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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倒反天罡!夏明亮陈首灵全文

低调的666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展示展示,白嗒嗒的同学全都跟她一样单纯还好,万一有两个懂行的,那以后白家祭文的传说可就更多了。总之我告诉白嗒嗒了,我俩在一起行动的细节必须保密。白嗒嗒乖巧答应,很有一些言听计从的意思。这就是拿下了呀,这就是征服了。都不用表白什么的,等会同学们一到一介绍,基本等同于官宣了。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这两天折腾的,属实有够狼狈。说来也奇怪,外形看上去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可精神头十足,一点看不出两天没睡觉的样子。可能这就是人逢爽事,精神喜吧。洗了把脸,把衣服上的灰尘擦干净,眼镜片也蹭得光可鉴人。再打理打理头发,又沾了些水轻轻的弹在上面。最后冲着镜子中的自己双手开枪,歪嘴支牙打了个清脆的响舌儿。齐活儿~哼着小曲儿出来,看到白嗒嗒速度比我还快,已经...

主角:夏明亮陈首灵   更新:2025-01-15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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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明亮陈首灵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只想倒反天罡!夏明亮陈首灵全文》,由网络作家“低调的66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展示展示,白嗒嗒的同学全都跟她一样单纯还好,万一有两个懂行的,那以后白家祭文的传说可就更多了。总之我告诉白嗒嗒了,我俩在一起行动的细节必须保密。白嗒嗒乖巧答应,很有一些言听计从的意思。这就是拿下了呀,这就是征服了。都不用表白什么的,等会同学们一到一介绍,基本等同于官宣了。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这两天折腾的,属实有够狼狈。说来也奇怪,外形看上去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可精神头十足,一点看不出两天没睡觉的样子。可能这就是人逢爽事,精神喜吧。洗了把脸,把衣服上的灰尘擦干净,眼镜片也蹭得光可鉴人。再打理打理头发,又沾了些水轻轻的弹在上面。最后冲着镜子中的自己双手开枪,歪嘴支牙打了个清脆的响舌儿。齐活儿~哼着小曲儿出来,看到白嗒嗒速度比我还快,已经...

《我只想倒反天罡!夏明亮陈首灵全文》精彩片段

还展示展示,白嗒嗒的同学全都跟她一样单纯还好,万一有两个懂行的,那以后白家祭文的传说可就更多了。
总之我告诉白嗒嗒了,我俩在一起行动的细节必须保密。白嗒嗒乖巧答应,很有一些言听计从的意思。
这就是拿下了呀,这就是征服了。都不用表白什么的,等会同学们一到一介绍,基本等同于官宣了。
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这两天折腾的,属实有够狼狈。说来也奇怪,外形看上去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可精神头十足,一点看不出两天没睡觉的样子。
可能这就是人逢爽事,精神喜吧。
洗了把脸,把衣服上的灰尘擦干净,眼镜片也蹭得光可鉴人。再打理打理头发,又沾了些水轻轻的弹在上面。
最后冲着镜子中的自己双手开枪,歪嘴支牙打了个清脆的响舌儿。齐活儿~
哼着小曲儿出来,看到白嗒嗒速度比我还快,已经在外面等我了。
我打趣道:“你这就收拾完啦?脸都没洗,天生丽质就是自信呗~”
白嗒嗒没有再用亲昵热情的态度回应我,变得莫名冷淡:“你走吧。”
“走?现在就走吗?”我疑惑的向四周看了看:“不等你同学了?”
白嗒嗒越发冷淡,甚至有些不耐烦:“跟你没关系!”
我失笑:“怎么了这是?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哦我明白了,莫非~~是你的男朋友要过来了对吧?你一定有男朋友的。正好,我这个表哥也认识认识表妹夫。”
问完这个问题,我就觉着心里面有点儿发酸。这个感觉对我来说十分陌生,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我知道我对白嗒嗒已经产生了一些感情。毕竟两天深入的相处,数次的化险为夷。如果这样都培养不出感情的话,还要怎样才行?
白嗒嗒用失望的语气对我斥责:“陈首灵!没想到你会是这么无耻的一个人!”
