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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61:从大兴安岭打猎开始张有为张翠翠前文+后续

小黑是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白花沟,这个隐藏在深山老林中的小村落,有着祖祖辈辈打猎的传统。以前,村民们用弓箭、火铳,现在更是有了军工厂生产的仿制枪,打猎的工具是越来越先进了。打猎队,这个在村里略显特殊的存在,他们平日里在山上巡山,守护着这片土地和村民们的安全。然而,这些打猎队的成员们,却常常受到一些有心村民的指责。他们觉得,打猎队整天在山上晃悠,不干农活,还拿工分,这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些村民只看到了打猎队表面的“悠闲”,却忘记了在靠山吃山的同时,山里的野物也会出来觅食,给村民们带来潜在的危险。祁东山他是个直性子,对于村民们的指责,他心里窝着一团火。今天,他实在忍不住了,指着那些指指点点的村民,骂道:“你们这些白眼狼,平常我们打猎队为村里保驾护航,现在有了棕熊在...

主角:张有为张翠翠   更新:2025-03-28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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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有为张翠翠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61:从大兴安岭打猎开始张有为张翠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小黑是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花沟,这个隐藏在深山老林中的小村落,有着祖祖辈辈打猎的传统。以前,村民们用弓箭、火铳,现在更是有了军工厂生产的仿制枪,打猎的工具是越来越先进了。打猎队,这个在村里略显特殊的存在,他们平日里在山上巡山,守护着这片土地和村民们的安全。然而,这些打猎队的成员们,却常常受到一些有心村民的指责。他们觉得,打猎队整天在山上晃悠,不干农活,还拿工分,这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些村民只看到了打猎队表面的“悠闲”,却忘记了在靠山吃山的同时,山里的野物也会出来觅食,给村民们带来潜在的危险。祁东山他是个直性子,对于村民们的指责,他心里窝着一团火。今天,他实在忍不住了,指着那些指指点点的村民,骂道:“你们这些白眼狼,平常我们打猎队为村里保驾护航,现在有了棕熊在...

《重生1961:从大兴安岭打猎开始张有为张翠翠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白花沟,这个隐藏在深山老林中的小村落,有着祖祖辈辈打猎的传统。
以前,村民们用弓箭、火铳,现在更是有了军工厂生产的仿制枪,打猎的工具是越来越先进了。
打猎队,这个在村里略显特殊的存在,他们平日里在山上巡山,守护着这片土地和村民们的安全。
然而,这些打猎队的成员们,却常常受到一些有心村民的指责。
他们觉得,打猎队整天在山上晃悠,不干农活,还拿工分,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些村民只看到了打猎队表面的“悠闲”,却忘记了在靠山吃山的同时,山里的野物也会出来觅食,给村民们带来潜在的危险。
祁东山他是个直性子,对于村民们的指责,他心里窝着一团火。
今天,他实在忍不住了,指着那些指指点点的村民,骂道:“你们这些白眼狼,平常我们打猎队为村里保驾护航,现在有了棕熊在家门口晃悠,你们才想起我们来了?早干嘛去了!”
祁东山的骂声,引得周围的村民纷纷侧目。
有些人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有些人则是一脸的不屑,觉得祁东山是在小题大做。
就在这时,老支书李青云走了过来。
他听到祁东山的骂声,皱了皱眉头,然后轻声细语地对祁东山说:“东山啊,别骂了,大家也都是一时着急。这棕熊的事情,确实是个大问题,我们得赶紧想办法解决。”
祁东山看了李青云一眼,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一些。
其实李青云也替他们窝火,这也不是他们愿意干的。
要是真碰上东北虎,棕熊的话,他们的巡山的不就是第一个遇到的吗?
