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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不缺爱,谁稀罕当相府嫡女裴玄之玉佩结局+番外

一抹桔梗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今日去大小姐院子所为何事?”“回王嬷嬷,大小姐今日邀二小姐到兰花苑品茶,奴婢跟着二小姐一道去的,只在大小姐的院中,并未进到屋内,月季姐姐一直站在奴婢身边,半个时辰后就跟着二小姐回梨花苑了。”王嬷嬷看向山茶,月季轻轻点头。“好,你退到一边。”王嬷嬷的视线又落在一个婆子的身上。“你呢?”“老奴卯时送花到大小姐的院中,奴婢走的时候大小姐还未起床。”“你来说?”“会王嬷嬷,小的只在大小姐的院中检查秋千,还有院中的其他器具,并未踏足大小姐的寝室。”一连又问了十来个,要不就是不曾踏足徐婉柔的寝室,要不就是徐婉柔在房中,王嬷嬷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个婢女身上。“你呢?”“奴婢是厨房烧火的,今日嬷嬷没空,所以让奴婢给大小姐送糕点。”月季再次点头。“夫...

主角:裴玄之玉佩   更新:2025-01-23 18: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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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玄之玉佩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不缺爱,谁稀罕当相府嫡女裴玄之玉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抹桔梗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今日去大小姐院子所为何事?”“回王嬷嬷,大小姐今日邀二小姐到兰花苑品茶,奴婢跟着二小姐一道去的,只在大小姐的院中,并未进到屋内,月季姐姐一直站在奴婢身边,半个时辰后就跟着二小姐回梨花苑了。”王嬷嬷看向山茶,月季轻轻点头。“好,你退到一边。”王嬷嬷的视线又落在一个婆子的身上。“你呢?”“老奴卯时送花到大小姐的院中,奴婢走的时候大小姐还未起床。”“你来说?”“会王嬷嬷,小的只在大小姐的院中检查秋千,还有院中的其他器具,并未踏足大小姐的寝室。”一连又问了十来个,要不就是不曾踏足徐婉柔的寝室,要不就是徐婉柔在房中,王嬷嬷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个婢女身上。“你呢?”“奴婢是厨房烧火的,今日嬷嬷没空,所以让奴婢给大小姐送糕点。”月季再次点头。“夫...

《真千金不缺爱,谁稀罕当相府嫡女裴玄之玉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今日去大小姐院子所为何事?”

“回王嬷嬷,大小姐今日邀二小姐到兰花苑品茶,奴婢跟着二小姐一道去的,只在大小姐的院中,并未进到屋内,月季姐姐一直站在奴婢身边,半个时辰后就跟着二小姐回梨花苑了。”

王嬷嬷看向山茶,月季轻轻点头。

“好,你退到一边。”

王嬷嬷的视线又落在一个婆子的身上。

“你呢?”

“老奴卯时送花到大小姐的院中,奴婢走的时候大小姐还未起床。”

“你来说?”

“会王嬷嬷,小的只在大小姐的院中检查秋千,还有院中的其他器具,并未踏足大小姐的寝室。”

一连又问了十来个,要不就是不曾踏足徐婉柔的寝室,要不就是徐婉柔在房中,王嬷嬷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个婢女身上。

“你呢?”

“奴婢是厨房烧火的,今日嬷嬷没空,所以让奴婢给大小姐送糕点。”

月季再次点头。

“夫人,这些人都没有问题。”

姜氏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徐婉柔。

“婉柔,今日可还有谁到过你的院子?”

徐婉柔拧着眉,沉吟半晌,才轻声开口。

“三位妹妹今日都来了,可是我们只在院中品茶赏花。”

“她们一直在你的眼皮底下?”

徐婉柔眉头皱得更深,缓缓摇头。

“开始的时候,我们都在凉亭里喝茶,可后来三妹妹说院中的花不错,所以便各自赏花了。”

说到最后,徐婉柔的声音细如蚊蝇。

“母亲,妹妹她们不会的。”

姜氏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看向月季。

“你跟山茶可看清了?”

