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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回女儿后,我笑看小三虐亲女结局+番外小说

溪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雨,醒醒,做噩梦了吗?”熟悉又令人恶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严颂雨醒来就看见了眼前一张放大的虚伪的笑脸。“霏霏是你给女儿娶的名字吗?”蒋成礼笑着问道。严颂雨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他怎么配提霏霏?他怎么配!啪——蒋成礼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格外响亮,进来查房的医生和护士都被这一巴掌惊呆了。他错愕地捂着脸,明明怒火中烧,但还是扯出了一个微笑,声音更加温柔,“小雨,是不是睡懵了?”严颂雨像是要远离什么脏东西一样后退,“你离我远点。”“怎么了小雨,我惹你生气了吗?”蒋成礼有些无措。严颂雨在感情中一向是温柔小意的,今天这一巴掌实在出乎意料。“我说了你离我远点你听不懂吗?”严颂雨情绪忽然开始激动,“我怀孕10个月那么辛苦,生孩子疼了整整一天,生完...

主角:冯遇严颂雨   更新:2025-01-16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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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遇严颂雨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回女儿后,我笑看小三虐亲女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溪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雨,醒醒,做噩梦了吗?”熟悉又令人恶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严颂雨醒来就看见了眼前一张放大的虚伪的笑脸。“霏霏是你给女儿娶的名字吗?”蒋成礼笑着问道。严颂雨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他怎么配提霏霏?他怎么配!啪——蒋成礼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格外响亮,进来查房的医生和护士都被这一巴掌惊呆了。他错愕地捂着脸,明明怒火中烧,但还是扯出了一个微笑,声音更加温柔,“小雨,是不是睡懵了?”严颂雨像是要远离什么脏东西一样后退,“你离我远点。”“怎么了小雨,我惹你生气了吗?”蒋成礼有些无措。严颂雨在感情中一向是温柔小意的,今天这一巴掌实在出乎意料。“我说了你离我远点你听不懂吗?”严颂雨情绪忽然开始激动,“我怀孕10个月那么辛苦,生孩子疼了整整一天,生完...

《换回女儿后,我笑看小三虐亲女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小雨,醒醒,做噩梦了吗?”熟悉又令人恶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严颂雨醒来就看见了眼前一张放大的虚伪的笑脸。
“霏霏是你给女儿娶的名字吗?”蒋成礼笑着问道。
严颂雨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他怎么配提霏霏?他怎么配!
啪——
蒋成礼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格外响亮,进来查房的医生和护士都被这一巴掌惊呆了。
他错愕地捂着脸,明明怒火中烧,但还是扯出了一个微笑,声音更加温柔,“小雨,是不是睡懵了?”
严颂雨像是要远离什么脏东西一样后退,“你离我远点。”
“怎么了小雨,我惹你生气了吗?”蒋成礼有些无措。
严颂雨在感情中一向是温柔小意的,今天这一巴掌实在出乎意料。
“我说了你离我远点你听不懂吗?”严颂雨情绪忽然开始激动,“我怀孕10个月那么辛苦,生孩子疼了整整一天,生完了现在还疼,都怪你!”
她发疯一般把手边能砸的枕头杯子水壶水果,还有蒋成礼一大早去买的一束花全砸了出去,蒋成礼抱着头东躲西藏,连连后退。
医生赶紧上前安抚,“严女士,你刚生产完,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太激动,快躺下,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小护士把蒋成礼推了出去,“蒋先生,你先在外面等着,不要再刺激严女士了。”
蒋成礼习惯性闭了闭眼,把羞恼的怒气压了下去,又换上温和担忧的脸问道:“小雨......我太太她这是怎么了?”
“等医生检查吧,不过,以我的经验,严女士性格大变,十有八九是患上产后抑郁症了。”
“产后抑郁症?”
蒋成礼嘴都合不拢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无言的心情,小雨她哪里值得抑郁了?