这次要是不张有为遇到棕熊,爬上了树干上。
他们几人没有确实消息的情况下,遇到棕熊也头大。
还可能遭遇袭击,生死这玩意还真猜不透。
这打猎队也是镇上说的要搞,不然有几个村民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李青云又转过头,对着围观的村民们说。
“大家听我说一句。
打猎队不是村里定下的,是镇上同意安排的。
当初镇上其它村子里被东北虎侵袭过,5死13伤,整个镇上都极为震动。
这才商量决策,在我们这山里的村落,组织自己的打猎队巡山。
他们平日里打到的猎物,也都放公社大锅里炖了吃掉,大家都有份。
现在不吃大锅饭了,一个个吃不到肉,就开始指责他们,这像话吗?”
李青云的话,让村民们都低下了头。
他们知道,李青云说的是事实,打猎队确实为村里做了不少贡献。
而且,现在棕熊就在家门口,没有打猎队,他们靠什么来保护自己?
见村民们都不再吭声,李青云又接着说:“这两天,我们打猎队会先把棕熊的踪迹摸清楚,然后再去山上。大家放心,我们会保护好大家的安全的。”
李青云的话,如同定海神针,让原本喧嚣的村口瞬间安静了下来。
村民们纷纷点头,他们都相信老支书的话。
“老支书说得对,打猎队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全,整天在山上风里来雨里去,我们怎么能忘恩负义呢?”一个村民率先开口。
“是啊,是啊,我们以后一定支持打猎队的工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另一个村民也附和道,他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村民们纷纷表示,他们会配合打猎队的工作。
张有为看着这些人表里不一的模样。
刚刚还在骂打猎队,现在都调转了方向,开始夸打猎队。
等把这棕熊除掉了,估计这些人又是另外一副嘴脸。
这时,李青云清了清嗓子,又开口说道:“大家知道吗?我们打猎队最近又添了一位新成员,他就是张有为。”
话音刚落,村民们纷纷议论起来。
张有为?
村里300多户人,要不是住在张长根边上的人,谁认识他呀。
还是个外来户,随着他妈改嫁国家的。
这个名字他们也很陌生。
但说他加入了打猎队,却让他们有些诧异。
“张有为?他个子那么高,但瘦长瘦长的,怕枪都拿不稳吧?”一个村民小声嘀咕道。
“是啊,打猎可不是闹着玩的,需要力气和技巧,他行吗?”另一个村民也提出了质疑。
张有为站在人群的边缘,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那是他的邻居,正窃窃私语着关于他的事情。
他微微侧头,目光不经意间与站在人堆里的张和远相遇。
张和远的脸上写满了诧异,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张和远心里嘀咕着,他那个废材继母的儿子,张有为,来他家这几年,一直是个默默无闻的存在。
整天就是张翠翠指哪,他就去哪,像个没主见的木偶。
这两天听说还和张翠翠吵了架,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还当上了打猎队的人?
张和远自己也曾对打猎队充满向往,参加过考核。
可那拿枪打靶的环节,他10枪打木墩,只中了一个,就这样和打猎队无缘了。
他知道,除了射击准头,体力也是打猎队考察的重要一环。
他们这些村民整天干力气活,体力上谁也不差,所以射击就成了决定能否加入打猎队的关键。
他张和远都不行,张有为能行?
张和远心里满是不服气,他立马跳出来。
“我没听错吧?张有为这么瘦,能成什么事情?别拉着我弟弟去山里送了棕熊!”
张有为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他当然知道张和远这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他太差,不是当猎手的料。
听起来冠冕堂皇的,像是关心他一样,但实际上却满是嘲讽和贬低。
村民们被张和远的话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张有为也只能走出人堆,来到李青云好祁东山的位置旁边。
有的低声议论,有的则直接开口询问:“张有为,你真的加入打猎队了?你这身子骨,能行吗?”
“就是啊,打猎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要真刀真枪和野物拼命的。你这瘦巴巴的,别到时候成了野物的口中食。”另一个村民也附和道。
张有为听着村民们的质疑声,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大家对我有些质疑,觉得我瘦,就不适合打猎。
但我想说的是,打猎不仅仅靠的是力气,更重要的是脑子。
我这些年在山里也走了不少路,对山里的地形和野物的习性都有些了解。
而且,我也一直在锻炼自己的射击技巧。
虽然我现在可能还不如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但我可以说,我的射击技术比大家都好。
东山书和老支书都可以做证的,我能加入打猎队也是他们考察通过的。”
张有为的话,让村民们陷入了沉思。
目光也朝着李青云和祁东山看了过去。
希望听到他们的解答。

“好!好!好!”