这下我也笑不出来了,无论是什么原因,热脸都不能贴连屁股,这是基本的做人原则。
我不满道:“怎么说话呢?!我这忙前忙后围着你转了两天,到头来你就对我作出这种评价?”
白嗒嗒盘起手侧转身道:“我刚刚用手机查过了,你在我身上写的根本就不是白家祭文!”
“我从来也没说过那是白家祭文啊~”
“可我以为是呢!否则怎么会让夏明亮突然间心性大变。谁能想到会是那么恶心的东西!”
“不至于恶心吧,事出有因......”
白嗒嗒微微低头,只愿用余光看我:“鬼知道你到底平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陈首灵,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已经被嫌弃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可说的。做人可以厚脸皮,但绝不能没脸没皮。
我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至于你的任务......”
“与你无关!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你怎么想是你的自由,我怎么做是我的原则!”说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卡片,毫不客气的丢在白嗒嗒脚下:“这是夏明亮车里的行车记录储存卡,如果他之前送人去了精神病院,那么从这里应该可以找到你想要的信息。”
看着脚下的额储存卡,白嗒嗒无法拒绝。她已经向同学坦白自己搞砸了任务,刚刚又跟我决裂,她太知道这个储存卡的价值了。
白嗒嗒嘴唇动了动,又紧紧的抿在了一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潇洒的竖起两根手指甩了甩:“什么都不用说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说完我转身就走,嘴角再也控不住,咧得像个USB接口一样,就差没哭出声儿了。
我的表情一定痛苦无比,可眼瞅着到手的对象说没就没,确实太疼了~
“喂!”
白嗒嗒突然喊我。
我立刻收起悲伤的表情,侧过头,单指压低墨镜冷酷的问:“怎么?”
“希望以后你能做个好人,你明白吗?我真的好希望好希望你能做个好人!”
我无所谓的晃荡了一下身子:“哼,多管闲事。”
说完转身继续走,并再次戴上痛苦面具。
她说希望我做个好人,就是觉得我不是好人。
连张好人卡我都不配啊。感觉更疼了~~~
拿着白嗒嗒所发未经鉴定的好人卡,我憋屈的登上了返程北台的高铁。
一路上我都被情伤所困,觉得心里面一会儿猫挠一会儿耗子咬,忍不住的想要狗叫。
我不是没处过对象,不是没暗恋、没热恋、没失恋、没眷恋过。可这种痛心失望的感觉属实第一次。
这都是白嗒嗒过于优秀的条件导致的。就像丢钱包,我以前丢的钱包都是地摊儿货,里面也就装了百八十块的零钱儿。这次不一样,丢了个奢侈名品新款殿堂级的钱包,里面还有一张中了6.8亿不用上税的彩票。
翻看着手机,上面是我在高速服务区时偷拍的那张照片。照片中有我闷骚的嘴脸,以及毫不知情,专心擦着头发的白嗒嗒。
完美的容颜,神秘的出身,还有天真可爱的个性。曾有机会拥有的一切,如今都变成了回忆。白嗒嗒留给我的真正可以直观感受的东西,就只有这一张照片。
等等...不对,我记得她还给我留了其他东西。
翻开服务区买的那个腰包,里面有一沓比板砖还厚的现金!
这些钱是白嗒嗒通过某种权限从提款机中取出来,交给我让我去弄车和手机的。
那点事儿我很容易就搞定了,根本没花几个钱。可对于严重缺乏社会经验甚至生活经验的白嗒嗒来说,她根本就没考虑过剩钱的事儿,甚至还担心钱不够,要给我补点儿呢。
既然她没把这些钱当回事儿,那我可就留下了。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不然这两天我白忙又受伤,简直亏出血。
清点了一下,一共4万8千多块钱,小5万。
我的心情终于好些了,但也只是好些了而已。别以为5万块钱很多,对我来说真就不算什么。
平时我的月收入基本保持在三四万的程度,这个月逢中元节,收入还会更高。在她那耽误的两天,最少损失我一万块。这还是有白良帮我看店,不然损失还要更大。
想到店里的生意,我的心情又急躁了起来。不知道白良那个不靠谱的家伙会不会又给我惹来麻烦。白嗒嗒的事儿我也得找他问清楚,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隐瞒白嗒嗒的身份动机。
可一直到下了车白良的电话都打不通,发信息也没回。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我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店里。
时已入夜,白家祭文和周边其他店铺一样大门紧锁。
可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我家店门的地锁上,还多了一个交叉的封条。
此时我的脑子里有一大堆问题。
我的店怎么被封了?是不是跟白良有关系?他做了什么?他人在哪?他还有哪些事情瞒着我?
