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轻颜轻颜的其他类型小说《残梦难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顾轻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轻颜倒下的瞬间,温之时手忙脚乱地抱住了她,满口都是焦急,“轻颜,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温之时吓的脸色发白,声音都在颤抖。顾轻颜发不出声音,只是轻扯着领口。看着眼前呼吸急促的她,我正要伸手去帮她拉开裙子的拉链,温之时也明白了,可他却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另一种方法。刺啦——我辛苦做了半年的婚纱被一撕两半,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我的婚纱……”我想要阻止温之时,但他头也不回的将我甩开,“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你的婚纱,轻颜这样都是你害的!”我看着被撕碎的婚纱无措的站在一旁,可是,明明有拉链,明明不是我让她穿的婚纱。我正要开口解释,身后伸出一只手拽住了我的头发,我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你把我妹妹怎么了?!”是顾轻则。我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听见了...
《残梦难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顾轻颜倒下的瞬间,温之时手忙脚乱地抱住了她,满口都是焦急,“轻颜,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温之时吓的脸色发白,声音都在颤抖。
顾轻颜发不出声音,只是轻扯着领口。
看着眼前呼吸急促的她,我正要伸手去帮她拉开裙子的拉链,温之时也明白了,可他却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另一种方法。
刺啦——我辛苦做了半年的婚纱被一撕两半,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我的婚纱……”我想要阻止温之时,但他头也不回的将我甩开,“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你的婚纱,轻颜这样都是你害的!”
我看着被撕碎的婚纱无措的站在一旁,可是,明明有拉链,明明不是我让她穿的婚纱。
我正要开口解释,身后伸出一只手拽住了我的头发,我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你把我妹妹怎么了?!”
是顾轻则。
我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听见了多少。
温之时急忙抱起顾轻颜向门外走去,“我送颜颜去医院,这里交给你了,让她好好长长记性,知道温夫人这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
我想跟上去,但被顾轻则死死地拽着。
他点头,随后像恶魔一样看着我,“果然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贱人,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看着眼神阴鸷的他,我害怕的开始颤抖。
我十六岁被顾家找回,除了顾家父母外,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顾轻则。
但在他身上,我却丝毫没有看到亲人重逢的喜悦。
他见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拽着我的头发,将我丢进地下室,“像你这种又臭又脏的贱人,只配在地下室待着!”
我被摔的浑身疼痛,但从小养成的自卑感,还是让我赶紧闻了闻身上的衣服。
虽然在乡下我每天要早起替养父母喂猪,被弟弟当佣人使唤。
还遭受他们的毒打。
但在得知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后,我真的很高兴,能够脱离魔掌了。
“本来想让小贱人给宝儿做童养媳的,没想到泡汤了!
早知道我就先享受了!”
满口黄牙的养父嘴里全是污言碎语,但从小怯懦的性格,让我根本不敢反击,纵然我已经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权势滔天。
我洗干净身体,换上了唯一一套只有三个补丁的衣服。
低头看着洗的发白的衣服,但却散发着淡淡的皂粉味道。
我刚想轻声开口说,“我不脏,我洗过了。”
没想到顾轻则却直接一脚一脚的踹在我身上,“别以为你被找回来就真是顾家千金了,我告诉你,这个家我说了算,有我在,你别想欺负轻颜!”
顾轻则比我大两岁,力气大而野蛮,我也是从这时候才清楚,我幻想的亲情并没有来到,甚至,我好像只是从一个地狱,来到另一个地狱罢了。
是为了顾轻颜吗,可我甚至不知道顾轻颜是谁呀。
顾轻则听到我这话时笑出了声,“没见过不打紧,就是要让你知道不能惹她,那才是我们顾家的小公主!”
他把我锁在地下室三天,不给我吃喝,抽出空来还会教训我。
我虽然十六岁,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发育较晚,整个人瘦瘦小小,干瘪极了。
经过那三天,我更是瘦骨嶙峋,丑陋而又萎靡。
自那以后,我就极其害怕顾轻则,也事事顺着顾轻颜。
就这样谨小慎微的过活中,我终于遇到了拯救我的光。
可现实却告诉我,我的光是假的,那只是他温暖别人时,施舍给我的一丝亮。
我被顾轻则拽着头发一路从楼上拖到楼下,丝毫不管我的胳膊和腿,会在经过楼梯时被磕碰。
被拽到楼下后,我全身已满是青紫。
我被罚跪在地板上,被他的手杖狠狠打着。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有靠山了,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你竟敢害轻颜?”
