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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深情谁稀罕?总裁,你只是替身前文+后续

干饭第一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瑾禾在医院住下的第一天就给谢母发消息要医药费,对方以手头上没有余钱挂断了。虽然只是想要借此让谢家安静一段时间,可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养女,早都被赶出医院了。谢母皱眉,眼中闪过不耐。“之前手上确实没什么余钱,后面家里事情太多了我就给忘记了,这么点小事你怎么就记到现在?”小事?许瑾禾不言,垂下眼睫掩住眼中的冷意。过了几秒,她将手上廉价的红色保温盒递了过去,对着谢母弯眉,满是濡慕和讨好,“这是我亲手给你熬的美容养颜汤,您尝尝吧。”谢母视线扫过那廉价的塑料盒,看到她一如往常的反应,先是松了口气,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不屑。果然,这个蠢货还是跟之前一样好掌控。“真是费心了。”虽是这么说,可她接过保温盒随手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连打开的...

主角:季修远许瑾禾   更新:2025-04-12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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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修远许瑾禾的其他类型小说《迟来的深情谁稀罕?总裁,你只是替身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干饭第一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瑾禾在医院住下的第一天就给谢母发消息要医药费,对方以手头上没有余钱挂断了。虽然只是想要借此让谢家安静一段时间,可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养女,早都被赶出医院了。谢母皱眉,眼中闪过不耐。“之前手上确实没什么余钱,后面家里事情太多了我就给忘记了,这么点小事你怎么就记到现在?”小事?许瑾禾不言,垂下眼睫掩住眼中的冷意。过了几秒,她将手上廉价的红色保温盒递了过去,对着谢母弯眉,满是濡慕和讨好,“这是我亲手给你熬的美容养颜汤,您尝尝吧。”谢母视线扫过那廉价的塑料盒,看到她一如往常的反应,先是松了口气,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不屑。果然,这个蠢货还是跟之前一样好掌控。“真是费心了。”虽是这么说,可她接过保温盒随手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连打开的...

《迟来的深情谁稀罕?总裁,你只是替身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许瑾禾在医院住下的第一天就给谢母发消息要医药费,对方以手头上没有余钱挂断了。
虽然只是想要借此让谢家安静一段时间,可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养女,早都被赶出医院了。
谢母皱眉,眼中闪过不耐。
“之前手上确实没什么余钱,后面家里事情太多了我就给忘记了,这么点小事你怎么就记到现在?”
小事?
许瑾禾不言,垂下眼睫掩住眼中的冷意。
过了几秒,她将手上廉价的红色保温盒递了过去,对着谢母弯眉,满是濡慕和讨好,“这是我亲手给你熬的美容养颜汤,您尝尝吧。”
谢母视线扫过那廉价的塑料盒,看到她一如往常的反应,先是松了口气,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不屑。
果然,这个蠢货还是跟之前一样好掌控。
“真是费心了。”
虽是这么说,可她接过保温盒随手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连打开的兴趣都没有,只是对着许瑾禾开始兴致勃勃地安排。
“这周六是一位大富豪的七十岁生辰宴,你给知意安排的穿着打扮既要不落脸面也不能喧宾夺主,贺词和贺礼也要好好准备,不能太俗要有心意,必要的时候,要出去替知意挡酒帮她说话......”
她说得理所当然,只差喊许瑾禾直接代替谢知意参加宴会了。
可许瑾禾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干脆应下,反而嚅嗫着,显得畏缩又胆小,“这次我能跟着知意妹妹吗?一起出场。”
在谢家的五年,许瑾禾不是作为养女生活,而是作为谢知意的“影子”。
谢母想要将谢知意打造成名门望族的大家淑女,偏偏谢知意吃不了苦,不愿多学,也没那个脑子。
于是,许瑾禾成了谢知意的佣人、设计师、造型师、枪手,凡她所出席的一切活动许瑾禾都要仔细安排,小到穿的衣服,大到宴会上的所说所为,甚至连她吹嘘自己的才艺,许瑾禾都要代她表演。
她和谢知意身形相似,换一身衣服,灯光暗点,离得远点,她便成了“十全十美”的谢家大小姐。
若是谢知意闯了什么祸,她又是最好的背锅侠。
但为了避免别人认出来,许瑾禾往往是躲在谢知意附近的地方,不让别人多加留意,谢知意有事又能及时喊到。
像阴暗中绻缩的影子,谢知意越是光鲜亮丽,她便越要在角落无闻。
谢母脸上伪装的丁点笑意也消失了,眼神闪烁不定,反倒谢知意嗤笑一声,眼中的恶意不加掩饰。
“就你也配跟着我?许瑾禾,你做梦吧!“
“认清你自己的身份,要不是我们谢家,你现在说不定还流落街头!”