算了算了,我还是只问一个问题吧。
他怎么不去死?!

很多人觉得我是一个传统守旧的人,这是个有理有据的误会。
我叫陈首灵。光从名字来看,我这人不仅传统守旧,多少还沾点儿封建迷信。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名字中首灵二字并非殡葬风俗中的那个“守灵”。首代表着长子,灵代表着聪慧。整体寓意相当不错,不小心撞了谐音梗而已。
奈何名字虽然跟殡葬习俗封建迷信无关,我家偏偏却是干这行的。
当年我太姥爷举家来到北台镇,开了一家纸活儿店为生。纸活儿店属于殡葬行业,勉强算封建,但绝对不迷信。
可除了卖纸活儿,他们老白家还会写祭文。就是那种用来祭祀亡魂,宣称可以通行阴阳的书信。这就是典型的迷信了。
越是迷信,就越有人信。这么多年来,北台镇上的纸活儿店早已百家争鸣,祭文领域却始终是白家祭文一枝独秀。
这门手艺从我太姥爷传给了我姥爷,从我姥爷传给我妈。到了这一代,代表着白家祭文的那枚翡翠扳指,传到了我的手里。
靠着这门祖传的手艺和祖传的店铺,我得以在25岁便轻松步入中产行列。在同龄人还在当蛀虫,当牛马,当社畜,当鸡鸭的阶段,我就凭借罕见的法师职业,取得遥遥领先的人生高度。
现如今再有人说我传统守旧封建迷信,我不像最开始那么排斥,也懒得解释了。相反我还越来越喜欢这种误解,可以显得我更专业。否则就我这小岁数,只凭本事不靠人设,还真撑不起白家祭文这杆大旗。
镇上很多人说我能成为白家祭文的继承人,是撞了大运。
这不是误会,我确实撞了大运。正常情况下别说是我,我妈都轮不到白家祭文的继承权。因为她还有个弟弟,我的老舅。
我老舅比我妈小10岁,比我大10岁,名叫白良,白家的独苗,那才是白家祭文的顺位第一继承人。
可惜天不随人愿,白家千顷地种出的一颗苗,早早的就被宠坏了。
我老舅这人不坏,无非就是好吃懒做不学无术。脑子也不笨,可过分的天真。败家倒是挺败家的,还没等继承家业呢,就差不多败光了。
后来他还走上了犯罪道路。那会儿我正上初中,有一天突然听说他被判刑了。
他犯的是盗掘古墓罪,当年这起案件在全国都传开了。他落网是因为在盗墓的过程中太卖力气,一条直线往下挖了个六米的深坑,锹都挖断了。然后就因为缺少逃脱手段,被困在坑里一个星期没出来。
巡捕最开始是去救人的,后来才发现他是盗墓的。
这个案子上了那一年的十大笨贼排行榜。我老舅感激巡捕的救命之恩,判刑了都不忘送人家一面锦旗。这一操作成为了他的加分项,虽然没换来减刑,却让他登上了笨贼排行榜的榜首。要不能全国闻名嘛。
他判刑后,我姥爷气急攻心,临终前将白家祭文传给了我妈。他出狱之前,我妈又将白家祭文传给了我。
如今我活得春风得意,他活得马蹄疾,早就没了白家独子的风光。
小时候我跟这个不着调的老舅关系一直非常要好,处得跟哥们儿一样。如今看他整日游手好闲到处瞎混,挺于心不忍的。所以就算我对自己继承白家祭文的事儿问心无愧,还是会经常性的帮帮他,毕竟实在的亲戚。
可说句实话,有的人不是说想帮就能帮好的,我老舅就是典型的烂泥扶不上墙,还非得到处撞南墙。
临近中元节,殡葬行业都忙。今天我提前开店,白良比我还积极,早早在店外等着了。
“大外甥~陈首灵~兄弟~我叫你大哥行不行!别不理人呀,我这有事儿。”
他能有什么急事儿,无非就是变着法儿的要钱。
我收起卷帘门,将玻璃门推开。阳光洒入30多平米的纸活儿店,视野顿时光亮起来。
宽敞规整,窗明几净,这里就是我的人生小阵地,事业大本营了。
我做着营业准备,白良就围前围后的纠缠,偶尔还搭把手。
看他那殷勤又卑微的劲儿,我又心软了。接过他递来的笔墨,苦口婆心的劝说:“你说你动不动就为了点儿钱跟我这儿没完没了的,有这时间留下来帮帮忙,我还能亏待你?都30好几快40岁的人了,就不知道为以后的日子考虑考虑。”
白良收起谄媚的嘴脸,直起卑微的腰杆,对我严肃质问:“你教我做事啊?”