“反正你们做家属的多担待吧,尤其是你,好好配合病人治疗,多多关心陪伴她,生孩子真的对女性身体精神的损害极大。”
蒋成礼焦急地等在外面,医生出来时,严炳华也来了,他早年丧妻,一个人把女儿心肝宝贝一样养大,掉一根头发他都要担心半天,现在得知女儿患上了产后抑郁症,他活剐了蒋成礼的心都有了。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严总,初步诊断,严女士确实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后期需要好好治疗。”
严炳华剜了蒋成礼一眼,才匆匆进去关心严颂雨,蒋成礼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严颂雨窝在严炳华怀里哭个不停,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保姆刘姨赶紧哄道:“哎哟,我的小姐啊,可不能哭,月子里哭伤眼睛的。”
“对,乖啊,囡囡咱不哭了啊。”严炳华给她擦了擦眼泪,“囡囡昨天可勇敢了呢,你生了一个小宝贝呢,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特别可爱。”
“小姐,我今天给你做了鲫鱼豆腐汤,可鲜了。”刘姨笑着打开了保温桶。
“我来吧,刘姨。”蒋成礼主动请缨。
刘姨没说什么,让开了位置,蒋成礼的表现一向不错。
蒋成礼舀了一勺鱼汤吹了几下喂到严颂雨嘴边,“小雨,来喝一口。”
严颂雨看着他虚伪的笑容,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挥手就把滚烫的鱼汤掀翻在他怀里,“滚!”
鱼汤是刘姨刚出锅就装进了保温桶,急急忙忙带过来的,蒋成礼的胸膛顷刻间被烫起了一片水泡。
严颂雨瞥了一眼狼狈的蒋成礼,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很嫌弃,“真恶心!”
严炳华也只皱着眉挥了挥手,“赶紧去找医生处理一下伤。”说完转头继续关心他的宝贝囡囡有没有被烫到。
蒋成礼阴沉着脸出来时迎面就碰上了冯遇,冯遇看着他满身狼藉还提着衣服,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蒋先生。”
“冯遇,你是来找爸的吧,他在病房看小雨呢。”
“蒋先生还是快去看医生吧。”冯遇好心提醒。
住院观察的时间里,严颂雨“产后抑郁症”越发严重,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好几次。
蒋成礼一离开严颂雨就哭诉他不陪她,见到后就又打又骂,清醒了又道歉,道完歉继续打骂,蒋成礼脸上的巴掌印就没消过,他去个卫生间都能听见别人的议论。
“贵宾房那个男人,一看就是赘婿,老婆又打又骂连回嘴都不敢。”
“呵~你笑人家窝囊,可你知道人是谁吗?”
“贵宾房住的是严炳华的女儿,海市经济的领头羊,人随便跺跺脚,海市都要抖三抖,我要能傍上严炳华的女儿,在我头上拉屎撒尿都行。”
“真的?那我也行,就是咱没人家那个脸。”
“所以咱们吃不到那碗软饭。”
“不过......你怎么知道那赘婿头上没有屎尿呢?”
......
蒋成礼在隔间里攥紧了拳头,半晌,外面的说话声越来越远,他才出来对着镜子整理了衣服,只是眼角的阴沉怎么也掩饰不住。
雪下了三天,哪怕天空放晴了,寒风也一直在呼啸。
医院门口到车上,不过三米的距离,严炳华硬是把严颂雨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抱着她出门。
严颂雨安心地窝在爸爸怀里,跟周月擦肩而过时,她瞥了一眼周月脚边的破旧篮子——数九寒天,只裹了一层旧衣服的小婴儿就那么放在雪地里,小脸被冻得发紫,哇哇大哭着,而周月充耳不闻,视线一直跟着刘姨怀里的襁褓。
车上,严颂雨透过车窗看向正痴痴望着她的车热泪盈眶的周月,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冷笑。
回到严家,严颂雨依旧是被严炳华抱回房间的。
婴儿房是早就布置好了的,严颂雨又仔仔细细亲自检查了一遍才安心,育婴师还是前世那两名,她们很负责。
不过......好心情在严颂雨回房后停止了,因为蒋成礼倚在床上。
他一看见严颂雨,就赶紧温柔地喊道:“小雨,快来躺着休息,刘姨说月子里站久了会腰疼。”
严颂雨讽刺一笑,真是温柔款款的二十四孝好丈夫呢!
自她怀孕以来,蒋成礼就做了厚厚一本孕期笔记,各种注意事项记得清清楚楚,大半夜醒来给她倒水、按摩从没有一丝怨言,连一直不太认同他的严炳华都看在了眼里,对他越发认同。
前世她也傻傻地信了他的“真心”,只可惜她的真心喂了狗!
