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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富养四崽,我嘎嘎掘婆家祖坟全文+番茄

卿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谭有贵没想到一向听话的二儿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拆自己的台。他失望的指谭诸墨的鼻梁:“我真是白养你了,没用的玩意。”这句话狠狠的戳了谭诸墨的心窝。林来娣冷漠开口:“谁敢抢我的房子,我不光闹到大队上,我还闹到镇上去。反正我是知青下乡的,你们要是这么欺负我,我就不信这世上没说理的地方!”赵家人被唬住了,本以为林来娣是小兔子,没想到就是一个滚刀肉。这要是闹大了,不光谭家人会被开批斗大会,说不定他们赵家也会挨批斗!真是管这破事,管出一身骚出来了!赵母一气之下撂下一句话:“这是你们谭家的事,你们看着办!”甩袖子气走了!赵家人一走,赵雪就没靠山了,她哭着埋怨谭老大:“我命怎么那么苦,找了你这样的,你对得起我吗!”谭老大不想丢了面子,当着谭有贵,谭诸...

主角:林来娣赵大花   更新:2025-02-18 22: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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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来娣赵大花的其他类型小说《暴富养四崽,我嘎嘎掘婆家祖坟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卿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谭有贵没想到一向听话的二儿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拆自己的台。他失望的指谭诸墨的鼻梁:“我真是白养你了,没用的玩意。”这句话狠狠的戳了谭诸墨的心窝。林来娣冷漠开口:“谁敢抢我的房子,我不光闹到大队上,我还闹到镇上去。反正我是知青下乡的,你们要是这么欺负我,我就不信这世上没说理的地方!”赵家人被唬住了,本以为林来娣是小兔子,没想到就是一个滚刀肉。这要是闹大了,不光谭家人会被开批斗大会,说不定他们赵家也会挨批斗!真是管这破事,管出一身骚出来了!赵母一气之下撂下一句话:“这是你们谭家的事,你们看着办!”甩袖子气走了!赵家人一走,赵雪就没靠山了,她哭着埋怨谭老大:“我命怎么那么苦,找了你这样的,你对得起我吗!”谭老大不想丢了面子,当着谭有贵,谭诸...

《暴富养四崽,我嘎嘎掘婆家祖坟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谭有贵没想到一向听话的二儿子,居然在这个时候拆自己的台。
他失望的指谭诸墨的鼻梁:“我真是白养你了,没用的玩意。”
这句话狠狠的戳了谭诸墨的心窝。
林来娣冷漠开口:“谁敢抢我的房子,我不光闹到大队上,我还闹到镇上去。
反正我是知青下乡的,你们要是这么欺负我,我就不信这世上没说理的地方!”
赵家人被唬住了,本以为林来娣是小兔子,没想到就是一个滚刀肉。
这要是闹大了,不光谭家人会被开批斗大会,说不定他们赵家也会挨批斗!
真是管这破事,管出一身骚出来了!
赵母一气之下撂下一句话:“这是你们谭家的事,你们看着办!”甩袖子气走了!
赵家人一走,赵雪就没靠山了,她哭着埋怨谭老大:“我命怎么那么苦,找了你这样的,你对得起我吗!”
谭老大不想丢了面子,当着谭有贵,谭诸墨,林来娣的面子吼她: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闭嘴,别他妈的哔哔个不停!”
他要让谭诸墨看看,这才是老爷们对女人的态度。
赵雪不敢吭声了,她能怎么办,娘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只能委屈求全才有安身立命之处。
谭有贵气的也甩袖子走了,谭老大和赵雪跟在身后。
林来娣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了。
谭诸墨沉重的叹了口气,站在她屋里没走,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三个女儿提心吊胆的抽泣声。
“谭诸墨,我们离婚吧,孩子我自己养。”
林来娣失望的开口,本来以为自己会很平静,没想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泪簌簌直下。
当初自己义无反顾嫁给谭诸墨,现在只有满心的疲惫和失望。
刚到下乡的时候,她水土不服,是谭诸墨不知从哪弄来的草,裹上他的血,让她擦在胳膊上。
说是土方法可以治疗水土不服,她本不信,但实在受不了浑身起红疹子,没办法就用了谭诸墨的方法。
没想到从那后,她真的不水土不服了。
也就是因为这一次,她对谭诸墨心动了。
对他进行了大胆的追求,那时候喜欢谭诸墨的小姑娘,知青有不少。
她能跟谭诸墨在一起,完全是因为自己无意摔倒在他怀里,又被很多人看到了。
没过多久两人就结婚了,现在看来,他对她只是负责,可能并没有情。
谭诸墨听到她隐隐的抽泣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段日子他真的太累了,所有人都在逼他,都在给他脸色看。
他作为丈夫,儿子,就真的那么差劲吗?
半晌,他低沉开口问:“两个人日子都这么苦,一个人你怎么养孩子?说什么胡话!”
他每天都上工,好歹能有粮食吃跟他离了,她一个女人家怎么可能撑起一个家?
“不需要你管,跟你过不光吃不好,穿不暖,还要受你一家的欺负,这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是我瞎了眼,是我没嫁对人。”
这些话狠狠的戳了谭诸墨的心窝,他至今都能清晰的记得,他说他要娶她时,她高兴的跳到他身上,捧起他的脸啵啵啵啵的亲个不停,夸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而现在,她在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差劲最垃圾的男人。
谭诸墨沉重的叹了口气:
“这年头哪有离婚的,你就当我死了吧,反正你跟我这段时间一直分床睡的,以后就这样过,做好4个娃的父母就行。”
林来娣擦掉眼泪,她知道这年头离婚的屈指可数,只有死掉的女人,没有拿绿本的女人。
谭诸墨提出的这个方法也还行,她趁机提出:
“这是我的房子,你得给我交租金,一个月1块钱。”
谭诸墨自嘲的笑了笑没吭声。
林来娣最烦他这样,故意激他:
“你要是不同意,那还是离了好,我这么年轻,长的也不差,你别耽误我找下家,听说要不了多久知青会返城,我回云城去,找个城里人比跟你过好。”
谭诸墨脸色难看至极,满眼困顿转头看她:“林来娣,我当初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
林来娣还在发懵,她说什么鬼话了?
这狗男人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谭诸墨气走了,她冲他背影怒问:“我说什么鬼话了!你给我说清楚!”
谭诸墨没理她。
看吧,这就是女人,自己说过的话就跟放屁一样,不记得了!
.....
谭有贵不死心,去了大队找黄伟说这事,希望黄伟劝说林来娣从房子里搬出来。
黄伟面子上笑了下,也不顾忌谭有贵的面子了:
“谭叔,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你了,你这一碗水端不平,再孝顺的人都会有意见。
当初,三兄弟凑钱你们家盖的新屋,按理三兄弟都该住新房,但谭叔你呢,让老二家出来了。
来娣一家住快倒下的土房子,差点被砸死,没办法她来找我,大队商量了下,才把荒废的破猪圈批给他们改造了。
现在人家把房子弄的干干净净,你又让人家帮出来给大儿住,谭叔不能这做事!”
谭有贵老脸被臊的通红,但依然说: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都疼的,这不是家里出事了吗,我这也是没办法。”
他可不会承认自己偏心。
黄伟:“那就按诸墨说的,在你们房子中间加一道墙,这样隔开也能住!”
