感觉,再合适不过了。

凌晨的名望和身世也在与日俱增,现在的他就算不扯文家的虎皮,在颍川府这块地界上,也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拿捏的。

更何况还有传闻说,他与刑部的官员似乎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就在这一片安宁与祥和中,凌晨度过了来到大周的第二年暖春。

可岁月并不会一直这般静好,春耕刚刚忙完,占据江南的唐国再次兴兵北上,卷起了滚滚烟尘。

在乱世,春耕和秋收这两个时间点是很重要的,因为粮食和赋税基本都关乎这个时期,所以要放一部分青壮回乡种地收粮。各个势力都会忙于内政,不会顶着减产的风险轻易动兵。

因为如果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影响一整年的国家收入。没有粮食,就没有赋税和人口;没有钱和人,也就没有士兵。如果运气不好再赶上旱灾、洪涝或者蝗灾的话,处境就更艰难了。

灾民、起义、盗贼、邻国入侵,局势会极速恶化,并且进而影响到下一年的产收,陷入到恶性循环中。这个时候,你就只能祈祷储存着往年粮食的粮仓管理员,贪的不是太狠。

但大家也清楚,这帮人要是能两袖清风,霍金都能跳起来暴扣詹姆斯。

唐国皇帝好像有那么个大病,明明在地盘、钱粮、人口、基建等各个方面都不如坐拥中原的大周,但就是一股子死心眼,年年都要北上入侵。

凌晨佩服他的雄心壮志和不屈不挠,岳飞当年如果匹配到的是他,那估计会高兴的原地跳起《极乐净土》。


青柠说着说着,眼眶就泛红了:“我一个人守着家中的院子,又害怕、又无助。白天还好点,忙碌的干活会忘记一切。可一到深夜,孤单和害怕就会像水一样把我淹没,我总是梦到哥哥和爹爹回来了,可惊醒后却发现只有一片漆黑。那些痛苦难挨和情何以堪的岁月,就仿佛还在昨天。”

凌晨将小凳子拉到青柠身边,将自己的小娇妻抱进怀里,青柠侧依在他的胸膛上,情不自禁的哭出了声,泪水沾湿了她的青丝,也浸透了凌晨的外衣。

凌晨一只手搂住她的肩,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胳膊,

哽咽的声音从身下传来:“成亲那天,我盯着你看了一个晚上,感觉好陌生,又感觉好熟悉。天亮送走你以后,我坐在那张旧炕上发呆了好久,好不容易家里又有了个人,那么快就像父兄一样上战场了,就像是做过的梦一样,一下子就醒了……”

说着,青柠抓着凌晨的胳膊直起身子,泪眼婆娑的直视起他的双眼来:“可我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你知道那天在岸边看到你牵着马朝我招手时,我有多激动吗!我差点就哭出来了……呜呜……”

凌晨没有作答,只是静静的听着她倾诉衷肠,抬起手轻柔的擦去青柠脸蛋上的泪痕,

下一刻,青柠重新钻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将他抱住:“相公……你是我还活在这世上的理由。”

凌晨抱着怀里啜泣的女孩,心绪也是有些翻涌。两世为人,除了老妈,没有哪个异性能像青柠这样无条件的相信自己、毫无怨言的照顾自己、深深爱着自己了。

“我们是夫妻嘛~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深夫妻。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做的所有事,也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家。媳妇乖~往后再也不用害怕了,我会用我的一切守护着你,无论会发生什么事情。”

河岸边旧时的江亭伫立风中,斑驳的台阶下生出了翠绿的新苔藓。黑白交织的燕子飞到翘起的檐角下,衔着湿泥正在筑巢。

白色的蝴蝶互相追逐着影子随风去了远方,亲密无间的夫妻深情却像面前的水流一样漫江而来。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任由云朵来去舒卷,时光从指尖流逝。青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安闲过了,凌晨也是。

他们往日里忙于奔波,为了生存在各自的领域斗战不息,却忽视了浮世骄阳,也错过了人间万象。

“相公,你真的杀过很多人吗?”

“嗯,杀过。”

“杀人的时候,你会害怕吗?”