李青云连声叫好。
接着,李青云的鼓掌声也响了起来,清脆而有力,为这片刻的寂静添上了几分生机。
祁东山脸上的麻木逐渐被欣喜所取代。
有这么一个百发百中的枪手在,他们打猎队如虎添翼!
张有为微笑着,看着两位前辈的认可,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这枪法,终于得到了他们的肯定。
好歹是特种兵啊,这么打一个目标还打不中,那还不如让那头棕熊吃了算球。
在部队的打靶,都是打红心点,那红心点也就硬币大小。
那玩意他都能百发百中,就别说这石头了。
“你小子,不错嘛,快赶上我一半的水平了。”
祁东山故作夸张地说道,眼里却满是笑意。
这话一出,李青云都瞥了他一眼,心里暗笑。
“还真是不要脸。他清楚记得,祁东山最开始拿枪的时候,十枪打出去,就中了一枪,九枪脱靶,还有三枪打在了隔壁木桩上。现在的水平,也就是十枪中十枪能打中木桩,要是真打石头,还不一定能打中几次呢。”
不过,李青云并没有揭穿他,而是笑着对张有为说道:“有为,你这枪法和谁学的?这么准,简直是个天生的神枪手。”
张有为笑了笑,眼神里闪过一丝怀念:“我跟我爸学的。他以前教我打弹弓,说打弹弓和打枪其实原理差不多,都要讲究准头、力度和心态。我那时候天天练,练得手臂都酸了,但就是没放弃。后来,我爸走了,我就自己琢磨,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场。”
祁东山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样也可以!怎么没见张长根有什么枪法呢?”
他话一出口,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赶紧看向李青云。
李青云咳嗽了两声,轻声说道:“有为应该说的是他亲爹。不说这些了。有为,你爸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么出息,一定会很骄傲的。”
张有为把这一切都推给了他那死去的老爹,死无对证了现在是。
“哦哦,不好意思。”
祁东山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
他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竟然勾起了张有为的伤心事。
“都过去了,现在我能成为打猎队的一员了吧?”
“可以!”
“哈哈!”
三人相视一笑,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他们一起回到公社,办理了相关手续,正式将张有为纳入了打猎队。
登记签名好后,祁东山从库房里拿出了一把猎枪。
竟然还是把M1卡宾枪,递给了张有为。
只是这把枪是全新的!
“有为,这把枪以后就是你的了。你要好好待它,没事的时候可得好好保养。”祁东山严肃地说道。
这把枪在张有为手里,一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张有为接过枪,紧紧地握在手里,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和冰冷的触感。
这不仅仅是一把枪,更是一份责任。
他以后就要跟着打猎队一起活动,保护村子里的安全,为村民们提供食物和保障。
“东山叔,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把枪的。我会用我的枪法,为村子做出贡献的。”
客道话,都已经说了。
张有为背着那把崭新的M1卡宾枪,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出了公社的大门。
然而,刚一出大门,他就愣住了。
只见公社门口挤满了一堆人,熙熙攘攘,议论纷纷,都在看着什么。
张有为好奇地凑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他挤过人群,终于看到了大门边那两块大白墙上,贴着的一张大字通告。
通告上的字迹清晰有力,每一个村民宣告着什么重大的消息。
那就是棕熊在离村子不远的山林里,让大家最近不要去那边。
“这通告上写的啥呀?”张有为旁边的一个大妈好奇地问着旁边的村民。
“哎呀,你还不知道啊?这通告上说,咱们村子附近发现了一只棕熊!就在离咱们5里路的地方呢!”一个中年汉子神色紧张地说道。
“棕熊?那可不得了!这要是跑进村子里怎么办?”大妈一听,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周围的村民们也纷纷议论起来,有的担忧,有的害怕,还有的则催促着打猎队赶紧行动。