“知意,”谢母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赞同,却不是为了许瑾禾。
“说了多少次了,就算没有外人也要多加注意形象。”
回想起谢知意靠着绿茶和倒打一耙数次在众人面前污蔑陷害她,许瑾禾右手悄无声息地滑落至大腿侧,狠狠掐了一把,眼眶迅速泛红。
“母亲......”她的声音哽咽到几乎发抖,睫毛颤抖如同脆弱的蝴蝶不断振翅,眼中含泪却倔强地不愿落下,“我......我只是想作为许瑾禾去宴会上和别人交谈。”
说完,趁众人不注意,她又狠掐了一把大腿。
这下眼泪下来了,显得她更加卑微可怜。
“你也配?”
谢知意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盯着许瑾禾毒蛇一般阴冷又不屑。
“我看你是这么多年被谢家的荣华富贵迷了眼,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这么多年谢家也没给她花几个钱。
许瑾禾内心一阵诽谤,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伸手狠狠抹了下泪水,却泪如雨下,止也止不住,眼眶更是红得可怜。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只是想要在众人面前光明正大出现一次都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眼睛被手上抹的风油精熏得有些睁不开眼,她如愿看到谢知意狰狞的面容和谢母皱起的眉头。
“妈,反正现在我的名声都稳固了,要不你直接把她赶出去好了,省得她想法越来越多!”
谢知意早看她不顺眼了,此刻察觉到她不如以往乖巧,马上就拉着谢母的胳膊,“她这么不老实,以后出问题怎么办!”
这几年,谢知意靠着许瑾禾的出谋划策在A市混得风生水起,美中不足的也只有自己的心上人季修远和许瑾禾牵连不断。
现在,不正是把她赶出去的最好时机!
果然,谢母动摇了,许瑾禾抹着眼泪,被手挡住的脸笑容一闪而逝。
“我为谢家做了这么多,为谢知意做了那么多,这几年谢家靠收养我搏了个好名声,谢知意靠我混了个才女的名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就这么赶我走,你们还有人性吗?”
兔子急了也咬人,许瑾禾这一改往常乖巧堪称泼妇的行为成功让谢母皱眉,她没有多想,只觉得她是舍不得谢家的富贵。
“如果没有我们,你当年早死在福利院了,我劝你想清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说错了话,谢家有的是方法让你混不下去。”
“管家,把许小姐请出去。”
“等等!”眼见两鬓斑白的管家带着身强力壮的保镖就要过来把她拖出去,许瑾禾像是认清了现实,一抹眼泪。
“我为谢家做了这么多,现如今离开谢家也没有容身之处,只要你们给我一百万,我就愿意和你们断绝关系。”
“五十万。”谢母干脆利落地签了一张支票,扔在许瑾禾面前,“你写一份和我们断绝关系的申明。”
虽说许瑾禾是谢家的养女,其实根本没有过手续,谢家对她也不管不问,只是挂着谢家养女的名号,明面上让别人道一句谢家人心善,私下里给谢知意当保姆,一份申明足以撇清关系。
许瑾禾看着谢母身上那件八十万的羊绒外套,努力控制自己的冷笑。
“好。“
......
半小时后,许瑾禾拿着五十万支票和谢家人已经签字的申明“被赶出谢家”。
“许瑾禾,既然拿了钱,你就滚远点吧。”看着对方的落魄,谢知意一挑眉,露出赢家般傲慢又张扬的笑。
“谢家不欢迎你,季修远也不会要你。”
她面容精致,瞧着许瑾禾被赶出更加畅快,迫切地希望从她脸上窥见落魄和绝望。
她讨厌许瑾禾。
她只是一个孤女,却知道掌握着她的秘密,就像一把剑悬在她的头上,令人厌烦。
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凭什么在当了季修远五年的女友?
可她没有如愿从对方脸上看到任何负面的情绪。
许瑾禾只是甩了一下支票,轻飘飘的,不见丝毫喜悦,似乎那不是五十万,而是一张白纸。
对着谢知意的挑衅更是平淡的就像对方是团空气。
谢知意的眼神瞬间变得尖锐,朱唇轻启,声音逐渐尖利,“许瑾禾,你装什......”