“我是教你做人。”
“陈首灵你别晒脸!我从小到大最不喜欢别人教育我。今天过来就是借点钱,你能借就借,不能借就不借,讲什么大道理?!”
我压低鼻梁上的圆框墨镜,盯着他问:“你说你找我干什么?”
“借钱!”
“不借~”
说完我推高墨镜又去忙。白良也零帧变脸,点头哈腰抢在前面擦起了柜台。
“欸我来我来,你就别沾手了,再把大扳指弄脏了。大外甥我跟你保证,这回借钱肯定还,绝对不赖帐,我给你写欠条行不行?”
我归拢好纸笔,拿过一方砚台,有条不紊的研着朱砂墨,满不在乎道:“算了吧,你写的欠条比我写的祭文都多,就没见你还过。再说了,给你的钱,我也从没打算往回要。”
“知道你对我好,那就别差这一回了呗。”
“凡是总得有最后一回。”
“那你就不管我啦?!你就不认我这个舅舅啦?”
白良开始装可怜,我早就习以为常:“少来这套。要么你来店里打工,我按月给你开工资。要么你就把上周借的两千块钱先还了,我再考虑以后管不管你。”
听我这么一说,白良又不乐意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老板我都不爱当,怎么可能打工。那两千块钱的事儿你也别想坑我,当时说好了那是给你介绍对象的介绍费。”
这回我还不乐意了呢。把磨块儿一丢,胳膊肘拐着柜台,右手转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没好气的问他:“还好意思提介绍对象的事儿?!你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说对方是事业有成一心想嫁人的好姑娘,结果呢?”
“结果怎么了?人家的存款截图你看过,有好几百万,是不是事业有成?第一次见面就带着户口本,只要你点头立刻就去登记,是不是想嫁人?”
“可她是好姑娘吗?”
“怎么不是好姑娘了?”
“她有纹身!”
不喜欢被别人说教的白良,开始对我说教了起来:“这是你的个人偏见。有纹身怎么了?告诉你,有纹身的不一定是坏姑娘,好姑娘也不一定就没有纹身!”
我又生气又尴尬,往门外看了看确认没人进来,才压着声音道:“你快拉倒吧!”
这下白良也不好解释了,半天才坏笑着问:“这么快就看着啦~你是怎么看着的?是不是占人家便宜了?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天假正经。”
“少污蔑我,是她主动的。差点在咖啡厅就把我拿下了。”
“差点儿?没成啊?”
“成个屁,看到那个纹身我还哪有心情。再渴也不能去喝恒河水啊,我还做不做人了。”
白良扼腕叹气:“你这不是错失良机嘛~”
我察觉不对劲,上下打量白良:“喂你不会已经跟她睡过了吧?肯定睡过了对不对?!”
“我是那种人吗?介绍给自己外甥的女人我能碰?你也别嫌弃人家,人家过去的经历是不太好,可你的条件也在这摆着呢。全北台都知道你家是做殡葬生意的,父母又惹了人命官司,谁也不愿意给你介绍对象。只有我知道你寂寞难耐孤枕难眠,到处帮你保媒拉纤,到头来你还挑三拣四的。”
我不耐烦道:“得了啊,别提我爸妈的事儿。以后也少替我瞎操心,不够添乱的。还有事儿没事儿?我这马上要上客人了,你要是不想帮忙就赶紧走。”
“你给钱啊,给钱我早就走了。”
我彻底服气了,拿出手机道:“行行行,你是祖宗,这回又要多少?”
