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佳茵袁秀兰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八零:科研大佬撩了清冷老公沈佳茵袁秀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紫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诶诶,你们做什么?她就一个可怜的小姑娘,父母双亡,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养,她可没做甚坏事,你们不能抓她......”原本已经跑出去的男子,见沈佳茵被围住了,又仗义地倒了回来。别看他一个大男人,出口的声音都在发抖。“谁说我们要抓她了?”前面的大婶嗓门大得刺耳,“我们是蔡大姐介绍来买她东西的,你们跑啥呀?”蔡大姐拨开挡住她的人,呼哧呼哧喘着气,走到沈佳茵面前。“闺女,没吓到你吧,她们就是想买你的东西。”蔡大姐解释了一句,扫了眼前的几个大婶一眼,“就你们那样子,吃人似的,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不被吓跑才怪。”沈佳茵一眼认出,这不正是刚才给她买冬笋的那大婶么?她尬笑着擦了把额头上的虚汗,放下背篓,“不好意思,误会了,呵呵,婶子们需要啥,随便挑吧。...
《穿书八零:科研大佬撩了清冷老公沈佳茵袁秀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诶诶,你们做什么?她就一个可怜的小姑娘,父母双亡,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养,她可没做甚坏事,你们不能抓她......”
原本已经跑出去的男子,见沈佳茵被围住了,又仗义地倒了回来。
别看他一个大男人,出口的声音都在发抖。
“谁说我们要抓她了?”前面的大婶嗓门大得刺耳,“我们是蔡大姐介绍来买她东西的,你们跑啥呀?”
蔡大姐拨开挡住她的人,呼哧呼哧喘着气,走到沈佳茵面前。
“闺女,没吓到你吧,她们就是想买你的东西。”蔡大姐解释了一句,扫了眼前的几个大婶一眼,“就你们那样子,吃人似的,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不被吓跑才怪。”
沈佳茵一眼认出,这不正是刚才给她买冬笋的那大婶么?
她尬笑着擦了把额头上的虚汗,放下背篓,“不好意思,误会了,呵呵,婶子们需要啥,随便挑吧。”
蔡大姐带来的人一阵挑挑拣拣,买走了十几斤笋芋,近十斤冬笋。
背篓里只剩一半货了。
沈佳茵从男子那里买了两斤栗子,硬塞给蔡大姐表示感谢。
让她给儿媳炖栗子猪蹄汤,栗子鸡汤吃。
在现世混过的人,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据她观察,这蔡大姐应该不是个普通人,可以结交。
多个朋友多条路。
谁料,蔡大姐根本不愿占她便宜,硬塞了一斤粮票给她。
沈佳茵更加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其他几个妇女听说栗子炖猪蹄炖鸡好吃,也跟着买了好几斤。
蔡大姐一行离开了,旁边的男子对沈佳茵感激不尽,说他跟着沾光了。
沈佳茵笑着回道:“大哥,你刚才也挺仗义,没扔下我不是?你不用感谢我,这是你的善良换来的。”
在两人的交谈中,沈佳茵得知这男子是小坪村背后山那面丰收公社石磨村人,叫吴大勇。
后面,来买冬笋和芋头的人就很少了,大多是因为不认识这玩意,不知怎么做来吃。
临近中午,几乎没人了,大家都回去做午饭了。
“吴大哥,我要换个地儿卖去,你去不?”
