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不为所动,依旧一步一步的朝他逼近。
宴清见他这副模样,十分轻易的想起那天他也是这样油盐不进,在识海中把他翻过来覆过去的折腾一遍又一遍。
他一个劲的往后退,一边退一边把手边能抓到的东西一股脑全扔他身上,“你要做什么!”
“畜牲!”
“滚出去!”
宴清语无伦次,他也不想怂,奈何徒弟太鬼畜,眼看沈玦即将凑过来,他整个人都变惊恐了,“有话好好说,能动手就别动嘴啊!”
濒临崩溃间,一只崭新的白瓷茶盏又递到了他面前。
如临大赦,宴清颤抖着手一把抢过,杯中的茶水不受控制的洒出来了些,他什么都不顾,端起来一饮而尽。
沈玦站在床前言笑晏晏的看着他:“师尊,还喝吗?”
喝都喝了,也不在乎一杯还是两杯了,宴清破罐子破摔,咬牙切齿道:“喝。”
沈玦从善如流的又倒了杯水递过去,宴清伸手去接,却没接动。
“撒手——”
沈玦:“师尊骤然醒来,喝水喝太急了对身体不好,还是由徒儿代劳吧。”
宴清语气冰冷生硬:“不用。”
沈玦浑不在意的站在了笑,修长的指骨轻轻摩挲着白瓷茶盏,自顾自的道:“原来师尊是想让我亲自喂啊。”
宴清:他不是!他没有!你不要乱讲话!
沈玦却没有再给他机会,仰头喝光了杯中的茶,轻轻松松的将宴拉到自己身边,抬手扣住他的后脖颈,不顾他抵触惊恐的面容,将口中的茶水一点点渡了过去。
宴清嘴被一片温软堵得严严实实,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能看着他干瞪眼,怒得脸都红了。
沈玦还不知收敛,口中的茶水早已渡了过去,他却越亲越重,叼着那块软肉来回厮磨。
“唔唔唔唔……”
不知过了多久,沈玦终于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他,四片唇瓣分开时,还牵扯出了几缕暧昧的银丝。
宴清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大喘着粗气伸出一只手抵在他胸前,“你给我滚……”
声音软绵绵的,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张口时唇上还感到一阵牵扯的刺痛。他怒目瞪向他,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被这狗东西给咬破了。
沈玦呼吸也有些粗重,目光先是落到他脸上,随后不受控制的下移,再度落到宴清的唇瓣上。
那唇瓣颜色平日里一向十分浅淡,此刻被反复蹂躏厮磨后,却透出了抹红润的血色,更别说上面还覆盖着一些被他啃咬出的细小伤口。
眸光一瞬间又变得晦暗。
他闭了下眼,努力将呼吸平缓下来,“师尊不愿意喝水,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宴清面上的热意还没完全消退下去,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谁说我不愿意喝了?”
说完他不等沈玦反应,拿起一旁的茶盏给自己倒水,颤着手捧起杯子,没像之前那样一口喝完,而是小口小口地慢慢喝着,一点点滋润着火辣辣的喉咙。
一杯茶喝完,宴清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漠然的看向沈玦。
沈玦知道自己这次做的过分了,也没想过他会轻易原谅自己,不过他们日子还很长,他可以慢慢来,他相信总有一天,师尊会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
“师尊一连睡了三天,如今好不容易醒来,可要吃些东西?”
他也知道自己是好不容易才醒来,怎么不说自己睡这么久是因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