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靳沉已经站在叶甜梨的角度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完全可以直接揭穿我,何必要用药,让叶甜梨置身险境?”
陈乔不明白,靳沉为什么?
“因为我怕她信你,比信我多啊,我怕我说了她不信,必须让她直面你的坏,她才能知道,这世界上,只有我对她最好,只有我爱她,只有我值得信任!”
靳沉自说自话,有些疯魔。
陈乔被困在这里一夜,看着杨伟的惨状,心理备受煎熬,她身心都即将崩溃,反正都要被他折磨,陈乔豁出去了。
“你是个疯子,叶甜梨被你知道疯子爱上,才最可怜。”
“可怜?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呢,现在好啦,我的甜梨看透了你,她不会信你的。”
靳沉露出了邪恶的、可怕的笑意,陈乔不寒而栗。
“而且你敢说吗?”他咯咯地笑着,恐怖。
靳沉居高临下地看着陈乔,“待会,只要你乖乖地把做的错事,事无巨细地告诉叶甜梨,我能留你一命,要是说错一个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知道怎么说吧。”
“我,我,我知道。”刚才还准备豁出去的陈乔被他眼中的狠毒,吓得抖得不停,下身有液体流出。
靳沉嫌恶地后退。
杨伟还没处理呢,正好杀鸡儆猴了。
看着靳沉又走过来,杨伟口中说不了话,眼睛像要瞪出来一般,白眼球里全是红血丝。
“没事,很快就好了。”靳沉对杨伟轻声说着,好听的的嗓音,像是哄人一般。
一锤,一锤,一锤……
直到杨伟的一条腿被打得血肉模糊。
靳沉进来前吩咐过提前给杨伟打了一剂药,他再疼也不会昏迷,只能清醒地承受着。
锤子的声音像是夺命的鼓点,陈乔抖如筛糠。
杨伟已经神智不清。
溅到脸上的血迹,已经流了下来,靳沉随意擦了一下。
冷漠看着陈乔,“不要让我觉得死人才能保管得住秘密。”
陈乔呆若木鸡,靳沉是疯子!
说罢,靳沉离开了隔离室。
“等到夜里,丢在车辆来往最多的马路上,是死是活,看天意喽。”靳沉对着门前的人保镖轻飘飘地撂下一句。
杨伟好酒好赌好色,父母被他气死,孤家寡人,无妻无子。
死了也查不到靳沉的头上。
三楼隔音室有电梯直接通到地下一层,靳沉上了电梯,就笔直地倒在了电梯里。
身上戾气全无,满是颓唐与惊恐,害怕。
到了三楼,靳沉踉跄地爬了出去。
血肉模糊的样子太恶心了。
昨晚叶甜梨差点受伤害,他心头的难受此刻才反了上来,靳沉呼吸不了,他直接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人生中一共只有两次这样难受。
第一次,在她母亲备受毒药折磨时,他亲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看着她脸色涨红,看着她由于身体求生的本能而掰扯他的手。
看着她,双手渐渐无力,生命力渐渐消失。
那一次,他第一次伤害自己的亲人,靳沉心痛地受不了,直接晕倒在他母亲的身边,醒来时,母亲的身体冰凉僵硬。
这一次,他再一次伤害了自己爱的人。
上一次,他为了放手,这一次他为了占有!
靳沉难受地想要呕吐,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越来越紧,手心伤口的疼痛传来。
靳沉方才清醒一些。
他该怎么办呢?
叶甜梨就在他的身边,和他在一起,他还是如此惊惧。
抓不住,抓不住。
他后悔用药了。
但是现在好像不得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