“这些天先别出去吧,等打猎队进山把棕熊打了再说。”一个老者沉稳地说道。
“是啊,打猎队得赶紧去呀!这要是棕熊进村可就迟了,咱们可没法对付那大家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附和道,他的语气中满是焦急和不安。
张有为听着村民们的议论,他也很想去把那只棕熊打掉。
他倒是想一个人把那棕熊办了。
这样熊肉,熊皮,熊掌......都是他的了。
也能在系统里兑换出各种好东西出来用。
到时候兑换个电饭锅,再兑换个太阳能蓄电池。
这样也能自己煮饭吃,还可以用各种电器。
想想都美,只是第一次捕猎。
先跟着打猎队行动,熟悉了以后再单独行动就好。
毕竟这么的大的猎物,他也没打过。
他环顾四周,发现来看通告的人真的很多。
他们村子里有300多户人家呢,现在外面看通告的人都有五六十人之多。
大家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发展。
张有为是大早上来的,现在10点多钟的样子,很多村民也忙活完了。
虽然有很多荒地,但是没有公社组织,谁也不能随便开垦荒地的。
这地多了,这姓“资”姓“社”的就不好说了。
大财主家能有余粮,贫民可不能。
“这棕熊可不是闹着玩的,它要是真进村了,那可就麻烦了。”一个村民担忧地说道。
“是啊,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对付它,到时候大家还能分到棕熊肉吃。”另一个村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时,祁东山走了出来。
略带嘲讽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现在想起我们打猎队了?我们去巡山的时候,一个个怎么说我们的?说我们浪费粮食,在山里转悠半天,是在山里面偷懒。”
“是谁胡说八道的,打猎队那是去巡山,是看有没有危险的动物靠近村子里。”
“对对对,下次谁胡说八道,我撕烂他们的嘴。”
“东山呀,你们什么时候组织人去猎杀那棕熊呀?”

张有为背着妹妹张善喜,往家里走去。
寒风如刀,割着他的脸颊。
终于,家的轮廓在月光下渐渐清晰。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家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洒在地面上。
为了节省珍贵的煤油,家里总是早早熄灯,然后躺在炕上睡觉。
60年代村子里也没电灯。
就是80年代的村子里,也很少有电灯。
90年代有电了,可那变压器不稳,时不时的会停电。
“妈,把灯点上。”
“嗯。”
跟在后头的秦秀莲摸索着找到煤油灯,轻轻划燃火柴,微弱的火光瞬间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他把妹妹轻轻地放在冰冷的炕上,心里一阵酸楚。
这炕晚上还没烧火,冷得像冰窖一样。
待会要把这炕烧得暖暖的,让妹妹能睡个安稳觉。
“妈,这有我呢。我看着善喜,应该没事的,你回去睡吧。”
秦秀莲看了眼炕上的张善喜,小脸蛋好看许多。
她这才打定主意,“好,我先回去。”
随着母亲的离开,屋子里再次陷入了寂静。
张有为这才感觉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从早上到现在,他只吃了两个窝窝头。
原本想着回家能炖一锅兔肉萝卜煲,好好给母亲和妹妹补补身体,也犒劳一下自己,
但现在看来,只能先忍一忍了。
他想着在超市里兑换个面包或蛋糕垫垫肚子,却突然被一阵吵闹声打断了思绪。
声音是从秦秀莲的房间传来的,还夹杂着张翠翠的尖叫声。
张长根和秦秀莲,还有张翠翠是住在一间屋里,中间隔着一个帘。
大哥张大友,二哥张全友都有老婆,有自己的房间。
毕竟一大家子就4间泥瓦房,边上搭了间小房当厨房。
张有为听到吵闹声,估计是张翠翠在闹事。
不能让他妈受欺负。
他顾不得饥饿,一个箭步冲向母亲的房间。
房间里,煤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映照出一张张愤怒和无奈的脸庞。
张长根满脸通红,显然是喝了酒,而秦秀莲则是一脸的惊恐和委屈。
张翠翠站在一旁,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像是这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划的。
“你这个死老娘们,就知道惯着那小子!今儿个你还偷钱?还有你那儿子,敢顶撞他大哥和大姐,就是你这当妈的没教好!”