沈佳茵问身边的吴大勇。
“去,横竖这里没人了。”
吴大勇莫名觉得沈佳茵运气好,跟着她一起准没错。
当即两人收拾好,来到了纺织厂门口。
纺织厂正直工人下班,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看见有人在厂子门口卖东西,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新鲜玩意,一个个都挺稀罕的,顺便问上一嘴。
沈佳茵趁机扬着声音科普一番。
知道芋头的人多,但是这么大的笋芋见过的人挺少,芋头像粮食一样顶饱还只要五分钱一斤,不需要粮票,非常划算,很快就被抢空了。
冬笋虽然是新鲜菜,但在这个只求填饱肚子的年代,很多人还是舍不得买,剩下好几斤。
吴大勇的栗子也跟着卖了几斤,还剩下不少。
“吴大哥,你这栗子若是能做成糖炒栗子卖,估计会好卖些呢,你可以试试。”
沈佳茵给吴大勇提建议。
“糖老贵了,买不起,再说,我也不会做。”吴大勇无奈地抓抓头。
建议给了,人家不采用,她也没法。
因着吴大勇忙着买了米翻山越岭回家,便提前走了。
沈佳茵背着剩下的冬笋又在城里机械厂,食品厂门口转了一圈,已经快下午两点,肚子太饿了,便到了国营饭店。
花了一角买了一碗手擀面条吃。
分量大,味道还挺好,她吃了个肚子溜圆。
见做菜的师傅闲下来,她便试着问他们这里需不需要冬笋。
“这叫冬笋啊?没见过,怎么做菜?”
“师傅,这冬笋可好吃了,无论是素炒,炒肉,炖猪蹄汤,鸡汤都可以,鲜嫩脆爽,比普通竹笋好吃多了,这可是稀罕玩意,一般人想吃都吃不到呢。”
最近国营饭店要接待省市下来的领导,负责人很是重视,说他菜做得不好吃,批评他好几次了,来来回回就那几样,没有创新。
让他抓紧时间想新菜式。
他头都焦大了,这几天寝食难安。
听了沈佳茵的话,他突然看见了希望。
“小姑娘,你能不能告诉叔,你这冬笋具体做菜的方法?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叔写下来?”
“写下来啊......”
那些个古言小说里,重生穿越的女主,一个菜谱就买几十上百两银子。
到她这里,就,只能免费写下来?
师傅看出沈佳茵的犹豫,连忙补充,“姑娘你放心,只要你这冬笋做出的菜让我满意,你这冬笋我都买了,不止如此,往后你再找到冬笋,可以直接送来。”
沈佳茵眼前一亮。
嗯,没有菜谱钱赚,能做长久的买卖也是生财之道哇。
她脑子里的新菜式可不止这个。
“行,大叔,那咱就一言为定!”
沈佳茵当即答应。
两人一番自我介绍。
一连写了三道冬笋的菜谱,可把姓李的师傅乐坏了。
见时间还早,沈佳茵帮忙做一道白油冬笋让李师傅试吃。
脆嫩香鲜的白油冬笋入口,李师傅惊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直夸好吃。
深怕有人跟他抢似的,一口气把整盘菜吃光光,才擦着嘴,将沈佳茵背篓里的冬笋过秤。
顺便把她的笋芋也一起给买了。
今天的笋芋和冬笋统共加起来才卖五块五。
对沈佳茵来说太少了,但在这个年代,也不少了。
想到家里那两小只,沈佳茵肉痛地拿出了四毛钱,准备买四个肉包子回去让他们沾点荤腥。
谁知李师傅硬要送给她,见她不肯,直接用油纸包好塞她手里,将她推出饭店,让她赶紧回家。
沈佳茵有些哭笑不得。
一边走一边开心地盘算着,过两天钱凑多些了,就可以买些猪板油回去炼油做菜。
两小只和她都需要补充营养。
忽地,男人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郑哥,你看那不是沈大丫么?肯定是知道你今天来县里了,她闻着味儿就跟着你撵过来了。”
“啧啧,我就说她昨天没看见你吧,你还不信呢,要不然还不得扑过来?她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呢,你闻到味没有?”
一阵风吹过,男人吸了吸鼻子,“我闻出来了,是肉包子!指定是知道你这会儿还没有吃午饭,特意给你买来的。”
沈佳茵:“......”
特么!
哪知眼睛看到她是跟着撵过来的?
神特么是给那小白脸买肉包子了?
