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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眠林觞身似飘萍心似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哥布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夏眠和冯启川的婚礼,是在海边举行的。湛蓝的大海,柔软的沙滩,宾朋满至,热闹非凡。江夏眠是江家的独女,将来势必是要接手整个江氏集团的,整个H市的名流几乎都来参加了婚礼。江夫人也来了。她的身体应该已经很不好了,虚弱的坐在轮椅上,由丈夫推着。但是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她的气色看上去也红润了一些。林觞并没有进去婚礼现场,他就只是在外面远远地望着。今天,是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天了,他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直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走了出来,对他说:“林先生,夫人看到你来了。”林觞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只是想来看一眼。江夫人是让你来赶我走的吗?”“不是的林先生,夫人让我来请你过去,她有话想跟你说。”保镖把他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主角:江夏眠林觞   更新:2025-03-02 2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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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夏眠林觞的女频言情小说《江夏眠林觞身似飘萍心似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夏眠和冯启川的婚礼,是在海边举行的。湛蓝的大海,柔软的沙滩,宾朋满至,热闹非凡。江夏眠是江家的独女,将来势必是要接手整个江氏集团的,整个H市的名流几乎都来参加了婚礼。江夫人也来了。她的身体应该已经很不好了,虚弱的坐在轮椅上,由丈夫推着。但是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她的气色看上去也红润了一些。林觞并没有进去婚礼现场,他就只是在外面远远地望着。今天,是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天了,他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直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走了出来,对他说:“林先生,夫人看到你来了。”林觞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只是想来看一眼。江夫人是让你来赶我走的吗?”“不是的林先生,夫人让我来请你过去,她有话想跟你说。”保镖把他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江夏眠林觞身似飘萍心似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江夏眠和冯启川的婚礼,是在海边举行的。

湛蓝的大海,柔软的沙滩,宾朋满至,热闹非凡。

江夏眠是江家的独女,将来势必是要接手整个江氏集团的,整个H市的名流几乎都来参加了婚礼。

江夫人也来了。

她的身体应该已经很不好了,虚弱的坐在轮椅上,由丈夫推着。

但是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她的气色看上去也红润了一些。

林觞并没有进去婚礼现场,他就只是在外面远远地望着。

今天,是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天了,他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直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走了出来,对他说:“林先生,夫人看到你来了。”

林觞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只是想来看一眼。江夫人是让你来赶我走的吗?”

“不是的林先生,夫人让我来请你过去,她有话想跟你说。”

保镖把他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江夫人背对着他坐在轮椅上,已经在等着他了。

“伯母。”

江夫人今天打扮的很雍容华贵,当然,她也一贯是个温柔高贵的女人。

“阿觞,我的时间不多了。”江夫人说:“医生说,我估计熬不过这几天了,能看到夏眠顺利结婚,我已经心满意足。我知道你今天一定回来,所以我特地想来跟你说一声,谢谢你的成全,以及,对不起。”

林觞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作为一个母亲,你的考虑是对的,我没有怪您。”

“你是个好孩子,但我终究是因为自私,才拆散了你和夏眠,我也不奢望你的原谅。下辈子,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下辈子?

他已经没有下辈子了。

今天过后,他就会正式成为无常,无休无止的工作下去。

“伯母,您放心的去,夏眠......她会幸福的。”

江夫人给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递给了林觞一顶假发,还有一件宽大的男士外套。

江夫人说:“穿上这些,再去看看夏眠吧。”

今天的江夏眠,比订婚那天,更加漂亮妩媚。。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牵着冯启川的手,走过玫瑰花瓣铺就得路。

在宾客满满的祝福声中,她跟他交换戒指,然后拥吻。

她哭了,泪水流了满脸。

冯启川体贴的用帮她擦去,轻声说:“别哭,妆都要哭花了,新娘子要漂漂亮亮的。”

恍惚中,林觞想到了她们一起去山顶看流星雨的那一夜。

山顶上真冷啊,他把所有的厚衣服都给了江夏眠,紧紧拥着她,两个人等了一夜,终于在凌晨等到了流星雨的来临。

绚烂的光华划过墨蓝色的夜空,一道一道,美的不可思议。

林觞忘记了寒冷,闭上眼睛,许下了愿望。

他许了好多好多,希望孤儿院的院长身体健康,希望好兄弟能追到暗恋的学姐,希望巷子口那只小母猫可以平安产崽,还希望江夏眠下周的演讲比赛能拿第一。

那么多颗流星,他恨不得许上一千一万个愿望。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江夏眠在柔柔地注视着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有些意外:“你这么快就许完愿望了?”