“回禀夫人,奴婢一直跟在大小姐的身后,不曾注意看。”

“胆子肥了。”

姜氏直接站起来,一脸盛怒,偷到婉柔院子里头了,手不想要了吧。

“王嬷嬷,着人看着他们,不许他们溜回去报信,带上几个粗壮的婆子跟我去搜院。”

杜鹃看着几人的背影,隐隐有些担忧。

梨花苑中只有季怀夕一人,等了一个多时辰都不见两人回来,自己将院中所有的蜡烛都点上,安静的躺在廊下的黄花梨木的躺椅上,等着接下来的暴风雨。

季怀夕抬眸看着天空,星光点点,忽明忽暗。

声音越来越大,吵嚷声响起,人群朝着梨花苑过来了。

果然,下一瞬,姜氏带着一众婆子走进梨花苑,身旁还跟着期期艾艾的徐婉柔和眼底狂喜的徐若芙。

姜氏一双眼恨不能在季怀夕身上盯出几个窟窿。

“二姐姐,你若是识趣就将大姐姐的东西交出来,母亲看在你没见过好东西的份上,一定不会责怪你的。”

季怀夕看向快要压制不住欣喜的徐若芙,先出头的死得最早。

“三小姐说的是大小姐送的二两茶叶吗?大小姐若是送不起,偷偷让人过来说一声,我便送回去了,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

徐婉柔皱着眉,一脸担忧,无半分指责。

“妹妹缺首饰,姐姐可以送给你,唯独那支簪子不行,不是姐姐小气,只因为那是皇后娘娘赏给姐姐的,若姐姐送给你,皇后娘娘恐会怪罪。”

季怀夕看着面前的小白花,怎么不去唱戏呢?肯定能吸引不少听客。

“我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而且我也不缺首饰,不需要你的东西。”

要不是碍于姜氏在场,徐若芙指定笑出声,一个乡下回来的村姑,居然大言不惭说不缺首饰,怕是三岁孩童都不会相信。

姜氏一开始并未怀疑季怀夕,只以为是那两个庶女拿的,可是她带着婆子将她们的院子都翻遍了,簪子根本就不在她们那里。

直到这时候,她还是心存幻想,又让王嬷嬷回去审问了她们身边的丫鬟和院中的下人,甚至连两个姨娘身边的人都审问过了,口径都对得上。

那便是只有一种可能,姜氏心底又生气又失望,季怀夕若是缺首饰,大可以跟她开口,用得着她自己偷?

姜氏生出无奈,她更加不相信季怀夕能教好,如此脾性,怕是都没有教习嬷嬷愿意进府。

“孽障,事到如今,你还嘴硬。”

季怀夕对上姜氏盛怒的眸子,四目相对,冰与火的碰撞。

姜氏眼底的怒意更甚,做错事情半点慌乱都没有,可见不是第一次做贼。

造孽!

“二姐姐,你别狡辩了,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样子,快些承认,别惹母亲生气了。”

徐若芙惯会看姜氏母女的神情,眼见着姜氏的火气愈发旺盛,徐若芙就忍不住拱火。

“你们到底要我承认什么?”

“二姐姐,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一招已经不灵验了。”

“你要是学不会闭嘴,我有法子让你开不了口。”

徐若芙嘴角抽了抽,阴阳怪气的话在口中转了一个圈,又跑了回去。

季怀夕回府半月的事迹,她可是每一件都知道,顶撞母亲,不敬兄长,推倒长姐。

她不过是一个庶女,即使季怀夕毒哑了她,母亲也会想法子将此事压下,徐若芙怕了,默默退了一步。

季怀夕冷眼看着徐若芙,有的是机会算账。

“二妹妹,你不要吓唬三妹妹,这样,长姐用一箱首饰同你换可好,实在是那簪子是皇后娘娘赏赐的。”

季怀夕冷眼扫过徐婉柔,声音冷然。

“徐婉柔,你又想让我承认什么?”

姜氏上前一步,死死的盯着季怀夕。

“冥顽不灵。”

“徐夫人,麻烦将话说清楚,你们一进梨花苑就让我承认,即便是罪人也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吧?”