白良立刻有了笑脸:“嘿嘿,还是你对我好,不用太多,5万就行。”
“夺少?!”
白良知道吓着我了,赶紧解释:“5万,买命的钱,不多。”
我收起手机低下头继续研墨:“你的命不值5万。”
短暂的沉默,啪嗒一声,白良将一部手机甩在我眼前。
漆黑的屏幕上倒映出我的脸庞,对着屏幕倒影,我自恋的压低墨镜,又用笔杆挑了挑刚做过离子烫的分头,自恋道:“就这小伙儿,还愁找不着对象?~”
白良伸手点亮屏幕,上面立刻显现出一张美少女图片。
“她叫白嗒嗒,21岁,在校女大学生。你看她的命值不值5万?”
图片上的女孩儿青春靓丽,活泼动人。身材像动漫人物一般婀娜有致,还略显夸张。与之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幼齿未成年一样的五官面庞。再加上纯真无暇的气质,给人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就像那种AI虚构的图片壁纸。
不过必须得承认,这照片属实好看,想要......
白良问:“好看吧?”
“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你有关系,她是你表妹!”
“别扯了,我啥时候有过表妹。”
“我的女儿就是你的表妹呀。”
“越说越不靠谱,你都没结过婚,哪来的女儿。”
“我最近谈了个女朋友,白嗒嗒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不就是你的表妹喽。”
白良说着拿起手机,我一直盯着屏幕的视线就这么被勾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被动了,我赶紧移开。
可为时已晚,白良知道已经勾起了我的兴趣,再说话时语气都自信了不少。
“首灵啊,是这么个事儿~你这个表妹呢,前阵子混传销组织里去了,现在想出来。可那边儿说了,想离开组织,要么她自己赚够5万的营业额,要么有人帮她交5万的加盟费。靠她自己肯定是不行,靠我就更靠不住了。思来想去,只有你能拿得出5万块钱,只有你能救她。”
我嗤之以鼻:“这种粗劣的谎话你觉得我能信?”
“没骗你,她真是你表妹,照片都在这呢。”
“凭一张照片就想让我拿5万块钱?这个事儿是不是真的先不说,这人是不是真的我都怀疑,真人能这么好看?”
“是真人,她本人就是这么好看。”
“我可不信,肯定是P的。”
“原图没P~”
“那也跟我没关系。”
“今年21。”
“无所谓~”
“大学生。”
“能咋地?”
“能娶!”

白嗒嗒激活的系统界面中,除了她之外还有六个人。
所有人的轮廓都一动不动,透着严肃神秘感。
可随着耳麦音量调到最大,严肃神秘感立刻被打破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没有班主任的高中教室,立刻被铺天盖地的聊天声所淹没。
“老三,你那边环境怎么样?我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五星级宾馆都没有,只能住四星。”
“四星还不知足呀,我盯守的这个精神病院位于县城,最豪华的酒店是一家连锁快捷酒店。”
“那种地方你也住?”
“鬼才住呢,我住的网吧,网吧都比快捷酒店强。”
“哼,怪你们自己不会找地方,以为哪里都有香港的条件?”
“说得轻松,我记得老六你盯防的区域是个乡镇,你住的地方什么条件?”
“哼,我住的地方条件比总统套房都豪华。”
“吹牛,乡镇不可能有那种地方?”
“乡镇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在东北。”
“所以呢?”
“所以我住在洗浴中心,环境超级棒,全国洗浴看东北的说法果然名不虚传!”
我看了看白嗒嗒,有些茫然。
白嗒嗒也瞄我一眼,有些难堪。
她对着耳麦严肃道:“开班会了,肃静!”
里面有个女孩儿提醒:“都别说话了,班长上线了。”
呦,咱白嗒嗒还是班长呢。颜值与才华并存,我都觉得自己不配了...我是说自惭形秽了。
原来这就是她提到的线上会议,参会的这些人,应该就是跟她一起行动的同学喽。
等到全都安静下来,白嗒嗒说道:“计划有变,为了确保完成任务,我暂时转移了出来。稍后我会想办法重新回到目标人物身边。你们也不要再分散盯防了,全都集中过来。近期调查显示,目标人物能够在短时间内调动大批人手,一旦发生冲突,凭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还是那个女孩儿的声音积极响应:“收到收到,我还奇怪班长你的定位怎么突然大范围转移了,那我们是全都过去还是留几个在重点盯防位置上?”
