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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为奴后,东宫太子红了眼全文

鱼摆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知意这样的身份,是没资格随着祈王出宫,更去不了他的王府。她只会被当成一个泄欲的工具,运气好能带到一处寝殿。运气不好,随便到宫里的哪个假山或大树后就凑合了。被带走的一路上,祈王一直掐着她的腰。她现在太瘦了,祈王这么大的力道,几乎要把她骨头捏碎!“听说你在东宫时常伺候太子,看来也是有些本事的,等会也让本王看看你的本领?”他果真认出她是谁了。对于一个有怪癖的王爷的来说,什么女人没见过。但能让曾经的千金小姐匍匐在他的袍下,却是少有的事!也能勾起他更大的兴致!祈王可等不及到附近的殿宇,在半路直接把沈知意压在宫道边的一处假山里。他是老手,王府里被他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而萧玄祁,就这般毫不犹疑把她送到了这样一个男人手中!忽地想起东宫的宫婢们常说...

主角:沈知意禾穗   更新:2025-03-09 12: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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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禾穗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姐为奴后,东宫太子红了眼全文》,由网络作家“鱼摆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知意这样的身份,是没资格随着祈王出宫,更去不了他的王府。她只会被当成一个泄欲的工具,运气好能带到一处寝殿。运气不好,随便到宫里的哪个假山或大树后就凑合了。被带走的一路上,祈王一直掐着她的腰。她现在太瘦了,祈王这么大的力道,几乎要把她骨头捏碎!“听说你在东宫时常伺候太子,看来也是有些本事的,等会也让本王看看你的本领?”他果真认出她是谁了。对于一个有怪癖的王爷的来说,什么女人没见过。但能让曾经的千金小姐匍匐在他的袍下,却是少有的事!也能勾起他更大的兴致!祈王可等不及到附近的殿宇,在半路直接把沈知意压在宫道边的一处假山里。他是老手,王府里被他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而萧玄祁,就这般毫不犹疑把她送到了这样一个男人手中!忽地想起东宫的宫婢们常说...

《长姐为奴后,东宫太子红了眼全文》精彩片段

沈知意这样的身份,是没资格随着祈王出宫,更去不了他的王府。
她只会被当成一个泄欲的工具,运气好能带到一处寝殿。运气不好,随便到宫里的哪个假山或大树后就凑合了。
被带走的一路上,祈王一直掐着她的腰。
她现在太瘦了,祈王这么大的力道,几乎要把她骨头捏碎!
“听说你在东宫时常伺候太子,看来也是有些本事的,等会也让本王看看你的本领?”
他果真认出她是谁了。
对于一个有怪癖的王爷的来说,什么女人没见过。但能让曾经的千金小姐匍匐在他的袍下,却是少有的事!也能勾起他更大的兴致!
祈王可等不及到附近的殿宇,在半路直接把沈知意压在宫道边的一处假山里。
他是老手,王府里被他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
而萧玄祁,就这般毫不犹疑把她送到了这样一个男人手中!
忽地想起东宫的宫婢们常说的那句“等太子殿下玩腻了她,定会立即把她丢弃了!”
沈知意忍不住嗤笑一声。
哪里是丢弃,这是他的故意侮辱和报复!
因为当初的事,他一直记恨她到现在。
即便真相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即便在那件事里她才是受害者!
这时祈王已经迫不及待埋在沈知意的脖颈处,手朝着她衣襟里探去。
沈知意宛若一个提线木偶,被他肆意玩弄!
而此刻假山外都是他的人,她根本逃不掉,更别说是呼救了!
所以祈王一点也不担心会被人惊扰自己的好事。
可就在这时,他的脸色却是突然一变!
祈王瞳孔震惊地看着自己腹下!
那里正被抵着一把小刀。
小刀不偏不倚,正抵在他的腹下正中部位!
捕捉到祈王那一瞬紧张慌乱的神情,沈知意咽了口唾沫。
果真如此。
她曾经听来的小道消息说,祈王生来那方面就不行,所以他心理才这么不正常,要用夜夜寻欢来满足他缺陷的那部分!
“沈知意,你敢!”祈王反应过来,开始低吼,眼神也从方才的迷离变得狠辣!
沈知意面无表情,语气缓缓地道:“祈王若想自己唯一在意的也没了,那就最好别乱动。”
眼前女子早已不是当初的大家千金,即便是以前,祈王也不会惧怕!
可现在的她,仅仅是一个卑微贱奴,脸色蜡黄,身子瘦小!
连那双眼睛也木讷没有任何光彩!
但就是这样几乎能被自己一只手指头捏死的小女子,却让他惊出了半身冷汗!
感觉到刀子已经划破了自己的袍子,祈王赶紧道:“别......别!我们有话好好说。”
祈王一点也不怀疑她会真的下狠手!