“许瑾禾?”
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打断了谢知意的话,男人似笑非笑,一如既往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
“你怎么在这?”

空气瞬间安静,像是化为实质般在空中流淌,呆滞而僵硬。
谢知意眼中闪烁不定,突然瞪圆了眼睛,手掌虚虚拢住嘴,看上去惊讶又担心“瑾禾,你在胡说设什么呢?欲擒故纵也要分场合啊。”
说完,她又轻轻拉着季修远的衣袖,好声好气地”解释”。
“阿远你别生气,瑾禾肯定是开玩笑,不是故意拂你的脸面。”
看着她装模作样,几句话把她说的全部曲解,许瑾禾笑了,“我可没有欲擒故纵。”
“你不必在这装模作样歪曲事实。”
似乎没料到她这么不按道理出牌,谢知意的脸色有片刻凝滞,许瑾禾看都不看她一眼,恹恹地垂下睫毛,隔着口袋细细抚摸着项链。
眼前似乎再次浮现出那个白杨般的少年,在风中朝她微笑,挺拔、俊逸又美好。
是季修远永远也无法替代的少年。
见许瑾禾解释都不解释一下,季修远的手指缩了一下,眸色瞬间沉了下来。
“分手?”
“许瑾禾,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许瑾禾抬眼,定定看着季修远,脸上的表情冷淡又讥讽。
“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吗?”
从那场错误的表白开始,到之后的种种羞辱,季修远要的不就是她自己主动提出分手吗?不然,他的那些羞辱、嘲讽和贬低伤害是为了什么呢?
总不能是想要勾起她的注意吧。
“你!”季修远像是噎住了,可很快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冷冽而不屑的笑意,“许瑾禾,你要是想玩欲擒故纵这种把戏,那真是用错人了。”
“你不要到时候哭着求我复合,我告诉你,我季修远从来不会吃回头草。”
许瑾禾笑了。
她细细观察着季修远,从深邃的眉眼到挺拔的鼻梁,又到颧骨处浅浅的疤痕。
平心而论,季修远长得完全算得上俊美,疤痕不但没有损耗他的英俊,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丝英气,像极了风流公子。
可是,就是不一样。
“季修远,”她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澈,却似乎藏着神秘的秘密,笑意夹着他看不懂的情愫,“你的痣没了。”
“我不要你了。”
“你发疯了?”有一瞬间季修远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很快他又摆出那副万事皆知的傲慢“你是不是又跟谁学了什么把戏?我告诉你,我不吃这套......”
“我说分手。”许瑾禾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你放心好了,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你玩什么把戏。”
其实以前也从未玩过什么把戏,只是他始终不信罢了。
“好,好,好。”被这么不留情面地打断,季修远一连说了三个好,脸上的神情却完全看不出半点好,“你就为了一条破项链要分手是吧。”
“你当我稀罕你吗?”
说完,他便转过身大步往门口走去,连谢知意都抛在了身后,脚步都比往日重了几分。
眼见离大门越来越近,许瑾禾竟然毫无反应,季修远眸色更沉,正当他要踏出门口,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等等。”
他的脚步停住,脸上重新挂上漫不经心的神情,只是多了点嘲讽。
“怎么,刚刚你不是还说分手吗?现在想要挽回了?”
“我告诉你,晚......”
“赔钱。”
许瑾禾嘴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狠狠打断了对方的“一厢情愿”。见季修远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又举起项链重复一遍,“你们弄坏的,不该赔偿吗?”
“别告诉我,季家连这点担当都没有。”
其实她不在乎那点钱,如果可以,她只想要项链好好的,可既然他们弄坏了,凭什么什么事都没有似的离开?
“......好”
季修远沉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甩到许瑾禾身上,冰冷的银行卡从她的下巴划过,轻微的刺痛让她忍不住蹙眉,“这卡里有二十万,没有密码。”
说完这句话,他的双眼眯起,嘴角的弧度不屑而嘲讽。
“许瑾禾,你要是想要这样吸引我的注意,那真是大错特错。”
“我可没想吸引你的注意。”
许瑾禾捡起银行卡,对于他带有羞辱的行为毫无反应,语气平淡得不带一丝情绪,“不值得。”
他不值得她浪费那么多情绪和时间。
至于钱?傻子才不要。既然损坏了她的东西,就该老实赔钱。
季修远听懂了她的未完之意,拳头猛然攥紧,可他还没开口,许瑾禾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还有,钱不够。”
“什么?”季修远愣了一下。
“我说钱不够。”
许瑾禾捧起手中的项链,眼睛眨都不眨,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看戏似的,又似嘲讽,“季大少爷出手还真是寒酸,赔钱都赔不够。”
“许瑾禾!”季修远还没说话,谢知意先嚷了起来,“你那条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项链,你怎么好意思狮子大张口要那么多的?”
