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按照剧情设定,再过几个月,他可就要死无全尸了。
凑活过吧。
墨谪清穿好了衣服,蹑手蹑脚的翻墙离开了丞相府,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宫宴刚刚散去,乌玄珏推门进了寝宫,方才关上门,就察觉房间里有别人的气息。
他登时戒备了几分,手已经摸上了袖子中的暗器。
只听得那脚步声逐渐靠近,在离他最多两步的时候,乌玄珏猛然回过头,将暗器打了过去。
对方反应也十分的快,侧身躲了过去。
在看到来人是谁的时候,乌玄珏的面上瞬间挂上了三分无措,三分仓皇和四分可怜兮兮。
“先生?”
乌玄珏这样,看起来像极了一只被吓怕了的,无辜的小羊羔,十分的可怜。
墨谪清假装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杀意,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欣慰到:“看来捻玉学会了我教你的戒备之心。”
“做的很好。”
乌玄珏愣了一下,他方才做的不够明显吗?
墨谪清他就丝毫不怀疑吗?
还是说,他早已经知道了一切,只是一直在伪装自己没有看出来。
“先生,您没事?”乌玄珏一脸惊讶又惊喜的样子,衣服下的手缓缓的将暗器给收了回去。
墨谪清笑道:“这件事回头再同你解释,不用担心,我没事。”
“那太好了,我还以为先生……”
墨谪清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可是苍白的面色还是出卖了他,刚刚中过剧毒,能够那么早清醒过来,已经是寻常人难以做到的了。
而他站在不好好休息,反而还偷偷潜入了皇宫,只为了履行他答应乌玄珏的约定。
“今日除夕,你宫中为何如此冷清?”墨谪清看着空旷的寝宫,就连烛火都只有不多几个,幽幽的闪烁着暖黄色的光。
“宫人们有各自忙碌的事情,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乌玄珏稍显得有些落寞。
上次墨谪清将那些怠慢乌玄珏的宫人处理了一批之后,其实他在宫中的处境已经好多了,可是宫人断定了乌玄珏不敢随意和墨谪清告状,所以在这种无人在意的地方也就怠慢了一些。
墨谪清稍微有些不忍,一想到自己曾经只是将乌玄珏看做是一个电视剧中被饰演出来的角色,可现在又告诉他,编剧所写的一切内容,他都是真切经历过的,心中就不由的一阵抽痛。
这时候,他感觉自己母爱泛滥。
他坐在了桌子旁,看着桌上放着一壶酒几个菜。
看来即使如此,乌玄珏也是期望他来的。
墨谪清有一瞬间奢望,自己在他的心中,会不会有点改观了?
“快来吧,捻玉。”墨谪清亲自为他倒酒。
不过他已经学聪明了,他这具身体酒量很一般,不能喝太多。
“我余毒未清,就不喝太多了。”墨谪清道,“大过年的,我同你说会儿话。”
乌玄珏听话的坐下了。
他说:“先生,我一直以为您不大喜欢我。”
空气有一瞬间安静。
墨谪清嘴角微抽。
其实乌玄珏说的没错,原主确实不喜欢乌玄珏,甚至谈得上是恨,一直在打压他,羞辱他。
只是墨谪清不知道为什么,原主会这么恨皇帝,哪怕只为了得到权势,也不止于此吧。
更何况,原主的很多做法,也不是为了权势,似乎只是为了发疯而发疯。
“你始终是要独掌大权的,这么多年若是我一贯溺爱你,未来我若是不在了,你一个人如何镇得住这些人?”墨谪清说的煞有介事,好像这一切都是为了磨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