她已经没有家人了,在东宫里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的她,根本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这样的人,才是最狠得下心的!
他可不想激怒这样一个疯婆子!
沈知意古井般幽黑的眼瞳缓缓上抬,干涸的嘴角扯出一丝不算笑的弧度:“带我去一个地方......”
尚宫局。
开年选秀在即,尚宫局不仅要忙宫里的事,还要和内务府一起忙着选秀的规章,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崇明帝身子不如以往,不过选秀之事并没有就此搁置。
“慈若姑姑,这是今日宫里的册子,圈起来的是贵妃要的东西,还有另外一本是等下要送去陛下跟前的。”
一个中年女官正站在内务府的门廊前,和底下人说着话。
“嗯,知道了。”
慈若姑姑准备转身进去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外面的柱子后传来。
“姑姑......”
慈若姑姑转身看去,有一瞬没认出来人,直到沈知意抬起头露出她那张枯黄干瘦的小脸,慈若姑姑才从那记忆里的熟悉轮廓中认出了她。
“沈小姐......你!”
沈知意左右四望,踱步上前:“姑姑,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慈若姑姑一眼看出她是私下来找自己的,虽不知她是怎么出的东宫,但还是点点头:“好,随我进来便是。”
慈若姑姑是沈知意母亲的故友,那是慈若姑姑进宫前的事了,并没有太多人知道。
进了内务府的内屋,慈若姑姑一脸心疼瞧着她:“若是你母亲还在,看到你这副样子,该多心疼啊。”
她擦着泪水,叹气道。
“如今我虽已经是内务府的女官,但人微言轻,能做的事太少,手也伸不到东宫里去......”
沈知意扯唇一笑:“姑姑放心,我今日来不是求你去插手东宫的。”
慈若姑姑哭声一停,等待她的下一句。
“我只想请求你在半月后的选秀之日,能让我有机会去一趟岚华殿。有半日时间就可以,若是不行,一个时辰也足矣。姑姑放心,若是出事不会连累到你的。”
慈若姑姑没有立即答应,虽说岚华殿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不过是一个无人居住的殿宇,但......
沈知意拿出自己身上那仅存的几个碎银,身子低伏,双手奉上。
“这些是孝敬姑姑的,还请姑姑不要嫌弃。”
慈若姑姑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来,嗔怪地道:“说什么呢,你想那天出来半日,我帮你想法子就是了,用不着这样。”
沈知意最后还是把碎银放下了,她的时间不多,必须在七王苏醒之前回去。
她人一走,慈若姑姑的脸色顿时冷淡下来。
方才她在沈知意跟前哭了那么久,现在细看脸上竟一点泪痕都没有。
慈若姑姑站直身子,轻蔑的看了眼那些碎银,嘴角一瞥:“真把我当要饭的了!”
而且就这点东西?
她嘁了一声,像是丢弃什么脏东西一样,把两块碎银直接丢了!
沈知意回东宫时,已经是下午。
这次能从祈王手中‘活着’回来,她算是彻底得罪了这个人物。不过也无所谓,在这个深宫里,即便不得罪谁,也无人会站在她身后。迟早的事罢了。
“哟,这是伺候完人回来了?”迎春横在她的前面,上下打量着她,“沈知意,你可真是会攀高枝啊,只是怎没见人家祈王把你弄出东宫去?是没把人伺候好?”
迎春脸上都是嫉妒,嫉妒沈知意都这死样子了还能得贵人的眼!
“赶紧着吧,太子殿下正在等着你呢!哼!”
萧玄祁在等她。
沈知意听到这句,微微攥了攥手心,垂头去了。
玉华殿是她在东宫里除了宫女院最熟悉的地方,在这里,她从一开始的奋力反抗到此刻的麻木,连身子也匍匐得一次比一次低。
不过还不等她如往日一般跪伏在地,就被人扯了进去!
被大力砸在门板上的那一瞬,沈知意仿佛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在刺痛!
因为疼痛,沈知意下意识要把他推开。
“和祈王又是在假山,又是去寝殿的,怎么到本宫这就抱一下都不行了?”萧玄祁阴鸷冷眼瞧着她,字句满是侮辱践踏。

“不过今夜的事一出,近日对太子殿下起心思的人,怕也得掂量着了。”
“可不是嘛,连迎春都入不了太子的眼,咱们更没戏了......”
外面人的脚步声远去,沈知意眼神微垂。
不是迎春入不了萧玄祁的眼,是她太蠢了。
萧玄祁的确喜欢湖绿色,但那是曾经了啊。
现在的他,应该是最讨厌这个了。
沈知意嘴角噙起一抹自嘲弧度,随后赶紧处理了自己身上的伤,然后趁着夜色暗沉,来到了宫女院中迎春的屋子。
迎春因为是禾穗的人,住的地方比沈知意好多了,还有一张自己的小床。
她被人抬回来后,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来是真罚得不轻,沈知意刚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迎春疼得半昏半醒之际,突然见床头出现了一个鬼影子,被惊了一跳!