谭有贵无话可说,吃了闭门羹走了。
后来,谭有贵又找谭诸墨说了几次,谭诸墨自嘲的说:
“我现在住都要交房租,你们就别打要换房的主意了。”
谭有贵听了,惊的要掉大牙,气的说不出话。
可把她林来娣能的!还收自己男人的房租。
他气归气,但也没在去找林来娣的麻烦。
闹房子的事,也就作罢了。
没过两天,金艳也被娘家给送了回来。
被谭老三关在房间里,狠狠打了两个小时,那哭声撕心裂肺的整个村子都能听得见!
金艳几天下不来床,也没脸见人。
她心里暗暗把林来娣给记恨上了,要不是林来娣多嘴,她根本就不会这么惨。

“阿爸,阿妈叫你回家抱妹妹。”
突然谭幸运跑了过来,转达了林来娣让她说的话。
林来娣猜到谭有贵会给谭诸墨施加压力,早就看到谭有贵蹲在村头的树底下等谭诸墨。
她就是故意这个时候让谭幸运把谭诸墨喊回去。
谭诸墨想了下跟谭有贵说:“过几天妈会出来的,你不用操心。”
“我怎么不操心!这都几天了,你妈还不回来,家里的几个孩子谁带,你嫂子,你弟媳全回娘家去了。
林来娣那个该死的,又打了小东小西几个小孩,鸡给她吃了,面子我也给她了,现在你妈的事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谭诸墨你到底是不是个爷们,一个女人都训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谭诸墨低头听训,这是他老子他能怎么办。
可谭有贵越说越生气,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几个宝贝大孙子被林来娣给打了一顿,他的心就在滴血。
这几个宝贝孙子可是他们老谭家的香火,是未来他们家的门楣。
他从来都舍不得打一个手指头,林来娣却很揍了他们一顿。
要不是为了让赵大花早点从牢里出来,他早就亲自去教训林来娣了。
“你说你长这么高的个子,一个女人你收拾不了?走!我跟你去你家,我就在旁边看着,你给我使劲打,打到她听话为止!”
谭有贵就不信了,林来娣这个小娘儿们,发疯两天还能变成老虎不成!
他抽着旱烟袋,气势汹汹的往林来娣家去。
走了几步感觉到谭诸墨没有跟上来,他回头瞪牛眼:“愣着干什么!去你家!”
谭诸墨默默深吸一口气,不情愿道:“来娣坐月子,你别去闹她了,我保证妈要不了一个月就会回来!”
谭有贵气不打一处来,抽出嘴里的旱烟袋戳了戳谭诸墨:“我真看不起你,一个小女人都收拾不了!我亲自去收拾!”
谭幸运赶忙悄悄一口气跑到林来娣的床边传话:
“阿妈,阿爷要来打你,你快躲起来吧。”
谭幸运吓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虽然这个阿妈以前对她和几个妹妹没有对堂哥堂弟好。
但她阿妈从来没打过她们,况且最近她阿妈好像变了,对她和几个妹妹好了起来,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阿妈被打。
林来娣正在给谭明珠喂奶,她平静的摸了下谭幸运的脸哄她:
“别怕,阿妈不会给你阿爷打的,你去把大队长叫来,路上只要碰到人,你就哭着说你阿爷要打我,快去吧。”
现在但凡谭家人找事,她就要把家丑沸沸扬扬扬出去。
谭珍珠听话的点点头,赶忙跑了出去。
谭有贵一肚子火气走到谭诸墨家门口,就看到林来娣戴着月子帽,怀里抱着谭明珠在门边站着。
谭诸墨给她使眼色:“风大,你出来干什么!回屋去!”
他虽然对林来娣有意见,两人目前也还在冷战中,但也不希望她被打。
林来娣冷哼一声:“回屋好给你们打是吗!”
她冷漠仇视谭诸墨,谭诸墨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
明明两人是夫妻,却搞的跟仇人似的。
谭有贵黑着脸一声令下:“你跟她废什么话,薅屋里去!”
谭诸墨干杵着,面色沉重:“爸,你回去,我保证妈过几天就会回来,你别在这闹,闹开了让村里人看笑话。”
谭有贵平常很看重面子,他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会这个时候要来打林来娣。
“笑话?我们谭家早就因为这个婊子成了成村,全大队的笑话了!”谭有贵咬牙切齿的戳林来娣鼻梁的方向。
“诸墨,你家又咋回事,怎么又闹了起来!”
大队长黄伟匆匆赶来,身后跟来了一批看热闹的村民。
人没到跟前,声音就到了。
“谭叔,你消消火气,来娣正在坐月子呢,你是做老公公的,哪能打儿媳妇。”
“就是啊,坐月子是女人最虚弱的时候,虽然来娣生的女娃不值钱,但也不能这样对人家。”
“不能打人的,你们要是把来娣身体打坏了,以后就更没得生了,媳妇哪那么好娶啊,诸墨你可千万别犯糊涂。”
林来娣开始挤眼泪,低头楚楚可怜的啜泣:
“我跟谭诸墨结婚的时候,他说他会对我好,不会让我受委屈,今天要不是大家帮忙劝,我肯定会被他们父子俩打死。
是你们今天帮了我,我来咱们这个村好几年了,这些年我对公婆那是恭恭敬敬的孝顺,从没有一丝怨言。
这次是婆婆把我女儿扔了,我逼不得已才拿刀逼她,不然我肯定不会这样,我真的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谭家的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大队长您帮帮我,我想离婚,房子当初也是队里批给我的。
我宁愿一个人要饭养活孩子,也不愿意在受谭家这份苦了。”
林来娣越哭越逼真,故作要下跪。
黄伟忙扶林来娣:“来娣,别跪,有什么好好说,我在这,谁都不敢打你,我给你做主!”
谭诸墨怔怔的看林来娣,心口处就好像被人猝不及防猛捶了下,疼痛感反射弧拉的很长。
她居然要离婚?
谭诸墨目光定定盯林来娣,他想看透她,却发现突然看不透了。
黄伟为林来娣打抱不平,严厉嗔谭有贵跟谭诸墨:
“谭叔,诸墨,这就是你们不对了,来娣这孩子是所有知青里表现最好的,平时对你们老两口不是一般孝顺。
这次确实是你家婶做的不对,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都是人啊,哪能说仍就扔,来娣是当妈的,你丢她孩子跟杀她有什么区别。
老虎都知道护着自己的崽,更何况是人,你们要是因为这事打来娣,那我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你们了!”
黄伟自己就有三闺女没儿子,他能感同身受林来娣的委屈。
谭有贵立马变脸,笑呵呵的打圆场:
“大队长你误会了,我不是打来娣,我怎么可能打她,我是来看孩子的,顺便缓和缓和关系,都是一家人,我当然也不想事情闹僵啊。”
要不是怕黄伟给他三个儿子分配重活,他才不鸟黄伟这个官没芝麻大的人。

谭诸墨从生产队收工回来,累的腰疼。
一进院子就听到林来娣在教3个大女儿唱歌。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岭上开遍哟映山红,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谭诸墨觉得林来娣今天心情不错,他放下锄头,往东边卧室去。
“来娣,晚上吃什么?”