“会,会喘气、会手抖、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和不忍,但还是要杀。其实我跟他们谈不上有多大仇,甚至都素不相识。但他们不死,就是我死。很多时候,我也没有选择。”

青柠像只猫一样蜷缩在凌晨怀里,舒服的拱了拱,贴的更紧了。

“无论相公要做什么,做了什么,我都支持。”

凌晨将鼻子贴在青柠的脑袋上,亲昵的吻着她的发丝,打趣着问道:“那我要是去造反呢?”

“夫妻一体同心,相公如果真要造反,那我也跟着反。”

“哈哈哈哈~”

原野上飘荡着凌晨开怀爽朗的大笑,那话怎么说来着?

有妇如此,夫复何求!

——

一年之计在于春,哪怕已经是临颍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凌晨也不得不再次告假回家陪着青柠耕田种地。


“你叫解……”

“二!解二!哎嘿嘿嘿……”

和那帮土匪们交流了一番后,解二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憨厚起来,连眼神都清澈了许多。

凌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啧”了一声后朝他招了招手,解二连忙跑到凌晨面前,两只手拱着放在身前,跟个小媳妇似的小心翼翼。

“我也没准备什么饭菜,劳你们干活,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就不麻烦你们了……”

解二听到后脸色更白了,连忙说道:“不不不!小人们是吃过了来的,有的是把子力气,晚饭回家吃,绝不敢讨用茶粥!”

“哎——”凌晨伸手止住了他的话语,低声说道:“是谁找你们来的?”

“刘老丈家的梁峦。”

凌晨点点头,忽然问道:“你怕他吗?”

解二听到这句话,立刻拍着胸脯嚣张的说道:“我会怕他?要不是他给了点辛苦钱,小人岂会替他跑腿?要说这小子真不是东西啊!竟然敢打军……”

“哎哎哎,打住打住。”

凌晨示意解二不要激动后,离开青柠和乡亲们,把解二带到一旁,抱着双臂继续询问道:“他给了你多少钱?”

解二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根手指,胆怯的看着凌晨:“二两银子。”

什么?!

才二两??

凌晨闻言勃然大怒,找自己的麻烦才花了二两银子?这特么瞧不起谁呢?!

他恼怒至极,将手伸进怀里,吓得解二连忙抱头蹲下:“凌将军饶命呀!小人实是不知,经陈大哥点拨后方才晓得将军虎威,小人错了!再也不敢了!”

“起来!”

“是……是……”

凌晨揪住解二张开的衣褂,将他扯到跟前,另一只手举起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放在他的眼睛跟前。

“去,找到那个姓梁的,我也不要你对他如何,只是往后我见到他,不希望看到他还有两只对称的耳朵。”

解二挤着眼睛躲避,凌晨都把银子都抵在他的睫毛上了:“这……将军,小人们平日里也就会打架闹事、吓唬吓唬寻常百姓,割人耳朵……这……”

凌晨缓缓松开他的衣褂,还贴心的替他整理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解二威胁道:“行吧,既然你手软心善,那我也不勉强了。我还是去问问陈大傻子,看看这十两银子,能不能让他割了你的鼻子。”

解二闻言一惊,顿觉苦不堪言。陈啸平日里就没少拦路伤人,打断人腿、拳瞎人眼都是家常便饭,割自己鼻子估计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更何况还有十两银子拿。

他在银子和凌晨之间来回看了半天,纠结许久后最终还是妥协了。慢慢伸出手,心情复杂的接过了这十两银子。

大周律:伤他人者,笞三十。若致人残,罚倍之,加羁半年。

六十鞭子和半年国家饭,换来十两银子和凌晨的不追究,解二也不知道划不划算,但他现在没得选。

梁峦啊梁峦,你他娘的欺负人之前好歹先打听一下啊!现在好了,连带着老子也惹一身臊!你别怪我,此事皆因你起,老子也是被逼的!

