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徒落月梁萧的现代都市小说《桃花女将要退婚,被迫称帝她哭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人世几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请梁大人放心,钟离家不会轻信谣言,期待今后能与梁大人合作。”送走钟离晚雪,梁萧暗暗称奇。此女非同一般。临别之言,首先表明了无意与他为敌,并表态有意合作,但不轻易许诺。他也深知自己目前形势不利,必须万般谨慎。钟离家是否可靠,等到了沛县,自可一目了然。钟离晚雪回到自家船舱时,老父亲钟离修早已急得团团转。“雪儿!他、他可有轻薄无礼之举?”钟离晚雪秀眉一挑,道:“爹爹可真有眼光呢,他今后一定是个为民谋福的好官!”闻言,钟离修瞬间警惕起来。“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你这么聪明的姑娘,可不能被他三言两语蒙蔽了!”钟离晚雪悠哉坐下,提笔书写。正是钟离修先前称赞过的梁萧两句话。“千古兴衰两袖风,百载浮沉一夕言!千古兴衰,百年浮沉,对他而言,不过是两袖清...
《桃花女将要退婚,被迫称帝她哭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请梁大人放心,钟离家不会轻信谣言,期待今后能与梁大人合作。”
送走钟离晚雪,梁萧暗暗称奇。
此女非同一般。
临别之言,首先表明了无意与他为敌,并表态有意合作,但不轻易许诺。
他也深知自己目前形势不利,必须万般谨慎。
钟离家是否可靠,等到了沛县,自可一目了然。
钟离晚雪回到自家船舱时,老父亲钟离修早已急得团团转。
“雪儿!他、他可有轻薄无礼之举?”
钟离晚雪秀眉一挑,道:“爹爹可真有眼光呢,他今后一定是个为民谋福的好官!”
闻言,钟离修瞬间警惕起来。
“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你这么聪明的姑娘,可不能被他三言两语蒙蔽了!”
钟离晚雪悠哉坐下,提笔书写。
正是钟离修先前称赞过的梁萧两句话。
“千古兴衰两袖风,百载浮沉一夕言!千古兴衰,百年浮沉,对他而言,不过是两袖清风而已,一朝一夕便可言说……这是何等宏大的格局,豁达的心境~”
“乘长风破万里浪!这又是何等壮志豪情,大丈夫,当如是~”
看着闺女认真清秀的字迹,钟离修的脸瞬间黑了,开始了苦口婆心的劝诫。
“傻丫头!现在的读书人,都是好话说尽,坏事做尽,你可要长点心眼!”
钟离晚雪不以为然道:“爹爹,他绝对与众不同~”
钟离修的心在滴血。
闺女这些话,不都是自己这个老爹先前对梁萧的评价?
偌大的回旋镖,如何接得住!
坏了坏了!
“总之,你万万不可跟他走得太近,钟离家该不该与他合作,要看他今后表现!”钟离修忍住了没有气急败坏。
这可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全族疼爱的宝贝,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钟离晚雪只是漫不经心应了一声,望着纸上的字,眼波流转。
他的确与众不同……毕竟,他不只是读书人那么简单。
回到自己的舱室,钟离晚雪轻轻打开小窗,凝望着梁萧所在的方向,陷入沉思。
“他之所以放任司马凌云冒功领赏,或许也是因为自感势单力薄,唯有隐忍吧?”
“那司徒落月,明明与他有婚约在身,却在北疆和司马凌云眉来眼去,还传为战场佳话……不是女方负心么?”
“他身边那位侍女,慈眉善目,看我的眼神唯有尊敬与温柔,一点也不像是毒妇呀?”
沉思良久,钟离晚雪猛然惊醒,俏脸一红。
自己是否先入为主,所以总是以最好的角度诠释他?
钟离晚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与客观。
先排除他可能是那位将军这件事对自己判断的影响,单单只看梁萧今日言行……
确认自己足够冷静与客观之后,钟离晚雪回想起梁萧微笑的容颜。
“啊,他还很英俊呢……就当,我是馋他好看怎么啦!”