说着他掀起汗湿大半的短袖往脸上擦汗。
以前都是林来娣用湿毛巾温柔的给他擦脸。
她生气后,这个待遇就没有了。
林来娣的歌声被打断,不想理谭诸墨也理了。
“家里有什么吃什么。”
闹归闹,总得利用他长大4个闺女。
谭诸墨心情大好,20多天了,这是林来娣第一次用这么和气的声音跟说话。
谭诸墨忍不住嘴角上扬:“我看院里的空心菜长得不错,你炒空心菜好吃,今天你做饭吧?”
20多天过去了,林来娣也该能做饭了。
村里的吴狗贵媳妇头天生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
现在生产队的人都说林来娣突然娇气了,跟皇后娘娘一样会享福的很。
谭诸墨倒不是催她去干活,就是想两人回归以前的夫妻状态,想让林来娣对他像以前那般好。
“二叔,二叔。”
谭北突然来了,他是谭老大的3儿子5岁半大。
一路跑到了林来娣的屋里气喘吁吁说:“阿爷让我来叫你,家里要砌墙,阿爷让你去帮忙。”
谭诸墨想着早点把墙砌好,谭有贵他们就不会打换房的主意了。
他好声好气跟林来娣说:“我去帮下忙。”
林来娣脸一下就拉下来了,把谭明珠往谭诸墨怀里一放:“带孩子!我带一天了,也该你带了!”
意思很明显,不让他去帮忙。
谭诸墨身上脏,立马把小女儿放在床上吩咐谭幸运:“幸运你带妹妹在床上玩一会。”
话音落,又好声好气的跟林来娣商量:“那边墙早点砌好,就不会闹着换房子了。”
而且再怎么说,老大老三都是他的亲兄弟,他不好不帮忙。
林来娣拉着脸,不让步:“你是自由的,反正现在你也不是我男人,只是我的租客,我管不着你,但我能决定,不把房子租给你。
另外女儿是你的种,你必须得带,幸运才5岁带不了这么小的小孩。你孝顺,你仁义,你对兄弟姐妹好,希望你也分点好给你女儿。
背着你的女儿,带上你的破衣服破鞋,去给他们干活去吧。”
谭诸墨被她呛的不舒服,想回嘴两句,又担心她像之前那样发疯。
好不容易今天态度才对他软和了些。
谭诸墨想了下,还是先顺着这刺头,跟谭北说:“你跟你爷说,我累着了今天不去。”
明天可以去。
谭北传话回去了。
没一会又跑了回来:“二叔,阿爷让你过去,阿爷老了干不动,要是累病了,说来你家养。”
谭有贵不能干重活,这要是累出个好歹来,也是个麻烦事。
谭诸墨觉得林来娣有点无理取闹了,跟她说:“我就去忙一会,你别让我难做,能听你的我都听你的了。”
林来娣板着脸吩咐谭幸运:“幸运去把大队长、书记请来。”
“你这是干什么!有意思吗!”
谭诸墨激动的盯着林来娣质问,总是拿离婚来威胁他。
他这样的会找不到老婆?
林来娣平静的盯着谭诸墨,慢悠悠说:
“我现在看你很不爽,我想通了,这辈子怎么开心怎么活,谁让我不爽,我就把他从我的生活中踢出去!我看不上你这样的男人了!
之所以能忍这么久,那完全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但现在你就是个糊涂蛋子,回家饭不做,孩子不带,去给别人家帮忙干活,你说我要你这个男人有什么用!”
实在气不过,林来娣又补充骂了一句:“有个屁用!”
谭诸墨沉着脸,较真的一字一句道:
“那不是别人家,那是我的亲兄弟!”
“亲兄弟,对,亲兄弟,什么都是亲的,就老婆孩子不是亲的,你跟你的亲兄弟过去吧。
我跟孩子们都不指望你了,我带着孩子嫁给老男人,也不要你,我让老男人睡你的老婆,让你的孩子管老男人叫爸,就你会耍混是不是!谁不会啊!”
林来娣无所顾忌,口无遮拦的一顿输出。
夫妻两人四目盯着对方,两人都倔强又气愤。
尤其是谭诸墨气的咬后槽牙,一肚子火气似是要把他烧死,恨不得一拳头把墙给砸烂!
“林来娣,你真的以为我舍不得打你?”
真是皮痒了,越来越过分了, 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当他没脾气?
林来娣屁股终于挪了一下,往他往前一站,无所畏惧道:
“我从来没这样以为过,反正你从来都没稀罕过我,咱俩结婚不过是凑合过日子,现在没有凑合下去的理由了!”
这些话就像把利剑狠狠的戳了谭诸墨心窝,他不稀罕她?
过了这么多年,他是跟她瞎眼过的?
不稀罕她,会跟她结婚?
他目光颤颤,满是失望。
“下次再说这种混账话,你试试看我打不打你!”
这一次他忍了!算是对她的警告。
林来娣丝毫没收敛,挑衅的又说了一遍:
“我就跟老男人睡,我让你的女儿管老男人叫爹,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本来谭诸墨想出去院子里消消气的,听她这么一说,脾气一点都忍不了了。
他那个牛力气轻而易举的把林来娣压在了床上。
他一脸怒气不轻不重的打了林来娣屁股几下:“你发什么疯!”
林来娣伸手抓他脸,谭诸墨一只手就控制林来娣两只手,举过头顶摁住。
他盯着林来娣,还是不忍心下力气打她,挠痒痒似的打了两下屁股,就威严问她:“知道错了没有!”
林来娣见他气急了也舍不得打她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想笑,但还是憋住了。
瞬间又感觉这男人还可以再调教调教下。
但她嘴不饶人:“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你活该!”
谭诸墨盯着她,心不由得一软,真是栽她手里了!
此刻屋子里的温度不断攀高。
谭诸墨看着小女人因扭动而敞开的胸口,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第二天一大早,林来娣家的院子被人扔了很多羊屎蛋进来。
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老大和老三家那些调皮小子做的,等她空闲了再收拾些神兽。
谭诸墨看到院子里的狼藉,只骂骂咧咧了两句。
林来娣怀里抱着孩子,平静的跟谭诸墨说:“走吧,去大队找书记,咱俩离婚,这个房子得分我。
当初,这个房子是猪圈,是我表现好公分得到,后来改造成现在的房子,理所当然是属于我的。”
林来娣跟谭诸墨结婚的头两年,是跟公婆妯娌一大家全住在老的土房子里。
后来三兄弟凑钱盖了新屋,但不够住,公婆就把他们赶到老房子住。
但老房子太危险了,房体倾斜,漏雨漏风是常有的事。
林来娣实在没办法就去大队申请把荒废的烂猪圈给自己改造房子。
大队考虑到她的实际情况,又念在她是所有知青里表现最好的,就把猪圈批给她了。
所以要滚,也是谭诸墨滚!
谭诸墨气笑了,他吓唬她,她却来真的?
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她一个下乡知青,在这个核桃村就是外人。
没有他的庇护,她能被人欺负死!
女人的嘴,真TM是骗人的鬼。
当初她看上他的皮相,费尽心思的将他追到手,说什么会做一个好妻子永远爱他。
全是骗人的鬼话,这才几年把他家搞的人仰马翻,还要跟他离婚。
真长本事了!