这时候倒是不装了。
许瑾禾冷冷扫了一眼谢知意,见季修远没有说话,就猜到他也认同了对方的话,季修远胸口堵得厉害,冷笑一声。
“就是想要钱是吧,给你,就当你当了我几年保姆的费用好了。”
他边说边又掏出一张卡摔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力道大得厉害。
“这里面有一百万,你满意了吧!”
许瑾禾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摆弄着手机,见状,季修远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气都不匀了,谢知意轻轻拢住他的胳膊。
“阿远,你不要气,瑾禾无父无母,喜欢钱也是迫不得已吧。”
季修远呼出一口气,“知意,你就是太善良,老是帮她这种人说话......”
“慢走不送。”许瑾禾懒得看他们表演恩爱戏码,毫不犹豫打断他们,伸手摆向门口,驱赶之意显而易见。
季修远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连谢知意都忘了,转身就走。
“阿远?”谢知意眼中闪过片刻惊愕,指甲险些掐入手心,眼见季修远头都不回地快要走出门,她朝着许瑾禾丢下一句“不自量力”便紧跟了上去。
“......”
直到他们两个摔门而去,许瑾禾才小心翼翼地拿出项链,她轻轻捏起吊坠,手指灵活翻转,不知捏到了什么,心形吊坠像是河蚌般开口,露出有些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面容稚嫩,相同的是笑容青涩而美好。
如果有设计师此刻在这里,一定会很惊讶,许瑾禾手里正是十年前一款限定项链,如今早已绝版,价值百万。

许瑾禾是被医院的消毒水味和身上的疼痛唤醒的。
“真可怜啊,一个人躺在地上,还发着高烧......”
“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就舔着一个男人不放呢?现在自己在床上半死不活,男人在外面风流潇洒,这是为了什么呀......”
“季总那么优秀的男人,被她傍上可不就发达了,只能说自作自受。”
怜悯、喧闹、嘲讽,平日里不大不小的音量在此刻却显得万分刺耳,扎得许瑾禾面色越发苍白。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拿出手机,在上面打出关键词。
“季修远,谢知意。”
下一秒,数道热搜弹了出来,从“百亿豪门继承人季总携女友游艇玩耍”到“郎才女貌,年少有为贵公子和谢家千金深夜现身小吃摊”,无一例外,全都是季修远和谢知意的“恩爱事迹”。
评论区更是热闹非凡,全是磕CP的。
“真是郎才女貌!霸道千金和花 花 公 子的爱情故事,谁磕了我不说!”
“太香了太香了!门当户对,势均力敌的爱情最香了!”
也有少数提到许瑾禾的,却是清一色的指责。
“许瑾禾这几天总算消停了,她舔了季总五年也该放弃了吧?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呀。”
“楼上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据说许瑾禾看见谢小姐和季总行为亲昵之后受不了,飙车出车祸了,现在估计在哪个医院里哭呢。”
“活该啊,自己想不开去打扰人家谢小姐和季总感情,老天爷都嫌弃了。”
......
看来从出事到现在,季修远不仅没来看过她一次,反而和谢知意玩得不亦乐乎。
甚至,还把车祸的事情都推到了她身上。
攥着手机的手机捏的几乎泛白,许瑾禾看着照片上季修远的脸,手指微颤,又划开相册,用指尖轻轻描绘着男人的面庞。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不可闻,“他终究不是你......”
季修远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许瑾禾满脸怀念的神色,看上去也没缺胳膊少腿。他不经意间松了口气,随后又嗤笑一声,“我看你现在不就是好好,果然是装的。”
鬼知道护士通知他许瑾禾几天没醒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点担心,得知她醒来神使鬼差地就赶了过来。
现在看看,不是好好的吗!
许瑾禾指尖一顿,下意识把照片划了过去,刚才看过的新闻重新顶替上来。
“瑾禾,你应该没事吧?”谢知意从季修远身后探出头,体贴地走到床前,看着她蹙眉,“对不起......都怪我让阿远抱我,不然你也不会一个人昏倒。”
她边说边抬手给许瑾禾掖了下被子,弯腰间,脖颈处有什么一闪而过。
许瑾禾眼神一凛。
“你管她做什么?谁让她天天谎话连篇,说不定昏迷也是她故意设计想要博取同情心呢,我看知意你还是太善良了......”