“你拿了皇后娘娘赏赐给你姐姐的簪子,还不快点拿出来。”

“我没拿,你既然已经带人过来了,那就让她们搜吧。”

季怀夕失望的看着姜氏,嘴角带着讥嘲。

姜氏撞进季怀夕的眸子,心头生出一丝异样,季怀夕凭什么对她失望?

徐婉柔捏着帕子,给了身后的嬷嬷一个眼神。

嬷嬷忐忑问了一句。

“夫人,可要搜?”

“搜。”

随着姜氏一声令下,七八个婆子开始在梨花苑的四处翻找,登时热闹起来。


徐婉柔被鸡汤烫伤后,姜氏许是气恼季怀夕,两三日不曾唤她到跟前谈话,好似她从未进府一样。

季怀夕乐得自在,姜氏跟徐婉柔都是一样的货色,她才不想到她们跟前凑。

尤其是徐婉柔,走一步都有八百个心眼掉地上,捡都捡不完。

芍药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不满的看了季怀夕一眼。

“二小姐,大小姐因你烫伤了,你应该去道歉的。”

季怀夕听到芍药说教的话语,眼皮抬了抬,她上赶着去被奚落吗?

她有那么闲?

眼下是挺闲。

“你是大小姐房中的,你替我去吧。”

季怀夕淡声开口,继续悠闲的躺在躺椅上。

芍药气得跺了一下脚,心里更加不爽快,大小姐被二小姐摆了一道,自己若是不能替大小姐找回场子,以后哪里还有什么赏赐落到她头上。

“二小姐,既是道歉,需得亲自去才诚心啊,奴婢可代替不了二小姐。”

哐当!

季怀夕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直接丢到芍药的脚边。

“那你把我头砍下,一起带过去?”

芍药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谁要她的头了。

“二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闭嘴。”

虽说这几日芍药和芙蓉在梨花苑以管事丫鬟自居,可是每一次都没能讨得了好,二小姐那张嘴比厨房的嬷嬷还厉害。

而且二小姐脑子还不好,总是出其不意。

“哼。”

芍药无法,满肚子火气走了出去。

不多时,外头响起芍药的声音,又将火气撒在下面的人身上了。

“你们都是怎么干活的,你扫了半天还在原地,这块地板都反光了,别的不扫了吗?”

“还有你,这花怎么浇的?昨儿个半夜才下了一场雨,还搁着浇花躲懒。”

“你给我滚过来,那栏杆都是灰尘,你眼瞎吗?”

“二小姐对你们宽容,不代表你们可以随意偷懒,都是一群没脸没皮的玩意,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芍药将园中所有干活的丫鬟都骂了一遍,一个个低着头,敢怒不敢言。

二小姐倒是个宽容的,原本以为被调到梨花苑能有个好的出路,可管事的人却是心黑的,成日逮着她们出气,这日子可怎么过?

还不如回去倒夜香。

早知道当初就不给管事塞那一两银子了,本想着不是金窝窝,也该是个银窝窝,谁知道还不如旺财的狗窝自在。

“你们忍得了她的辱骂?”

季怀夕不知何时站到了芍药身后,看着众人悠悠说了一句。

院中的几位粗使婆子,还有刚刚红了眼的丫鬟,听到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看你。

突然,其中一个会看眼色的婆子冲了出来,狠狠甩了芍药一巴掌。

“你们都疯了吗?”

芍药当即就要反击回去,可其他人怎会放过这次机会,芍药当即被十来人围住,巴掌声响彻天。

“我是大小姐身边得脸的丫鬟,你们敢打我,统统没有好下场。”

不过芍药的狠话很快被巴掌声取代。

季怀夕站在廊下,双手抱臂,看着芍药高高肿起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笑。

确实够得脸,都快赶上一个猪头了。

季怀夕温凉的目光扫过一旁有些瑟瑟发抖的芙蓉,她这两日偶尔也会刁难下头的人,她都不敢想象那巴掌要是落在自己的脸上,会是怎样的光景。

“二小姐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都打起来了,你不打算让你主子过来阻止一下?”