林来娣抱着孩子先往外走,谭诸墨跟着,但走到了大门口,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林来娣走几步发现不对劲,一转头看到谭诸墨往谭有贵家去了。
她猜可能去谭诸墨去请谭有贵支招抢房子了,毕竟他不占理,平时他也不是个会撒泼耍无赖的人。
但谭有贵耍无赖,那技术可是杠杠的。
“你看你刚嫁进来就闯祸,你多管什么闲事啊,显得你能还是咋的!”
“妈,你怎么能那么说话呢,我没认为我做错了。”
林来娣被邻居家吵架的声音吸引。
曹桂兰在训斥温月,声音很大而且是在院子里,那架势巴不得被人听到。
“你还没觉得你没错,你看看这院子里全是羊屎蛋子,你要是不多管闲事,咱家也不会被报复,说你一句,你顶一句,没教养。”
曹桂兰正指责温月的时候,看到了门口的林来娣。
她忙走到林来娣面前抱怨:“来娣,你看看,一院的羊屎蛋子,全是你妯娌家小孩干的,我们家因为你可是得罪人了。”
温月也赶忙走出来:“嫂子,你别往心里去,这事跟你没关系。”
曹桂兰嗔温月:“回屋去烧饭!”
大小姐又怎样,嫁到她家来了就得入乡随俗,受婆婆的管束。
温月没动,她昂首挺胸,大小姐的气质落落大方:“我不会。”
在她家都是佣人做饭,饭装好,筷子摆好再叫她吃饭,虽然后来家里因为是资本家的问题被打压了,但家里依然有人照顾她。
好在现在她家现在崛起了。
她是嫁人,不是来做丫鬟的。
曹桂兰两眼一瞪,不会?这是媳妇该说的话?
林来娣赶忙打圆场:“婶子,你别怪温月,这事确实是因为我。”
她看向温月,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她想道谢,但这个场合又不合适。
“温月,对不起啊,给你招麻烦了。”
“嫂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是对的,护着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你是位好母亲,是他们做的不对,我愿意帮你是因为你做的是正确的事。”
她最见不惯重男轻女了,哪怕婆婆骂她,她依然觉得自己没错。
林来娣怀里的女儿饿的哇哇大叫,林来娣饭都吃不饱,更别提其他营养东西了,这吃不好自然就没奶水。
她连忙哄孩子。
曹桂芬把温月拉回家去,不让她跟林来娣多说话。
林来娣哄不好女儿,只能回家让孩子干裹奶,孩子哭累了也就睡了。
这样不是办法,她必须得想办法先活下去。
她叮嘱谭幸运在家带好几个孩子,就抱着最小的女儿去街上了。
集市上有家收头发的,林来娣有一头乌黑的长发。
她毫不犹豫的走近摊前跟男老板说:“你看我的头发多少钱。”
男老板握了下头发的厚度:“3块。”
林来娣转身就要走:“太少了算了。”
之前有个收头发的愿意出6块,她没舍得卖。
“给你加点4块,大妹子别走啊。”老板喊她回来。
林来娣张口就是:“6块5,剪成齐肩学生头。”
她的头发很厚又长拖到了腰下边,一个人比两个人的头发还要多。
老板故作为难:“大妹子,这我亏本啊。”
“那就算了。”林来娣故作转身。
果然老板沉不住气了:“行,行,就当我这回不赚你钱了,下次头发留长再卖给我啊。”
林来娣满意转头:“行。”
一剪刀下去,六年的长发被剪断了。
她跟谭诸墨结婚的时候头发很短,结婚后就没再剪过。
今天她剪的不光是她的头发,还有她对谭诸墨所有的期望。
拿到钱后她去买了两条鱼,一斤饼干,又割了一块肥肉,既能炼油,也能吃肉。
........
谭诸墨在隔壁大队的河里去摸鱼,隔壁大队今天大坝放水,经过一条小河,会冲下来鱼,泥鳅,黄鳝等。
每次都好多人抢着下水摸鱼,谭诸墨好不容易摸到了两条黑鱼。
两条黑鱼很大,一条四五斤左右,一条有六七斤。
刚好黑鱼下奶,他提着两条鱼高兴回家。
谭有贵抽着旱烟袋沉着脸,蹲在他家门口。
但见到谭诸墨手里提着两条大鱼后,脸色顿时好看了:“哪弄的鱼。”
“隔壁大队今天大坝放水,运气好弄到了两条。”
谭有贵想到正事问:“你早上到现在就去摸鱼了?”话里暗暗责怪他心里没老母,还有心思去摸鱼。
“我去派出所了,他们说得需要来娣签和解书才放人。”
他一早就跟队里的拖拉机去了镇上的派出所,后来才去摸的鱼。
其实谭诸墨一个人签字谅解也可以,他这么说只是让赵大花被多关几天。
让赵大花长点教训,毕竟扔的是他亲生女儿,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也不好受。
谭有贵像是从来没听过这么荒谬的事,生气的站了起来:“那臭娘们跑了,让她签什么和解书,她算个屁啊!”
谭诸墨一怔,不可置信:“跑了?”
“阿妈抱着妹妹走了,她说要我好好照顾妹妹们,呜呜呜......”谭幸运,谭多福,谭珍宝,三个孩子从屋里跑出来,哇哇大哭。
“阿妈走了,阿妈不要我们了,呜呜.....”

赵大花可不是跟她商量,这个钱她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我没钱,你问我要什么钱!”林来娣冷着一张脸,没有因为跟赵大花说话而停下干活。
她端一盆水去厨房,赵大花跟着过去理直气壮的:
“我是你婆婆,婆婆也是妈,我问你要钱天经地义,小东感冒了,肯定是体质弱营养不良,我去给他买点药,顺便割点肉给他补补。
你生了四个丫头片子,全是赔钱货,小东是你的侄儿,侄子也是儿,你疼他不亏的。”
林来娣把水倒在锅里,盯着赵大花问:
“妈,你这是对嫂子不满意啊!想让我给小东当妈,给大哥当媳妇,我没意见啊,白得一大儿子多好,还能换个男人睡呢!我这就收拾东西去大哥家住去!”
林来娣说着真要去收拾衣服去老大家。
小东是赵大花的长孙,这些年宝贝的不得了。
老两口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给这带把的孙子吃。
她自从跟谭诸墨结婚后,婆婆是既把她当长工,又把她当扫把星,总是作妖不说,还总怂恿谭诸墨打她。
还好谭诸墨虽是妈把男,这些年吵归吵,也没对她动手过。
这些年,谭诸墨明里暗里的不是补贴哥哥就是补贴弟弟,他的懂事孝顺,在这个村可是驰名远扬的。
所以赵大花动不动就来要钱,理直气壮的。
这一次,林来娣可不想忍了,不让她安生过日子,那就谁都不要过好日子。
赵大花被林来娣的话气噎得干瞪眼:“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你不是说小东是我的儿吗,我愿意当这个后妈的,就是待会儿得劳烦妈帮我把大嫂轰出家门咧。”
“你就是个神经病,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赵大花气得狠狠瞅了眼林来娣走了。
林来娣冲她背影说:“对啊,我就是神经病,所以你少招惹我!”
“我看你又是皮痒了!”赵大花回头瞪了林来娣一眼。
往常她说这句话,都会怂恿谭诸墨打她,每次谭诸墨会为了哄他妈开心,撒谎说把林来娣给打服了。
赵大花越想越气,走到大门口又返回来。
之前林来娣可不敢这么跟她横,今天这么反常!