幸亏,她提前知道书中内容。
否则,她注定走向那个自取灭亡的悲惨结局。
曾家排行老二的养子与村长家大儿子罗力是战友。
村长媳妇为了原主好,曾给原主和曾家排行老二的那个养子牵过红线,她把人骂得狗血淋头,说人家心肠歹毒,把当兵的介绍给她,想害她当寡妇。
连带着把无辜的曾家养子也骂了个底朝天,说人家又糙又臭,站着像冬瓜,坐着像葫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天天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短命鬼,也妄想染指她这小坪村的一枝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熊样。
她穿书而来,想不到竟与被原主嫌弃成一坨屎的曾家养子有了纠葛。
想到自己从今往后要背负原主的种种,她就恨得原地去世。
光是听着外面的争吵,就知道原主奶奶这一仗必赢。
可她18岁还不到啊,怎么能结婚?
不行,她得阻止。
沈佳茵急得不得了,可浑身无力,手脚都无法动弹,急火攻心之下,再次晕了过去。
睡梦中,感觉有人盯着她,很不舒服。
她一下子睁开眼睛,诈尸似的坐起身来,吓得屋里的人“嗷”得嚎出声,跳出去老远。
“沈大丫你个死丫头,睡了三天终于醒了,还非得诈尸似的想吓死你奶?赶紧起来,收拾收拾这屋子,曾家那养子倒插门,你们俩结婚摆席就搁你家里。”
刻薄的声音响起,沈佳茵闻声看去,便见一身着蓝色补丁棉袄的农村老太太拍着胸脯压惊,浑浊的眼睛凶巴巴地瞪着她。
旁边还有一对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兄妹,小姑娘胆小地缩在哥哥的怀里看着她一脸畏惧。
沈佳茵转转眼珠子,记起自己穿书的事情,纸片人忽然就立体鲜活了,眼前的是她奶和弟弟妹妹了。
老太太的话让她预感有点不太好。
“奶,啥倒插门?谁要结婚摆席了?”
老太太将一张奖状样的纸往她手上一塞。
“毁你清白的曾家养子和你呗,他倒插门。得亏老娘揪着那军区下来公干的领导为你做主,总算把你嫁出去了,不然谁要你?”
“就你这猪脑子,读书读憨了,郑东升那王八羔子到底哪里好?挣一天工分还赶不上村里小媳妇。曾家养子老是老了点,好赖人是当兵的,有津贴,往后你就给我老实过日子,最好一举得男,你的长期饭票就稳了。”
沈佳茵盯着手里很有年代感的结婚证,看着男方姓名“萧言澈”,脑子里“嗡”的炸了。
昏睡了三天,老太太就给她整回来个上门女婿。
关键这上门女婿还是被原主嫌弃成一坨屎的曾家养子。
她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
别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她脑子里却有记忆。
并非人家毁她清白,分明是她耍了回女流氓。
那天原主跌落到高坎下,脑袋正好磕石头上,她就是那时穿来的,那人刚好经过,出手相救。
人都拉上来了,她头痛眩晕,没站稳反射性地随便抓一把,却抓到人家胸膛。
震惊之余,两人双双跌到高坎下,她却意外亲到人家嘴上。
正巧付悠悠带着郑东升与村长一行人赶来了,看了个正着。
随后她就晕过去了。
等她醒来,事情就发展成如今这样。
救人一场,却被反咬一口,还是连皮带肉那种,连她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那人?
只怕恨不得弄死她吧。
“奶,人家是好心救我,并没轻薄我,是我自己不小心亲唔......”
“闭嘴!”
沈佳茵想解释一下,老太太一把捂住她的嘴,浑浊的老眼快速往门口看了看。
“你个不知羞的东西,胡说八道个啥?想让曾家来闹么?横竖他就是碰了你,就该他负责!把你想说的话给老娘吞肚子里,听到没?”