她下意识把手里的东西藏进被褥!
借着月光看清了沈知意的寡瘦的小脸,迎春红肿的脸更是难看了。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沈知意,当真是我低瞧了你啊,真以为你在东宫三个月来认了命,没想到你是扮猪吃虎!”
“等着,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去揭穿你,还有夏莹的事!我不信和你无关!”
即便脸肿烂得连说话都疼,迎春也一样尖酸。
沈知意站在门前,暗淡无光的眼神,就这样如一潭死水平静地盯着她。
那黑渗渗,如古潭样的眼瞳,看得迎春背脊微凉,说话声也越来越小。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无法动弹,四周又没人,若沈知意这个疯女人想趁机报复自己,岂非是易如反掌!
这时沈知意也在缓缓朝着她逼近。
迎春心下一慌,挣扎着往后退:“你......你想做什么!我可是禾穗女官的人,她若知道了,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她今夜可有帮你?”沈知意突然出声,因为四周的寂静,更显得她声音沙哑。
她平时不常说话,即便是说也是低沉的,但若是你仔细听,便会发现,她的声音与以前相比哑了不少。
因为,被关在宫女院的那段时间,她身上残留的伤,可不止手上一处。
整夜整夜的被浓烟熏,她的嗓音早已没了曾经的轻灵悦耳。
“你什么意思?”迎春没听明白。
沈知意垂头轻笑:“你明白的,你心心念念的禾穗女官,今夜可否真的保过你?”
迎春这下听懂了,忍着脸上的疼怒骂!
“贱人,休想在这挑拨离间!”
沈知意木讷的眼神平静无波,继续说着自己的话:“若我是禾穗,我也会这样做。一个想妄想越过我去踩在我头上的人,我只会比她更早铲除。”
迎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不想承认,但沈知意说的已经很清楚明白了!
所以,禾穗女官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故意不救自己的吗?
沈知意抬眸,看了眼她头上还戴着的绿簪花:“你猜,太子的旧事又是谁想告诉你的?”
迎春再次傻住了。
是禾穗女官故意让她知道太子喜欢湖绿色的事吗?真的是这样吗!
说起来,的确很奇怪。
她一直在打听太子曾经的各种喜好,但之前一直没收获,唯独今日突然才有了点眉目。
迎春双手紧攥着,脸色惨白如纸!
即便沈知意说的这些是挑拨离间,但今夜禾穗没有救她却是事实!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求过太子!
迎春眼底逐渐生出不甘,自己为禾穗做了这么多,她居然这么自私小气?
太子可是储君啊,就算不是自己爬上太子的床,也会有其他女人。若是她,禾穗该高兴才是,毕竟是自己人!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想看到我和禾穗女官互斗,你好坐收渔翁之利是吗!沈知意,你妄想!”
沈知意摇头:“我早已不喜欢去争了,今夜过来,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
迎春知道她指的是那个玉佩。
但她不信沈知意方才的那些话,真是随口一说。
看着眼前站在黑暗里的瘦小女子,迎春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
她怎么忘了,除了禾穗外,东宫里还有一个人最了解太子!那就是沈知意,听说当初太子还是沈家养子时,沈知意和他便十分亲近。
虽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沈知意和他彻底分崩离析,以至于让太子恨极了她。
但沈知意熟悉萧玄祁,却是事实!
迎春扯下脖子上的那枚玉佩。
“我可以还给你,但在这之后,你必须为我做事!”
沈知意躬着身子,即便在迎春跟前,也是卑微到了极点。但那隐藏在黑暗里的嘴角,却仿佛是嗅到了鱼儿上钩的气息,缓缓地笑了。
“好,只要姐姐还了我的东西,今后定以迎春姐姐马首是瞻。”
月黑风高,撑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迎春,凝视着面前乖巧任人拿捏的沈知意,长呼一口气,仿佛已经胜券在握,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算你识趣儿!放心吧,若是你真助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定会好好待你......”
沈知意离开时已经是半柱香后。
今夜答应迎春,不仅仅是为了让她主动归还玉佩。
沈知意说要帮迎春的话,并非作假。
禾穗对她的针对,沈知意是知道的,只是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让迎春成为禾穗新的目标,她就可以有更多自己的时间。
况且,若迎春真的能得萧玄祁的注意,成为他的新宠,于她来说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除此之外......
沈知意转头看去后面迎春的房间,眸色幽深。
方才迎春的遮挡动作很细微,但还是被沈知意看到了。
那似是一瓶药。
宫婢是没资格请太医的,更别说是得来这样包装精致的药膏。
即便迎春是禾穗的人。
禾穗是不可能会拿这么好的药给迎春,那这药是谁给她的?