拿了银子后,解二便叫上那几个泼皮,气势汹汹的直奔梁峦的住处去了。

凌晨悠哉悠哉的站在路口,望着解二和泼皮们远去的背影,顿觉心情舒畅。割他两只耳朵长长记性,也没什么不好,顺带还能给刘员外提个醒。

这也就是在望云镇,还得顾及着影响。要是换在寿春战场上,老刘家早就鸡犬升天了。

解二的办事效率挺快,第二天一大早就揣着一只血刺啦呼的耳朵来见凌晨了,凌晨看都没看,随手就丢给了柴叔家的来福。

接下来的三四天里,非常平静。

但是第五天上午,镇子上出现了一群县里来的官差,在一个山羊胡子瘦中年人的带领下,来到了热火朝天的工地上。

“你就是凌晨?”

领头的捕快头戴方帽,身穿皂衣,手中握着一柄刀。他身后的衙役们有的握刀,有的持棍,还有两个拿着枷锁和铁链。

凌晨无奈的答道:“是,怎么了?”

“有人告你私通匪寇,买凶伤人,为祸乡里,跟我们走一趟吧~”

村民们听到后都愣住了,他们也多少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这怕是和刘员外撇不开关系。

青柠一听就急了,连忙上前颤着哭腔求情道:“官爷,是不是弄错了?我相公一向和善,又是从军中遣归乡里的,怎么会私通匪寇呢!”

那捕快不耐烦的说道:“是非曲直,自有知县大人论断,岂能听你一面之词?若是真的清清白白,也不怕走这一遭不是?”

青柠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凌晨拦住了,他握着青柠的胳膊对她轻声说道:“没事,我去去就回,你就安心待在二婶家中,不要乱跑,要听话啊~”

青柠两眼汪汪,拉着凌晨的手无助的摇了摇头,却被官差们扯开,不分由说就给凌晨套上铁链枷锁,在邻里的围观下带走了。

青柠被二婶和堂妹拉住,哭的泣不成声,却又无可奈何。

凌晨的内心有点烦躁,小人报仇真的是从早到晚啊!看来刘老登是真想跟自己拼一下子。行吧,那我就满足你。

数个时辰后,临颍县衙的后堂之上,已近不惑之年的知县冯延正笑呵呵的坐在左侧,陪同另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胖员外喝茶。

“祈年兄久居汝南,替文公打理府中事物,一向身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踏临我这穷乡僻壤?”

胖员外笑呵呵的答道:“这不是乾龙节将近了嘛,老爷命我带些往来,赠与一位恩交。说来也巧,那位的高庐,正在老弟你的治下。所以就顺道来拜访拜访,讨杯茶吃。”

听到对方这么说,冯延大为惊奇,连忙问道:“竟有此事?兄长可否透露一二,愚弟也好替你带路。”

“呵呵呵~又不是什么机要,有甚要紧?说来也是奇了,我听府中长随说,这人本是你境内的流民,因缘际会辗转到军中,累次于危难之中解救我家老爷。后又置高官厚禄于不顾,谢绝了少爷的挽留,归了乡里。”

冯延轻捋着胡须叹道:“竟有这样的人……哎?此人姓甚名何?”

胖员外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呵呵的说道:“叫凌晨,居于望云镇,我也未曾见过,但听说尚不及弱冠,真真是英雄出少年呐!”

“砰!”

就在胖员外说完这句话后,一直在旁边陪同的县尉手中一抖,破碎的瓷渣和茶水、茶叶一起散落在了排列整齐的地砖上。

感受到冯延不满的目光和胖员外疑惑的凝视后,县尉慌忙起身解释:“下官突然想起昨日还有件盗案未曾处理,一时走神,搅了大人和老爷的雅兴,罪该万死!”

胖员外听后淡淡一笑,挥手示意无妨。冯延却眉头不展,外客尚在,举止如此莽撞,真是给他丢人现眼!

“既然有事,还不快去?”

“是!下官告退。”

县尉着急忙慌的从后堂退了出来后,心里直呼卧槽,一路小跑着火急火燎的赶往衙署,额头上都跑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却尤自不觉。

天杀的刘财主,你可害苦我了你!!

当他推开衙署的门,走进房间里时,几个捕快正在和本县的杨捕头说着什么,今早派出去的刘捕快也已经回来了,此刻正喜气洋洋的看着自己。

县尉心里咯噔了一下,放慢脚步朝着刘捕快走去,他多么希望对方告诉他,今天的缉捕行动失败了,“没找到”、“不在家”,或者逃了也行啊!就说是抓错人了,能圆回来的!

