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相框拿下来，里面塞满的东西掉落了下来，全是沈元霜和商烁的亲密照。
我将婚纱照重重砸烂在地上，玻璃碴迸溅一地。
这是我和沈元霜这辈子唯一一张照片，不值得怀念我拿来剪刀将照片剪碎，舒服多了。
登机前半小时，我才看手机，密密麻麻都是沈元霜的消息。
“我一晚上不回家你都不问一句？”
“什么时候来和阿烁道歉？
他因为你饭都吃不下，人家也没打算追究你的法律责任，让你道歉已经很仁慈了！”
...“那你既然不肯当面道歉，发句消息道歉能做到吗？”
“别装死，阿烁是我的底线，你这次真的让我失望了。”
“道个歉要你的命吗？
作为人的教养呢？”
我回复她：“沈元霜，我给你的表弟阿烁书面道歉了，就在书房桌面上。”
已经登上飞机，我把手机关机，这里的一切都将是过去式。
沈元霜得知我写了道歉书，让助理回去拿。
助理到家打通她的电话问：“沈总，道歉书不在桌上啊，不过这离婚协议书是给谁的？”
沈元霜声音冷了几个度，咬牙问：“你说什么？”
助理翻了翻，看见签名。
“沈总，这离婚协议好像是你的，妈呀，先生要跟你离婚！”
沈元霜此时头重脚轻，手里还端着喂商烁的白粥，她把一碗白粥全都砸在地上。
她突然暴怒，“放屁！
秦朔会跟我离婚？”
沈元霜失心疯一样抓住商烁。
“秦朔要跟我离婚！
秦朔要跟我离婚！”
沈元霜懒得去看商烁脸上无措又哀伤的神情，大步流星地转身回家，就连商烁虚弱的挽留都抛之脑后。
她回到家，一把抓起助理的衣领，眼目猩红。
“离婚协议呢？”
助理颤颤巍巍拿出来，“沈总，你你节哀啊......”她仔细翻了翻离婚协议，没管协议里写了什么，只看见了秦朔的签字和手印。
她腿脚一软，助理眼疾手快接住她。
“他人在哪里？”
“这我不知道啊。”
“那还不赶紧给我滚去查？”
助理走后，沈元霜还没反应过来，死死盯着离婚协议。
她反复确认，这确实是秦朔的亲笔，她又扇了自己一巴掌，可惜这不是梦，疼痛真实存在。
她愤怒地将离婚协议撕碎撒了满天。
“秦朔，别想跟我离婚！”
商烁这时给她发来语音消息，虚弱可怜。
“元霜，我伤口好疼，你去哪了？
我想要你陪陪我。”
没有回应，商烁很快又打来电话。
沈元霜吼道：“伤口疼找医生，我又不会看病！”
她莫名烦躁，要是以前，商烁只要一句话，说他哪里难受，她会不远千里买票奔向他，可现在她竟然无动于衷。
他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商烁不是她爱而不得的初恋吗？
为什么在秦朔离去后再也不能牵动她的心了？
商烁中毒，真的是秦朔干的吗？
秦朔说他没有。
沈元霜爬起来，去看了客厅的监控。
是商烁在饭前把一粒药吞下去，才切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