老太太蛮横霸道,差点把沈佳茵给捂闭气。
她只得点头。
“我饿了,给我搞点吃的。”
沈老太一愣,叉腰瞪眼睛,“我老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还敢问我要吃的?如今你已是那姓萧的人,要吃的找他去。”
老太太脚底抹油跑了。
屋里的兄妹俩怕大姐打他们撒气,连忙也要跟着跑,她赶紧出声。
“站住,不许走。”
三丫揪住二哥破烂的棉袄,瑟瑟发抖。
“我们去搞吃的。”
沈承宇冷漠又恼恨地瞪了沈佳茵这个不争气的大姐一眼,仗着她是病人,抓不到他们,拉着三丫逃了。
沈佳茵看看屋子,这是沈家老宅。
三房没被分出去时,就住这屋,现在已经分给了二房。
二房一家子都住县里偶尔回来,所以这屋暂时空着。
走出屋,看见大伯娘正在洗大头菜,她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袁秀兰惊喜地回头,见沈佳茵白着脸倚门而站,赶紧扔下菜过来。
“哎哟喂,茵宝可算醒了,天冷着呢,赶紧进屋去。”
“大伯娘,我饿死了,给我煮碗面疙瘩汤,加辣椒,唔......里面再卧两个鸡蛋吧。”
“好,马上给你做。”
老太太从屋后跳了出来。
“啥,你个死丫头还惦记上我鸡蛋了?那可是给承西和沈星留的,你别想糟蹋。”
“不给吃算了,那我马上去找那军区的领导自首,说你和我联合骗婚讹钱,500块呢,应该够坐牢了。反正我家也没饭吃,牢饭也是饭,能填饱肚子,顺便把奶你后半辈子的生活也一并解决了。”
老太太差点气个倒仰,又怕被旁人听到,恨不得掐死沈佳茵。
“我老沈家怎的就出了你这么个黑心肝的玩意?老娘拼了命为你找到个靠山,你还反过来要害我......”
袁秀兰赶紧劝和。
“妈,大丫闹着玩的,她受伤刚醒来,是得吃鸡蛋补补,往后她会孝敬你的,我去给她做。”
“你个憨货,不准去,你忘记她骂你是头又蠢又笨的老母猪了?”
大伯娘袁秀兰特别能生,嫁到老沈家第二年起,就像那母猪似的,一窝接一窝地下崽,连续下了六窝,全是带把的。
满屋子男人,大脚丫子臭,不小心蹦个屁出来更臭!
当年沈佳茵是她守着生的,也是她第一个抱的。
香香软软的闺女抱怀里哟,可把她稀罕坏了。从此大侄女就成了她的心头宝。
“妈,大丫那是夸我特别能生呢。”袁秀兰笑得傻乎乎。
沈佳茵:“......”
这大伯娘到底是傻呢还是傻呢?
见老大媳妇跑着去了灶房,老太太气得不行,冲过去想拦着,袁秀兰已眼疾手快薅了两个鸡蛋直接打进锅里。
“二弟,帮忙烧火。”沈佳茵不客气地指使人。
沈承宇恍惚着,脚底绵软,同手同脚过来烧火。
面疙瘩煮好了,只加了碎咸菜,还是散发出麦面的浓香味。
三丫馋得直吞口水,眼睛都挪不开了。
想不起来姐姐给他们做饭吃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沈承宇也被勾得又馋又饿,还是有骨气地别开脸不去看,大姐太反常,也不知是不是憋着什么狠招要收拾他们。
“不饿么?快过来吃。”沈佳茵冲两人招手。
“姐姐,我和哥哥真的可以吃吗?”三丫咽了口唾沫,怯生生地问。
“可以。”
“不会打死我们?”
“不会。”
三丫忍不住了,过来抓了筷子就吃,沈承宇想叫住她,可看妹妹的可怜样,他又忍住了。
“三丫慢点吃,烫嘴。”
沈佳茵帮她吹了吹,见沈承宇站着没动,她笑着道,“二弟不吃是要腾给郑知青吃么?那你好人做到底,给他送去吧。”
沈承宇瞬间就愤怒了。
“我凭什么要腾给他吃?”他红着眼睛,冲过来端了碗唏哩呼噜吃起来,直到碗里的汤都喝干才抬头,愤愤道,“我让他连汤都没得喝!”
见沈佳茵对着他笑,他愣了下,冷哼一声拉了三丫回了房间。
寒风呼呼,外面下雪了。
沈佳茵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辗转难眠。
七九年了,改革的春风已经吹来。
养活两只小崽子她不愁,恶毒女配名声臭她也不愁,愁的是突然冒出来的丈夫。
莫名她就想到今天推开门看见的那个画面。
脸好看,腹肌性感,就是简直不要太凶。
这年头不盛行离婚。
难道她真的要跟萧言澈过一辈子?