“全都过来吧,这一批被害者很大概率已经被送走了,我们失去了第一时间跟随定位的机会。再想等这样的机会,又得浪费一个月时间。”
一个阴恻森冷的男人声音道:“是计划有变吗?班长大人,不会是你搞砸了吧?”
白嗒嗒脸色微变,因为确实是她搞砸了。可她没有承认,辩解道:“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是发现目标人物可调动的力量超出预估,为了稳妥起见我才转移了出来的。”
“他的力量再大,你也没必要跟他发生冲突,为什么非要改变计划呢?”
一直拥护白嗒嗒的女孩儿说道:“二号,班长已经下达了指令,我们执行就可以了。”
“只有班长下达的是指令,我这个副班长就不能下指令吗?”
“你现在是在质疑班长的指令!大家说对不对?”
“就是的,班长是负责人,你再不服气也得服从。”
白嗒嗒道:“不要吵了,时间紧迫,具体情况我会找时间做集中说明......”
自称副班长的二号非要追究到底:“这是我们第一次外出执行任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任务成败直接关系到每个人的未来。班长大人作为负责人,有义务满足大家的知情权。难道你们想稀里糊涂的失败,灰头土脸的回到学校继续啃书本吗?”
副班长有理有据,让白嗒嗒的支持者也不得不认可。
他们的对话我大概听明白了。讲道理,无论背景情况是怎样的,白嗒嗒脱离任务重新调整计划的原因,确实是她自己搞砸了。如果不是她自以为是,早在我第一次救她出来时,她有足够的时间联系同伴重新制定行动计划,完全不用这么着急。后面她要是能保持冷静,我依旧有很多办法把她救出来。可她偏偏崩溃了。
就算没有这些情况,白嗒嗒也犯了考虑问题不周全的错误。事实证明,夏明亮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她送去精神病院,而是卖去做成人直播。所以她的计划根本不可能成功。
面对副班长的逼问,白嗒嗒要是实话实话说,肯定会对自己造成不可挽回的恶劣影响。
白嗒嗒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是够差的,眼圈儿又红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放弃抵抗,如实交代自己的过错。
关键时刻,我凑近了耳麦:“我说句公道话哈......”
我一凑近,屏幕上白嗒嗒的头像旁随之多出了一个轮廓。
察觉到我的存在,那六个人都吃了一惊
“是谁?”
“班长你身边怎么还有个人?”
“什么情况?咱们这个级别的班会怎么可以让无关人员参加。”
声音森冷的副班长也压抑不住惊讶:“说话注意点儿,也许是哪位导师呢。看发型...不会是主任吧?主任您好,我是欧阳啊,好久不见,我时常挂念着您呢~”
白嗒嗒无奈的扶住了额头,用责备的目光看我。
我想接着说,她先行解释道:“正要给你们介绍呢,这位是我通过校方渠道请来的行动顾问。”
我用手势指着自己,向她确认说的是我吗。
白嗒嗒点了点头,我立刻又凑近说了一句:“啊对,我是顾问......”
刚才当众想拍某位主任马屁,结果拍空了的副班长很尴尬,于是他化尴尬为质疑。
“什么顾问?班长大人之前怎么没提过?”
白嗒嗒道:“面对超出计划的情况,我有权申请顾问支援。校方有相关记录,你可以随时查证。”
支持白嗒嗒的女孩儿连忙助攻:“二号你别总打断班长说话,浪费大家的时间。”
白嗒嗒配合着说道:“时间确实很紧,目标人物随时可能转移。我这边马上展开行动,回到目标人物身边。你们稍后向我汇合,”
副班长不依不饶:“不行,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改变计划,原因必须说清楚。”
白嗒嗒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向我求助:“你不是要说句公道话吗......”
我给了白嗒嗒一个放心的眼神,拿过耳麦说道:“大家不了解情况,之前目标人物身边发生了骚乱,都打起来了,目标人物一下叫来了四五十号人。当时如果不转移出来,我俩都无法保证对局面的控制,很有可能直接导致任务失败。你们班长为了提高任务成功率,作出了重大牺牲,这才有机会联系到大家调整计划......”