蒋成礼从不忘立自己的好丈夫人设,他走过来扶严颂雨,“乖,听话,去床上躺着,等月子过了,你想做什么都......”行。
啪——
严颂雨抄起柜子上的花瓶劈头砸了下去。
她要发疯,不然她自己会疯的!
蒋成礼额头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流过他的眉骨,滑到眼角,像一滴血泪,他立马闭上了眼睛,怕来不及掩饰眼里的恶毒和恨意。
“天啊!”刘姨听见声响跑过来一看,赶紧拉走了蒋成礼,“蒋先生,快跟我去处理一下伤口。”
蒋成礼任由刘姨把他拉走,因为这是严家,他是蒋先生。
呵~
恨?
严颂雨冷笑,他有什么资格恨她,恨严家?
既然生就一副狼心狗肺,那这辈子她就好好教他做一条好狗!

严颂雨放开蒋成礼,一步一步走出宴会厅,步伐中没有焦急,背影倒是摇曳生姿。
......
“来了。”
黑暗中,冯遇合上了电脑,跑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车上,蒋成礼一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正惬意地搭在窗外,指间的香烟在夜风中发出一点幽暗的红光。
想到那些人主动递给他的名片,其中甚至有曾经决绝他入职的公司老板,还有将他的画贬得一文不值的艺术经纪人......蒋成礼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车速也越来越快......
如今他是新锐画家,更是海市严家的人,他们的地位颠倒了,那些人都得捧着他,享受权势金钱的感觉,真美妙啊!
严颂雨透过望远镜看清蒋成礼眉梢眼角的得意和放肆的笑容,目光越发幽深,按下了通话键。
叮铃铃——
清脆的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引人注意,蒋成礼偏头一看——老婆。
他收回左手,吸了一口才扔掉香烟,换了只手握方向盘,微微侧身去够一直响着的手机,却不小心把手机碰掉到了副驾驶脚下。
叮铃铃——
叮铃铃——
一声比一声急促的铃声让他产生了厌烦的情绪,还在打,不知道他在开车吗?
蒋成礼不耐烦地踩下了刹车,想停下来捡手机,然而——刹车失灵了!
他又连续踩了几脚,车速丝毫没有放缓......所有的烦躁被惊惧替代!怎么回事?刹车坏了?!
眼看车子失控,强烈的求生意志使他机械地把方向盘向右打死了。
“啊~!”
蒋成礼的尖叫回荡在夜空中,却也盖不住车轮摩擦地面的刺耳“嘎吱”声,银色的跑车撞上了山体,砰——
严颂雨闭着眼,紧紧攥着冯遇的手,心跳如鼓......
冯遇将她拥入怀中,清新自然的松木清香瞬间把她包裹住,淡淡的树脂味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就像冯遇给她的感觉——沉稳、宁静。
终于!她僵直的身体在巨响之后慢慢放松了......
冯遇确定她能站稳后才放开,轻声道:“我去看看。”
严颂雨却拉住了冯遇的袖子,“我跟你一起。”
车头完全撞烂了,烟尘缭绕,车内的蒋成礼已经陷入昏迷,但除了额头,并没有什么致命伤,甚至连右手都只有一些轻微的玻璃划痕。
严颂雨睨着他仍在起伏的到胸膛,郁气油然而生,“他倒是命大!”
这是个急弯,冲出护栏,掉下山崖的可能性更大。
冯遇检查完车况,捡了一块尖锐的玻璃,试图拉开车门,他说过要取他右手就不会食言。
严颂雨忽然上前,粗暴地把蒋成礼的右臂拉出车窗,“冯遇,我想亲自动手。”
冯遇动作一顿,把玻璃递给了她,“小心别割到手。”
痛!