可两人压根没感情,怎么过?
她可不想将就一辈子。
翌日。
沈承宇睁开眼睛,窗外放晴了。
想到昨儿买回来的一车好东西,他心里一慌,跳下床便往堂屋跑,看见东西还在原处放着,他松了口气。
走回屋拿起床边的新鞋子爱不释手。
自从爸爸没了,他和三丫就没穿过新鞋了。
曾家大房的孙子总是嘲笑他有个不要脸的姐姐,笑他和三丫没爹没妈,没鞋子穿,有时候还故意伙同村里的男孩踩他们露出的脚指头。
为此,他没少和他干架。
现在可好了,他们也有新鞋了。
这鞋穿着真舒服。
三丫醒来,也赶紧穿上自己的新鞋子。
兄妹俩穿戴好走进灶房,就见到桌上煎成两面金黄的麦面粑粑,还有热气腾腾的咸菜汤。
“二弟、三丫,赶紧过来洗脸吃东西。”
一夜之间变好的沈佳茵让沈承宇完全不适应也不相信,总觉得她憋着坏,依旧冷着一张脸。
三丫单纯,开心地应着话,拉了二哥去洗脸。
沈承宇本着不能便宜了知青点那个王八羔子的想法,把沈佳茵递过来的煎麦粑全塞进了肚子里,再灌了一碗咸菜汤下去。
等沈佳茵和三丫吃完,还有半碗咸菜汤剩下,他也一并喝了个底朝天。
就,连根毛都不会给那王八羔子吃的机会。
但,他好像有点撑着了。
沈佳茵看他怪异的表情,明白他的小心思,有些哭笑不得。
棉花和布弄回来了,得赶紧做成棉袄和被子才行。
做被套简单,她自己做没问题,纯手工棉袄就得请人帮忙了。
“小宇,三丫,你们乖乖在家待着,姐姐出去一趟。”
沈承宇脸色瞬间就不好了,“你又要去知青点找那人?”
“不是,我去黑婶子家,请她帮忙做棉衣。”
沈佳茵解释。
离姐弟仨最近的便是黑婶子家。
沈承宇见她果真是朝黑婶子家走去,这才放心。
这黑婶子的丈夫是罗家的旁支,几年前死了丈夫,人长得比较黑,村里人都叫她黑寡妇。
老罗家嫌弃她生了个丫头,便将她母女俩分出来了。
娘俩日子艰难,但也没少帮衬爹妈都没的沈佳茵姐弟仨。
沈佳茵上门说明来意,黑寡妇爽快应承,当即带着女儿罗丹便出门。
直到黑婶子拿着尺子在兄妹俩身上量来量去,裁了布,两人才相信大姐是真要给他们做棉衣棉裤。
沈承宇悄悄红了眼。
怕被人发现他快哭了,他赶紧走到屋外,收捡屋檐下堆放得乱糟糟的柴禾。
三丫人小,单纯可爱,抬起脚让黑婶子看她的新鞋,直说姐姐变成好姐姐了,不是之前的坏丫头。
沈佳茵尴尬得只能装聋。
两人一个做衣服,一个做被套,一边闲聊村里琐事。
外面忽地传来两声不大不小的口哨声。
沈佳茵拧眉。
没多时,就见外面的沈承宇有些鬼鬼祟祟往屋里看,见没人注意他,便快速往旁边小路上走去。
“婶,我出去一趟,你帮我看着家里和三丫,我很快回来。”
沈佳茵出了门,顺手在屋檐下抓了根棍子就追出去。
老太太肉痛地抢过装鸡蛋的罐子,骂骂咧咧抱去自己屋锁起来了。
眼睁睁看着沈佳茵把一碗面疙瘩汤和着俩鸡蛋吃光光,老太太直骂她糟蹋粮食。
沈佳茵随手将灶台上剩下的几斤麦面拎在手里晃了晃,“奶,这点麦面算我借的。”
老太太急疯了,心知这麦面借出去了就是肉包子打狗。
追着要去把东西抢回来,却被老大媳妇抱住了腰。
气得她对着憨儿媳一顿捶,朝着走出门的沈佳茵咆哮,“土匪,土匪啊......你要敢拿这麦面去倒贴那知青点的王八羔子,老娘过来打死你......”