芙蓉立即明白过来,二小姐这是要给她留一条活路,不管今日会不会被赶出去,只要留着这张脸,嫁人总归要容易些。

芙蓉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生怕后面的季怀夕反悔。

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姜氏和徐婉柔听到芙蓉的回禀,赶忙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来了梨花苑。

姜氏刚踏入院门,看到院中的场景,险些往后倒去,好在徐婉柔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母亲,你没事吧。”

姜氏堪堪稳住身形,瞥了一眼坐在廊下悠悠闲闲的季怀夕。

孽障!

冤孽!

讨债鬼,就不该将人认回来。

“住手,夫人和大小姐来了,岂容你们放肆。”

得了眼色的王嬷嬷冷声喝了一句。

原本还算热闹的梨花苑,顿时安静下来,方才出了气的丫鬟仆妇一个个呆若木鸡。

得,这下倒夜香的活计都没了。

都怪这该死的芍药。

芍药整张脸都肿着,一双杏眼只余下两条缝隙,根本看不到那些瞪她的目光。

“大小姐,你要救救奴婢啊,奴婢快要被打死了。”

但是能准确找到徐婉柔的方向,许是徐婉柔身上的绿茶味太浓。

谁?

徐婉柔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猪头,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没有一块好地方,牙齿都没了两颗,嘴角还挂着血迹。

这晚上得做噩梦。

姜氏紧紧拉住徐婉柔的手。

“婉柔不怕。”

王嬷嬷上前踹了芍药一眼,芍药整张脸跟地板亲密接触

“嘶!”

痛得快要晕过去。

“贱婢,吓到大小姐,非拔了你筋。”

“季怀夕,你干的好事。”

丞相夫人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季怀夕。

季怀夕平静的回望,眼里是不屑。

姜氏愣了一下,方才她居然被季怀夕不经意释放出来的气质吓到。

定是她被气糊涂了,一个乡下长大的村姑,怎会流露出那样的神情。

“我什么都没干,我全程站得远远的,丞相夫人可不要赖我,我没钱赔。”

姜氏气得胸口疼,她开口要她赔了?

“你是梨花苑的主人,下人们在打架,你在看热闹?”

“我也不想看,是她们非要打,我也是被逼无奈才看的。”

毕竟是免费的,不花一个铜板。

姜氏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她迟早有一天会被季怀夕气死。

“妹妹,你就不要气母亲了,母亲是想问你为何不阻止,她们毕竟都是你院中的人。”

徐婉柔话里话外都是担心,俨然一个好女儿,要不是季怀夕听出了其中的添油加醋,她都要给徐婉柔鼓掌了。

“徐大小姐,我劝了,她们不听我的,她们说我是乡下来的,不听我使唤,尤其是跪在地上的那个猪头,口口声声都是大小姐。”

徐婉柔皱着眉,总感觉季怀夕话中有话,芍药是猪头,那她是什么?


季怀夕心中好笑,还在琢磨呢,就是在骂你,聪明可爱的大小姐。

“季怀夕,你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

姜氏听出来了,语气比刚刚还要冷。

“丞相夫人,你可以问问你身后的芙蓉,免得又说我诓你。”

几人纷纷看向满脸是汗的芙蓉。

芙蓉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她知道二小姐刚刚之所以没让人抽她,就是为了现在。

二小姐才不傻,是她们蠢,还自以为是,她居然还背地里嘲讽二小姐大字不识。

“芙蓉,你说。”

芙蓉扑通跪下来,正好对着芍药那一张猪脸。

“芙蓉,你大胆说。”

芍药朝着芙蓉挤眉弄眼,可是芙蓉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只知道芍药这张脸毁了。

“夫人,大小姐,确实是芍药先挑衅的,芍药到梨花苑伺候的这几日,天天好吃懒做,嘲讽二小姐无知,每每落在下方,就对院中的人撒气,指桑骂槐,今日大家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动手的。”

芍药不可置信的看着芙蓉。

“你胡说。”

刚刚群殴的丫鬟仆妇瞬间反应过来,救星啊,哗啦啦跪了一片。

“夫人,芙蓉姑娘说得千真万确,芍药姑娘一直没把我们当人看。”

“夫人,芍药说院中她最大,连二小姐都不敢反驳她。”