我这番解释半真半假,逻辑也不够严谨,却轻松占据了道德制高点,让他们都觉得白嗒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那个副班长再想追究真相,就得先把白嗒嗒从道德制高点上拉下来,得先抛开事实不谈。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副班长沉默许久,最后把我当作了突破口。
“这个顾问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们凭什么信任他?”
对我来说这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可白嗒嗒却回答得十分自信。
“他叫陈首灵,北台白家最新一代继承人!”
我失笑,不知道白嗒嗒跟他们说这个干嘛,我这卖纸活儿的身份还有啥含金量不成?
我以为会受到质疑甚至嘲讽,没曾想听到的却是接连不断的惊疑。
“北台白家?!就是一把折扇藏乾坤,呼风唤雨作等闲的白家?”
我一头雾水,白家有一房远亲确实是做折扇的手艺人。可啥是呼风唤雨,那不扯淡呢嘛......
“就是出马保家大神通,请神留佛如家宴的那个白家?”
又是啥呀~白家确实也有个当出马仙儿跳大神的宗亲,可那都是糊弄乡下人的勾当罢了,外地人也信这个?
“就是寻龙分金看缠山,洞若观火照忘川的北台白家?”
这个我知道,说的是盗墓对吧?我老舅白良能对上号,叛了7年呢!
到这里我终于看出端倪,这些人肯定是通过白嗒嗒认识了白良,又听白良吹了什么牛比,这才对白家有了这么不靠谱的认知。
白良的为人我最了解,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吹个大的。
还有人在惊呼:“真是北台白家?就是九宝扳指活阎王,一纸祭文策十殿的北台白家?”
我这才说话:“就这个稍微靠点谱,白家的祖传扳指和祭文都是我继承的。”
线上众人沉默片刻后齐声赞道:“牛比......”
我无奈至极,心里不住的埋冤。亲老舅啊,你在外面就不能轻点吹。

我不在江湖,江湖也不再有我的传说。
却到处有我的谣言!
我女朋友说我死了?短短的一句话里就有两个谣言。
什么死了?我活得好好的。
什么女朋友?那是前女友。
不对,那是被告!
我跟刘曦是在高二时处的对象,高三时出现情感危机,说好的毕业就分手,赶巧我爸妈那会儿出事儿了。为求自保,一毕业我就匆匆离开高中所在的城市回到了乡下,切断了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说起来,突然跟包括刘曦在内的所有同学断联,过错确实在我,可这绝不是她把我判处班级性死亡的理由。
沈超在电话里说,今天几个高中同学聚会,在一起玩剧本杀。赶巧碰到了中元节,有人提议玩通灵游戏,说是中元节这一天给死去的人打电话有机会能打通。当即就有人想到了我这个在前女友口中死了好几年的老同学。
出于猎奇冒险的心理,我的高中好友沈超便打了那个当年打过无数次,却从未打通过的号码。结果差点把他吓尿了。
不能怪我说他们幼稚,属实得说他们幼稚。
沈超让我过去一起聚聚,说同学们都想我了。
按道理来说我该去,可这几天属实没心情。不找到白良,不把店铺的问题解决了,我哪来的闲心跟他们聚会。
尤其沈超还特意说了,我前女友跟她的现男友也在。那我就更不想去了,让我永远死在她的谣言里好了。
忙了这么一大天,我已经身心俱疲,可现实情况不允许我懈怠休息。强撑着疲惫的身躯,游走于大街窜小巷,什么小旅店麻将馆,什么麦当劳肯德基,什么网吧台球厅的,凡是能容留流浪汉的地方,只要是见到了,我就进去看一圈儿。
白良平日居无定所,但基本都在北台范围内活动。有钱的时候就住宾馆,混舞厅麻将馆。没钱了白天就在肯德基麦当劳混WIFI,晚上睡在商场小区的楼梯间或是地下通道。
别可怜他,也别怪我不管他,实在是管不起。
他不是不把我的钱不当钱,他是从来都不把钱当钱。所以有时候就得让他自己折腾折腾,体会体会人间疾苦。不为惩罚,只为让他能成熟一些。
这回他好像真成熟了,平时一找一个准儿的几个据点儿,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第二天我都有点儿不敢找了,那些地方的老板服务员全都认识我,见我来找白良就管我要钱,都是白良平时赊的帐。
我还知道他在周边村子有几个相好的,那地方就更不敢去了,不怕替白良还账,我是真怕那些寡妇小媳妇儿给我抱几个孩子出来,说是我表弟表妹,让我掏生活费。类似的事儿他不是没干出来过。