江夏眠点点头:“嗯,许完了。你呢,都许了什么愿望?”

林觞眉飞色舞地给她说了,自己那些家长里短,多如牛毛似得愿望。

江夏眠很有耐心,就一直撑着下巴,这么柔柔地看着他。

直到林觞自己觉得不太对劲。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没有。”

“那你呢,你许了几个愿望?”

“一个。”

“哇,那一定是个很重要的愿望吧。”

“重要过我的生命。”

“能告诉我是什么愿望吗?”

江夏眠含着笑,第一次吻了他。

然后柔柔地吐出了一个字:“你。”

她说:“阿觞,我所有的愿望,都是你。”

不知怎么了,她突然哭了。

林觞也是像今天的冯启川一样,温柔的帮她擦掉泪水:“别哭,妆都哭花了,我们家眠眠是最漂亮的。”

以前的一切,多美好啊。

不远处,牧师用纯正的伦敦腔说:“我宣布,江夏眠先生和冯启川小姐,正式结为夫妻!”

掌声雷动。

欢笑满堂。

林觞转身离去,出了会场,径直走向大海深处......

不远处的舞台上,冯启川指着远处对江夏眠说:“夏眠,你看那边,好像是有个人一直在往大海深处走。他是要自杀吗?”

江夏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海平面上风平浪静,一片祥和。

“没有吧,你看错了。”

“我刚刚真的看到有个人走进大海里了,他的头已经被海水没过了。”

江夏眠不知为什么,心脏的位置突然剧痛起来。

一股巨大的窒息感瞬间席卷了她,她捂着心口,痛苦的蹲了下去。

冯启川急急问道:“夏眠,你怎么了......”




她没再给冯启川旧事重提的机会,直截了当道:“我要回去了。”

冯启川看她这次是劝不住了,索性跟着表示:“正好我也累了,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吧。”

只要过了今天这一关,他有信心彻底取代林觞在她心中的位置,当务之急是将她跟外界隔绝开来,不让林觞的死讯传到她耳中。

江夏眠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我来开车吧。”

可是,她在本该拐弯的路段选择了直行。

冯启川记的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正在拆迁的区域了,连忙出声道:“夏眠,你走错路了。”

江夏眠迅速回过神,可短短一段路已经开到了尽头,她纵是想调头也来不及了,况且她的目光已经被那栋熟悉又陌生的小楼所吸引。

即将拆迁的区域里的居民早就搬的差不多了,只有一户人家还亮着灯。

车辆仍在发动中,只要江夏眠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但她目光直直的落在这户人家亮着灯的窗口,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这是三年前,她和林觞共同生活过的地方,屋内全都是跟她有关的回忆。

冯启川顿感不妙,连忙出声道:“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快回......”

话未说完,江夏眠已经侧身推开车门,不顾一切的在往外冲去了,哪怕她急的连安全带都忘了解开,被金属扣在脖颈一侧刮出了血痕,也只是头也不回的将他打开,便匆匆继续往外冲去。

冯启川见言语劝阻无用,不得不身体力行的跟着追出去,可江夏眠跑的实在太快了,等他追到楼门口,她已经径直冲上楼去,推开了那扇老旧,但却令她心心念念的家门。

“阿觞!是你么?”

江夏眠忘情的呼唤着林觞的名字,只要他回到了这里,就能证明她从前并未一厢情愿,他心里一定也有她,可是入目的场景跟记忆里完全不一样。

从前她和林觞亲手布置的家已经不存在了,小小的客厅杂乱不堪,像被洗劫过似的。

江夏眠的手扶上门框,开始近乎麻木的打量室内的场景。

恰在此时,穿一身深色制服的工人从洗手间方向走了出来,神情疑惑的问她:“你是楼下的住户么?我们是物业的,会尽快解决楼上漏水的问题的。”

“我不是。”江夏眠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似的,就连回答的话音都显得有气无力。

原来这又是她的自作多情,林觞压根就没有回来过,开灯的是前来查看情况的水管工。

她满心期待瞬间化为泡影,就这样怔在门边不肯离开。

冯启川跟上楼梯,见了她的模样,哪里还会有不明白的地方,轻轻拽了下她的手臂,催促道:“你来也来了,看也看了,还是别在这里久待了,否则徒增伤心。”

“我知道。”江夏眠神情痛苦的一闭眼,正要转身离开这个伤心地之际,水管工却是开口叫住了她们,“对了,你认不认识从前住在这里的林觞?”