她必须得杀杀林来娣的气焰,生了个赔钱货,在他们赵家就应该像狗一样老实听话。
赵大花趁林来娣在厨房做饭,跑到屋里把床上睡着的谭明珠偷偷抱走了。
就这赔钱货就不配活着!
赵大花是越看越嫌弃,没抱两下就嫌弃的不行,往沟里一扔。
谭明珠被疼醒了,扯着嗓子发出婴儿痛苦啼哭声。
这条河沟是给水稻输水的,没开闸的时候干枯,石子一类的脏东西都会沉淀下来。
“你还好意思哭,你有什么脸哭,你要是个带把的,我把你当祖奶奶供,可惜啊,你是个赔钱货!”
赵大花满是嫌弃的俯瞰哭的满脸通红的孙女。
越看越气,骂骂咧咧个不停:
“你妈就是个没用的,一肚子闺女,就跟你外婆一样,都是没用的货色,你要怪啊,就怪你妈没用,生不出儿子,还吃我家粮食,啊呸,真她麻不要脸......”
“养你们这些赔钱货,通通没用,还是我的大孙子好,能传宗接代。”
赵大花嫌弃的睨了眼哭得似是要岔气的孙女,头也不回的走了。
正值7月份,只有早上凉快些,她得赶紧回去,不然等会太阳出来了晒人。
林来娣烧好了稀饭,蒸了三个窝窝头早饭就这些。
她到外面把玩耍的孩子叫回来吃饭,才发现每个孩子手里都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芋头。
林来娣问谭幸运:“哪来的?”
这村里基本没人会对她的孩子好。
“新婶子给的。”谭幸运指着隔壁邻居家的方向。
前几天隔壁邻居家娶了个媳妇,是从城里来的姑娘。
听说家里不同意嫁,但女方死活非要嫁,没办法只能同意了,结婚那天这个姑娘的陪嫁是十里八村陪的最多的。
“那你们说谢谢婶子没有?”
“说了,娃儿们都好有礼貌的。”一道甜美温柔的声音传来,这人就是新嫁过来的城里姑娘,温月。
林来娣望过去冲她礼貌笑笑,温月穿着蓝色波点连衣裙,小皮鞋配白袜,留着被时髦的泡面卷发。
一看就是城里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女儿。
“谢谢啊。”林来娣感激的有点不好意思。
曾经她也是有钱人家的娇小姐,后来迫不得已下乡、嫁人、生女,苦日子就来了。
温月忙催她:“你快回屋吧,月子里不能透风,不然以后头疼。”
上一世,林来娣只知道有温月这个人,并没有跟温月打过交道。
因为她是在生下谭明珠的第三天下地干活累死了。
林来娣微微一笑,领着孩子们回家。
她把饭摆上桌,叮嘱三个女儿吃饭,才去床上看小女儿,却惊然发现孩子不在床上。
林来娣天塌了似的问:“明珠呢!”
“阿奶抱走了。”三女儿谭珍宝声音奶萌。
方才她跟姐姐在外面玩,看到赵大花把妹妹抱走了。
林来娣顿感不安,赵大花刚才没要到钱,可是带着火气走的。
她一声不吭的把孩子给抱走了,万一把火气泄到小孩身上?
林来娣不敢往下想,疾步往赵大花家跑。
她家离赵大花家不远,也就百来米。
林来娣气喘吁吁跑到赵大花家,赵大花正悠闲的坐在葡萄架子下面的摇椅上。
手里握着一把草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我孩子呢!”林来娣没看到孩子更着急了。
赵大花平静睨了林来娣一眼:“没大没小的,你孩子我哪知道,叫个什么玩意!”
赵大花手里的草扇扇的勤了些,悠闲的躺在摇椅上,屁股一下不带挪的。
“珍宝说看到你把妹妹抱走了,我孩子呢?”
林来娣忍着情绪,只想知道孩子在哪。
上个月村里有户人家生了个女儿,被婆婆给卖了。
林来娣心里不安,怕赵大花也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小孩子的话哪能信,我才不会抱你的赔钱货,你要是生个带把出来的,我肯定就给抱了,不光帮你抱孩子,我还帮你做月子,谁让你自己不争气。”

谭诸墨故意大嗓门喊了声:“有个屁蛋吃,家里唯一的蛋都被你疯妈给戳坏了,她还想吃,她寡着吧!”
他是真气了。
夫妻间居然下死手,也就他觉得打女人的男人掉价,不然早大耳光抽她了。
林来娣懒得搭理他,正聚精会神的听二女儿说:
“大伯跟三叔在生产队的地里打起来了,是三叔扒大伯的裤子,两人就打起来了,大伯的头破了,三叔鼻子流血了。
后来来了辆警车把三叔和大伯都带走了,大伯娘哭着带衣服回娘家了,他们打的可厉害了,很多人都拉不开。”
林来娣听了心里畅快极了,上一世老大家和老三家都生了儿子,联合起来欺负她。
谭诸墨又是个讲兄弟情谊的,压根没觉得兄弟欺负自己。
哪怕自家的桌上就一个馒头,老三拿走吃了,他也觉得给自己的弟弟吃天经地义,从来不管老婆孩子是不是饿肚子。
这一世,她故意把这件丑事扬出来,让老大老三家反目成仇,自然他们也就不会再联合起来欺负她这个没儿子的。
谭诸墨弄半天就烧了个稀饭,蒸了几个窝窝头。
家里没菜没油,还有一个有吃奶的娃。
他心里也不是滋味,正想着弄什么东西给林来娣吃让她好下奶。
“诸墨,诸墨,你爸晕倒了,你快去看看。”村里的婶子火急火燎的跑进来。
“婶子,我爸怎么晕倒了?”他急问。
“你哥你弟都被公安带走了,你嫂子说不过了回娘家去了,你爸就是因为这事,你快过去看看。”
谭诸墨立马从锅里拿两个窝窝头去看他爸。
着急忙慌的跑到谭有贵家,谭有贵倚靠在床上躺着,邻居在帮忙照看。
他已经醒来,唉声叹气的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邻居见谭诸墨来了:“我回去了,诸墨你好好跟你爸说说。”
“好,麻烦叔了。”
邻居走后,谭诸墨把冒热气的窝窝头递给谭有贵:“爸,趁热吃。”
“吃,吃,你现在还有心思吃,这个家被你媳妇弄成这样,你还有脸站在这!”
谭有贵没接窝窝头,一肚子怨气的瞅谭诸墨。
谭诸墨将窝窝头放在谭有贵的床头柜上:“来娣已经被我教训了,下次不敢了。”
谭有贵挑眉看他:“教训了,怎么教训的?打了没有!”
这样的媳妇不打不行,而且还不能轻打,必须重打。
“打了,被我打了一顿。”他故作老实巴交的交代,心里为难的叹气。
“就打一顿?用什么打的?”谭有贵不满意,林来娣把他们谭家害成这样,打死她都算便宜她了。
“棍子!她认错了,以后不敢了,明天我就去公安那说下情况,我妈应该会被放出来!爸,你别担心!”
啪!
谭有贵怒极拍桌,气的脸上的皱纹都在颤抖。
“你哥你弟他们还在牢里呢,这事是你家那个贱婆娘搞出来的,你就用棍子打两下?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用的儿子。”
谭有贵指着谭诸墨狠狠的戳了几下,越想越气,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林来娣给剁了。
谭诸墨哄谭有贵:“来娣都快被我打死了,下不来床,她给我跪下认错,我回去再打一顿。”
“我谭家没她这样的儿媳妇,让她滚蛋!”