季修远瞧着许瑾禾,有些不情不愿地走到她跟前,“我看她好得很,一醒来就玩手机......”
他眼神一瞥,正好瞥到了她手机上的内容——是记者对他的报道。
心中像被猫抓了一下,有些痒,季修远昂起头,唇角微勾,显得有些得意。
果然,一醒来就开始看他,她果然爱他爱得不行。
他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大发善心安抚一下许瑾禾,就看到对方疯了一样,猛地伸出手抓住谢知意的衣领,声音沙哑。
“谁让你碰我东西的!”
“你发什么疯?”季修远皱起眉头,下意识把她的手掰开,“知意好心来看你,你还动手打人?”
声音几乎不稳,许瑾禾死死咬住嘴唇才勉强稳住呼吸,看都不看一眼季修远,只是死死盯着谢知意,伸手就要抓下她脖子上的项链,“还给我!”
她脖子上戴的,分明是那个人留给她最后的东西!
“谁允许你们动我的东西!”
那条项链,她一直用丝绸裹着好好保存在檀木盒子里,平日里也只敢偶尔拿出来看看。
可现在,却明晃晃挂在谢知意脖子上!
季修远的动作突然凝固。
“瑾禾你别生气,”谢知意轻咬着唇,满是无措,生怕动作慢了似的,她拼命扯下项链。
项链已经岁月久远,被女人这么一扯链条直接断裂,心形吊坠在破碎的链条中更加破败不堪。
似乎是力气过大,女人洁白的锁骨上也显出一道红痕。
季修远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许瑾禾看到她扯下项链后,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一样,抖着手夺过项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给我滚!”
“我就是看到这个比较好看,所以想试试,不管阿远的事......”
谢知意犹觉不够似的,红唇一张一合,继续“解释”着,看上去我见犹怜。许瑾禾忍无可忍,抬起还未康复的左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滚!”
“许瑾禾!”一直在旁边不语的季修远紧紧抓住她的手,眉头紧锁,声音透着不悦“项链是我翻出来的,知意看好看想要试试,你平时又不戴,我就给她戴着了。”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知意不是都解释道歉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手臂被一阵大力禁锢,许瑾禾疼得下意识蹙眉,此刻听到这话更是冷笑一声,“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吧?擅自把我珍视的东西拿出来招摇,甚至损坏后反过来道德绑架我。”
“你们想怎么样?”
另一只手把项链放到紧贴胸口的口袋里,她抬眸看向季修远,刚想继续说,目光在看向对方有着轻微疤痕的颧骨处顿了下。
季修远敏锐地感受到她的怔忡,想起脸上的疤痕,心中的气不免消了几分。
她果然还是最在乎她,连他脸上划了道口子都呆住了,肯定心疼坏了。
许瑾禾确实顿住了,却不是心疼。
她眸光沉沉地看着那原本该有颗痣的地方此刻被一道疤痕取代,心脏猛然一落。
不像了。
不像他了。
身体突然更加疲惫,许瑾禾的声音都低落下来。
她静静感受着胸口处的项链,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疑惑的问题。
“季修远,没有脑子,你的眼睛也是摆设吗?”
刚刚谢知意那一连串做戏似的动作,也只有他意识不到对方的挑衅之意。
“不就是条项链吗?”季修远本来还有些心虚,此刻听到她咄咄逼人的话,语气烦闷几分,“我赔你一条就是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像知意那么懂事善良点?”
许瑾禾眼中闪过一丝讥笑。
懂事善良?
如果他知道谢知意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就不会这么说了。
看着谢知意那一如既往楚楚可怜的虚伪模样,和季修远毫无理由的偏袒,她终于彻底认清。
这世界上没有两片叶子能拥有完全一致的脉络,也没有两朵云彩拥有完全相同的形状。
也再也不会有像那个人一样的人了。
“季修远,分手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淡,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语气中更是透露出一种明显的不屑,似乎对方不是女友,而是什么阿猫阿狗。
许瑾禾不想争吵,只是沉默地坐在驾驶座,沉默地开着车,只有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
不管怎么样,看着那张脸对自己说出这种话,她还是会感到难过。
“怎么,你不开心了?”季修远搂着谢知意,见状嘴角上扬,笑意淡然又嘲弄,“你要是肯放下那副倒性 致的死人脸好好讨好我,我就考虑一下。”
“分你一点宠爱。”
许瑾禾再次垂下了睫毛,一语不发,就如以往无数次那般。
季修远恼了。
“跟你说话呢,我命令你讨好我听到没有!”