一股刺痛从右手臂传来,严颂雨狠狠将玻璃插进了蒋成礼手臂中。
蒋成礼大脑已经陷入昏迷,但痛觉神经还在作用,下意识就开始了无力地挣扎。
听见他的闷哼,严颂雨才慢慢用力往下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在蒋成礼的右臂成形,看着他的手筋完全断裂,严颂雨才满意地笑了,温热的鲜血溅到了她的眼角,和着她眼里的笑意显得有些妖冶。
蒋成礼依旧在昏迷当中,但疼痛越发厉害,他面容紧皱,低声呢喃着:“痛~”
松开蒋成礼后,严颂雨握着尖锐玻璃片的手还是没松开。
“我们该走了。”冯遇把严颂雨拉到身前,掏出手帕轻轻给她擦着脸上的血迹,又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拿走玻璃片砸碎,才拉着她离开,“后面有车来了,放心,他的右手好不了。”
“后面有备好的衣服,快换上,我送你回家,今晚怕是休息不了了。”
话音落,冯遇升起了挡板,车子启动,将一切甩在身后。
严颂雨拿出了袋子里的衣服,是一条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礼服。
好吧,他一向心细。
接到警局电话的时候,严颂雨刚把霏霏哄睡,她今天确实有点小感冒。
“怎么回事?我老公怎么会出车祸?”
严颂雨一身睡衣就跑到了医院,披头散发,泪流满面,观众无不为之动容。
护士把手术同意书塞到她手里,“严女士,您先签了手术同意书,我们会尽全力抢救您的丈夫。”
严颂雨胡乱抹了一把眼泪,颤抖着接过了笔,一个名字停顿了三次才签完,“拜托你们,一定要救我丈夫!”
晚到一步的严炳华扶住了踉跄的严颂雨,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小雨,不要担心,成礼会没事的。”
冯遇默默脱了西装外套披在了严颂雨身上,然后才去跟警察交涉。
“我们在蒋先生体内检测到酒精,可以确定他酒驾了,另外,我们在车上找到了他的手机。”国字脸警察看了一眼哭得不能自已的严颂雨,“最后一通未接通的电话是严女士打的,时间与车祸发生时间一致。”
严颂雨仿佛被这句话震惊在了原地,连哭都忘了。
“初步推断,这是一起意外事故,蒋先生酒驾,并且途中分心想要接严女士的电话,这才导致了车祸发生。”
闻言,严颂雨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跌坐在地上,“呜呜~是我,是我害了成礼......”
严炳华把她抱进怀里安慰,“小雨,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怪我,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他打电话的,我只是想告诉她霏霏没事了,我不该打扰他开车的,呜呜~”
国字脸警察看着凄凄惨惨的严颂雨,又补充了一句:“车辆残骸已经按照惯例送去检测了,这只是推断,并不是最终结论。”
“颂雨,这也不能怪你,车祸主要原因是蒋先生自己酒驾。”冯遇心疼严颂雨自责,安慰道:“吴总的宴会是安排了司机送客的,他不该逞强酒驾。”
“不是的,是我的错,呜呜~”
“陈队!”一个年轻的警察小跑着把一叠文件送到了国字脸警察手里,“你要的加急车辆检测结果出来了。”

“那你又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喜欢我?”严颂雨固执地反问。
“喜欢?呵~”蒋成礼把衣服扔回了箱子里,“喜欢有用吗?喜欢能让你吃饱穿暖有钱花吗?”
严颂雨拉住了蒋成礼的袖子,“我不缺吃穿,我也有钱,不需要你养。”
“可是我缺!”蒋成礼无力地嘶吼,“我缺吃缺穿更缺钱,我毕业后连自己都要养不活了,我还有一个烂透的拖后腿的原生家庭远在两千公里外的贫困山区。”
他烦躁地薅了薅头发,“这样的我怎么喜欢你?你告诉我,地上的泥有什么资格染指天上的云?”
严颂雨大胆地抱住了蒋成礼,“可我不是天上云,你也不是地上泥,我们都是人,命中注定我们有了交集,这是缘分,不是吗?而且......我们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你现在该做的是努力奋斗,而不是悲观地认为自己会一辈子碌碌无为呢?”
蒋成礼似是被安慰到了,他紧紧回抱了严颂雨,久到严颂雨以为他们会就此在一起时,他又推开了她,“别天真了,我们不合适。”
“阶级的差距就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鸿沟。”他苦笑,“如果我真能借你吉言成功,那时你也还喜欢我,我们才算真正有缘分。”
“你所谓的差距根本不是问题,我爸爸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严颂雨急了,“你只是放不下你的清高和自尊,你怕别人说你攀附权贵。”
“对,我是清高,尊严也是我自觉身上唯一珍贵的东西,所以我怕我连这唯一的东西都守不住。”
“可是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你完全不用在意......”