张长根怒吼着,扬起手来就要打秦秀莲。
张有为见状,眼疾手快地冲上前去,想要阻止。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
张长根的巴掌已经狠狠地落在了秦秀莲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红印。
秦秀莲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张有为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怒视着张长根,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妈!”
然而,让他震惊的是,秦秀莲竟然没有反抗。
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默默地低下了头,抹着眼泪。
仿佛在接受这一切的惩罚。
“有为,别怪你爸,他喝多了。”
秦秀莲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哭腔。
这个家已经够乱了,她不能让儿子受到伤害。
“妈,他这样对你,你怎么还能忍?”
张有为的声音中带着不解和愤怒。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母亲要如此委曲求全,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尊严。
秦秀莲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
她看着张有为,仿佛在看一个还不懂事的孩子。
“有为,妈知道你是为了妈好。可是,这个家不能散啊。你和你妹妹还小,需要有一个完整的家。妈不怕苦,不怕累,就怕你们没了活路。”
说着,秦秀莲竟然跪在了地上,接着把头转向张有为说道:“有为,妈求你了,给你爸道个歉吧。他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张有为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母亲竟然会为了这个家,为了他和妹妹,而选择向暴徒低头。
他试图扶起母亲,可是秦秀莲却固执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妈,你起来!我不需要你这样!”
然而,无论他怎么劝,秦秀莲就是不肯起来。
“哟,娘俩这是唱哪一出啊?苦情戏码上演了?离开我们家,是不是就得饿肚子、穿不上暖和的棉服啊?死乞白赖地赖着不走,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张翠翠一旁,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眼神里满是对张有为和秦秀莲的鄙夷。
张长根也是酒劲上头,一步三晃地走过来,指着张有为的鼻子:“我还没跟你这小兔崽子好好算算账呢!你今儿个敢跟我顶嘴,真是反了天了!”
说着,他扬起手,就要给张有为来个响亮的耳光。
张有为眼神一凛,身体灵活地一侧,轻轻松松地躲过了张长根的巴掌。
他心中冷笑,想欺负他?
门都没有!
他正想反手给张长根一个教训,却被秦秀莲紧紧拉住了。
“有为,别冲动!”
秦秀莲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紧紧拽着张有为的胳膊,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你爸他喝多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得想想你妹妹,她现在还需要这个家,需要我们的照顾啊。”
张有为心中一软,想到生病中的张善喜,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是啊,他们现在无处可去,离开这个家,又能去哪里找避风港呢?
这冰天雪地的,连个御寒的地方都没有。
离开了,就意味着会冻死在外。
得想办法盖好房子,再离开这个家。
他努力平复下心中的怒火,看向张翠翠和张长根。
“你们听着,我张有为不是怕事的人。但看在我妈和我妹妹的份上,我愿意忍你们一时。不过,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我妈,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张有为说到做到!”
张翠翠被张有为的气势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似懦弱的少年,今天怎么跟个疯狗一样,竟然这么不怕死?
她嘴上却依旧不肯服软:“哼,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敢跟我们拼命?真是笑话!”
张有为没有理会她的叫嚣,而是转身扶起秦秀莲,轻声说道:“妈,起来,我知道怎么做。”
秦秀莲连连点头,有些欣慰。
而张长根刚刚那一晃神,还在想着张有为是怎么做到闪避自己巴掌的。
“爸,他威胁咱们呢。”
张长根听到这话后,才再次出手,向着张有为扇去。

痛!
一股如同烈火焚烧般的疼痛感猛然从掌心钻入,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同时扎刺,让张有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猛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一间古朴的老屋,昏黄的煤油灯光摇曳,映照出墙上挂着的草药和褪色的医书。
这是村里的卫生所。
张有为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穿越了时空。
他不是在山里捕猎来着吗?
还有老支书有没有杀掉那只棕熊?