江夏眠停下步子,黯淡无光的眸底闪过一丝光亮,点头道:“认识。”

她答话的速度太快,态度更是理所应当,压根没给冯启川阻止的机会。

水管工于是同她抱怨了起来:“那就麻烦你们再见到林先生的时候告诉他一声,这里的管道早就老化了,有些东西是冲不下去的,什么东西都往下水道里扔只会堵塞管道,把楼下淹了。”

江夏眠心底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哑声问:“他往下水道里扔什么了?”

林觞做事向来周全,从不会做这样给她人带去麻烦的事,除非他当时遇到了不得已的情况,而这一定跟他扔掉的东西有关。

她悲哀的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是这么了解他,哪怕那是他装出来的假象。

水管工指了指旁边堆满杂物的垃圾桶:“我从下水道里捡出来一本还没烧完的笔记本,应该是他在马桶里点火烧到一半就按了冲水键,但没能把他完全冲下去,反而把下水道给堵住了。”




林觞竟然死的这么快?!

冯启川一时哑然,但他在最初的惊讶之后,满心都是取而代之的狂喜。

这个总是挡他路的绊脚石总算是死了。

“这样啊......”他勉强压抑住笑出声的冲动,在电话里告诉警方,“不过我和我太太跟他都没有任何关系,人死为大,以前的事就算了。”

警方没能从他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也不再浪费时间,只说:“好,我们已经了解情况,就不再打扰了,会继续寻找其他认识林觞的人的。”

“那就辛苦你们了。”冯启川寒暄完,马上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不忘争分夺秒,把通话记录也删的干干净净,就好像这通电话从未存在过一般。

等做完这一切,他总算松一口气,将手机放回原处,然后在附近找起了江夏眠的踪迹。

江夏眠说是去附近静一静,走的却是挺远,她直接离开店铺所在的这一层去了顶楼天台。

冯启川看到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笃定她又是在思念林觞,但是面上隐忍不发,摆出关切的表情走过去说:“你走的那么匆忙,连外套都落下了,万一着凉就不好了。”

说着,他抬手将外套披在了她肩头。

江夏眠摆了摆手:“不必,我不冷。”

她婉拒了他的关心照顾,将外套接过来拿在自己手里,垂眸看了一眼,忽然又说:“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弄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冯启川明知道她是在思念林觞,可是装模作样的打岔道:“喏,你的外套就在这里,我反正是没碰过,万一口袋里少了什么东西,千万别赖在我身上。”

江夏眠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并没有要检查外套的意思。

事情的症结本就不在于此。

冯启川不肯放弃的继续劝她回去:“既然什么都没丢,我们就回去吧,今天高高兴兴的出来玩,不要被不相干的事坏了心情。”

不论她的心情怎么样,他的心情反正是好极了。

江夏眠的心不受控制的往下一沉:“抱歉,我已经没有陪你逛街的心情了,继续留下只会败坏你的兴致,我先回去了。”

冯启川生怕她独处时再接到警方的电话,急急忙忙的把人拦住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心绪不宁吧。”江夏眠从眸底显出了迷茫,她近乎喃喃自语般低声道,“从刚刚开始,我就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起林觞。”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就像是他要来跟她做最后的告别似的。

冯启川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原因,他没想到江夏眠会对林觞深爱至此,连心灵感应都有了,眼珠一转,故技重施的往林觞身上泼起了脏水。

“我先前只知道他是骗术高超的感情骗子,竟没想到他本事这样大,都做出那样的事情了,还能让你对他念念不忘,难怪大家都说越是对没感情的人越是能狠下心,这就是现成的例子......”

他的话再次引导江夏眠回想起了三年前的痛苦经历,她眉心紧蹙,神情痛苦的打断到:“好了,别再说了。”

林觞同她分手,亲口说他从未爱过她的场景像是放电影似的浮现在她眼前。

冯启川瞧见她像是又受了刺激,非但没有收声,反而继续同她东拉西扯:“我看你真是被他吃定了,万一他再回来骗你——”

“不会的。”江夏眠疾言厉色的打断了他的话。

下一秒,两人双双愣在了当场,她自知失态,缓和了神色解释道:“我是说自己绝不会再上他的当。”




林觞去了一趟洗手间,把那些脏污的纸币一张一张都冲洗干净,然后晾干。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有些意外:“你昨晚去哪里了?病的这么重就不要乱跑了。”

林觞把一沓干净的纸币递给他。

“我也不知道应该付给医院多少费用,这些你帮我交了吧。”

护士连连摆手:“你这些钱看起来好几万了,用不了这么多的。收费部就在一楼,我告诉你怎么去......”