“说话!”
眼见着对方又一声不吭,季修远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紧接着,他伸出一只手粗鲁地拉扯着她的手臂。
“许瑾禾,你天天摆着那副死人脸到底给谁看的?”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死缠烂打求我继续跟你在一起的!”
许瑾禾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突如其来的拉扯吓得凝了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倾斜,手上的反向盘却不受控制地打滑。
“季修远,你做什么!”
车辆瞬间失去了原有的稳定,轮胎在路面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摇晃,开始不受控制地偏离车道。
“砰!”他们撞上了路边的围栏。
“啊啊啊啊啊啊啊!”
半个车身超出围栏外摇摇欲坠,谢知意哭得梨花带泪,紧紧攥着季修远的衣服,“阿远,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好害怕......”
血痕从季修远的颧骨处蜿蜒没 入衣领处,刚才猛烈的摇晃让他的脸不慎划伤,所幸谢知意看着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不停抽噎着。
“许瑾禾,你疯了吗?连开车都开不好!”他下意识地责怪,全然忘记了刚才是他拉扯导致的车祸。
许瑾禾没有说话,她的意识在剧痛中挣扎,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向她发出抗议——右腿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卡住,传来阵阵刺痛,左手臂则因为撞击而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
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胸口的钝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每一次吸气和呼气。
“季修远......”
“阿远,我好害怕呀。”许瑾禾的话还未说出口,谢知意便有如一头受惊的小鹿,将脑袋紧紧贴在季修远胸口,眸中泪光闪闪,“我们快逃吧。”
听到有人还算长了脑子,许瑾禾松了口气,可随着她呼气的动作胸口的疼痛越发明显,再次尝试伸腿无果后,她看向季修远,第一次提出请求。
“季修远,我的腿受......”
“阿远,我的腿好像软了,你能抱我出去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许瑾禾一愣,就听到季修远毫不犹豫地回答。
“知意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许瑾禾艰难地转动身体,眼见季修远抱起谢知意就要离开,她的声音难得带了慌乱,竭尽全力用冷静的语气分析。
“季修远,我被撞到了,右腿卡住了动不了,你可以先把我拉出来再走吗?只要把我拉出来,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走。”
哪怕右腿似乎已经骨折了,但是她爬也可以爬出去。
许瑾禾不指望季修远抱她,只要他帮她一把,只要拉一下......
“许瑾禾,你哪里的脸?”
带着戾气的嗓音彻底碾碎她的希望,季修远眼中的不耐几乎要溢出,“要不是你开车不专心我和知意会碰到这种事吗?我告诉你,你要是把知意吓坏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想要出来就自己爬出来,别给我装!”
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许瑾禾盯着谢知意洁白无瑕的双腿,那上面只有少数几处擦痕,她整个人紧紧搂着季修远,在对方看不见的角落眼中露出一丝挑衅和得意。
感受到腿上黏腻的感觉,许瑾禾忍着难受再次尝试,“季修远,我没有装,谢知意腿软了但是还能动,我的左手臂和右腿好像骨折了,是真的使不上劲,我真的动不了,你只要把我拉起来就行......”
她自认为这个要求小得不能再小,偏偏季修远还没说话,谢知意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低头轻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声线颤抖,“阿远,你还是先帮瑾禾吧。”
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却莫名显得可怜兮兮。
季修远轻轻抓住她的手,安抚般摸了摸,随后对着许瑾禾皱眉。
“许瑾禾你什么意思,你是说知意矫情吗?”
“还有,知意说她腿软了你的腿就也受伤了,你的把戏还能再拙劣一点吗?”
那张曾在她睡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面庞在此刻说出的话却像一把利刃轻而易举地捅进她的心脏,扎得她鲜血淋漓。
她半张着嘴,喉间感到生涩,可身上的疼痛却愈发明显,感受到本就生病而导致的低温随着伤处的拖延越发寒冷,她用力裹住身上的外套,哑声哀求。”季修远,算我求你,你就拉我一把,我现在动不了......”
“动不了?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浓重的夜色侵袭着他们,季修远看不清前排的许瑾禾是什么情况,但是不妨碍他揣测,“你又不是第一次装可怜了,到底装够了吗?”