顾轻则每说一句,便落一仗。
也许落在后背上,也许是掌心,也许是脸颊……直到温之时打电话来,通知我去给顾轻颜输血,顾轻则才停手。
彼时,我肉眼可见浑身是伤,就连口腔中都充斥着血气。
顾轻颜是因为过敏而引发的哮喘,虽然没有大碍,但温之时仍然不放心,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没想到竟查出顾轻颜有贫血的风险。
顾轻颜并没有到需要输血的地步,但温之时却让我必须输血给她,只为了惩罚我。
尽管他知道,我才是长期严重贫血的那个人。
我想要解释这件事,可他却说,“医生说是因为动物毛发而引发的哮喘,就是因为你的那条狗!”
我愣住,我确实有一只小土狗叫多多。
可是,这件婚纱百分之九十是我在学校制作,只有今天在家里拿出了婚纱,而多多已经被我到宠物店寄养半个月了,家里每天都有人打扫卫生,哪来的狗毛?
我来到巴黎已经有一个月了。
起初,我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邻居就是傅铭。
刚到巴黎的时候,我忙的不可开交。
我和导师解释了错过答辩的原因,好在还有第二次答辩。
我将我和顾轻颜的作品放在一起向老师们展示,并提供了自己的设计稿,从设计理念到一张张手稿,每一步佐证了顾轻颜剽窃我作品的事实。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不仅顺利通过答辩,还让顾轻颜得到应有的抱负,同时收到了导师的邀请。
我的导师问我愿不愿意跟她去巴黎学习,我当即答应。
直到我国内所有琐事料理好,终于把手机号注销,可以和导师做顿大餐当派对庆祝的时候,隔壁邻居敲了我家的门。
给到的原因是,闻到了很香的味道,问可不可以一起吃。
中国人面对美食的诱惑给出的反应总是惊奇的相似,我和导师在知道隔壁也是华人的时候,瞬间同意。
可我当进门,便被一只晃着尾巴的大狗扑倒在地,我定睛一看,发现和我弄丢的多多长得很像。
我试探的喊着,“多多?”
“汪!”
它当即用那淌着口水的大舌头来舔我,这反应,真的就是多多。
我在扒开它的嘴,看见它少了一颗和多多同一个位置的牙后才确定,这就是多多。
“小姐,在意大利骚扰狗也是犯法的。”
我抬起头和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对视。
穿着不凡,样貌英俊而带着攻击性,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只是我还没开口问他我的狗怎么会在他这里时,我的导师惊呼,“是傅先生吗?”
他点头后,导师为我介绍,“这位是傅铭,他很欣赏你的作品。”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这件不规则衬衫是我的第一个作品。
靠,他买走我的版权,为什么我会不知道,我还这么穷?
除此之外,我很快意识到他是未来的妹夫,“您好,我是Nova。”
“嗯,新星,很适合你。”
我惊讶于他的反应,但碍于身份,我没有再说什么。
傅铭也没有提我的真实名字,而是说,“进来吧,已经准备好饭了。”
后还跟着一句,“多多,我们走。”
就这样,我看着我从小养到大的多多十分听话的跟着他离开,期间尾巴像螺旋桨一样摇着。
后来多多总会自己来找我,带着绳子让我遛它,只是每一次都有傅铭在。
我问过傅铭多多的事,他却装傻,“这明明是我的狗。”
好,现在是你的狗,但它之前是我的!
我再追问,他便下逐客令。
第二天又会像无事发生一样和我去遛狗。
我和傅铭也逐渐熟络起来。
“你不问我真实名字?”
傅铭像看傻子一样看我,“不是叫顾宁吗?”
我被他的坦然噎住,“那,那你……好了,别逼自己,我没想对你刨根问底。”
我是觉得不公平。
因为我一点也不了解他,而他却像很了解我一样,我的狗、我的名字、我的作品,甚至我的设计类型等等,他都知道。
我想和他进行等价交换,哪怕是换一个关于多多的问题。
更何况,婚期将至,傅铭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摸着多多的头,看多多吃的好香,问他,“你不回国吗,马上到时间了。”
傅铭却挑眉一笑,“只许你逃婚,不许我逃?”