连着找了两天一宿,挺大个活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别说踪影,连个音讯都没有。替他还账的时候我都打听一句,问他最近来过没有,结果人家都说最近一星期是他们难得的消停日子,也就是说白良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出现过了。
今天一上午,我又把时间都仍在找人上面了。中午我刚把北台商业大厦的楼道、电梯间和配电室等部位从上到下翻了个遍。这些地方也都是白良的常用窝点儿,结果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唯一证明他存在过的痕迹,就是那些被藏匿在各处的生活用品。这些用品一应俱全,可以想象如果白良回来,随便收拾一下,就能安安稳稳的住下来。
找了两天,虽然人没找到,我却感觉对他更熟悉了,像是走过了他人生中的一段路一样。这段路可太特么糟心了啊。
中午从商业大厦出来,我马不停蹄的又去了公园。昨天半夜我刚来过这里,可半夜的公园和白天的公园属于不同的两类人群,白良平时会根据不同的需求和状态,选择是白天过来还是晚上过来。
白天的公园属于正常人群,遛弯儿玩耍谈恋爱,各种人都有。白良白天来这里,可以偷小商小贩的气球,卖给小朋友。或是偷小朋友的气球,卖给其他小朋友。
晚上的公园属于不太正常的人群,都是搞基的基友。白良晚上过来可不是为了搞基的,他是为了偷基友的套套拿回去后吹成气球,第二天白天再过来卖给小朋友。
里里外外一顿搜寻,又是无功而返。下午两点,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我闷坐在公园广场的长椅上,啃着干面包喝着冰可乐,心里不停的劝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
幸亏中元节的生意没耽误,节后很长一段时间生意都不会太好,要不是有这个前提,我早就炸毛,去找吕耀祖硬磕了。
烈日当空,食欲不振,吃了一半的面包被我揪成小块儿,投喂给广场上的鸽子。
看着一只只小鸽子在脚下徘徊啄食,我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暂时放下了白良的事儿,享受起陌生的悠闲时光。
心情一静下来,烈日都变成了暖阳。蓝天白云闲暇时光,要放在负担才能欣赏。
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这么轻轻松松的坐一会儿了,回想起来,这些年我都是纸活儿店和家里面两点一线,脑子里只有做生意赚钱。这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久违的安逸,甚至让我想起了青春期的中二问题。
胡思乱想间,我注意到在广场的一个花坛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身影。
细看之下,那是一只猫,一只长得非常漂亮,几乎通体雪白的小白猫。之所以说它几乎通体雪白,是因它的额头偏左的位置上,有一撮毛是醒目的粉红色。
好像是在前天,在我露天摆摊儿卖纸活儿的时候,这只猫就出现过。当天出现了一次,第二天又出现一次。每次都是在距离我摊位不远不近的地方呆着。
我其实并没有额外注意过它,实在是那撮儿粉色刘海儿一样的毛发太引人注目了,才让我留下了一些印象。
注意力都在猫的身上,有人给我打电话我都没看号码,下意识的接了起来。
“喂,哪位?”
“我是你老舅啊,谢谢你嗷,听说你这两天把我欠的帐都还清了。你现在在哪呢?见一面呗?”
一听是白良,我激动道:“我靠,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为什么躲着我?”
“没躲着你啊,我这不就主动约你见面呢嘛。”
“那你...喂你不会是故意躲起来让我找你,好用这种办法逼我帮你还钱吧?!”
“别丧良心嗷,我逼你了嘛?我们这几天见过面吗?!是那些老板逼的你。”

白良能把解救白嗒嗒的事儿托付给我,足以证明他相信我。可他绝对不会相信我的效率会如此之快,第一天上午托付的事儿,第二天下午我都已经进入白嗒嗒所在的传销窝点儿,跟她生活在一起了。
这事儿对我来说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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