“县尉大人!”

屋子里的众人齐齐向他行礼,他却顾不得点头示意,径直走到刘捕快面前,颤声问道:“你……你今天……那事……”

刘捕快得意的朝着县尉禀报道:“回大人,一切顺利!那刁民已经被押进大牢里了。小人打算先来禀报大人知晓,然后便叫他尝尝咱们衙门里有名的烂肉水火棍~”

县尉的一颗心如坠冰窟,后背生寒,嗓子和嘴巴都干的要死。他艰难的吞咽了两下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刘捕快,轻轻伸出手,把他拉到屋内东首的主座前,按住他的双肩,让他坐了上去。

“县尉大人,这……”

“别叫我县尉,从现在起,你是县尉了。”

——

阴暗的牢房里,凌晨坐在一堆稻草上,靠在墙边一言不发。这里又臭又骚,木牢柱子边还有褐色冰激凌和淅出白硝的尿渍,环境比猪圈还差。

如今他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了。接下来就是先隐身,引狱卒进来察看,再把他打晕,蒙眼绑起来后快速出去把刘员外一家送上云端,然后再回到这里,等狱卒醒来,一切恢复如初,就当是一场梦吧~

不过,要等到晚上才能行动,白天的狱卒可能有交接班制度,如果刚好赶上,那不就露馅了?

就在凌晨已经计划好一切,安静的等待夜幕的降临时,牢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杂乱又急促的脚步声。

乌泱泱进来了一大堆人,其中还有两个看起来身份尊贵的中年人,一胖一瘦,此刻正目光焦急的打量着自己。

那胖大叔看起来挺和蔼,见到凌晨没有什么事后,才舒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瘦大叔后,客气的朝着凌晨拱手道:“可是亲卫营凌百夫长?”

凌晨有些疑惑,虽然不认识,但对方这么客气,他也不会没有礼貌,当即就爬起来抱拳还礼:“正是,不知尊驾是……”

“在下是节度使大人府上的外管家,凌百夫长叫我谢荣便是。”

“原来是谢先生,幸会幸会。我已经不在军中任职了,先生叫我凌晨就行。”

二人见礼结束后,一旁的冯延连忙上前拱手道:“在下是临颍知县,姓冯名延。一时不察,竟让这些蠢货误捕了凌兄弟,凌兄弟没有受苦吧?”

知县?

凌晨连忙拱手见礼,撩起垂衫就准备跪下磕头:“草民见过知县大人。”

“哎哎哎~请起请起。”

冯延连忙一个健步上前扶住凌晨,真要是让他跪下去,自己这知县也就干到头了。

一个流民因军功干到百夫长,确实很传奇,但还远远不能让一县父母官客气相待,但救过江淮节度使的命,还是“数次”,就值得去结交认识了。

宰相门房七品官,更何况是府中总管!那得是心腹中的心腹才能胜任。节度使大人派谢荣谢祈年亲自来给这年轻人送节礼,足以说明有多重视。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已经完全能够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还不给本官滚过来!!”

笑呵呵的扶起凌晨后,冯延突然脸色一变,阴沉着脸怒喝一声。先前不分由说就抓了凌晨的刘捕快立刻就颤颤巍巍的跪着爬了过来,头埋在凌晨脚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凌兄弟在抵御唐军的犯境中屡立大功,乃是于国有功之人!你有几颗脑袋?竟敢栽赃诬陷于他?来人,将此贼革去吏籍,先杖打八十,再丢入牢中,待本官得闲,再判放军中抵罪!”

刘捕快听完后大惊失色,不顾一切的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实在不知!若是知晓,哪里敢碰凌公子一根指头啊!”