他又是这样,让我在他面前完全透明。
我无奈的叹气,没再进行这个话题。
良久,渐渐西下,海风也还是微凉。
“我本来也没想和顾轻颜结婚。”
我疑惑的看着他。
他勾唇傲慢的笑问,“我瞎了吗我娶她?
顾家算什么东西,什么时候配和傅家结亲了?”
直到此刻,我才真切感受到旁人口中太子爷一样的傅铭。
“顾家当时只说嫁女儿,可没跟我说过嫁哪个。
我怎么知道假货还能再上桌?”
他突然逼近我,和我对视。
我被他的话震在原地,“什么意思?”
我想躲,但傅铭的手按在我的后脑勺,不给我退缩的机会。
“西郊墓园你捡到的,孤儿院里你护在身后的,永远分吃的给一半的那个小胖子,还记得吗?”
他的话将我拽到了童年。
我陪孤儿院的妈妈一起去墓园祭祀,我闲逛时却发现一个睡在墓碑前的小胖子。
寻人启事无果,我们只好带回孤儿院。
但小胖子没在孤儿院待很久,只一个月,他就被一辆豪车接走了。
我记得妈妈在送他时还摸着我的头发说,“我们宁宁什么时候也能找到家啊。”
后来,这家就找到了十六岁,那时候,我早就忘了小胖子。
“是你?”
傅铭松开了口,躺回躺椅上,“嗯,傅家当时有事,我爸妈知道我在孤儿院后不好把我接回去。”
我看着眼前的他,突然笑了,“你小时候胆子那么小,怎么现在这么霸道啊?”
我是指他抢我的狗不还给我这件事。
可他似乎会错意,掀起眼皮懒懒的看着我,后悠悠说道,“我已经很好脾气了,不然也不会陪你演这么久陌生人的戏码。”
眼神犀利中带着一丝笑意,我看的莫名心跳加速,别开了眼。
傅铭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没再找我一起遛过狗。
直到到了结婚的日子,一大早我就被傅铭叫醒。
他拽着我到花园坐下,打开手机看直播,“来看戏。”
几大家族同一天结婚,娶的还都是顾家姑娘,这样的大事当然值得直播。
只是到了接亲的日子,谁家都没有出动。
温家是清楚接不到我,顾家是压根没想接人。
就这样耗到吉时过去,顾家终于按捺不住,亲自送顾轻颜上婚车。
这已经算十分丢人的事了,但这种事在和傅家结亲面前都是小事。
可顾家到了婚礼现场才发现,新郎不是傅铭,是傅明。
家里侄孙的小喽啰,长的人高马大,但劣迹事件一箩筐。
可就是这样,顾轻颜也只能嫁,因为无论是傅铭还是傅明,都是傅家。
温家就是当天宣布破产的。
温之时没能救回温家,他的一半家产被顾轻颜把他灌醉的时候,稀里糊涂签字给了她。
还完温家的债务后,温之时也已经从温少爷变成了姓温的。
看着脸色像调料盘一样的顾家人,我竟然没觉得爽,只觉得可叹。
我原以为他们把我带回家,会把我当家人,给我温暖,可非但没有成为我的避风港,还成了我的风霜。
看完那场直播后,傅铭又成了遛狗伙伴,只是不再局限于遛狗伙伴,他开始频繁的找我,约我。
我清楚他散发的信号,于是明了的告诉他,“傅铭,我们不合适。”
人生又不是只有男欢女爱,我离开那里也不是为了寻找下一个男人,到几天,我收到越来越多的时尚邀约,我才知道,我自己就能给自己温暖,我一个人就是我的港湾。
我一人铸造,一人停靠。
傅铭没有沮丧,相反,他说他很高兴我的拒绝。
“我希望你变得强大,我保证,我不会骚扰你,只跟在你身后。”
如果不能同行,跟在身后也未尝不可。
再知道顾轻颜的消息,是傅铭从国内处理完消息回来后告诉我的。
这期间,多多已经叛变。
“她流产了,现在被傅明扔到了精神病院。”
傅明本就是个花心汉,外面花红柳绿不断,娶了顾轻颜后也没有收敛。
顾轻颜毕竟被从小捧到大,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冷落。
挺着大肚子去会所闹,被喝酒上头的傅明一路从三楼拖到一楼,孩子保不住的同时,肋骨和腿都断了。
顾轻则知道这件事后和傅明拼命,差点闹出人命,被送进了监狱。
顾家父母一夜间仿佛老了十岁,公司的经营状况也日渐下降。
傅铭说完后一脸坏笑,“以你现在手里的钱,完全可以抄底把顾家拿下,需要我帮你吗?”