“你别逼我了!”
......
这天的摊牌不欢而散,蒋成礼退了那间屋子不知所踪,打定主意远离严颂雨,而严颂雨也赌气没再找他。
严颂雨的异样严炳华自然发现了,“怎么了?吃饭都没精打采的。”
“爸爸,你对我未来的男朋友有什么要求吗?”
“哪家的猪拱了我的小白菜?”
严炳华吃不下饭了。
严颂雨想了想,把她和蒋成礼之间的事都说了。
“他说得对,小雨,我确实不要求你的男朋友一定要门当户对,但他不能连最基本的物质保障都给不了你。”
“可是爸爸,我们家不缺钱不是吗?我自己也能工作了。”
“那他也说了自己放不下自尊不是吗?就算他现在能放下,又怎么能保证他以后不会有怨言?他比你清醒。”
严颂雨梗着脖子反驳,“可以后的事谁都保证不了啊,我真的很喜欢他,我难道要因为那些未知的猜测放弃现在的幸福吗?”
严炳华看着固执的女儿,神情逐渐严肃,“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或许误解了对他的感情,你在他救了你的情况下一见钟情,那是吊桥效应产生的错觉,不是真正的爱情。”
“不,爸爸,你不能否认我的感情,我分得清。”
蒋成礼拒绝她,连爸爸也不看好他们的感情,严颂雨有些迷惘,她真的不该继续坚持吗?
“嘎吱~”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同时,一阵大力将她拉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长没长眼?要死也别连累老子!”司机特意降下车窗咒骂了一句才走。
她差点被车撞了!惊魂未定的严颂雨看着蒋成礼,刚要说话就被骂了,“你到底在干什么?走在马路上也敢发呆,活腻了吗?”
严颂雨脱口而出,“我在想你。”
“你......”蒋成礼被噎住了。
严颂雨又趁机扑进了蒋成礼怀里,“你的心跳好快!是在担心我吗?”
蒋成礼想把她撕扯下来,严颂雨却紧紧环着他的腰,声音还带了哭腔,“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真的喜欢你......”
闻言,蒋成礼扒拉的手突然卸了力,转而把她搂紧,“对,我担心你,我喜欢你,我爱你。”
严颂雨破涕为笑,“你承认了。”
蒋成礼声音很低,“嗯,我承认了,刚刚被吓得心神俱裂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骗不了自己了,自尊与你相比不值一提。”
他们在一起了,一切都比严颂雨想象中更好,她似乎找到了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他们心灵无比契合,他总能明白她的想法,在生活中的小事上他们也总能产生共鸣。
蒋成礼固执地花了大半的工资重新租了一个小但干净整洁的房子,满含歉意地看着她,“委屈你了。”
严颂雨回答:“没有你才委屈。”
然后她拉着蒋成礼去了批发市场,挑了很多东西布置他们的小房子。
尽管严颂雨已经很迁就蒋成礼了,但他们谈恋爱还是加重了他的负担,为此,他还偷偷做了两份晚上的兼职,严颂雨发现时他已经累进医院了。
严颂雨在病床前抹眼泪,他却抱着她说自己甘之如饴。
后来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放下了清高,开始接一些低级的商业画稿,一张一张地画,在她生日的时候送了她一枚白金素戒。
“我会给你买更好的戒指的。”蒋成礼保证道。
“这枚就是最好的!”
这是她所有珠宝里价格最便宜的,却是他倾尽所有买的,在她这里无价。
感情来得汹涌而澎湃,他们决定结婚后,严颂雨带着蒋成礼回了家。
严炳华看着面前手拉手的两人叹气,“我不是反对你们,但你们才在一起半年就结婚,是不是太草率了?”
他其实一直不赞同严颂雨和蒋成礼在一起,除了家庭背景,蒋成礼几乎是完美的,但就是太完美了,才愈发不真实。
而他之所以没有明确地反对他们,一是怕激起严颂雨的反骨,二是他以为他们会在激情散去后认清现实,没想到他们今天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严颂雨坚定道:“爸爸,我们没有草率,这是我们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严先生。”蒋成礼向前走了一步,“我知道自己现在一无所有,不应该站在您面前说求娶小雨的话,但我不会一直这样的,我有这个信心。”
严炳华平静的眼眸不自觉带了压迫,“知道不应该,但你还是来了。”
“是,因为我不自量力,妄想高攀小雨一次。”

尤其是前世死前,周月嘲讽她的那些真相,严颂雨真恨不得回去抽那个恋爱脑严颂雨几巴掌!