“不用了,交完费用如果还有剩下的,就给医院里最需要的病人吧。”

林觞离开了医院。

七天的阳寿,就这样过去了一天,还剩下六天。

他浑浑噩噩的在街上走着,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家婚纱店门口。

橱窗里,挂着一条美轮美奂的婚纱。

白色曳地的大裙摆,胸口缀着一串珍珠,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线。

他有些痴痴地趴在玻璃上看着,用手描摹着他的轮廓。

这件婚纱......

本应该穿在江夏眠身上的。

他找了国外最好的婚纱设计师,按照江夏眠的尺寸和喜好,一点一点手工缝制出来的婚纱。

他还记得刚刚拿到婚纱的时候,设计师让江夏眠试一试尺寸。

当江夏眠提着裙摆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看的呆住了。

她缓缓地走近,轻轻握着他的手,温柔逇说:“阿觞,我已经等不及穿上这身婚纱嫁给你的那一天了。”

而林觞,一条腿跪在地上,握着她的脚踝,亲手帮她穿上了银色的碎钻高跟鞋。

郑重的吻落在她的脚背。

“一个乞丐还看婚纱?嗤,真不要脸。”

“就是,你看他,身上都脏成什么样子了,光是看一眼就玷污了这件婚纱。”

林觞一愣,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是啊,现在的他已经配不上这件婚纱了。

“江总,江太太,你们来啦!快请进!”

林觞飞快地转过身去。

等江夏眠和冯启川一起进了婚纱店,才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看。

店员们谄媚地看着冯启川,给他介绍着店里的婚纱。

是啊,她们都订婚了,应该也快要举行婚礼了吧。

江夫人的病拖了这么多年,估计也一直在催促江夏眠尽快完婚生子。

冯启川的目光突然被橱窗里的那件婚纱吸引:“这件的设计风格好特别,我挺喜欢的,夏眠你觉得呢?”

江夏眠的目光却阴沉下来:“谁允许你们把这件婚纱摆在橱窗里的!”

店员们吓的噤若寒蝉:“对不起江小姐,我们看这件婚纱设计巧妙,典雅又不失华丽,就自作主张把他摆在橱窗里做店里的招牌了。这件婚纱当初应该是您的吧?您的眼光,肯定是没错的......”

“撤下来,立刻!”

“是是是......我这就撤下来,放进仓库里去,永远都不会再拿出来了。”

“扔了。”

“江总您说什么?”

“我说,把这件婚纱扔了。”

“......好。”

店员手脚麻利的把婚纱从模特身上剥了下来。

因为心神不定,手上一个用力,婚纱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但江夏眠就在旁边盯着,他不敢怠慢,只得胡乱把婚纱卷成一团,扔进了店外的垃圾桶里。

“江小姐,已经扔掉了。”

江夏眠一直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冯启川叫了一声:“夏眠?”

江夏眠“嗯”了一声:“继续挑婚纱吧。”

冯启川问:“那件婚纱......是之前林觞特意给你定做的,是吗?”

江夏眠厌恶地说道:“以后不要再提起不相干的人。”

“好,知道了。”

林觞在角落里等了很久,直到冯启川和江夏眠挑到了满意的婚纱,一起离开了。

他像是个小偷一样,飞快地跑去了垃圾桶边,把婚纱取了出来,紧紧抱在怀里。

突然间,他被人重重推了一把。

“你是哪儿来的?这一片的垃圾桶都是归我的,你来抢?”

推他的人是个拾荒者,看起来有些年纪,手里还拎着一个破烂的袋子,里面放着许多瓶瓶罐罐。

林觞说:“这个卖不了废品的,就当是垃圾,给我吧,行吗?”

拾荒者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坚决拒绝:“不行,你给我!”

说着,就要来抢他手里的婚纱。

林觞不想放手,可是拾荒者的力量很大,婚纱已经有了裂缝,争执之下又多了几道撕裂。

林觞顿时泪如雨下,他不敢再用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哀求:“求求你,把他给我吧,这件婚纱对我来说很重要,求求你了......”

说着,他开始不停的磕头。

拾荒者也被他的动作搞蒙了。

他终于松了手:“算了算了,一件破衣服而已,我也穿不了,你拿走吧。”

“谢谢,谢谢!!”

林觞抱着婚纱一路狂奔,直到彻底跑不动了才停下来,靠着强喘气。

他怕拾荒者后悔,更害怕江夏眠去而复返,看到他如今狼狈的模样。

没有镜子,他就去了湖边。

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他脱下了身上沾着血液和淤泥的脏衣服,小心翼翼的捧起这件婚纱。

“夏眠,如果你一开始遇到的就是冯启川的话,人生应该会更加顺利吧?”