“嗯,我也不想要她,回去我就把她撵滚。”
谭有贵心里这才舒服了点,把两个窝窝头啃的一点都不剩.......
.....
谭诸墨摸黑回家大门又被从里面插上了。
他哐当哐当的砸门。
几个孩子就谭幸运被吵醒了,她轻轻问:“阿妈,我能去给阿爸开门吗?”
林来娣:“不许开,他心里都没我们娘儿几个,给他开什么门,家里就剩5个窝窝,他拿走了2个给你阿爷,他不疼你们,也不疼我,这样的人不配让他进来。”
谭幸运乖乖的:“嗯,我听阿妈的。”
现在孩子还小,还没有长歪,林来娣只想快点熬过月子,以后就带四个女儿好好过日子。
“来娣.....来娣.....幸运.....幸运。”
谭诸墨叫了几声没人出来开门,他只能翻墙进去。
家里的房子是猪圈改造的,墙面不高轻而易举就能翻进去。
进屋后他点燃煤油灯,往林来娣的床上瞄了眼,见她带着四个孩子睡觉,气她不给自己开门:“装什么!你要是不想过,就给我滚!”
他就不信吓唬不到她了。
气死他了,好好的一个娘们发什么疯。
林来娣心里冷哼:好战士从来不离开自己的战场。
让她滚?
没门。
主要是她没地方去,娘家在云城隔着苏城几千里。
而且娘家也没娘了,有个后妈,日子也是水深火热。
现在身边有四个女儿, 她无论怎样都要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谭诸墨去桌上,厨房看了一圈,空荡荡的什么吃的都没有。
他又回到林来娣屋里:“你一碗稀饭都没给我留啊!”
以前这娘们,自己舍不得吃都要省给他吃,把他当个宝贝一样的宠。
现在真的是发疯了!
“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给你留?心里要是不舒服就逮到自己的脸扇两巴掌,别吵我的孩子睡觉。”
她声音平静,但攻击力十足。
谭诸墨心里不得劲了,他是谁?
“我是你男人,我是你娃的爹,你说我是谁,林来娣,你发一天疯,还没发够是不是!”
林来娣云淡风轻的讥讽他:“哦?你不说,我都以为这四个孩子是我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在大爷您这寄人篱下呢。”
“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林来娣:“幸运,你吃饱了吗?”
“没有,妹妹没吃饱,阿妈就喝了两口稀饭,都没有奶喂小妹。”谭幸运被父母的吵架声吓哭。
印象里,她阿妈可温柔了,从来不大声说话。
可今天她阿妈却拿刀砍人。
“我的野种孩子们啊,跟我受苦了,吃不饱穿不暖的。”林来娣阴阳怪气埋怨谭诸墨养不起老婆孩子。
谭诸墨:“你再胡说八道,我给孩子们换新妈!”
林来娣白他一眼,懒得跟他费唇舌,自顾自睡觉去了。

警车停下,从里面下来两个公安同志和温月。
“哪位是赵大花。” 四十多岁的公安同志严肃询问。
赵大花懵了下,眼泪立马滔滔不绝往下掉,倒打一耙告状:
“青天大老爷你们终于来了,你们要是再不来我就没命了。”一边说一边指着林来娣:“同志,就是她要杀人,她把我儿子砍了,你快把她抓起来。”
温月:“同志,她就是赵大花,就是她偷抱走了孩子把孩子扔沟里的。”
林来娣感恩的看向温月,吵闹了这么久只有她这个新嫁过来的人帮忙报案。
“同志,她是我婆婆,就是她偷抱走了我的孩子,差点把我的孩子害死了。”
林来娣赶忙轻推了下身边珍宝的肩膀。
珍宝立马说:“是阿奶偷走妹妹,她不喜欢妹妹把妹妹扔了。”
“我没有,我没有,同志我真的没有,他们血口喷人。”
赵大花慌了,抓着公安同志的手解释个不停。
谭有贵三两步凑跟前:“同志,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这是我们的亲孙女,我们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丢啊。”
“你们疼个屁,我生了四个女儿,没给我做过一次月子,没抱过我的孩子一下,平时见着了不是打两下就是骂两句。
你们重男轻女,根本就不喜欢我的女儿,这些村里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现在你们说假话也不怕天打雷劈。”林来娣当场拆穿公婆的虚假面孔。
谭有贵气急败坏但又不占理,只能干巴巴的指着林来娣:
“同志,你看她现在手里都拿着刀就要杀人啊。”
林来娣跟同安同志解释:“她们丢我的孩子,还要打我,我只能这样子,我并没有伤着别人。”
“小贱人,你砍伤了我儿子,同志你看看。”
赵大花激动的把谭诸墨拉到公安同志面前,特地把伤口弄出来。
公安同志瞄了眼谭诸墨的伤口:“你是她什么人,为什么要伤你。”
“我是她爱人。”
赵大花:“同志,这个女人疯了,你一定要把她抓起来啊,你看我儿子伤的多重。”
“你为什么伤他?”公安同志问。
“他要打我,明知道我手里有刀,明知道他妈丢了我们的孩子,明知道我这么闹是为了孩子,但他站在他父母那边要打我,我只是自卫。”
“是这样吗?”公安同志审视问谭诸墨。
“是。”
谭诸墨不想闹的太难看,索性承认了,即使他从来没有打林来娣的意思。
公安同志对谭诸墨进行批评教育:“男人打媳妇可是不对的,今天对你算是个教育。”
谭诸墨不出声。
“同志,她是要杀......”赵大花刚要开口说话。
“赵大花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公安同志打断她的话,另外一名同事拉赵大花胳膊。
“我....我是被....冤枉的,同志。”赵大花语无伦次的狡辩。
“先跟我们回去一趟,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恐慌的赵大花最终被带走了。
谭有贵天塌似的拍大腿:“反天了,反天了。”
.......
林来娣带孩子回家,安顿好四个孩子。
月子里的第一天本来元气就没恢复,这下又大闹了一场,她连呼吸都觉得疲惫。
谭诸墨是在安慰完谭有贵才回来,见林来娣抱着小女儿在床上躺着。
他语气里满是埋怨:“事闹这么大,你满意了。”
林来娣轻轻哄拍怀里的女儿睡觉,不想把要睡着的女儿吵醒,她压低声音:“滚出去!”
谭诸墨一肚子火气,他胳膊上的伤到现在都没包扎。
他就站在林来娣床前,单手插着腰不悦质问她:
“你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闹成这样,好看吗!还有老大跟老三媳妇的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为什么要说出来,现在整个家不像家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把血迹干巴的胳膊伸到林来娣面:“你看看,这就是你做的好事,我是你男人啊,你的心就那么狠吗,还想砍我!”
他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平时林来娣对他可温柔了。
每天做好饭,筷子递到手上,每晚给他打洗脚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却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林来娣目光冷漠,不动声色的摸到枕头下的菜刀,哐当一下掏出来对准谭诸墨。
谭诸墨猝不及防的一惊,万万没想到林来娣居然在枕头下放菜刀。
“你再逼逼一个字,我就狠给你看!”