她调查霏霏的事不知何时暴露了,蒋成礼把疯疯癫癫的周月带回了家,他想借周月的手杀了她。
被推下楼后,她并没有立刻死亡,而周月像是忽然清醒了一样,围着她絮絮叨叨,“你要死了,严颂雨。”
“你看看你,堂堂海市大小姐,还不是输给了我这个小山村里出来的打工妹。”
“你知道你当初守在阿成门口等他的时候他是在我床上吗?”
“你知道那些混混其实就是他找去的吗?用的还是我洗碗挣的钱。”
“还有那辆差点撞上你的车,也是他安排的,因为他看出来你动摇了。”
“菲菲不是我害死的,是你害了她,你明明拥有了那么多,怎么偏偏还要来抢我的阿成呢?我不甘心,我也想让我的女儿一出生就过人上人的生活,你不能怪我换了她们,都是你的错!”
“你现在还想害我的暮暮,我不会允许的!瑞鑫是暮暮的,菲菲别想跟她抢!”
周月说到后面又开始颠三倒四,严颂雨想辩解,却只咳出了一口血,“你......你们......”
她不甘地看着蒋成礼拖走周月,屋里的人都被他支走了,没人能救她,闭上眼那一瞬间,她后悔了,后悔识人不清误嫁中山狼,害了自己,更害了女儿!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严颂雨恨曾经愚蠢的自己,更恨蒋成礼和周月,但她总不能教训自己,所以......那就先教训蒋成礼和周月吧!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严颂雨的思绪,“请进。”
是冯遇。
他把一份文件和邀请函放到桌上,“吴老夫人七十大寿定在银湖山庄,跟惠方的合作圆满完成,这个宴会你要亲自出席才行。”
“你这个总经理怎么开始做秘书的工作了?”严颂雨笑着调侃了一句,翻看完文件,利落地签下了名字,“北店村的拆迁问题还有得磨,老人居多,故土难离,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去就行。”冯遇厉声拒绝,说完似乎是觉得自己反应过大了,想了想又解释说:“那里的人大多很固执,民风剽悍,女孩子去危险,我起码可以自保。”
“那你多带点人。”
冯遇见她没有坚持,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银湖山庄......”严颂雨手指轻轻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低声呢喃着,“银湖山庄好啊......吴总算是蒋成礼的伯乐了吧。”
“吴总确实提到过蒋成礼,他们之间私下来往不少,似乎还约了一幅画。”
“是《竹影琼枝》,吴董喜欢竹,坚韧不拔、清华其外、淡泊其中、清雅脱俗,这么美好的东西,他怎么配画?”
她表露的恨意每次都让他心疼。
冯遇在她身边蹲下,轻轻掰开她几乎划破掌心的拳头,又包裹住她的纤细漂亮的手,“那就不让他画了。”
严颂雨触及他滚烫的眼神,下意识抽回了手,也避开了视线。
冯遇顺从地后退了几步,“我亲自取他右手。”
“不。”严颂雨摇了摇头,“银湖山庄下山的路虽然宽敞,但夜晚山里起雾,发生一起车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能不能活下来......看他的命。”
*
华灯初上,华丽的水晶灯照得整个宴会厅熠熠生辉,乐队独坐一角,演绎着轻柔欢快的音乐,为宴会添了几分温馨雅致。
严颂雨挽着蒋成礼的手臂出席,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只有冯遇能看出她眼底若有似无的嫌恶。
“吴总,吴董,晚上好!”严颂雨借着打招呼的机会,抽离了手,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走了两步。
“小严总,欢迎欢迎。”吴董热情地跟严颂雨握了手,“夫人,这是瑞鑫的小严总和她丈夫蒋先生,蒋先生可是有名的画家,前段时间我们跟瑞鑫的合作就是小严总负责,圆满完成,我已经在期待下一次合作了。”
吴董夸赞了严颂雨几句,热情地拉着她的手,“早听闻严董后继有人,虎父无犬女,小严总果然名不虚传,后生可畏!”