“他健康,家世也好,能给你好的生活,也能陪你到老。”

“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当初就不该相遇,更不该相爱的。”

“但是没关系了,六天之后,我就去当无常了,以后不管你轮回几世,都不会再遇到我了。”

“就让我最后再拥抱一次这件婚纱吧,就像是拥抱着穿着婚纱的你一样......”

他捡起地上的落叶,当做玫瑰花瓣;

又摘了一小把野花,当做捧花。

他珍惜的捧着婚纱,一扬手,枯叶纷纷落下,他轻声哼着婚礼进行曲,缓缓走在这条无人的小路上。

终于,体力不支,他摔倒在路边的树干上。

他轻轻把头靠上去,像是跟从前一样,靠在江夏眠的腿上小憩。




她说着,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把脸,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泪流满面,泪水打湿了面颊,随时要顺着下颌淌到地上去。

警方默默听完她的讲述,放下了阻拦她的手臂,示意她在这里自便。

江夏眠红着眼眶看向焚烧炉所在的方向,是一想到林觞存在的最后痕迹即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感到痛不欲生,偏偏她还不能晕过去,她是来带他回去的。

恰在此时,殡仪馆工作人员捧着个小小的骨灰盒走了出来。

曾经跟江夏眠朝夕相处,彼此深爱过的林觞就被装在里面,他已经变成了一把灰,再也无法笑盈盈的唤她的名字了。

人死如灯灭,从前的爱恨情仇也全都结束了。

江夏眠不受控制的往前冲去,想要第一时间接过骨灰盒,但警方再次拦住了她:“江小姐,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你在法律意义上跟林觞没有任何关系,按照规定不能带走他的骨灰盒。”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们能让江夏眠留在这里看一眼林觞的骨灰,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无法也不便再继续通融。

江夏眠不甘心就这么错过最后的记住,她死死不肯挪开步子,挡在警方带走骨灰的必经之路上说:“如果我不能把骨灰带走的话,他就会成为无人认领的无名骨灰,会怎么......处理?”

末尾一词说的她心如刀绞,她不愿把这样没有生气的形容跟林觞联系在一起,但为了留住他的骨灰,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警方按部就班道:“林觞已经没有能帮他处理后事的亲人了,骨灰会被寄存在殡仪馆,跟其他无人认领的骨灰放在一起。”

“也就是说他无法入土为安,会像生前一样,继续孤零零的一个人,对么?”江夏眠单是这样想着,泪水就已经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警方理解她的心情,但还是那句话:“江小姐,或许你可以想办法联络他的亲人。”

江夏眠近乎卑微的摇头道:“他是个孤儿,没有亲人,就让我把他带回去吧。”

她言辞恳切,脸上写满了绝望:“算我求你们了,只要能让我带走他的骨灰,让我做什么都行,就当我是他的未婚妻也不行么?我曾经是真的想要嫁给他的......”

一番话被她说的语无伦次,大有如果无法带走林觞的骨灰,她往后也无法继续生存下去的意思。

可警方还是冷静的拒绝了她的请求:“江小姐,如果你在我们最初联系你的时候表明身份,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但手续已经办好了,所以请你节哀吧。”

在她们看来,是她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事已至此,按理说是勉强不来了,但江夏眠仍旧不肯让开,她坚持问到:“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已经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骨灰的警员对上她悲痛至极的目光,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我知道这是个不情之请......”江夏眠深呼吸一口,忽然毫无征兆地屈膝跪在了地上,她的膝盖重重撞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磕出沉闷的声响。

可她像是察觉不到一般,俯首道:“求你们通融一次。”

在场的警员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板起面孔严肃道:“江小姐,规定就是规定,如果我们通融一次,之后就会有更多像你一样的人想要违反规定,所以这个口子不能开。”

说完,她们对江夏眠一眼不看,就这样绕过她走了出去,是拒绝接受她的道德绑架的意思。

江夏眠没有追,而是跪在原处,抬起头来看了离她越来越远的林觞的骨灰盒一眼,然后她重重俯首在地,磕出了咚一声响。

照这样下去,她怕是要磕个头破血流才肯罢休。

有个年轻的女警看不下去了,他跟同事交谈几句,然后便停下步子,回到江夏眠面前劝了她一句:“你先起来吧,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江夏眠仰起头看着他,嘴唇翕动,嗓音哽咽道:“我知道,但是我对不起他在先,如果不能接他回去,那我至少要赎罪。”

若是能换林觞活,要她即刻去死也无所谓。

女警看着江夏眠近乎破碎的神情,心下不由的一软,松口风劝了她几句。

“骨灰盒里的部分是不能让你带走的,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不过焚化炉里的部分可以通融一下,你愿意的话就起来等我吧,这样跪着实在是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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