看来,东宫里和外界有联系的人,不止她一个。
但也可能是她看错了,毕竟只有一眼。
月光下,沈知意看着手中迎春主动归还来的玉佩,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收紧手心。
以前母亲总说,宫闱深深,若是可以,一辈子都别迈进这后宫高墙,在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善类,更没有一个是你能看得穿的。
“母亲,对不起。”
您说不让我踏足,可我现在已经踏足了,且再也出不去了。
夜里冷风凉凉,吹得沈知意的身子一阵阵发颤。
这一日折腾下来,后背上本就有伤的她,其实并没有比迎春好到哪里去。
连方才从小厨房过来,都是一路强撑着的。
风越发的凉,沈知意抖了抖,身子一晃,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倒下的那一刻,她好像又看到了那双熟悉的长靴,紧接着便陷入浓浓的梦魇中。
梦里,她居然回到了曾经。
沈家犹在,父母安好。
那是一个记忆里的晌午,因为午睡久了,她头晕目眩,很不舒服,突然得知慕景初要来,可把她着急得不行,赶紧禾穗给她端来了一杯醒神汤。
沈知意记得那碗汤。
也正是这一晚汤,让她迷迷糊糊犯了一个这辈子都后悔莫及的错。等后面彻底清醒来时,她身边已经躺着了对她满眼憎恨的萧玄祁。
眼看着梦里的自己又要喝下那碗东西,沈知意慌了,不停呐喊!
别喝!别喝!
可梦中作为旁观者的她发不了一丝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自己喝下。
“不......不......”
闪耀的琉璃宫灯下,男人的冰冷视线,从床上陷入梦魇里的女子脸上略过,阴鸷眼里没有半分涟漪,只冷冷问身边人:“怎样了。”
年迈的老太医站在一旁,擦着额前冷汗。
“回殿下,她身上的伤已经重新处理过,高热也消退了,等醒来后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黑暗里,他背对着人长身站立,声音平静。
“嗯,用不着多仔细,死不了就好。”
太医眸色一深,明白了什么,拱手应道:“是。”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他又道。
太医点头:“殿下放心,今夜微臣过来的事,不会有人知晓。不过......”
他转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子。
其实他是想说,这沈家小姐身上的新伤是没事了,但腿上的旧疾若是不诊治,继续这样干粗重的活儿,不出半年,这辈子怕是都不能下地了。
不过一想这沈小姐如今的身份,以及太子对她的态度,怕是说了也是徒劳。
太医终究还是没有多嘴。
“殿下,微臣先下去了。”
太医离开,萧玄祁才缓缓转过身。
刚转来,便和床上已经醒来的女子黑瞳对了个正着。

蔡姑姑神色又是一变,转头看了眼垂着脑袋的沈知意,面色显然不虞。
虽然不高兴这个丫头一来就给自己惹事生非,但蔡姑姑还是主动站了出来:“不知底下人犯了何事,竟让公公亲自来?”
陈喜公公笑得慈祥,但还是能从眉眼间看出一些不容抗拒的厉色。
“这是主子的意思,奴才也只是任命行事,姑姑应是懂的。”
意思就是沈知意犯了事惹主子不悦,这是她该受的,且警告蔡姑姑别来插手。
一个小小的贱奴,居然能让主子身边的老人亲自来传唤,看来沈知意真的遇到了事。
但沈知意除了一开始的神色变化外,后面一直表现的很平静,躬着身子被陈喜公公带走。
蔡姑姑在后面看着,叹了口气。
陈喜亲自带人,她这一去,怕是就真的不中用了。
哎,可惜了,她第一次从一个人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样子。但这就是命!
沈知意被带来玉华殿的时候,迎春已经瑟瑟发抖地跪在主殿里冰凉的地砖上。
头上的绿色簪花歪斜,发丝凌乱,眼神里尽是惊惧!
萧玄祁直挺地坐在外殿的高位上,双眸微阖,玄墨袍子镀着琉璃宫灯,高贵又疏离。
感觉得到他周身的愠怒,沈知意不奇怪,他当然窝火了,才说不想再看到她,现在却不得不见,换做沈知意也会不爽的。
倒不是她想来,她也是不得已。
一旁,禾穗规矩地站在萧玄祁身侧。
虽也是伺候的人,但整个东宫里,也只要禾穗才能站在主子身边这样近的距离。
除了萧玄祁外,玉华殿里并没有其他人,也不知是今夜要来的宾客没到场还是先走了。
迎春一看到沈知意,当即激动起来:“太子殿下,就是她!是她说的那汤里有附子,奴婢才把汤罐换了的!”