许多的疑问萦绕。
“李爷爷,您快来看,我哥他醒啦!”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是张有为的妹妹张善喜,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与焦急。
老村医闻声而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这孩子,大冷天的,身子骨本就单薄,还跑到山上去,一冻就是好几个小时,差点儿就得了低体温症,也就是咱们常说的失温。要不是老支书他们打猎恰好遇见你,你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在山里喽。”
老村医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庆幸。
张有为听着,心中一阵后怕,记忆逐渐回笼。
这身体真不耐造啊,想当年拿着狙击枪在山里一趴就是好几天。
不过当时穿的衣服可没这么破。
他只记得自己爬上那棵高大的樟子松,却不料眼前一黑。
整个人失控地往下坠去,直到此刻醒来。
“嘶......哈!”
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掌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隐隐作痛,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记得这伤是如何来的。
“你这手啊,老支书说你从树上滑下来时,为了减缓下落速度,硬生生用手抓着树干磨出来的。”李爷爷解释道,眼神中满是心疼,“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了,可把大伙儿急坏了。”
张有为只觉得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沉甸甸的,浑身无力。
他看向窗外,夜色已深,星星点点,心中涌起一股回家的渴望。
“我们回家吧,妹妹。”
他轻声说道,目光温柔地落在张善喜身上。
张善喜今年11岁,比小他7岁。
虽然年纪尚幼,却已长得亭亭玉立,1米6的个子在同龄人中显得格外出众,只是太过瘦弱,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
“好嘞,哥,娘还在家里等咱呢,说不定已经熬好了热腾腾的姜汤,就等着咱们回去驱驱寒气呢。”
“你们的药。”老村医看着两人要回到家,吩咐道。
张有为这才想起来什么。
“这药钱,我过两天来给。”
老村医笑着说道:“行,啥时候有钱了再来,不着急。”
张善喜从老村医手中,接过那包用白纸包好的药丸。
小心翼翼地揣进了她那件洗得发白的棉衣兜里。
“2天要来换一次药,记得来。”
“好。”
张有为说完,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却感觉一股刺骨的寒风,顺着撕破的棉衣缝隙直往身体里钻。
他低头一看,棉衣在今天的意外中又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口,里面的棉花像是逃难似的往外涌。
张善喜眼里满是心疼。
“哥,你这棉衣都成啥样了,赶紧回家去,让妈给你补补。她手艺好,保证能给你缝得跟新的一样。”
张有为苦笑了一声,心里却暖洋洋的。
他抬头看向妹妹,关切地问道:“你病好了吗?”
张善喜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容,那笑容纯净无暇,像是冬日里的一抹阳光。
“真的好了,哥。早上醒来就不发烧了,你看我现在,精神得跟个小老虎似的。”
说着,她还特意在原地转了一圈,展示身上的活力。
张有为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两人走出了村卫生所,张有为可随即又想起了什么。
“今天的兔子汤好喝吧?”
等了许久,不见张善喜出声。
张有为眉头微微一皱:“那兔子汤呢?妈不是给你补身子炖的吗?”
张善喜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闪烁,她抿了抿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你倒是说话啊。”
“妈不让让我和你说。”
但在张有为犀利的眼神下,张善喜还是说了出来。
“其实......是大嫂从娘家回来,刚好撞见妈在炖兔肉汤。她......她二话不说,就直接把锅端走了。”
张有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这群人怎么都这么二皮脸,我跟他们没完!”