严颂雨含笑,“吴董叫我颂雨就行。”
这边吴董和蒋成礼也顺势聊起了他们的画。
宾客熙攘,三三两两交谈着,一片祥和。
冯遇隔着人群对上了严颂雨的视线,他遥遥举起酒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严颂雨也笑着抿了口香槟,转身看着蒋成礼的笑容真心了几分,“成礼,你跟吴董兴趣相投,你们先聊着,我去跟恒峰李总打个招呼。”
......
严颂雨跟人应酬完,冯遇端着酒杯站在了她身后,“吴总还真是挺欣赏他的。”
她闻声看去,吴总正跟人介绍蒋成礼,她不由得轻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自然欣赏。”
冯遇挑了挑眉,好吧,他们可能确实比较有话题。
“惠方与瑞鑫的合作是必然的,附庸风雅的东西怎么比得上实在的利益,他却以为是他功劳,我看他是被捧飘了。”
砰——
严颂雨把酒杯放到手边的桌上,又摘掉中指的婚戒丢在地上,“走吧。”
冯遇看着那枚珍贵的钻戒,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抬脚将戒指碾在脚底。
严颂雨焦急地找到蒋成礼,正好吴总夫妻也在,她满含歉意道:“吴总,吴董,实在抱歉,我得跟二位告罪早退了,家里孩子生病了,她从小就黏着我,家里正闹着呢。”
吴董作为女性,更能体谅母亲的心情,连忙表示没关系,“孩子更重要,我一见你就喜欢,今天招待不周,下次请你喝茶。”
“该我做东邀请吴总和吴董,二位可千万不要拒绝。”
“一定一定。”
虽然攀上了枝头,吴总底气不足,所以还是习惯性地放低姿态。
“成礼,你就留在这代替我向吴老夫人祝寿,我把车留给你,冯遇已经谈完事,正好可以送我回去。”她带着得体的微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吴总给他引荐的人脉,“我回去就行,不要耽误你的事。”
蒋成礼犹豫了一下,但他确实舍不得离开,便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霏霏没事了记得通知我。”
“好。”严颂雨轻轻拥抱了蒋成礼,呼吸洒在他耳边,“老公,你放心应酬,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她是想来看蒋成礼的吧,真是情深义重呢!
严颂雨并没有打断多跟她纠缠,点点头就离开了。
霏霏抱着严颂雨的脖子,悄悄趴在她的耳边说道:“妈妈,那个阿姨一直在看我。”
严颂雨回头看了周月一眼,周月一惊,慌忙低下了头。
“因为我们霏霏漂亮又可爱,所以那个阿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霏霏小脸泛红,一双乌黑的杏眼亮晶晶地看着严颂雨,“真的吗?”
“当然啦!霏霏是最可爱的姑娘。”
霏霏害羞地埋进了严颂雨灰棕色的大波浪里,“妈妈最漂亮!”
“那我们就是最漂亮的母女!”严颂雨跟着霏霏一起臭屁。
周月看着霏霏抱着严颂雨撒娇,心里欣喜又酸涩,不自觉地跟上了严颂雨的步伐,她是不打算打扰霏霏的生活的,但每次见到霏霏都忍不住想要靠近。
“妈妈,爸爸会没事吗?”霏霏忽然问道。
严颂雨轻轻拍了拍霏霏的背,“别担心,爸爸已经没事了,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家了。”
霏霏松了口气,“那就好。”
蒋成礼已经醒了,正蹙着眉闭目养神,伤口的疼痛让他恨不得晕过去,但他睡多了,暂时还睡不着。
“老公,你感觉怎么样?”
一进门,严颂雨就换上了担忧的表情。
蒋成礼眨了眨眼,疼!
“还好是吧?”
蒋成礼又眨了眨眼,不好,疼!难受!
“你放心,没有大问题,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严颂雨欣慰地笑了笑,拉着霏霏的小手走近病床,“霏霏也说要来看看你。”
蒋成礼这才看向严颂雨身边的小人儿,小姑娘眼里水汪汪的,可能是害怕了。
霏霏看着爸爸无力地躺在病床上,脑袋和胳膊上还缠满了纱布,金豆豆一颗一颗往下掉,“爸爸,你疼不疼?”