沈佳茵:“......”
她又不傻,倒贴男人的事原主才做得出来。
袁秀兰也怕沈佳茵拿了麦面转身就去知青点,赶紧追出门来。
“佳茵哪,粮食可精贵呢,这一袋子麦面够你们姐弟仨吃好几天了,可别便宜了外人啊。”
怕沈佳茵生气发飙,她也不敢说得太直白,只能小心翼翼地暗示。
“我知道的,大伯娘,谢谢你一直对我好。”
当初老沈家一个锅里吃饭时,就大房不反对沈佳茵上学。
三房被分出去后,她还时不时地从几个臭儿子口中抠东西塞给原主。
这两年她因男人失了本性,人人唾弃,对大伯娘也横眉竖眼的。大伯娘虽失望,但依旧习惯性地护着她。
“我会变回以前那个沈佳茵,不,比以前那个更好!大伯娘,请你相信我。”
“相信,相信的,大伯娘一直就盼着这一天。”
袁秀兰开心地擦擦眼角。
大丫终于清醒了,小叔和弟妹在地下也能安心了。
在口袋里翻了一阵,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塞沈佳茵手里,让她自己去买鸡蛋补身体。
沈佳茵想拒绝,人都跑了。
四张伍角,刚好两块,皱巴巴的,也不知道存了多久。
真冷。
裹紧身上破旧的红碎花棉袄往家走。
大早上的,一堆大婶小媳妇,就在路口避风处烤火闲话。
“太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当兵的,就被沈大丫给祸祸了,也不知道部队还会不会要他。”
“张巧玉那老妖婆就是趁机卖孙女,彩礼就要了人家500块,天爷诶,她也不看看自己孙女是啥货色。”
“唉,要说这沈大丫,先前其实也是个好的,人长得好又有文化,若不是这后面鬼迷了心窍,倒是配得起曾家二娃子......”
“咳......”
有人回头,见正主来了,赶紧咳嗽低声提醒一句。
众人立即噤声,只拿眼刀子剜她。
书中原主没东西倒贴郑东升时,刚开始找东家借钱,西家借粮,后来别人家日子艰难,上门找她还钱还粮时,她要么耍无赖死不认账,要么跟人大干一架,打得头破血流。
再后来她借不到东西了,索性开始明偷暗抢,无赖至极。
跟村里的地痞流氓朱涛成了一路货色。
人嫌狗不待见。
等她走远了,几个大婶冲她后背吐口水,又开始叭叭。
“这沈大丫该不会又是去知青点纠缠郑知青吧?你看她手上拿着东西呢,怕是在老宅薅的。”
“肯定是,狗可改不了吃屎。”
“曾家这养子也是真倒霉,还没办席呢,头上就要绿了......”
沈佳茵:“......”
原主的锅,她不想背也得背。
一路厌恶的目光差点把她后背给戳穿。
无可辩白,现如今她只能主打一个脸皮厚。
回到家里,俩小的不在家,只怕是去找朱涛了。
这朱涛二十出头,不务正业,常年在县里、镇上混日子,尽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村里人都叫他二流子。
这一年多,原主一门心思扑在郑东升身上,从来不管俩小的怎么活,两人便跟着朱涛混,偶尔还夜不归家。
书中两人最后成了大反派,犯了大事吃了枪子,结局凄凉。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绝对不会再让两人走上歧途。
三间破旧的土墙房一眼望到头,墙壁裂开了口子,呼呼透着冷风,瓦盖的屋顶年久失修,不少地方还透光,雨稍微大点,床上也得添汤。
泥土的地面坑坑洼洼,不小心还会崴脚。
凳子、锄头、镰刀、背篼这里那里,乱七八糟地放着。
沈佳茵放下手里的麦面便开始收拾整理。
收拾完毕,忍着冻人的寒风,从头到脚洗了一遍,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两个小的还没回来,难不成跟着朱涛跑去镇上了?