凌晨见刘捕快双手扶在满是尿渍的地面上,脑袋都磕破了,心中也是有些不忍。没办法,他就是这么心软的一个人,杀生时手起刀快,放生时慈悲为怀。

罢了,念他初犯,就给他一个机会吧。不过,要是再有下次,可就不是挨打充军这么简单了哦~

全家亲子地府一日游,单程无返。凌式会社,信誉保证。

“大人,此人虽然误抓了草民,但并无冒犯刁难之举,想来也是受奸人蒙蔽,只是行使本职,草民斗胆替他求个情,不如就从轻发落……”

冯延闻言一愣,面色有些讶然,这少年还挺敦厚,完全不像是谢祈年口中手刃了近百人的凶悍之徒。

刘捕快听到这话,也抬起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凌晨,再联想到自己先前的行径,顿时感到羞愧不已,无地自容。

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既然凌晨有意要放过刘捕快,冯延自然不会做的太难看,不然旁人说他牺牲手下讨前程之类的也不好听,天知道市井里会怎么传。

“既然凌公子亲自开口,那就暂且留用,以观后迹。但随意捕人过错难恕,总归是要惩戒一番以诫诸人,轻杖二十,你可有异议?”

刘捕快连忙磕头感谢道:“谢大人开恩!谢凌公子饶命!”

做儒家人,行法家事,塑道家魂。


官府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于是,下蔡知县挑了几个软柿子准备敲山震虎,可万万没想到,县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派户官去查访隐户,报上来的结果是“0”,派县尉去抓捕隐户,结果发现派去的人在跟地主家的少爷逛窑子。

本来以为是5V5公平竞技,没想到是特么的1打9,这还玩个蛋呐!通天代来了也得被堵在泉水里羞辱哇!

于是下蔡知县跑到颍川知府那里一顿嘤嘤嘤,哭诉自己有多么的不容易,强烈要求府衙派人替自己做主。

颍川知府也不是傻子,这种一次性得罪许多官场同僚的事他才不干。可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本来属于朝廷的钱粮就这样流进士绅们的口袋里,一口汤也喝不着,谁心里能舒服?

于是他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于是大手一挥,一纸令下,凌晨和刘文越就带着四五十号衙役皂吏还有编外人员来到了下蔡县,准备异地执法。除了他们,还有上百个颍川府城里游手好闲的散汉,黑手套白手套都配齐了。

此举既是体面的做法,也表明了府衙的态度和决心。

当然,如果你铁了心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甚至不惜鼓动难民抵抗官差的话,那下次来的,可就是乡军了哦~

按理说,能把宗族子弟培养成材的人家,家风和传承应该是不差的,对于名声的考量应该更加慎重才对。但下蔡县的这帮地主老财们明显没有读懂知府大人的意思,或者可能是懂了,但不想遵守。

于是他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与其等着这帮从别处调来的官差冲进自家大门,将他们花钱花时间费力收拢安置的难民从自己手中抢夺过去,还不如给知县大人一点小小的压力。

于是,他们鼓动着上百名难民分批进入了下蔡县城,然后包围了县衙。也不干别的,就守在门口盯着进进出出的人一言不发。

怎么了?我们就喜欢在大太阳底下坐着,又没打人又没骂人的,犯什么法了?

下蔡知县从县衙大门的门缝里望着外面乌泱泱一片席地而坐的汉子们,一张老脸皱成了丑橘皮。

“唉!如今要是派你等去下乡查抄,怕是本官会被这群无礼的刁民吊起来示众啊……”

站在他身后的凌晨和刘文越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他们是来帮忙的,只负责执行命令,不会傻愣愣的出谋划策去逞能。

不然真出了事,算谁的?

下蔡知县叫老仆关上了大门,双手攥在一起,跟没头苍蝇一样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晃得凌晨都有点头晕。

下蔡本地的县尉和衙役都告假了,其他官吏也都各自找了理由离开了县衙,知县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凌晨的总结是,人太忠厚,甚至是怯懦。

知府大人把刀都递到你的手里了,却不会用,不敢用。顾这盼那的,被一群刁民堵在门口,父母官的威严荡然无存,这个样子怎么能扛得起重担呢?

老头的仕途,怕是要止步于此了。

嘀咕了几句后,他摇着头叹息一声,颇为无奈的抬腿往正堂走去,凌晨和刘文越紧跟在后面,一起回到了正堂里,握着刀立在堂中一言不发。

下蔡知县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既有被治下刁民堵住大门的屈辱和愤怒,又有对以铁血手段镇压的担忧和顾虑,还有那么一丝怕凌晨等临颍官差看他笑话的难堪。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