我知道他是想替我报仇,但我已经无心再和顾家有任何接触。
流浪动物基金会每天都需要钱,我的钱很重要。
我起身向屋内走去,远远的听见傅铭喊道,“那温之时呢?
你不好奇吗?”
再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内心已经十分平静。
知道他是吃醋故意问我,我摆摆手没有理他。
我是不爱上网,又不是不上网。
八卦新闻也曾看见过温之时跑外卖被人偷拍到的镜头,只是都和我没关系了。
我摸了摸多多的头,小声教训它,“可不能再随随便便和人走了啊!”
婚礼在即,新娘失踪,温之时急忙告诉了双方家长。
温家父母知道后急忙赶来,确认这件事后十分生气的骂道,“帖子都发出了,你看你们干的这叫什么事!
本来还想着你们结婚还能救温家一把,现在好了,等着让全城的人看笑话吧!”
温之时低头不语,只在脑海中一遍遍的思考顾宁能去哪里。
她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容身之所,她就像一个浮萍,任人摆动又没有归处。
想到这,温之时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他编织一个家的谎言,看着顾宁奋不顾身的跳进来,后又亲手打碎她的梦。
锥心的痛袭来,温之时才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骗她这件事错了,认识不到自己的心意更是错了。
他醒悟得太晚,如果他能在知道顾宁被校园霸凌,而自己不顾一切替她打回去的时候,能在顾宁发高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会一宿不睡,只为熬出她心里孤儿院妈妈熬出的家的味道的粥时,能在顾宁为了一张设计稿而几天几夜不合眼,自己陪着时就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顾家父母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顾轻颜和顾轻则。
顾家父母了解到情况后开口,“那干脆就取消婚礼,不办了。”
温家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能和顾家联姻已经属实不易,更何况,顾家马上要和傅家结亲,让他们放弃这样一个即将飞黄腾达的顾家,他们自然不舍。
“别啊亲家母,咱们再商量商量。”
温家父母谄媚的哄着顾家父母,“我们家阿温和你们家轻颜和小则都是一起长大的伙伴,这都有感情的呀。”
温之时知道自己父母在打感情牌,但他并无配合,只是垂着头。
一旁的顾轻颜则开口,“叔叔阿姨,你们先别急,这一切都怪我姐,是她不懂事,害得两家父母难做。
等她回来了,你们随意处置她,只要不伤了咱们两家的感情就好。”
温之时听到这瞬间抬头和她对视,一双眼睛红的可怕,“你还拿她当你姐姐吗?”
“哦,她本来就不是你姐姐。
她是顾家的真千金,而你是个假的,你怎么能喊她姐姐,你不配,你是抢了她所有东西的小偷!”
温之时认清了顾轻颜的真面目,毫不客气的指出她的虚伪。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到了,就连温之时自己都惊讶他对顾宁的袒护。
“你,你不可理喻!
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顾家父母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扬长而去。
此次会面非常失败,温家父母气的要打温之时,他不理会,起身向书房走去,只留下一句,“温家死不了。”
他不是一事无成的二世祖,这些年他有自己的产业,这也就是他为何能坦然面对温家破产的原因。
只是这些东西他没有告诉过顾宁,因为这是他承诺给顾轻颜的一半陪嫁。
可没人知道,他们所讨论的主角此时正在大洋彼岸的一个海岸晒着太阳。
海风裹挟着海水的咸和几粒沙子,惹得多多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我看着自己刨坑的多多,忍不住嘲笑道,“傻狗,回家等着洗澡吧!”
此时一旁躺在躺椅上的男人开口,“我的狗,你别管。”
我气哄哄的瞪着他,“这是我的狗!”