蒋成礼瞬间有了窝心的感觉,到底是他女儿啊,这么小就知道心疼爸爸了。
霏霏又上前拉住了蒋成礼没受伤的右手,趴在床边对蒋成礼吹了轻轻几口气,“爸爸,给你呼呼,你要快点好起来!”
蒋成礼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容,握住了霏霏的手,似乎是想安慰她。
“好了,宝贝,我们不能再打扰爸爸了。”严颂雨拉开了霏霏,“爸爸需要好好休息,这样才好得快知不知道?”
“好。”霏霏乖乖点头,“爸爸,我明天再来看你。”
“辛苦你们了,晚上警醒一点。”严颂雨对着护工吩咐。
护工:“好的,严小姐放心。”
周月看着严颂雨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后,才匆忙趴在门上看了一眼。
蒋成礼失血过多,确实又很快睡了过去,周月很担忧,但也不敢再靠近了。
回家路上,霏霏忽然拍了拍脑袋,说道:“妈妈,我们下星期要开家长会。”
“好,妈妈一定空出时间去。”
“可是妈妈......”霏霏很犹豫,“老师说爸爸妈妈都要去,到时候会有比赛,可爸爸还在生病呢,怎么办?”
严颂雨拉着女儿肉肉的小手,提议道:“爸爸下周肯定还出不了院,要不妈妈带你去比赛怎么样?”
霏霏摇了摇头,“妈妈有自己的比赛,爸爸也有自己的比赛,最后还有家庭的比赛,妈妈都参加的话会很累的。”
“妈妈不怕累,能独占宝贝女儿的比赛名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我不想妈妈累。”霏霏小脸皱巴了,她想了想,眼睛忽然亮了,“妈妈,我去请冯叔叔帮忙行不行?”
严颂雨下意识是拒绝的,但看着霏霏期待的小眼神,最终败下了阵,“那霏霏自己去请冯叔叔,问他有没有时间。”
霏霏高兴地拍了拍手,“好!冯叔叔肯定会答应的,他最喜欢我了。”
*
“咳咳~”
地上的小女孩悠悠转醒,周暮抽搐了一下,咳出了一口血水,两颗牙齿在血水中格外醒目。
她爬起来,轻轻碰了下肿得老高的左脸,“嘶——”
她连皱眉都做不到了,太疼了!
不光脸疼,牙也疼,耳朵里面更疼,还时不时响起一阵阵“嗡嗡嗡”的声音,而且,左脸的肿胀导致她左边眼睛都只剩一条小缝了,看东西都看不太清。
周暮麻木地坐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出掉,擦都擦不干净。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周暮在心里无力地嘶吼,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只能捡别人的旧衣服穿?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出去玩?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每天有那么多的活?明明别人的妈妈都不让孩子靠近厨房,不让孩子动火动刀,可这些对她来说却是每天必须完成的任务。
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不像孙阿姨爱夏铭阳一样爱她?明明大家说她比夏铭阳乖巧懂事多了。
咕咕咕——
周暮的肚子叫了。
她模糊着双眼看向桌子上早已凉了的饭菜,爬到椅子上小口小口吃了起来,土豆黑乎乎的一股糊味儿,青菜是苦的,米饭更像是浓稠的粥,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正好。
明明肚子已经不叫了,可我的眼泪怎么还停不下来?一定是我吃得不够饱,多吃点就不饿了,不饿了就不会哭了,对,我要多吃点!
周暮大口大口把饭菜往嘴里塞,却扯到了脸上的伤,更疼了,眼泪一颗接一颗掉进碗里。
她终于发脾气了,一把将桌上的碗碟都扫到了地上,趴在桌上,任由眼泪浸湿了袖子。
周月一打开大门就看见了满地狼藉,下意识开口咒骂,“周暮!你一天天的吃太饱了是吗?摔碗摔筷浪费粮食,咱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要不你把地上的饭菜捡起来吃了,要不你这几天就别吃了,饿死你算了。”
可直到她骂完,趴在桌上的周暮还是一动不动,以往她一开口周暮就战战兢兢有动作了。
周月阴沉着一张脸走近,目光触及周暮已经青紫肿得看不出原样的脸,怒气瞬间消散了,心里还涌上一股说不清是心虚还是心疼的感觉,“小暮?暮暮?”
周暮还是没醒,周月惊慌地伸手一摸,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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