她自小立志,只嫁给能够济世救民的英雄豪杰为妻。
文人也好,武人也罢,只要是个济世救民的英雄,就算奇丑无比,她也毫不介意,倾心相伴。
“倘若我的男人既是济世救民的英雄,又生得器宇轩昂……哎呀~那就没有办法了,总得接受现实的嘛。”
夜深人静,被窝里响起了少女窃喜的笑声。
第二天清晨,各家船队驶向北岸。
先前主动靠近梁萧的那些楼船,早已纷纷远离。
就连钟离家的楼船,也和梁萧保持了至少五十丈的距离。
钟离修父女没有再来拜访梁萧。
关于梁萧身份之事,钟离晚雪并没有向老父亲透露。
且不说自己仍有可能错认,就算没有错认,当事人梁萧自己都不愿声张,她自然也会保持沉默。
钟离修见自家闺女也不再提及梁萧,总算放下心来。
毕竟自古佳人爱少年,一时仰慕也实属正常。
他对自己闺女的眼光相当放心!
钟离家从来没做过赔本生意。
自己这宝贝闺女只是随便打理了一下产业,都为钟离家赚了一大笔钱!
梁萧对人情冷暖早有心理准备,也并未放在心上。
司马家如日中天,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们会有如此反应,才是人之常情。
现在,他一门心思只想早日抵达沛县,掌控局势。
如今沛县没有县令,只有作为县令副官的县丞,元白龙。
根据王腾附赠的情报,此人乃是司马家的门生故吏。
县令一死,沛县自然是元白龙一手遮天。
不过江北的百姓大多贫苦,财富集中在极少数人手中,元白龙的油水也不是那么好捞的。
此行,除了梁萧自己的班底,还有两名王腾介绍的书匠,和十名朝廷指派的护卫。
这些护卫一到梁府,就收了梁萧的好处,又被好吃好喝供着,对梁萧自然是百般尊敬,有求必应,沿途事无巨细,皆为梁萧排忧解难。
对于梁萧没有立即拉拢钟离家的做法,卓子房也予以充分肯定。
沛县形势不明,梁萧在那里毫无根基,完全就是个外来人,谈合作还言之尚早,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这是?”
船舱里,卓子房看着梁萧在纸上描绘一些器械,颇为好奇。
“自然是为今后所作的规划,时间宝贵,不容浪费。”梁萧解释道。
那场经历了一生的梦是如此的真实,让他大有拨云见日之感。
当世的诸多技艺相形见绌,效率甚至不及万一。
这些图谱,正是他尝试结合关于那个“故乡”的知识记忆,改进一部分军器和工艺,或许能改善自己的处境。
这些图谱的内容,还包括故乡的数字符号和一些概念,就算意外流失,外人也不可能看懂。
卓子房在饶有兴致地看着,惊叹道:“似乎是奇思妙想,必须严加保密啊……”
凝烟在一旁倒茶,看着图谱,一脸茫然。
倒不是她太笨了,毕竟连卓子房都不时面露疑惑。
梁萧会意,等墨迹干了之后,将这部分图谱收好,锁进一个大型木箱里。
这些都是初步设想,到底有用无用,还要等自己掌控了沛县工坊之后,付诸实践,方能验证。
下午,各家船队陆续抵达北岸。
百姓正沉浸于梁萧减税带来的喜悦中,纷纷赶去公告栏了解情况。
“县太爷有令:即日起,严禁一切街头斗殴,寻衅滋事!欺男霸女者,严惩不贷,最严重者,由县太爷亲自出面斩立决!”
“百姓若是受恶霸欺凌,可以随时告官,或寻求附近衙役、士兵帮助,带往县衙告官!”
……
梁府护卫也混在衙役之中,耐心为周围百姓讲解法令。
周围百姓仍是将信将疑。
以前的那些县太爷和县丞,也不是没有颁发过类似法令,但都是些场面话。
别说恶霸了,就算是地痞流氓,只要没有妨碍官府利益,官府的人也是不管的,顶多和稀泥,如此只会让平民百姓面临变本加厉的报复。
这位县太爷,能不一样么?
“最新法令?”