得把人找回来才行。
看了眼墙上的破镜子,映出她的瓜子脸,柳叶眉,大眼睛,挺翘的鼻梁以及丰满的唇型。
五官底子倒是不错。
再看身上,带盘扣的破旧花袄子,蓝色发白的裤子,脚上张了口的布鞋,胸前还垂着两条长辫子......
地道的土村姑样让她实在无力吐槽。
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槐花公社。
这里也叫槐花镇,有人字形的岔路,槐花公社正好在三岔路口,不远处就是供销社,十里八村的人办事、买东西都来这里。
恰逢征兵,公社的院坝里有不少人,穿着军装的兵哥哥穿来穿去忙碌着。
沈佳茵在供销社附近找了一个多小时,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脑袋上的伤很痛,她有点撑不住了。
在路边歇了好一阵,忽地想到公社里面是唯一没找过的地方。
她匆匆来到公社,院坝里却没人了。
早过了晌午时间,人们都回家了。
公社的楼房有些破旧,上下两层加起来十几个房间。
底楼民政所、农业服务中心、计生办、文化站几个办公室都锁门了。窗户上装了玻璃,带花纹的挺厚,沈佳茵眼睛贴着玻璃看进去,依旧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若是能找到人问问也好呀。
挨着一排看过去,一无所获,正当她有些失望的时候,忽地发现转角有个房间没锁,里面似乎有动静。
她赶紧跑过去,门头上没有标识,她有礼貌地敲门也没人应。再次敲了敲,还是没人,她直接把门推开,发现这里有张行军床,床上的被子叠得像块大豆腐,靠窗有一张红漆都快掉光的小方桌,桌上放着暖水瓶和几本书。
里面还有个房间,隐约听到有水声传来。
莫不是俩小家伙躲这里面玩水?
她想也不想,直接过去推开门。
“二弟、三丫......”
嘎——
她倒吸一口凉气。
妈吔!
眼前这画面是她能看的吗?
要长针眼滴!
但两个眼珠子瞪得像铜铃,收不回去了。
从女主的视角看人,付悠悠确实如大家所说的那样,千好万好。
但她穿书了,从纵观全局的女配视角来看,女配悲惨的一生又何尝不是这女主推动的?
既然拿女配当真心朋友,明知道她和郑东升无望,她为何不劝女配放弃?
女配省吃俭用,想尽办法得来的东西送给郑东升,郑东升转送给她的时候,她为何不拒绝,或者拿回来还给女配?
却以左右为难,两边都不想得罪为借口,自己悄悄享用。
在她看来,女主就是爱慕虚荣,贪得无厌。
既要博取万人喜欢,赢得好名声,还贪恋女配的物质。
妥妥的一个表里不一的莲花婊!
她象征性地招呼沈承宇让门,他铁了心不让人进来,她也作罢。
付悠悠一张脸涨得通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升腾着雾气。
“算了,大丫,我就不进来了,也怪我竟然忘记了你昨儿才买了粮食回来。”
付悠悠将篮子里的两个红薯拿出来放在门口,“拿都拿来了,我也不拿回去了,烤火的时候烧给三丫当零嘴吃吧。”
目光扫过兄妹俩身上穿的新棉袄以及地上的晒垫里放着的两张新棉被,眼底一片阴霾。
“如今你们有了新棉被和新棉衣,冻不着了,往后你有当兵的丈夫依靠我也放心了。”
沈佳茵含糊其辞地应着,付悠悠眸底一闪而逝的恨意却没躲过她的眼睛。
就,不是她占不到便宜的那种恨,仿佛她挖了她祖坟,断了她财路,抢了她男人似的。
她有点搞不懂这人怎会有这样的情绪。
捡起地上两个红薯追上去塞回付悠悠篮子里。
“抱歉付知青,我弟不懂事,别和他计较,你也不宽裕,这红薯你还是拿回去吃吧,谢谢你关心哦。”
沈佳茵丝毫不挽留她利落转身。
付悠悠:“......”