“你叫他,他跟你走吗?”
他说罢喊起多多的名字,那傻狗还真摇着尾巴冲他跑去。
心机男,有本事你把手里的肉干扔掉啊!
温之时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拽着我到输血室,“我已经让人把那只狗扔了,你最好别去找,否则别说我不念旧情。”
我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中逃离,“你放开我,多多是无辜的,这件事跟多多没关系!”
温之时的脸色冷到吓人,“一只狗而已,你都给它取名多多了,扔了刚好。”
“把我的多多还给我!”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
啪——就在我挣开他手的下一秒,他抬手力气十足扇了我一耳光。
我张大了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
看着他的冷眼,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痛的。
可我已经听不清温之时的声音,耳边嗡嗡响着,直到脸颊处有温热的液体滑过,我摸到一片血红,才知道自己耳膜被打穿了。
下一秒,我昏倒在地。
我以为这件事会因此而停止,可我醒来还是在胳膊上发现了抽血的针眼,除此之外,我还知道自己错过了毕业答辩。
我问过医生,昏倒而已,不至于让我昏迷三天,医生告诉我,是温之时安排人给我喂了安眠药。
我不知道温之时这样做的原因,毕竟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直到我的导师告诉我,顾轻颜的毕业作品是我设计的那套婚服,我才知道,温之时真是爱极了顾轻颜,爱到可以颠倒黑白。
我和顾轻颜同班,学的服装设计。
哪有什么婚前焦虑,她分明是冲着我的设计作品来的!
等我找到她时候,她正抱着一只猫向温之时撒娇。
“不嘛,我就是喜欢这只猫猫,我要养!”
温之时无奈一笑,“好~你养,等你不想养了,再放我这,好不好?”
顾轻颜点头,眼神似有若无的看向门缝,“温哥哥,你去看看我姐姐吧,她不是就在隔壁吗?”
温之时顿时黑了脸,像是提起我就晦气一般,“看她干嘛,死不了。
把你害这么惨,也该让她长个教训!”
看着顾轻颜勾起的唇和得意的笑,我知道是故意问的这话。
我没有推门进去和他们理论,而是办了出院手续离开。
出院后,我找了多多,但并没有找到。
顾轻颜发消息给我,“这种土狗肯定被人抓走剥皮吃了,就和你一样,垃圾堆里出来的终究要回到垃圾堆里,能被人吃,也是它的福气。”
随后是一张她和温之时肌肤相贴的照片,照片上,温之时的锁骨处满是暧昧的痕迹。
我没有回复,但顾轻颜并不死心,“你来医院,有礼物送你。”
我知道她不会送我什么礼物,只会给我看一些血淋淋的现实,但那正是我离开所需要的勇气。
我站在顾轻颜病房门口,看见顾父顾母正一脸心疼的哄着顾轻颜。
“我真没事,你们不用每天跑来看我的~”听到顾轻颜的话,我微微愣住。
这件事发生这么久,父母从来没有问过我,也没有来看过我,哪怕我和我顾轻颜的病房相邻。
我以为他们是不知道这件事,原来是故意不见我。
心脏传来密密麻麻地刺痛,我不禁笑自己可怜。
顾父顾母他们笑着说没事,后一脸担心的看向温之时,“小温啊,宁宁的事……叔叔大姨,不用管她,这件事我父母不知道,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顾父顾母这才放心的点头。
一旁的顾轻则开口,“爸妈,我就说阿温不会说什么吧!
当初让我给顾宁关地下室这件事还是阿温告诉我的,你看,多管用啊。”
那一瞬间,我觉得天都塌了,整个人被一道雷劈的四分五裂。
我的精神,我的心,我的爱全都碎在这一刻。
此时我才明白,这就是顾轻颜要送给我的礼物,我的亲生父母不爱我,我的哥哥不爱我,就连我在这个家唯一的依靠都是假的。
全都是设计好的,温之时只等着我跳进他布好的陷阱。
屋内还在谈天说地的笑着,没人注意到门口的我擦干泪水,迈着脚步坚定地离开。
我注销了顾宁的身份,给自己重新起了一个新的名字。
离开前,我将在这个家所有的痕迹抹出,并把那已经被撕碎的婚服剪烂,直到它再也无法恢复。
家里没有保姆,不会有人在顾宁离开的时候告诉温之时。
温之时也不会主动联系顾宁,他打定主意冷落她,让她知道自己触碰了他的逆鳞。
一直到顾轻颜出院那天,温之时给顾宁打电话,让她来给顾轻颜正式道歉时才发现自己联络不上她了。
温之时给顾宁打了数十通电话,都显示无人接听。
“不接?