张善喜见状,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袖,眼中满是担忧。
“哥,你手都这样了,还能跟谁斗?咱们还是回家去吧,别让妈担心了。她要是知道你为了这点事生气,肯定会更难过的。”
张有为努力平复下心中的怒火。
他看了一眼妹妹,又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咱们回家。但是这件事,我迟早得跟他们算清楚。”
现在手受伤后,打猎也不方便。
不过有棕熊在村外不远的山林里,他这副躯壳也没多大作用。
现在要有猎枪,要锻炼身体,这样才能把威胁解除。
打不到猎物的话,他也没办法改善生活。
还是得想办法才行。
夜色已深,村里的小路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
张有为和张善喜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终于,他们来到了家门口。
接着推开他们房间的那扇破旧的木门。
他看到了母亲秦秀莲那忙碌的身影,正低头在昏黄的煤油灯光下缝补着什么。
“妈,我们回来了。”
张善喜兴奋地喊道,她跑上前去,紧紧抱住了秦秀莲。
秦秀莲抬起头,看到他们,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你们回来了啊,快进来,外面冷。”
她的目光在张有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很快就注意到了他棉衣上的裂口,“哎呀,这衣服怎么破成这样?快脱下来,我给你补补。”
张有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脱下了棉衣,递给了母亲。
秦秀莲望着眼前风尘仆仆却满眼坚定的儿子,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她轻声细语中带着几分责备与疼惜。
“有为啊,妈知道你孝顺,想让我们过得好点,可那山上危险重重,你万一有个闪失,你让妈怎么活啊?”
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如锤,敲打在张有为的心上。
张有为憨厚一笑,“妈,您别担心,我心里有数。我有我的办法,保证能让咱们家隔三差五地吃上肉。”
“不行,往后就给我在家待着,虽然你继父一家多刁难,但好歹能在家里吃个饭,不至于这大冷天的饿死。”
张有为见秦秀莲这么说,先答应下来。
反正现在手生疼,也打不了猎物。
休息好了,再去山上。
这些天得想办法把装备搞齐。
“那兔子的事儿,善喜都跟我说了,您别怪她,她也是心疼你。”
张有为转移话题说道。
秦秀莲听后,瞪了在一旁的张善喜一眼,假装生气地说:“你这臭丫头,就是嘴快,啥都往外说。”
但她的眼神里却满是宠溺,显然并没有真的生气。
张有为见状,心中一暖,他知道,无论外面世界如何风雨飘摇,这个家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他神秘一笑,转身快步走向门口,嘴里还卖着关子:“妈,您等着瞧,我今天可有大收获!”
说着,他一把拉开了门,寒风夹杂着雪花呼啸而入,但紧接着,一个沉甸甸的身影被他提溜了进来。
那是一只肥硕的兔子,估摸着有七八斤重,毛发和皮已经被他处理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身白花花的肉,在昏黄的煤油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看,妈,这是我今天打的兔子,您给善喜炖了,咱们现在就吃了去,好好补补身子。”
秦秀莲看着那只兔子,眼眶再次湿润了,她知道儿子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也明白这份心意有多重。
但她还是忍不住叮嘱:“有为啊,你也要注意安全,别让妈担心。”
秦秀莲把棉袄先缝好,让张有为穿上。
然后拿着兔子肉去了厨房。
而张善喜也在炕上跳了起来。
“有兔肉了。”
张有为笑着点头。
秦秀莲和张善喜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吃到过肉了。

张有为站在院子门口,刚准备进家门。
耳边却猛地传来三姐张翠翠略带尖锐的喊叫声。
这喊声不免让人心头一紧。
他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揣测。
家里莫非真的遭了贼?
这年头,即便是最狡猾的耗子,恐怕也难在这家徒四壁的环境中寻到一粒余粮。
张有为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穿过了那道斑驳的木门,来到了院子里。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猛地愣住了。
母亲秦秀莲,那个平日里总是以温柔的笑容面对生活,用一双巧手默默操持着家务,将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女人,此刻却狼狈地倒在地上。
她的头发散乱,失去了往日的整洁,眼眶泛红,泪水在她的脸颊上蜿蜒流淌,留下一道道泪痕。
而站在秦秀莲对面的,正是三姐张翠翠。
这个20来岁的大姑娘,比张有为这个1米8的大高个矮上一点。
她穿着打着补丁的棉袄,长发被简单地扎成马尾辫,土里土气。
此刻,张翠翠那双眼睛却像是要喷出火来,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翠翠,是妈不好,我也是看善喜发高烧,想去买点药来,真不是偷呀。”
秦秀莲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哀求,几分无奈。
她试图从地上爬起,却因为身体的虚弱,再次跌坐回去。
“你才不是我妈!别搁我面前说这些,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偷钱的!”