该死的贱人,明明黑色汤罐才是没加附子的那一个,她就不该听她的话,换了那汤罐!
好在太子殿下没有喝,不然出点什么事,她就算死也不抵的!
禾穗皱着眉头,看向沈知意,幽幽叹气:“糊涂啊。不过也怪不得你,才去小厨房做事,记不清也正常,只是小厨房的人最该仔细,这些活儿怕是不适合你。”
听说是关怀的话,甚至未带半分苛责,实则却是想断了沈知意的路,让她离开小厨房。
只是问都不问清楚就直接断言了她的罪过,禾穗也实在太着急了些。
沈知意匍匐着身子跪下:“回女官,迎春姐姐可能是记错了,奴婢从未说过这些话。”
迎春料定她不承认,又道:“太子殿下,禾穗女官,奴婢没说谎,当时还有另外两个宫婢也在场,她们可以作证的!”
很快那两个宫婢来了。
可是出乎迎春预料之外的,这两人并没有承认。
迎春惊住了,心道难道是沈知意提前把两人收买了?可沈知意身上的东西都早早被她们搜刮干净,连最后一块儿玉佩也在她这,她根本没有银子!
沈知意的确收买不了,是迎春太天真了,真以为其他人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真的承认了,就代表她们也会牵连进了这件事里。
只有不承认才能明哲保身。
禾穗的脸色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看了眼匍匐在地的沈知意,眼神加深,最终还是让那两个证人下去了。
迎春这下是真的紧张了:“禾穗女官,奴婢是被陷害的,真的!都是她,都是沈知意!”
“够了。”
萧玄祁终于开口了,他揉了揉眉心,沉郁的脸上写满不耐烦:“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吵得本宫心烦,拖出去掌嘴!”
迎春惨白了脸,求救地看着禾穗。
禾穗正想开口。
萧玄祁又道:“还有她!”
他眼神一扫另一边地上跪着的沈知意,刚抬起眸子就收回,俨然是一点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都拖出去!”
沈知意扣着地砖的手微紧,随后又坦然的笑了。
他喜欢针对她这件事,一点不稀奇。
正想说话求情的禾穗,眼神微闪,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突然就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牺牲一个自己人,让沈知意也跟着遭殃,那这买卖不算亏。
禾穗转头看向迎春时已带着无奈,朝着她摇了摇头。
意思是她也没办法,太子动了真怒,让迎春只能受着。
迎春心如死灰,但又怎会真的受着,即便沈知意跟着受罚,她也狠不下这口气!
“太子殿下,奴婢真的冤枉,是她!是沈知意嫉妒奴婢能在主殿进出,还能时常近身伺候主子。她想近身伺候太子殿下却没机会,所以才变着法儿的陷害奴婢!都是她!”
“太子殿下!奴婢是冤枉的啊......”
本已经转过身,脸色铁青暗沉的萧玄祁,突然站定了步子。
不知是不是那一瞬的窗外冷风吹散了殿中的沉郁氛围,他染了暗色的双瞳,突然生出了异样色泽,连一直凝起的眉宇也好似舒展开。
“等等。”
“把她留下。”
萧玄祁突然转身扬手一指沈知意!
禾穗呼吸一滞,心口蓦地收紧,突然有点紧张。
不过见萧玄祁转过身后的脸色依旧阴鸷冷俊,没有半分缓和,禾穗攥着绢帕的手也微微松开。
下一句,又听萧玄祁道。
“像她这样心思歹毒的人,再怎么处罚都是徒劳,当然要本宫亲自来教训。”
萧玄祁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狠戾无情,还带着一丝嫌恶。
禾穗悬着的心放下,对着四周的人做了个退下的手势。
沈知意最后被人丢在了玉华殿的地砖上。
四周只剩下她和他两人。
萧玄祁朝着她走来,本是很轻的步子,竟也像是尖锐石子敲击在她背脊上,随着他的靠近,她的身子也在一点点匍匐得更低。
“真以为本宫什么也不知道吗?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一向都是这样的不择手段。”
旁人没注意到,他却是看到了迎春衣襟里半露出的玉佩带子!
这个女人,胆子可真大!在他的东宫里,也敢这样的肆意妄为。纵使她才是一开始的受害者,也没有这个资格!
沈知意盯着面前那双高贵的金丝长靴,声音沙哑地说着:“殿下要这样想,奴婢也没有办法,殿下说是就是了。”
萧玄祁瞳孔微缩,一语不发盯着她看。
从他带她来东宫的那一刻起,他便想让她这样低贱如蝼蚁地匍匐在自己面前,永远直不起腰!
可这样的卑微样子看久了,他也竟有些烦。
他脸色愈发难看,似又被激怒了。
“才几日不见,就喜欢犟嘴了?”