她真是胆子肥了。”
顾轻则说这话时漏出凶狠的表情,像是准备把顾宁再打一顿一样。
温之时拧着眉看着手机,内心有些惊讶,顾宁从不会不接他的电话,哪怕是上课时都会溜出教室来接,只因为那是他打去的电话。
“算了,估计心里有气,我回头哄哄就行了。”
这些天他已经冷落够顾宁了,轻颜没有什么大事,哄哄她也未尝不可。
这样想着,温之时在送顾轻颜回家后,在一家小花店买了一枝特价即将凋谢的红玫瑰。
虽然是特价款,但温之时丝毫不担心顾宁会生气,过去这几年,温之时从没给过顾宁仪式感,更不要说情人节的浪漫,生日的惊喜,但顾宁会因为他随手在路边摘的一朵野花而感动的痛哭流涕,小心翼翼的保存好。
温之时自信满满的打开门,还没走进屋内便大喊,“宁宁,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回应他的,是无边的寂静。
温之时没有听到顾宁的回应,疑惑的向屋里走去。
可他越走越觉得奇怪,屋子里似乎空荡荡的。
沙发上的丑玩偶抱枕消失了,那曾是顾宁刚上大学,为了锻炼自己的针线功夫而完成的第一个作品。
是一只小猫和小狗,她最喜欢小动物,生日许愿时也说,希望她的未来有温之时,有猫有狗。
温之时当时还取笑她贪心,可那对猫狗抱枕没了。
不止抱枕,茶几上的刺绣桌垫,房间角落的动物拼图,就连角落里多多的小房子也被拆走了。
整个家,似乎空了许多,但巧的是,那些消失的东西都和顾宁有关。
一瞬间不安涌上心头,温之时疯了似的跑上楼,拉开柜门。
在看到顾宁的衣服还安然的挂在衣柜里时,他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顾宁不舍得离开的。
之后他只当顾宁是耍脾气外出散心,想着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他给那只马上要蔫掉的玫瑰拍了张照片发给顾宁,宁宁,玫瑰花等你等的都要凋谢了。
可他拍完后,随后就将花丢进了垃圾桶。
后面的几天,他会把脏衣服拍照给顾宁,会把家里落灰的楼梯扶手,脏衣篓里的脏衣服,以及自己炒糊的菜等等,全部都拍给顾宁。
温之时觉得,顾宁看到这些后会心疼的马上回到家里伺候他。
因为从前就是这样。
可这一次没有。
温之时以为自己是把顾宁气坏了,为表诚意,他甚至在方圆五里内贴了寻狗启示。
他以为这样,顾宁就会原谅他,但他发去的消息仍旧显示未读。
就在他的好脾气即将告罄时,顾轻颜来了。
“温哥哥,顾宁她太过分了,你要帮我报仇!”
温之时糟糕的心情本该在顾轻颜时一扫而空,可她却在顾轻颜口中听到顾宁的消息时心情又坏了几分,她不回自己的短信,却跑去给轻颜添堵。
温之时问顾轻颜发生了什么事。
顾轻颜声泪俱下,“导师告诉我,不能给我发毕业证了!”
“怎么了?”
“导师说我的作品不是原创,涉嫌抄袭,不仅不让我毕业,还让我延毕!
肯定是顾宁那个贱人做的,是她害我被别人笑话的啊!”
顾轻颜的毕业作品确实是抄袭的顾宁,甚至不能说抄袭,是一比一搬运。
当然,其中少不了温之时的帮助。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顾轻颜,温之时心中更加生气,他抱住顾轻颜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哄慰着,“颜颜你别哭,温哥哥肯定帮你报仇,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打她叫过来给你道歉!”
说着,他再次拨去电话。
可这一次,电话里机械的女声换了内容,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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