张翠翠的声音尖锐而刻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
“你这是拿钱去给善喜买药?哼,没有经过我们同意就是偷!我爸不在家,家里的钱谁也不能动,你这不是偷是什么?”
说着,张翠翠似乎还不解气,又一次抬起脚,准备向秦秀莲踢去。
就在这时,张有为已经如同一阵风般冲到了她面前,眼中闪烁着不可遏制的怒火。
“住手!”
张有为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鸣,在小小的院子里猛然炸响。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出,将正欲对母亲施暴的张翠翠踢翻在地。
这一脚,既是对张翠翠无理行为的制止,也是对母亲尊严的捍卫。
张有为是心疼他妈。
改嫁过来,是什么苦和痛都咬碎了,往自己肚子里咽下。
张翠翠完全没有料到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
“砰!”
一声闷响,张翠翠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与这洁白的世界来了一次毫无防备的亲密接触。
“啊——!”
张翠翠疼痛的捂着肚子尖叫。
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张有为,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张有为,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居然敢踢我?你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收留你们娘仨,给你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了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面对张翠翠的指责,张有为的表情却异常冷静。
“张翠翠,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对我妈有半点不敬,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然而,张翠翠嚣张跋扈得不行。
张有为也不是第一个向她说狠话的人。
她强忍着疼痛,咬牙切齿地站直了身子,一步步逼近张有为,挑衅地喊道。
“来啊!你打我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孝子敢不敢真的动手!”
张有为的拳头紧握,青筋在皮肤上凸显,随时都会爆发。
“够了!”
突然,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打断了这场剑拔弩张的对峙。
大哥张大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子里。
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大衣,头上还戴顶帽子御寒。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目光在张有为和张翠翠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张有为身上,语气中带着责备。
“有为,你怎么能对翠翠动手呢?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一家人。”
张有为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紧紧盯着张大友。
“张大友,我问你,当张翠翠要踢打我妈的时候,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秦秀莲站在一旁,看着张有为如此激动。
如果此刻不加以制止,这场家庭风波恐怕会愈演愈烈。
于是,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双腿还在微微颤抖。
抹干净眼泪,她轻轻拉住了张有为的衣袖。
“有为啊,都怪妈不好。”秦秀莲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是我自己不小心,脚下一滑就摔倒了。翠翠她......没打我。”
张有为听后,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明明看见张翠翠那恶狠狠的眼神,还要抬起脚踢他妈。
怎么可能没打?
就在这时,秦秀莲又开口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
“有为,咱们先别管这些了。善喜她浑身发烫,怕是烧得不轻。咱们得赶紧带她去看医生,别耽误了病情。”
说着,秦秀莲的眼泪又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张翠翠立马喊道:“生病了就偷钱吗?”
秦秀莲委屈的辩解,“我真的没偷,我是想拿去买药。”
她一边抹泪,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
那些钱零零散散,有纸票也有钢镚,几分几毛的都有,最大面额的也不过是一张2块的纸票。
加起来都没5块钱。
张有为看着那些钱,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他一把抓起秦秀莲手里的钱,狠狠地往张翠翠脸上一扔:“拿去!我们家不稀罕你这几个臭钱!”
张翠翠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愤怒。
而张大友则是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张有为,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是要反了天了不成!”
张有为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样欺负妈!”
就在气氛即将失控之际,秦秀莲再次站了出来。
她紧紧抱住张有为,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有为啊,咱们是一家人,别为了这事伤了和气。善喜还在等着我们呢,咱们先带她去看医生吧。”
在秦秀莲的劝说下,张有为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冷冷的看着兄妹,不再理会。
转身扶着秦秀莲向自己屋里走去。
而张翠翠和张大友看着他们。
张翠翠开口道:“哥,你看他们那贱模样,还当着你的面打我。”
“等爸回来了再说。”张大友也愤恨的说着。
这个年代,肺炎、脑膜炎这些疾病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猛兽,不知夺去了多少孩子的生命。
秦秀莲心里清楚,若是稍有耽搁,她女儿这条鲜活的小生命,也可能成为那些悲惨故事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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