得知梁萧颁布法令,钟离修颇为期待,又不禁担忧。
“他这是要严管治安的意思,沛县真实人口如此之多,只怕短时间内难以如愿,反而会打草惊蛇。”
钟离晚雪哼哼道:“若是他能做好,那也证明了他的手段高明~”
钟离修没有反驳。
他这闺女,还未嫁人,一颗心已经完全向着心上人去了。
既然钟离家决定投靠梁萧,这倒也是好事。
只是,沛县治安一直是最让人头疼的问题,梁萧又要如何解决……
一天的筛选结束了,三千报名者,梁萧只挑选了其中五百人。
那三千入选的新兵,都成功通过了梁萧安排的体能测试。
反而是一千五百名守军里面有六百人不合格,被归入后勤部。
这六百人疏于训练,平日里只是混吃等死,只需要巴结元白龙便可保住地位,如今自知有愧,能留在后勤部已经是梁萧格外开恩,自然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六百人退了兵器和一身盔甲,由梁萧亲自分配,交给最优秀的一批新兵。
这些新兵身体素质过人,为人忠厚老实有干劲,家属全在本地,深受梁萧减税影响,看梁萧时,眼里满是崇敬与感激,因此也是梁萧内定的精锐亲兵人选。
陈书匠陈麟,林书匠林远,正式接受梁萧任命,一起担任教谕,负责教士兵们识字。
此外,今日报名参军的人数又有三千,留待明日筛选。
法令传开后,乌家众人对此嗤之以鼻。
“十四万人的大县,他以为凭一纸公文便可长治久安?”乌平眼中几欲喷火。
一想起那天钟离晚雪对梁萧仰慕的注视,他便妒火中烧。
乌文亭严肃道:“此地对咱们而言已不安全,明早,你先带一部分族人迁居下邳,以免梁萧找茬,把咱们乌家也给端了……”
乌平有些舍不得钟离晚雪,但也清楚自己得罪过梁萧,只好应允。
翌日清晨。
武镇,军营南方。
梁萧亲自挑选了部分精锐之后,将剩下的人员交给梁德筛选,随后招来曹清。
曹尘表现突出,此前为梁萧抄了元白龙的家,如今已经是恢复了部分实权的右县尉。
作为曹尘的胞弟,曹清也是一门心思为梁萧效力,被梁萧提升为县衙捕头。
“县太爷,经过卑职确认,沛县最大的地头蛇,确实是怒龙帮帮主苟明。此人平日里为祸乡里,无人敢惹,元白龙对此人也多有包庇……”
梁萧听着曹清汇报,确认情况之后,微微颔首。
“随我去看看。”
先前钟离修父子来访,表态支持之后,还为他提供了不少关于沛县的实用情报。
王主簿等人欣然应允,满怀希望。
梁萧不在的时候,卓子房已经跟他们透露过了。
即使将来另有贤人,顶替他们的位置,梁萧也会一次性给他们补贴一大笔钱,至少是一年月俸!
即使将来可能卸任,也有如此诱人的保障,他们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对这位县太爷自然是尽心尽力,以求能够长期追随。
小部分官吏原本是元白龙提拔上去的,也终于放下心来。
梁萧没有为难他们。
梁萧和卓子房回到院子里,凝烟已经为他们做好饭菜。
在梁萧的坚持下,凝烟也坐了下来,小心翼翼,陪二人进餐。
“建立可靠的军队,是当务之急。但沛县治安不能只依靠军队和捕快,还需要深入人心的法令。我从王主簿他们那里了解到,沛县仍有不少恶霸流氓,也算是元白龙的党羽,平日里没少欺压百姓。眼下,应该明法度,定律令,以震慑宵小。”卓子房提醒道。
“我已有良策,你懂的。”梁萧点头。
卓子房心领神会,不复多言。
夜幕降临,钟离修一家苦苦等待消息,茶饭不思。
如今的钟离家,面临的是关乎兴衰存亡的选择。
片刻之后,护卫终于回来,汇报梁萧的征兵情况。
“老爷,我们请教过曹县尉了,除了个别天赋异禀的好手是拖家带口来沛县,正准备登记在籍,其他的士兵几乎都是沛县本地人。”
“征兵条件就是,地痞流氓不要,油腔滑调不要,没胆量的不要,性格偏执的不要……”
听着护卫汇报,钟离修一家相视一笑,钟离晚雪更是万分欣喜。
“如孩儿所料,那便说明他的确是在遴选精兵,绝非好大喜功。再联想他是忠武侯之后,文韬武略,自不必说。”钟离清风称赞道。
钟离修也罕见地面露期待之色。
当天晚上,梁萧正在房中书写,护卫赶来急报。
“主人,钟离家家主,携爱子钟离清风,秘密来访,说是有急事相商!”