“是真的,她方才还对二小姐甩脸子,许是觉得不够舒畅,又朝着我们撒气。”

“她还说二小姐没教养,是什么都不懂的农女,让二小姐认清自己的身份。”

说得一个比一个真诚,一把鼻涕一把泪。

芍药一张嘴根本就反驳不过来,最后竟生生气晕过去。

季怀夕忍不住在心中给她们竖起大拇指,果然牵扯到自身利益才团结。

“丞相夫人总不会觉得是我教唆她们的吧。”

姜氏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梨花苑的情况她心中或多或少都知道,季怀夕刚回到府中,手上又没银子傍身,如何能收买得了人。

“对咯,芍药是大小姐送来的,大小姐等会记得将人领回去。”

徐婉柔捏着手中的帕子,季怀夕是什么意思,想让众人觉得是她让芍药这样子做的?

好深的心机。

“母亲,女儿也不知道芍药居然有那样的心思,妹妹是府中最尊贵的女娘,女儿一直都跟下面的人这样说,没成想。”

话还说完,徐婉柔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一颗一颗滚落。

季怀夕看着徐婉柔的帕子,可是在上头抹辣椒了?

“婉柔,刁奴欺主,与你何关,你莫要往自己身上揽责。”

徐婉柔怔愣了一瞬,母亲这是承认季怀夕是主子了?

“来人,将芍药拖下去发卖。”

“其余参与斗殴之人,各打十板子。”

下首的十来人松了一口气,十板子熬一两个月就好了,不用被赶出去了。

“慢着。”

季怀夕伸手指了指第一个上手的梁婆子,还有下手最狠的杜鹃。

“丞相夫人,她们两个还算认我这个主子,且饶恕她们这一回吧。”

梁婆子和杜鹃对视一眼,老天保佑,银子没白花。

整个院中就她们两人没说过小姐的坏话,果然小姐心里跟明镜一般,砰砰磕了两个响头。

“多谢二小姐。”

姜氏闻言,深深看了两人一眼,满院子就只有两人认主,心里突然有点不痛快。

“妹妹,这样不好吧,母亲乃是当家主母,既然发了话,岂能随意收回。”

徐婉柔可不想让季怀夕做这个好人,她可不想让季怀夕有任何的心腹。

“大小姐,芍药替你做事,你不护着?还不让我护着为我说话的奴婢,不怕底下的人心寒?”

晕过去的芍药似乎动了一下。

徐婉柔被噎住,四目相对,她分明看到了季怀夕眼底的警告,芍药这蠢货指定留了什么把柄。

“你用不着拿话堵你姐姐,既然你开了口,我定不会拂了你的面子。”

“谢谢夫人。”

梁婆子和杜鹃反应极快,又朝着姜氏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院中很快就空旷了,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芙蓉是个好的,留在你身边继续伺候吧。”

“夫人,我粗鄙不堪,你这些金贵的人就留着伺候别人吧,别委屈了她们,我院中回头有她们两个就够了。”

丞相夫人心中酸涩,好歹是她的女儿,居然说下人金贵。

“妹妹,母亲也不知道她们不认主,你莫要同母亲置气。”

姜氏眼底的愧疚顷刻间消散,险些被她骗了,她分明在阴阳怪气。

季怀夕瞥了徐婉柔一眼,这张嘴还真是厉害呢。

“大小姐,那我同你置气吧,院中的笑话可都是你派来的人导致的,大小姐御下能力不行,回去多练练吧。”

徐婉柔嘴角抽了抽,立即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扯了扯姜氏的袖子。

“母亲。”

“好赖不分,好似欠你一般。”

“夫人不欠我的,是我上辈子欠夫人的。”

不然怎会投胎投到你肚子里去,厨房的旺财看到有人欺负的孩子,都会冲出去吠两句。

姜氏被季怀夕眼底的凉薄刺激到,她当主母多年,不管是自己的亲生儿女,还是妾室生养的孩子,哪个不是巴巴的讨好她?