沈知意哪里是犟嘴,分明是顺着他的话说。
可他是主子,若说你是犟,便就是。
“好啊,那今夜就试试,看看你这嘴是不是真的硬若磐石!”萧玄祁一把拎起她,阴鸷眼瞳里映着璀璨宫灯,却没有一点明亮色泽,有的都是无底的窒息黑暗。
几乎是拖的,沈知意被他毫不怜惜地朝着内殿带去!
已经料到接下来是怎样的屈辱一幕,沈知意闭上眼,她本以为习惯了的,甚至就没打算去反抗。
可这一次,萧玄祁因为被激怒,拖拽的不是她的衣服,而是她的手!
是她的右手!
那些曾经在宫女院中,她被人捆着、蒙住眼睛受人凌辱的一个个深夜噩梦,如决堤洪流般在她脑海中倾泻而出!
“不,我的手......求求你们了,你们让我跪着舔什么我都愿意,请留下我的手,别剁......别......”
“不要,不要!”
沈知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尖叫一声,突然挣扎地甩开了萧玄祁!

萧玄祁从内殿里步出时,也顺势挡住了慕景初的视线。
昨夜下了雪,他浅墨色的长袍外披了件厚重的狐裘大氅,俊美阴鸷的面庞交织在窗棱阴影里,让人有些看不清。
虽是太子,萧玄祁却不喜明黄色泽,总是穿着沉寂偏暗的衣服。
这一点倒是和以前在沈家时一样。
躬身在旁的沈知意,在萧玄祁出现后,身子微颤后明显伏得更低了些。
这点细节很细微,但慕景初还是注意到了。
她在这,好像过得的确很不好。
慕景初诧异地看了眼萧玄祁,脑海中闪过这个沈家养子曾经总是一语不发跟在沈知意身边的场景,眉头微凝。
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不过慕景初什么也没做,也没有再去多看沈知意一眼,和随行的大臣同萧玄祁见了礼后进了殿中。
“为了见他一面,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低贱成这样,真是让本宫恶心!”萧玄祁转身时丢下了一句,斜着俯瞰来的阴鸷狭长的冷眼里带着嘲讽。
以前若被人如此误会,沈知意定会和那人争论个高低,可现在的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是淡淡笑了笑。
其实解释与否,自己在萧玄祁心里,都是一样的低贱下作。
她从前喜欢慕景初的事,全京皆知,追在他身后舔着脸做过的事更是不计其数。
那现在成了贱奴也要去妄想在他跟前得脸,那也是正常的。
即便,她对慕景初的心早就死了。
因为她知道,她不配。
“是。”
她应了声,身姿恭敬,话语也是谦卑至极。
萧玄祁的呼吸却是蓦地加重。
“滚。”
刚躬身退出来,沈知意又被人叫住了。
迎春大步走来:“你做什么?又想偷懒不成,没看到这人手不够吗,赶紧搭把手,给贵人奉茶去!等下还有朝臣要来!”
沈知意正想说什么。
迎春的呵斥话语再次响起!
“来的还是新晋升的吏部侍郎严大人,知道人手不够,还跑出去,你这是想让东宫在朝臣跟前丢脸吗!赶紧去伺候着!”
沈家被抄,连往日和父亲交好的朝臣也没能幸免,贬的贬,罚的罚,只有这个严大人,没有受丝毫影响,反而还在近日晋升了。
沈知意眸光闪烁,脑海中闪过方才萧玄祁阴冷的面庞,下一刻,还是伸手接过了托盘。
玉华殿里。
方才来的一行朝臣,正在和萧玄祁议事。
北齐崇明帝的身子一向不太好,前两日又病了,诸多事宜都交给了萧玄祁。
不知他们在商讨着什么,但沈知意进来的那一刻,殿中显然是一静。
倒不是因为她才安静的,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方才进来时,听着像是商议到了荆州干旱的事,看来是因为事态严峻,才久久商议不下。
还好在场的人都没注意她。
包括萧玄祁。
沈知意躬身走来,垂落下的眸子扫视到了最边一身深绯色官袍的严大人,她身子伏得更低,走过去,将茶率先放置他的跟前。
严大人看了眼茶,脸色如常,不过端起茶杯时手却是微顿。
沈知意顺着周遭的人继续放。
做完后她眸光轻闪,缓缓躬身离开。
就在她以为,萧玄祁并未看到自己时,一道森冷笑声响起。
“这什么茶,不知道本宫改喝松萝了吗?”
啪的一声脆响!
茶水被萧玄祁丢掷过来,在沈知意跟前摔成碎渣!