“你今天就在这里睡着吧。”
他理所当然地用最大的恶意揣测着她,更没有发现车内“滴答”的水声像是漏油,只是温柔地公主抱着谢知意,毫不留情地踹开车门。
“季修远......”心中闪过绝望,许瑾禾不顾形象地大喊,甚至试图用身体的重量撞开车门,“季修远,我没撒谎!”
“砰砰砰”车门被不断撞击,身上的温度流失更快,热气从嘴中不断呼出,许瑾禾死死扣住车门,紧紧盯着车窗外”季修远!”
可是车外的男人始终未曾回头。
求生的欲 望迫使她迸发出无限的潜力,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撞击着车门,但车门仿佛被牢牢焊死一般,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手止不住地颤抖,许瑾禾回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生存技巧,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了一块尖锐的金属碎片。她握紧碎片,用尽全力朝着车门的锁扣处砸去。”砰砰砰”手被金属碎片割开不断流血,鲜血顺着洁白的手腕流下,她只觉得浑身冷得厉害,却死死咬住嘴唇,生怕自己昏过去。
一秒,两秒,不知过了多久,随着“砰!”一声巨响,车门终于被砸开了一道缝隙,她趁机用力一推,车门缓缓打开。
许瑾禾毫不犹豫地钻了出去,跌落在泥泞的公路上,雨水瞬间将她全身打湿。
外面竟然下雨了。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受伤的双腿站也站不起来,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呼吸也异常困难,本就生病的身体早已耗尽力气,此刻因疼痛和大雨越发脆弱,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季修远......”
你当初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喃喃的声音响起,带着抑制不住的苦涩和悲凉,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涌来,带着将人几乎溺毙的潮湿。
曾经明媚的少年在所有人面前,笑得张扬又矜傲,向跌落在地的她伸出一只手。”许瑾禾,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可后来,也是那个少年搂着别的女人的腰,在众人的哄笑中对她笑得那般恶劣,“许瑾禾,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凭什么觉得我会看上你?”
“不过是我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你还真当真了。”
......
许瑾禾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怎么就因为那张脸那么傻的相信了季修远呢?
明明那个男人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也永远没有人能够替代。
意识渐渐陷落,她死死扣住地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点点向前爬去。
直到昏迷的最后一秒,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是不是就这样永远睡去,就能再次见到他?

一个月后。
许瑾禾受伤的右腿基本已经康复,左胳膊打着夹板出院了。
这一个月季修远不但没有来找过她一次,反而绯闻满天飞,甚至还停了她所有的卡,连谢家也始终不闻不问。
她反倒过得更滋润了。
靠着季修远给的“赔偿”,又没有人来“骚扰”她,她难得过了一段好日子,顺便理清了一些事情。
“瑾禾!”刚走出医院大门,一辆红色玛莎拉蒂一个甩尾停在了她面前,车身线条流畅,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同流动的熔岩,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庞,红唇红发,火一般张扬热烈。此刻,红发美人看着她,眉间皱起。
“你怎么在医院,手还受伤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小白脸干什么吃的!”
一个月未见好友,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率可爱,许瑾禾眼波柔 软,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栖乐。”
她生得好看,平日里一副冰雪面容,像是离近了能把人冻成冰,此时少见的一笑,如墨描雪砌,春风拂冬雪。
饶是杨栖乐自己也是个大美人,却还是被美貌冲得晃神,她“啧”了一声,忍不住感慨,“季修远那小子真走运啊。”
“话说他人呢?今天有什么事情,竟然轮得到我帮你?”
杨栖乐半是埋怨半是打诨,要知道,她这个好友什么都好,就是眼睛不好。
鬼知道她留学回来发现自己那样样都好的好友为一个花心大萝卜忍辱吞声有多震惊!
要不是好友一直让她不要管,她早就找人把季修远套麻袋拉巷子里群殴了。
“我和他分手了。”许瑾禾顺势坐到车上,眸色清浅,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平淡到语气几乎毫无波澜。
杨栖乐”哦“了一声。
“等等!”下一秒她的脑袋瞬间清醒,声音拔高“你说你分手了?!”
尖锐的声音险些把玻璃刺破,杨栖乐飞快地扭头瞥了一眼许瑾禾,喃喃道,“难不成季修远那个渣男打你了?怪不得你住院了!”
“我今天就要去扒了他的皮!”
许瑾禾哭笑不得,“不是的,栖乐你......”
“不对啊,你的性格也不像那种会吃闷亏的人啊?”