“我看你就是回来克我的。”

话音刚落,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季怀夕眸子愈发冰凉,姜氏对她连最基本的怜惜都没有,子女克父母,需得送离父母身边,且她是女子,更是艰难。

寻常人家都不会这样评判一个陌生人,可见在姜氏的心中,她连陌生人都不如,且回府至今,她什么都没有做,没有逼着徐婉柔让位,没有吵囔着要这要那。

姜氏话出口的瞬间,顿觉不对,她下意识看向季怀夕,可是她又拉不下脸皮来解释。

“巧了,我也觉得一靠近丞相夫人,就浑身不舒服,可能夫人也克我吧。”

好一个倒反天罡。

姜氏目瞪口呆的看着季怀夕,娘家家世显赫,夫君位高权重,儿子才高八斗,女儿蕙质兰心,满京城的夫人谁不夸她一句命好。

季怀夕说她克她?

她怎么敢?

季怀夕看都不看院中大眼瞪小眼的几人,转身回了寝室。

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反正她是村姑,没有规矩体统。


“你叫什么?”

“张辉,手下管着百十个兵。”

“原来是百夫长。”

话落,季怀夕左手摸起一枚银针快速扎在男子的手背,她是大夫,最是明白哪处穴位最疼。

“啊!好疼。”

不等张辉收回手,季怀夕反手生生将张辉的手指掰折。

众人只听到咔咔两声响,张辉脸色涨红抱着手,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一旁的将士赶忙替张辉将手指骨接回来,正欲伸手拔出银针,季怀夕悠悠开口。

“我劝你们停手,除非你们想他下半辈子瘫在床上不能动弹。”

张辉一张脸白了又青,豆大的汗珠跟下雨一样,恶狠狠的开口。

“不要听他的。”

“我从不说谎。”

张辉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生气的将旁边的将士推开,气鼓鼓盯着季怀夕。

“小白脸,快替老子将银针拔出来,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道歉。”

季怀夕冷冰冰甩下两个字,半点都不害怕。

“老子没错,你不就是替人看病的,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兄弟的裤子你都脱得,老子摸摸怎么了?”

张辉手底下有两个兵伤了大腿,昨天已经送到营帐,尽管他不知道是谁医治的他们,可架不住他嘴臭。

季怀夕冷着脸扫视一圈,看张辉的架势,平日没少仗势欺人,他手底下的将士一个个凶神恶煞。

可是她季怀夕不是被吓大的,大不了她明天收拾衣裳回药王谷。

“你过来。”

张辉以为季怀夕服软了,脸上的得意就快要溢出来。

“算你识趣,又不是小娘们,老子摸一把还能亏了不成,将银针拔了,再跪下来将老子的鞋舔干净,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

“啊!”

不等张辉说完,一枚跟簪子差不多大小的银针明晃晃的扎在他的大腿根部,张辉双腿一麻,瞬间摔了个狗吃屎。

张辉怒目圆瞪,他从未见过这么粗的银针。

“你若是再动半寸,我便要替你脱裤子才能救得了你。”

季怀夕凉凉的扫过张辉的大腿根部,眼底意味分明。

张辉脸色一白,咽了咽口水。

“小白脸,你死定了。”

“快给老子围住他。”

张辉手底下的兵瞬间将季怀夕围在中间,可到底不敢太过靠近,他们可不想上下都挨一针。

“老子是上阵杀敌的勇士,你要是不跪下磕头认错,休想老子原谅你。”

季怀夕睨了张辉一眼,有病。

上次放大话的人正满京城的找她。

“那你等死吧,宋军医可保不住你的腿。”

张辉一听,更加来气。

“好狂妄的小白脸,老子不是胆小的鼠辈。”

在张辉和众人眼里,季怀夕不过是一个刚出茅庐的臭小子,医术怎么比得过宋军医。

季怀夕看都不看张辉,在位置上坐下,她不信张辉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她。

“还有谁不舒服的。”

张辉气得青筋暴起,要不是他不能动,他指定一脚将这臭小子踹死。

“我再说最后一遍,替老子拔针。”

季怀夕充耳不闻。

手背上传来的痛意慢慢爬遍全身,张辉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死死盯着季怀夕。

“你们要是无碍,我先回去了。”

“给老子去死。”