破碎的瓷瓶顺着沈知意的脸颊划过,差点当场毁了容。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知道会被发现,她本就没有抱着侥幸,所以现在一点也不意外,趴在地上:“殿下息怒,是奴婢笨手笨脚,还请殿下饶恕婢子贱命。”
她趴地的动作太过娴熟,基本连求饶的低贱姿态都是下意识的。
这让旁边的慕景初忍不住多看了眼。
连那些臣子也不禁侧目。
其实大家都知道沈家罪女如今成了东宫的贱奴,但看到这个曾经的金枝娇女,如此卑微地跪伏在地上哀声求饶时,心头还是有些震荡。
太子殿下调教人,还真有两下子!
这沈知意以前好歹是他的姐姐,竟也如此下得了狠手。
沈知意已经开始埋头捡碎瓷片渣子。
她不喜欢用右手,因为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缺失的手指。
刚把左手伸出,那袭狐裘大氅已经落入她眼帘下。
“谁让你用手捡的,给本宫用嘴叼起来。”
沈知意知道他是故意的羞辱,但身子还是止不住颤了颤。
旁边的臣子们对视一眼,皆把脸别去一旁,显然是不想过问东宫的‘私事’。
只有慕景初眉心微蹙:“殿下。”
“怎么,小侯爷是想帮她?”萧玄祁笑着抬起阴鸷眸子扫去一眼。
便是笑着的,眼前这年少太子的轻狂气势也是极强。
和以前沈家那沉默寡言的少年,完全是两副模样。
慕景初欲出口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纵使,他开口并非是想说情。
萧玄祁狠狠嗤笑一声,冷傲昂头道:“一个贱婢而已,值得小侯爷这么在意吗?小侯爷和南渠王家小郡主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还是少关心旁人的好!”
沈知意跪着的身子轻晃。
他,原来又定亲了吗。
她缓缓抬头,看去了慕景初的方向。
窗棱外的微光下,来了东宫这么多时日后,遭受了无数摧残的她,第一次这样轻柔地笑了。
那笑是释怀过去,是祝福眼前人。
也是感激他方才的出声。
慕景初呼吸微顿,曾经对自己纠缠不放,总是喜欢站在高点,宣扬着她对他爱的执着和热烈的女子,居然也会这样平淡简单的微笑吗。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她的微笑,其实没有记忆里的那么讨人厌。
“起来吧。”
萧玄祁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没方才那么凌厉逼人了,但沈知意的心却是狠狠抽了一下。
她太了解他了,他的缓和,并不是让步。
而是更深的噩梦。
“今日本宫有点事,明日再议!”萧玄祁笑着说完,转身看着沈知意时,含笑眼神变得深邃阴鸷,咬着牙道,“该做什么,你自己知道。”
“进来!”
内殿帘子落下,朝臣们对视一眼,不言而喻。
沈知意闭了闭眼,垂着头跟着他一步步迈进了看似奢华,却无尽黑暗的玉华殿。
她如往日一般,进去后,默不作声跪伏在长椅边,褪下自己的衣裳,微微仰着脖子,开始解他的玉带,闭眼。
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耻辱......
可这一次,他却是一改往常,而是一把扣住她的手,将她压在长椅上!
像是蓄意已久的报复,又像是泄什么怒火,他埋下来后直接朝着她锁骨处狠狠一咬!
“叫出来。”
“给本宫,叫出来。”
沈知意来不及顾及那肩头处的撕咬疼痛,脸色已是苍白如纸,因为!外面慕景初等人还未走远!
若真是叫出声......
萧玄祁,是故意的!

琉星惊讶沈知意这样的千金小姐居然会留下这样的旧疾?
但她只是哦了一声,很识趣儿的没有多问。
“四处找你们呢!西院墙头的积雪都快半人高了,还不赶紧去清扫!”前来的宫婢凶神恶煞,拿起笤帚就朝两人砸了来。
琉星被是吓得浑身哆嗦。
沈知意神色如常,已经收起了那啃了两口的硬馒头,拾起笤帚乖乖地往西院去了。
她收起硬馒头的动作十分小心仔细,像是在藏着什么珍宝。
即便这样的东西,曾经在家里连狗都不吃。
而现在,她已经没家了。
琉星不敢回嘴,拿起扫帚也跟着沈知意去了。
西院墙头是东宫里最偏僻的地方,这里四处破旧,往日根本没几个人会来,那些宫婢大晚上让她们去扫雪,摆明是为了欺负她们。
“那边墙下路窄难行,我去就好,你把这院子的积雪扫了便是。”
这是沈知意对琉星主动说起的第一句话,琉星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
“好好好!姐姐放心,这里交给我!”