杨栖乐说着猛地抬起头,那双原本略显迷茫的眼眸中,仿佛有一道光芒骤然亮起,“我知道了,怪不得那个渣男没出现,是不是他动手打你,你气不过把他打到住院了。”
“现在他躺在病床上,自然就没法跟你在一起!那个该死的花心萝卜,竟敢动手打你,我今天非跟他拼了......”
眼见好友的脑洞越发大,许瑾禾像是被莫名戳中了笑点,她开始低头无声地笑,过了十几秒,才擦去眼角的泪水,心中暖洋洋的,多日的阴霾似乎都一扫而空。
“栖乐,我没跟他打架,是发生了车祸。”
“而且,我已经跟他分手,以后都跟他没有关系了,不用找他。”
醒醒!
杨栖乐很想摇着许瑾禾的肩膀大声呐喊,你已经和季修远分了无数次手了!
季修远那个混小子,每隔一段时间就发疯喊着要分手,瑾禾名义上又是谢家养女,每次这种时候谢知意针对她,许瑾禾都会和她回家,她都见怪不怪了。
可是为了顾及好友的自尊心,杨栖乐还是”善良“地选择了不揭穿。
“没事宝宝,正好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你在我家好好休息,晾晾季修远那个大猪蹄子!”
猜到好友一时半会可能不会相信,许瑾禾半是无奈半是妥协,“真的分手了,我们现在就开去北山野搬家。”
作为谢家养女,谢家除了利用她的时候会想到她,其他时候几乎不管她死活,要是惹恼了谢知意,更是会被明里暗里针对蹉跎。
和季修远确定关系后,许瑾禾就搬到了他的别墅里,因此甚至还被季修远的朋友嘲讽住家保姆。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
一小时后,北山野。
空气中残留着未散尽的酒精气息,地板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饮料瓶,有的还残留着几滴晶莹的液体,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许瑾禾看着面前东倒西歪的众人,一语不发。
“不是说分手吧?怎么,刚出院就屁颠屁颠来找我?”
季修远刚从宿醉中苏醒,头痛欲裂,眼皮重得都快抬不起来,但不妨碍他见到许瑾禾时感到得意,他习惯性地下命令。
“来得正好,我们昨晚开派对喝得太多了,你去煮醒酒汤。”
别的不说,许瑾禾熬的醒酒汤格外有效,喝完后不仅身体会舒服很多,胃暖暖的,口腔中残留的酒精味道也会被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取代。
比起醒酒药不知道好了多少,他不知道她怎么做的,也从不关心,毕竟只要一开口,就有人亲自端上来。也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说完,他踹了身边的男人一脚,嬉笑着骂道,“还睡呢,快醒醒!等会喝点汤赶紧走。”
“顺便把把阿辰和阿泽都喊起来。”
使唤佣人也不过如此了。
许瑾禾蹙着眉头没有说话,杨栖乐还在外面等她,她懒得和他浪费时间。
她转身直接上楼。
“许瑾禾,你没听到我说话吗?聋了吗!”季修远刚躺在沙发上又歇了一会,就发现许瑾禾不仅应都没应,更是瞧都不瞧一眼就走了,眸中染上愠怒。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你信不信?”
没人应答。
以往百试百灵的方法在这一刻却像失去魔法的咒语,他心中无由升起几分不安,似是失控的齿轮无法掌握。
“许瑾禾!”
......
许瑾禾不语,只一味打包。
季修远的别墅很大,装修风格更是跟他的性格一样,华丽夸张,金碧辉煌的光芒似乎要从四面八方涌来,璀璨的吊灯更是将每一寸空间都照耀得熠熠生辉。
可许瑾禾的房间却位于一个最不显眼的角落,房间内朴素至极,几乎算得上寒酸,东西更是少得可怜。
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和那条被毁掉的项链,几乎不剩下什么。
也难为谢知意翻出来她保存的项链了。
许瑾禾嘴角微扬,眼神却冷若冰霜。
幸好,至少她需要的东西都拿到了。
她麻利地打包完所有的东西,头也不回地下楼往外走,季修远像根木棍似的杵着,最后忍不住喊了一声。
“许瑾禾,我的汤呢!”
眼里的火都快喷了出来。
感受到氛围不对,他的好哥们顺着捣了他一下,开始打哈哈,“嫂子是不是生气了啊?远哥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凶,把嫂子惹不开心了......”
“不要喊我嫂子。”
许瑾禾提起手中的行李箱示意,“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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