说时迟那时快,张辉拔出腰间的匕首,朝着季怀夕的眉心扔过去。

季怀夕双眼放大。

季怀夕往后弯腰,两支箭矢从她的耳边飞过,匕首被其中一支箭带飞,插进身后的柱子。

“王爷。”

季怀夕直起腰,张辉手背上多了一个大洞,倒在地上痛苦嚎叫,周围乌泱泱跪了一片。


季怀夕就喜欢徐婉柔自信的样子,只是等会脸又该疼了。

“好啊。”

陆砚修三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嘴角的笑意都快藏不住。

“怀夕,等会大哥替你牵着绳子,你尽管保持平衡即可。”

季怀夕看了徐长宁一眼,也不知徐长宁的关心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都不重要了。

五人一人一匹马,陆砚修和陆菁菁选了两匹高大的骏马,徐婉柔则选了一匹白马,徐长宁选了一匹黑马,季怀夕则选了一匹马。

徐婉柔和陆菁菁眼底闪过嘲弄,季怀夕能控制得了那匹马?两人仿佛已经能想到季怀夕等会的惨样。

“怀夕,这匹马太高,大哥替你选一匹合适的。”

“不用。”

季怀夕果断拒绝,徐长宁张了张嘴,眉头微皱,他了解季怀夕的性子,知道多说无益,只能听之任之。

徐婉柔在徐长宁的帮助下,率先跨上马背,等徐长宁转身的时候,季怀夕已经上了马。

陆菁菁和徐婉柔并不将此事当回事,乡下人胆子都大。

“驾。”

陆菁菁夹紧马背,扬起马鞭,马飞快的跑了出去。

“婉柔姐姐,我等会回来找你。”

“好。”

“长宁兄,我们赛一局如何?”

徐长宁看了季怀夕一眼,徐婉柔看出徐长宁眼底的纠结,笑着上前。

“哥哥,婉柔会照看好妹妹,哥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

不多时,只有两匹马停在原地,徐婉柔嘴角带笑。

“妹妹,我们到前头去吧。”

季怀夕懒得理会徐婉柔,反正不管她在场地的哪一个角落,她都要被算计。

徐婉柔见季怀夕不打算理会她,心中暗骂了一声,好在他们早就预料到,反正马儿失控也不是他们可以控制的。

“妹妹,马场人多,可切莫乱了分寸。”

正巧此时,溜了一圈的陆菁菁绕了回来,状似无意的从季怀夕身后绕了一圈才回到徐婉柔的旁边。

视线在空中交汇,彼此点头示意,随即目视前方。

“婉柔姐姐,你觉得哥哥和徐大哥谁更快一些?”

徐婉柔心领神会,看向远处的两人。

“砚修哥哥更快。”

“我倒是觉得徐大哥更胜一筹。”

“若是我大哥赢了,我就送你一支赤金镂空琉璃簪。”

陆菁菁扬了扬眉毛。

“那我就等着婉柔姐姐的簪子了。”

不多时,马场上响起陆砚修的喊声。

“快走开,马失控了。”

“快,快让开。”

陆菁菁和徐婉柔神情着急,陆菁菁调转马头。

“婉柔姐姐,我去帮哥哥一把,你去找喂马的小厮,快。”

季怀夕心中冷笑,马蹄声越来越近,眼看陆砚修的马朝着季怀夕的方向直直过来。

“怀夕,快些让开。”

“二小姐快闪开。”

“妹妹。”

千钧一发之际,季怀夕手持缰绳,骏马纵身飞跃,直接绕到陆砚修的身后,随手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陆砚修坐下的马屁股上。

陆砚修双目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季怀夕不是不会骑马吗?

她是怎么飞过去的?

不等他想明白,迎面来的风声打断他的思绪。

“救命,来人啊。”

“快救我。”

“马失控了。”

季怀夕嘴角带笑,老娘让你的马真的失控。

徐婉柔只能在扬起的尘土中看到陆砚修的背影,凶狠的看向一旁的护卫,哪里还有半点温柔。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救陆世子。”

“快,陆世子要是出了任何问题,我要你们好看。”

徐婉柔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安然无恙的季怀夕,一股无名的火气从口鼻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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