梁萧立即让护卫去把卓子房也叫来。
大堂内,梁萧,卓子房,与钟离修父子俩对坐,其余人等皆被派遣到外面巡逻,以免隔墙有耳。
桌上放着两个木盒。
钟离修语气诚恳。
“梁大人果然言而有信,为民谋福,除暴安良,指日可待!我钟离家固然不愿得罪司马家,但也感念梁大人对沛县用心,打算早日派人前往江南,为梁大人运粮。”
钟离修又把木箱推到梁萧面前。
“这两万两银票奉上,其中一万两是由小女出资,支持梁大人建设沛县。”
梁萧和卓子房一样,颇感惊讶。
这一番表态,说明钟离家决定全力支持他这个县令。
“钟离家主既然有心支持我梁萧,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吃亏。垦荒需要大量的农具,这些农具,就由钟离家承包生产,赚取利润。此外,乌家这些商家,迟早要离开沛县,我可以支持你们家吃下他们的产业。”
“过几日,我会派遣士兵,护送钟离家的人员,带上银票,去州府或江南兑换真金白银,用于招募工匠,打造军器,支持剿匪。”
“从今往后,只要是在我梁萧统辖境内,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辱钟离家,有什么好事,我也会第一时间想到你们。”
钟离修会意,道:“兑换银票和运粮之事,就由犬子负责,如何?”
梁萧打量着钟离清风,见他儒雅随和,点头道:“钟离公子亲自操办,我也放心,等他回归,必不辜负。为保此行顺利,目前钟离家还是以暗中支持为主。”
言语间,乌文亭满脸鄙夷之色。
众人一想,也觉得有理。
在他们看来,梁萧就是想趁着新官上任,先捞一笔而已。
元白龙的资产价值几万两银子,怎么可能不够梁萧揩油的。
梁萧扫了乌文亭一眼,又看向钟离修。
“钟离家主意下如何?”
钟离修承受着众人期待的目光,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表态了。
“梁大人若是有心改善民生,我家可以捐赠一千两银子,等散会之后我便去筹款。再多,我家也给不上了……”
梁萧抱拳道:“一千两也不是小数目,我代沛县百姓谢过钟离家主了。”
乌文亭白了钟离修一眼,道:“钟离家今年卖米,看来是赚了不少!”
钟离修苦笑道:“我家扎根在沛县,再怎么赔本,总得回馈父老乡亲不是?捐款,只是希望梁大人收了我家捐款之后,以后莫要为难我家!”
“理解理解。”乌文亭冷笑点头,不复多言。
此次集会,不欢而散。
等其他十七人离开后,钟离修这才从袖中掏出一个纸袋,交给梁萧。
“先捐四百两,请梁大人清点!”
梁萧接过纸袋,一看里面装满银票,心生疑惑迅速翻了一遍。
四十张百两银票,是四千两!
钟离修环顾四周,欲言又止。
梁萧会意,遣散众人,只留下钟离修。
钟离修解释道:“还有一千两现银,晚上我会派犬子送来,总计五千两。希望梁大人体谅我家难处,对外宣称我家只捐了一千两,莫要让我家得罪世家大族……”
梁萧赞许地注视着钟离修,微笑道:“钟离家主倒是与众不同,不过,我真正看中的是钟离家卖的粮食。”
钟离修一怔:“粮食也要么……”
梁萧点头,神情严肃。
“目前市价,每石粮食四十钱,钟离家是否愿意开仓,以这个市价,把所有粮食卖给官府,我定有回报。”
钟离修若有所思,心中已有些不悦了。
四十钱的粮价,是因为刚过秋收不久,再过一阵子,粮价可就要涨起来了。
梁萧这是摆明了要拿自己捐赠的钱,买自己囤积的即将升值的粮食!