谭诸墨盯着她冷漠发凶的眼神,在外面他没夺她手里的刀,是给她面子。
她真以为他怕她?
他185的大高个白长的?
“林来娣,你真是欠收拾了!”
话音落,谭诸墨一下就把林来娣手里的刀夺到自己手里。
下一秒。
“啊!”
谭诸墨吃痛出声,他紧皱眉头,剧烈的痛感让他额头青筋暴起。
他万万没想到林来娣是真狠了,在他夺刀的那一瞬,她手里握了一根套棉被的粗针狠狠的扎了下他的命根处。
谭诸墨痛的蹙眉瞪她:“你真疯了!”
那地方平时不小心碰到一下就会疼的要命,更何况是被粗针猛扎。
林来娣还要再扎他一下,谭诸墨忍着疼赶紧跑另外一屋躺下,消气去了。
林来娣深吸一口气,被子一拉盖到胸口,躺下继续睡觉。
“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我看你以后怎么用!”
突然对面的屋子传来谭诸墨的怒声。
她用?
她用个屁!
调教不好,就让他一辈子寡着!
......
晚上三个孩子饿着肚子回来了,趴在林来娣的床前。
“阿妈,我饿了。”
“阿妈,我想吃包子。”
“阿妈,我想吃面条。”
三个女儿排成一排趴着床边,眼巴巴的求她给饭吃。
“去叫你爸做饭,跟他说,他今天要是不做饭,我就把这屋点了。”
林来娣也饿的慌,但她在做月子,上一世就是生了孩子没人给做月子,她下地干活累死的。
现在,她不想活的那么累了。
谭幸运立马过去传话。
谭诸墨气极反笑,烧家?
这女人真是欠打了。
谭诸墨咬牙切齿的:“问你疯妈,吃什么!”
谭幸运:“阿妈在做月子,阿爸你弄个蛋给阿妈吃吧。”

黄伟半信半疑的审视谭有贵:“是这回事?”
谭有贵把火气咽在肚子里,撒谎不脸红的拍大腿表态:
“当然是没这回事,你说我一个老头子,我能打谁啊,我这身板也就只能看看不中用了,力气连来娣一半大都没有。”
谭有贵虚情假意的朝林来娣笑了下:“来娣是被吓着了,你别怕,我是你老公公怎么可能打你,我来啊是让你好好坐月子。
你妈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咱们终归都是一家人,你消消气,我来就是说这些,来娣你别想多了。”
谭有贵没有后槽牙可咬,说出这番话心里恼的不行,面上却还要装慈祥公公。
他万万没想到,憨憨的林来娣长心眼了,居然让小孩叫来了大队长。
他就不信今天打不着,以后还能打不着?
黄伟看向谭诸墨问:“诸墨,你怎么回事? 好好过日子,咱们大队的老爷们有多少羡慕你娶了个好媳妇你不知道?”
谭诸墨故作从容:“来娣坐月子情绪波动大,谁娶媳妇不是奔着好好过日子的。”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谁娶媳妇不是奔着好好过日子的时候,眼睛看向林来娣,他就是特地说给她听的。
黄伟拍了下谭诸墨的肩膀,以过来人的身份劝道:“老爷们肚量大点,别跟女人一般见识,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娘儿们。”
黄伟比谭诸墨大15岁,又是大队长所以他说话比较有份量。
谭诸墨不是一个善于把自己心声说出来的人。
哪怕林来娣误会他要跟谭有贵一起打她,他都不愿意为自己申辩半句。
邻里纷纷又劝了几句,林来娣本来就没打算这个时候离婚,她得把自己受过的苦,委屈,全部还给这极品一家人。
谭有贵赶忙借机离开:“天不早了,我得回去给小东弄饭吃了。”省得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瞎逼逼。
谭有贵走了,大家也就都走了。
林来娣装模作样的抹了下眼泪,抱孩子回屋。
谭诸墨闷不吭声的跟进去,林来娣往床上一躺,他去厨房做饭。
饭菜做好了,他站在林来娣的卧室门口,闷着张脸喊她:“吃饭了。”
四个女儿都在屋里,林来娣没觉得他是喊她的。
但有饭她就吃!麻利爬起来。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没个吭气的,三个女儿也不敢吭声,只管闷头吃饭。
谭诸墨看了眼林来娣想跟她说话,但她那冷漠的样子,让他顿时没有说话的欲望。
吃完饭后,谭诸墨吩咐谭幸运:“幸运,你把碗刷了。”
林来娣已经走到卧室的门口,她停下来没转身:“幸运,进来陪妹妹玩!”
谭幸运左右为难的看了眼谭诸墨又看了眼林来娣的后背,心里忐忑极了。
谭诸墨黑着脸又重申了一遍:“洗碗去!”
林来娣的声音更较劲了:“幸运,过来!”
谭幸运吓的僵着不动。
谭诸墨默默深吸一口气,撑着疼痛难忍的后腰自己收拾碗筷去洗了。
白天他在生产队干活,心神不宁摔到沟里了,弄伤了腰。
若不是实在疼的厉害,他不会让5岁的幸运去洗碗。
谭诸墨把碗洗好后,最终还是他沉不住气,主动去林来娣屋。
林来娣带4个女儿横躺在床上,三个女儿叽叽喳喳的在玩闹,林来娣侧躺着正在奶娃,正好面对谭诸墨。
“我腰疼,你给我按按。”谭诸墨拉下面子主动给林来娣台阶下。
林来娣眼皮抬都没抬,装作没听到,况且他又没点名道姓,谁知道他跟谁说话!
今天他居然带着谭有贵要来打她,这个丈夫,她是一点念想都不报了。
本来还想着看在4个女儿的面子上调教谭诸墨,现在看来完全没那个必要了。
她不理人,谭诸墨又好声好气的说了句:“来娣,我今天摔沟里了。”
以前他但凡受点小伤,哪怕没受伤,磕着绊着了,林来娣都会心疼不得了。
他本不想矫情把自己腰伤的事说出来,但目前他能想到缓解夫妻关系的方法只有这个。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林来娣应该还是会心疼他的。
林来娣:“怎么没摔死你!”
冷漠又恶毒的语气,似是恨透了他。
谭诸墨目光一颤,蹙眉不展盯了林来娣一分钟。
林来娣还是眼皮都没抬一下,谭诸墨的心被伤着了,半晌自嘲似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失望的回对面房间了。
自从林来娣说了这句话后,两人就彻底陷入了冷暴力的夫妻关系中了。
平时谭诸墨收工回来,做好饭都是让谭幸运传话。
一张桌上吃饭,连续一个星期夫妻俩愣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
谭老大和谭老三被派出所放出来,两人一回到家里,又打了一顿,兄弟俩都鼻青脸肿的。
谭有贵好不容易用拐杖把两人打开。
从小到大谭老大跟谭老三关系是最好的,两人经常一起联合起来占谭老二,也就是谭诸墨的便宜。
谭老三被自己最信任的亲哥哥戴了顶绿帽,这个气让他怎么咽下这口气!
谭有贵怕丢人,把大门插上了,不让任何人来看他家笑话。
打过闹过后,谭老三怒火难消提出:“谭诸钱,你给我滚出去,以后不许踏进这里半步!”
谭老大不乐意了,凭什么!当初盖新房的时候他也是出钱出力的,这房子就有他的一半!