沈知意余光瞥了眼她,没什么表情,不过方才那看去的眼神里,还是带着一晃而过的内疚。
借琉星来掩护自己,是她的不得已。
但想要在宫里过活。
只有狠。
她没有多做停留,加快步伐来到西院最隐蔽的墙头。
在这个高墙下,有一个小狗洞。
这是上回她被人赶来这扫雪时发现的。
若不出意外,外面的人应该快到了。
东宫里守卫严苛,除非像是禾穗那样的身份,其他宫婢都没有资格随意进出,更别说是沈知意这样干粗活的下等贱奴。
她想见外面的人不易,今日冒着激怒萧玄祁的风险,才成功和严大人会上面,若是他还念着当初父亲对他的提携之情,当是会遵循今日奉茶时,她偷偷用茶水写在桌上的时辰地点前来。
腊月的夜里天冻人的很,沈知意站在这,一边扫雪,一边不停对着满是脓胞的手哈气。
终于,外面传来动静。
沈知意呆滞木讷的双眼总算是有了点异彩,看了眼四周,确定琉星没注意到自己,赶紧踱步来到墙边。
墙头的另一边,果真响起了严大人的声音。
却比沈知意预想中的更冷淡和疏离。
“沈小姐,对于你在宫里的遭遇我也很痛心,但沈太傅的罪行,是板上钉钉的,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念在他当初的提携之恩,我今夜才来见得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些东西你拿着吧。望沈小姐在宫今后......前途似锦吧。”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表明自己的来意,他便极力撇清关系,将带来的包袱塞进狗洞,匆匆离去。
沈知意没有喊回他,因为她知道,即便回来了,如今的严大人也不会再帮忙了。
可笑的是,那个塞来的包袱里,只有几个碎银和破衣服。
为了佯装出包袱的鼓当,还塞了些石头和干草。
而她今夜见他,不是妄想他替父亲鸣冤,也不是救她出来,仅仅是想请求他帮自己送一封信出东宫而已。
知道自己被当个臭乞丐似的打发了,沈知意攥紧双手,将那几个屈辱的碎银拿起放入怀中。
寻上严大人,除了他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希望。沈知意也想试探出敌友。严大人的晋升和沈家的倒台,表面是没有关系,但暗地里谁知道呢,今夜严大人的撇清关系,正好印证出了她的一些猜想。
“喂,你在那做什么呢!”
骂语响起,一道身影已经朝着沈知意走来,这人正是方才让她们来扫雪的宫婢,她叫夏莹,平日总是跟在迎春身后。
夏莹一眼看到沈知意身后雪堆下的包袱,眼睛一亮。
“好啊,你原来是在这藏好东西呢!”
琉星闻声过来想为沈知意说情,却被夏莹一巴掌打开!
“这哪里有你的事!”
夏莹转头盯着那个料子不菲的包袱,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
“那包袱可不像是东宫里的东西,若不想让我告诉旁人你们和外界联系过,就乖乖把里面的好东西交出来!”
沈知意低垂着头,依旧是那副往日被人欺负惯的卑微姿态,她乖乖把双手递出,手心里赫然是方才那几个碎银。
夏莹一把抢过去!
“哼,算你识趣儿!不过这点东西,还不够我们姐妹几人塞牙缝,除非......”她满脸嘚瑟,“除非你再跪下来把我的鞋子用舌头舔干净,我就不告诉旁人!”
沈知意眼神微动,却没有反抗,当真跪伏下了身子。
琉星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心疼地捂住嘴巴,这可是曾经的沈家嫡女啊!她想冲过来做什么,却又因为畏惧夏莹不敢胡乱动弹!
“知意姐姐,不要这样......知意姐姐......”
苍凉的月色下,夏莹张扬笑着,等待着这个曾经的高贵千金给自己舔鞋!全然没看到,云层遮掩住最后一抹月光的一瞬,沈知意木讷眼神中的变化。
“愣着做什么,快点,快......呃!”
夏莹脸色突然一变,震惊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腰腹!
那里,正插着一根冰锥!
刺目的鲜红正顺着冰锥往下流淌!
“你......”
最后的骂语还在喉头,夏莹瞪大眼睛,已经不敢相信地倒在了雪地上!死不瞑目!
沈知意还是那张呆滞平静的小脸。
她默不做声跪伏处理着夏莹的尸体和四周血迹,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她杀的。
旁边的琉星已经傻住了。
要不是沈知意出声,她还没回神!
“帮我搭把手。”
琉星看着她,因为害怕不敢上前。
沈知意面无表情地道:“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所以必须死。”
她缓缓抬头对上琉星惊恐的眼。
琉星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句话,同样也是对她说的,是对她的警告。
琉星咽了口唾沫:“好......我来帮你。”
说是帮,其实处理尸体的大多事都是沈知意做的。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比预想中的更快。
要说心里没点反应那是不可能的,比如方才拿起冰锥时,她的手其实一直都在暗暗发抖。
她当然怕了。
可是一想起沈家上下在城门斩首当日,她被萧玄祁被迫带到刑场对面,亲眼目睹自己的至亲头颅滚落的场景,她好像就没那么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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