这还是沈大丫么?
以往的她总请她来串门,她总没抽出空。
今天她来了,她却由着她弟将她挡在门外。
以往看见她总会自以为跟她关系好,挽着她喊悠悠。
现在却生疏地称她付知青。
以往她总会塞些廉价的红薯或者窝头给她,趁机揪着她打听郑知青的动向。
今天,她有那么多粮食,却抠搜得连一个窝头都没舍得给她,更是一句不问郑东升的事。
一夜之间,沈大丫就像变了个人。
就算她结婚了,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毕竟她喜欢郑东升几乎到癫狂的地步。
这边,见沈佳茵回来,沈承宇绷着脸,执拗地挺着背。
就算他姐今儿要打死他,下回付悠悠再上门,他照样不给进。
三丫也知道二哥得罪了跟大姐最要好的付知青,怕大姐打人,抓住二哥的手,紧张地看着大姐。
谁料,沈佳茵只是揉了把三丫的脑袋,并没有要打人的意思。
“二弟,讨厌一个人,咱不一定要摆在明面上。你不喜欢付知青,我以后和她少往来就是,但姐姐希望你改掉跟着朱涛学的恶言恶语,做个懂事明理有担当的男子汉。”
高考恢复后,大批知青都返城了。
付悠悠和郑东升是最后一批滞留地方的知青,明年也会走,她又不是真正的沈大丫,也不乐意跟官配的男女主往来。
男女主爱怎样怎样,她只想活出一个不同于书中的人生。
沈承宇没想到,他都这样恶劣对待付悠悠了,他姐还是不打他。
午饭吃太饱,晚上沈佳茵兄妹仨简单煮了点好消化的杂粮粥填肚子。
沈佳茵铺上新床单,换上新棉被,烧了一大锅水,找了两只大木桶,让两小只洗头洗澡。
沈佳茵亲手将三丫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
看着小丫头浑身上下瘦得皮包骨,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发誓要加油挣钱,将她养得白白胖胖。
小三丫钻进软糯温暖的被窝,舒服得直打滚。
沈佳茵想让三丫挨着她睡,毕竟,沈承宇也是十岁的大男孩了,三丫老挨着他睡不好。
小三丫立即开始掉眼泪,拽着二哥不撒手,沈佳茵只得作罢,等往后再说。
难得地睡了个好觉,翌日,天气晴朗,但冻人得很。
穿着大姐给置办的新棉衣和新鞋子,三丫又亲近沈佳茵不少,起床也让大姐给扎辫子,还勤快地帮忙烧火做早饭。
饭后,沈佳茵准备去附近的山里转转,看看有没有能吃或者换钱的东西。
七十年代已经走向尾声,改革的号角已经吹响了,胆子大,思想活络的,想挣钱也容易。
沈承宇担心沈佳茵是借口去知青点找郑东升,抓了个破背篓带着三丫要跟着,沈佳茵不答应,他也不敢硬撵路。
大姐连朱涛那流氓都敢打,比以前更凶悍。
如今,他对沈佳茵更多的是敬畏。
沈佳茵来到黑婶子家,黑婶子正好也要上山,两人便结伴同行。
一路上,不少人跟黑婶子打招呼,但对沈佳茵不是嫌弃就是当她是空气。
沈佳茵也不计较,遇上忠厚老实,人品好的,她就笑着主动打声招呼。
原主丢掉的名声,她得一点一点捡回来。
两人一走,身后便响起了八卦声。
“这沈大丫果真转性了?竟然跟我打招呼呢?”
“是有点稀罕,那天买回来的精贵玩意好像也没拿去贴补知青点那位呢。”
“怕是真想跟曾家养子过日子了呢。”
“呸!我信母猪会爬树,也不信沈大丫这舔狗能改得了吃屎。等着瞧吧,迟早去纠缠郑知青。”
黑婶子还担心沈佳茵会当众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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