他虽然理亏但在利益面前不想退步:“这房有我一半,让我出去住可以,补偿我钱,要么就把房子给我一半!”
“我给你麻个痹,你有什么脸跟我抢房子,这是你欠老子的!”谭老三火冒三丈,冲过去又要打谭老大。
谭有贵怒吼:“你们是当我死了是不是!都给我闭嘴!”
谭诸墨站在一边不吭声,一个是大哥,一个是小弟,他向着谁都不好!
谭老三生气问谭有贵:“爸,你说该怎么处理这杂种!”
谭有贵瞪了眼谭老三,示意他不能这么说自己亲哥。
他权衡利弊想了一番说道:“这样吧,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两兄弟确实不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了。
老大你跟老二换,诸墨搬来跟我们住,你带你的一家去诸墨家,这样都相安无事了!”

谭诸墨提着母鸡回来,见大门关上他也不砸门了,直接爬墙翻进去。
林来娣带孩子们在吃饭,三个女儿个个用鱼汤泡饭狼吞虎咽。
平时她们都是喝苞米粒稀饭,或是粗面稀饭。
白米饭她们基本没吃过,现在突然吃上一顿白米饭了,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高兴。
谭幸运高兴说:“阿妈,今天就跟做梦一样。”
林来娣心中泛起一片苦涩,又给女儿夹起一块鱼肉放她碗里:“小心刺。”
分别又给二女儿,三女儿都夹了一块。
咯咯哒,咯咯哒。
院里传来母鸡和谭诸墨翻墙的声音。
林来娣赶忙把盘里的鱼肉和汤等份扒拉到孩子们和自己的碗里。
一点都没给谭诸墨留。
谭诸墨知道她们在堂屋吃饭,故意没进去,直接去烧开水杀鸡了。
林来娣不来叫他吃饭,他就不去吃。
他就不信林来娣舍得饿着他!
谭多福小心翼翼的看林来娣脸色:“阿妈,叫阿爸吃饭吗?”
几个孩子打小就知道林来娣对谭诸墨非常好。
冷不丁的不叫谭诸墨吃饭,三个女儿心里都觉得奇怪。
“别管他,饿不着他。”他不是向着他爹妈吗,他爹妈还能饿着他啊。
让他愚孝死算了。
谭幸运往外瞧了一眼,见谭诸墨倒热水,拿刀在抹鸡脖子:“阿妈,阿爸在杀鸡?好像是阿奶家的鸡。”
这只老母鸡她记得,每天都会下蛋,她很想吃鸡蛋,有一次偷了个生鸡蛋。
被赵大花发现后,她被吊在树上抽了一顿,全身上下全是柳条印子。
晚上林来娣,谭诸墨从地里回来,赵大花添油加醋的说谭幸运手脚不老实,爱偷东西必须得好好教育。
林来娣跟谭诸墨都没说什么。
谭幸运偷偷哭了几个晚上,她知道阿爷阿奶不喜欢自己,所有母鸡下的蛋,大伯家的哥哥们可以吃,小叔家的哥哥弟弟也可以吃,就她们家不可以吃。
林来娣对她们说:“晚上吃鸡肉。”
谭幸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发懵的看了眼林来娣,又看了眼谭诸墨。
谭珍宝高兴的拍手:“太好了,有鸡肉吃。”
谭诸墨把鸡杀好了,都没等林来娣叫他吃饭。
他进屋时桌子上空荡荡的,林来娣带4个女儿在床上睡觉。
谭诸墨不死心,又去厨房看了眼,干净的一粒米都没剩。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更闷了,他把他爸妈家的老母鸡逮来杀给她坐月子,还特地给杀好。
她眼瞎吗?看不到自己在给她台阶下?
......
晚上,林来娣起来烧了红烧鸡肉,谭诸墨不知道去哪了。
她把整只鸡都炒了,满满的一大盆鸡肉。
刚放上桌,三个女儿闻着香味流着口水就过来了。
“二婶,二婶!”
5个个头不一的男孩一窝蜂的跑了进来。
这些都是老大家和老三家的小孩,4到8岁不等。
全是奔着鸡肉来的,谭有贵叮嘱他们使劲吃,吃的越快越好。
林来娣立马拿起墙角的扫把,黑着脸站在堂屋门口的中间,不让5个孩子进去。
“二婶,我饿了,快给我吃鸡肉。”最先开口的是最大的谭小东,他可不是征求林来娣的意见,而是命令她!
林来娣以前对这些侄子很好,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先紧着这些侄子们。
但这些侄子全是白养狼,她死后她的骨灰被这些侄子们拿去喂狗,而且还欺负她的女儿,丧心病狂的事做了一件又一件。
屋里的谭幸运实在忍不住偷偷用手拿了一块放嘴里吃。
谭小东看到了,凶神恶煞的指着谭幸运骂:
“你给我放下,不许吃!再偷吃我打你!”
谭幸运吓的刚到嘴边的鸡肉掉在了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流转打转。
“二婶你干什么,这是阿爷家的鸡就该我们吃!”说话的是老大家的,老二谭西。
他比谭东小一岁,见林来娣拿扫把不愿意让他们进,他又气又震惊。
以前这个二婶可是非常疼他的。
“你再凶我女儿一下试试,我做的饭菜,我女儿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算个屁啊,我数到三,再不滚,就别怪我客气了。”林来娣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动作。
谭东震惊看林来娣,他知道林来娣最近几天发疯。
不光拿刀砍人,还乱说话把他爸弄派出所,他妈不要他们回娘家了。
他气的恨不得把林来娣摁在身底揍,但终究没有那个胆子,所有才丢了羊屎蛋子进来。
小孩子就是单纯,他想着大人的事跟小孩没关系,这个二婶肯定还是会像之前那样对他们好。
但没想到,林来娣对他们也变脸了。
“二婶,阿爸阿妈都不在,都是你害的,我就要来你家吃饭。”
说这话的是最小的谭出,他不服气硬是要往里闯。
林来娣对着他胳膊打了下,谭出疼的哇哇哭,不敢再往前走。
“1,2,3!”
林来娣面色冷漠又凶,几个小孩被吓的一愣一愣的。
谭东平时最调皮,胆子也是最大的,他不服气冲林来娣嚷嚷:“这是阿爷的鸡,你算老几凭什么不给我们吃!我就要吃!”
“啪!”
林来娣用力往赵东身上打了下:“是不是你往我家院子里丢羊屎蛋子,我让你丢,我打不死你!”说着又啪啪用扫把打了几下谭东。
谭东发狠的踢林来娣:“坏女人,你敢打我,我踢死你!”
几个小孩全都围着林来娣攻击,谭幸运跟谭珍宝吓的哇哇哭。
只有谭多福明明很害怕,哭着上前护着林来娣:“不许打我阿妈,不许打我阿妈。”
林来娣一点都不手软了,手里的扫把啪啪啪的打出去,没几下几个小一点的侄子被吓到了,离的远些了不敢再上前。
只有谭东,谭西还在跟林来娣对打。
林来娣一脚把谭东踹地上了,谭西的屁股疼的要开花。
都不敢再跟林来娣叫嚣了,个个哇哇哭。
谭诸墨从外面回来,谭东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告状:“二叔,二婶发疯打我们,她想把我们打死!”
二叔最疼他们,他就等着二叔把二婶打的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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