这种要求着实有些过分了。
至于梁萧所说的回报,他是不指望的。
元白龙的那些豪宅和良田,再怎么贱卖,他也不敢收购太多,免得因此落人口实。
若如此,梁萧还能给钟离家什么?
思来想去,钟离修咬了咬牙,终于点头。
“我家存了十万石粮食,可以按目前市价卖给官府,就当是量大从优了!只希望梁大人以后莫要为难我钟离家,我们家只是在沛县好好经营而已……”
梁萧见他答应,便将四千两银票如数归还。
“钟离家主,就按一两千钱,这十万石粮食,官府都要了。”
钟离修看着手里的纸袋,感觉自己像个冤大头,被梁萧拿着自己给的钱,反手换了自己的粮食。
不过,一两银子至少能换一千钱,战乱时期能换一千五百钱以上,这倒是给了他些许安慰。
“此外,我希望钟离家能够趁着今年粮价尚可接受,继续去江南收购粮食,运往沛县,再由官府收购,届时价格可以商谈。”
这分明是得寸进尺!
钟离修心头一震。
把粮食卖给梁萧,已经很难洗脱支持梁萧的嫌疑。
卖出十万石粮食,这么大的动静,可瞒不过其他豪族。
若是再帮梁萧运粮,傻子都看得出来,钟离家是准备站队梁萧。
见钟离修为难,梁萧安慰道:“此事不勉强钟离家,我自然能理解你们的难处。钟离家所有粮食一旦进入府库,官府永远不会加价卖给沛县百姓。”
“如今咱们还在起步阶段,与王腾的权势相差甚远,不能与他走得太近,否则最后就算不被他吃干抹净,也免不了尽失人心。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没有足够的人才支撑,宏图霸业也只能是痴人说梦。”
“如今世家门阀几乎掌控了全国舆论,称他们为阉党。寒门之人虽不受世家大族待见,却也同样对阉党深恶痛绝。即使我们不在意那些世家大族的看法,也必须争取寒门人才和平民支持。”
听了梁萧分析,卓子房恍然。
“你所言极是,王腾看在你转让两座庄园的面子上,今日为你出面,但他未必不会因为此事而心存芥蒂,认为你是在利用他。王腾之流只能适当合作,今后还需要关注朝野情况,结交其他与司马家不和的势力。”
“至于寒门学子,我来京城之前,倒是在沿途郡县结识过几位,皆是可造之材,我这便修书通知他们,只是他们未必会愿意背井离乡,奔赴沛县。”
梁萧感动道:“最近真是辛苦你了。”
卓子房故作不悦,道:“你最近变得有些许陌生了,我这条命可都是你舍命救下的。”
闻言,梁萧哑然失笑。
那场梦,让他大彻大悟,但思想也或多或少受了些许影响。
以他和卓子房过命的交情,提谢字着实是见外了。
“不过,你今天为梁品他们出头,在外人看来显得鲁莽,实则是正确之举。梁府这些忠诚之士,可是你的根基,你出于主仆之义,不惧艰险为他们出头,今后他们自然对你死心塌地。”
听卓子房的称赞,梁萧只是微微颔首,道:“我之所以特地去找武帝讨一封解除婚约的圣旨,其实别有用心。”
“哦?”卓子房来了兴趣。
“司徒家攀附了司马家,我与司徒落月之事,将来也势必会被他们颠倒黑白。武帝下旨同意解除婚约,也是我与司徒落月曾有婚约的有力证明。他一家寄生在梁府,开销巨大,如今婚约解除,于情于法,他们都是理亏的。”
“不出我所料的话,今天司马凌云就该带司徒家的人与我一谈。”
卓子房见梁萧始终神色平静,既无遗憾,也无愤恨,总算彻底放心。
以前司徒家寄生在梁府,也不乏得寸进尺之事。
他作为梁萧的挚友,为了不让梁萧为难,也不便置喙。
此等红颜祸水,没有留在梁萧身边,实为幸事。
司马凌云带着司徒落月和司徒英豪,一回到自己新得的镇北将军府,司徒落月的眼泪便已夺眶而出。
“凌云哥哥,梁萧的猖狂你也看到了!他对我家一直都是这样的!这口气,咱们怎能咽得下!”
司徒英豪也附和道:“他一个白身,也敢狐假虎威,打我的脸,此仇不报非君子啊!”
司马凌云叹道:“梁萧此獠,固然压迫你们一家已久,但他确实是供养了你们一家,此事若是闹大了,对你们家总是不利的。须先封了此人之口,最好是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家早就与他两清,然后咱们再慢慢报仇雪恨。”
司徒落月眼眸一亮:“那咱们怎么做才好?”
“我这便派人,叫他来镇北将军府一谈。”
司马凌云说着,立即去安排人通知梁萧,三人就在院子里等待。
半个时辰后,家丁便来报信。
“将军!梁萧让奴才原话转告:尔等有求于我,自当登门造访。”
闻言,司徒兄妹俩火冒三丈。
“欺人太甚!”
司马凌云阴沉着脸,咬牙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等你们家与他两清之后,再清算不迟!”
当天下午,梁府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院子里,司马凌云和司徒落月并坐在梁萧对面,努力保持淡然。
梁萧只是独自品茶,并未给对座二人准备茶杯。
司马凌云见此情景,压下心头的火气,微笑道:“梁萧,落月与你曾有婚约,可惜你们终非佳偶,圣上也准许解除婚约,今后自然是天各一方,互不干涉。”
司徒落月连忙点头:“梁萧,当初我们一家与你和睦相处,只是后来理念不同,相处这几年,我们家对你总归是有些感情的。”
梁萧冷冷瞥了一眼对面的狗男女。
“既然天各一方,互不干涉,又何必屡次叨扰,甚至纵容司徒英豪霸占庄园。”
司徒落月咬紧红唇,努力不让自己发作。
“今天只是误会,原本他只是想与你商讨租借之事,没想把事情闹大。我在这里替他赔个不是,此事就算翻篇了。你再计较,倒显得小肚鸡肠了。”
司马凌云想起王腾,只想赶紧揭过此事,直入主题。
“我和落月来找你,也是希望能与你有个圆满的和解,从此两不相欠。”
梁萧只是盯着司徒落月,微笑道:“你当初山盟海誓,直言今生非我不嫁,想来,对他也是这么说的?”
闻言,司徒落月脸色一白。
司马凌云则是脸色一青。
没错,她确实也是这么说的……
“你纠缠此事,有意思么?既然已经坐下来好好谈,就不能好聚好散,非要再来挑拨离间我和凌云哥哥??”司徒落月已经开始酝酿眼泪了。
司马凌云硬着头皮道:“梁萧,司徒家当初承蒙你照顾,他们也铭记于心。如今既然落月跟了我,我自当为她出面,补偿你对他们家的付出。”
梁萧眉头一挑,笑道:“司马将军是个实在人。”
司马凌云的神色有所缓和,正要开口,梁萧又是话锋一转。
“武朝律法,你们也是明白的,婚约存续期间,无论南方女方,为对方所花费的钱财,只要有明确记账,待婚约解除之后,对方也需要结清这部分花费,以示公平。”
司马凌云郑重点头,笑道:“我家颇有钱财,结清之后,你须立个字据,作为证明,从此两不相欠!听落月说,他们大概花了你五千两吧?”
梁萧对他们的盘算心知肚明,也不点破,只是从一旁取来账单,一一摊开。
“其他没有记账的花费,我便不计较了。这些都是我梁府账房当初登记的花销,司徒落月他们领钱的时候,都有签名登记。里面也有司徒天良、司徒英豪拿去买官的钱。”
“总计三万零二两,我向来为人大方,给你抹个零头,算你三万两。”
“这三万两,就只算他们借了一年,以京城民间最低利息二分来算,便是三万六千两。”
梁萧看着对面已经傻眼的狗男女,脸上已经堆起和蔼可亲的微笑。
“司马家富可敌国,想来也不至于付不起这点小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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