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哥哥!”
葛明月抬头看他,越发的楚楚可怜。
林澈垂眸,便看见她小心翼翼捧着的破烂红绸。
这一刻,林澈心口似被什么刺了一针,瞳孔一缩,面上染上一抹讽刺,将那红绸从葛明月手中夺下来,径直扔在地上。
“本王的真心,自当给配得上的人!”
“区区一个红绸,不识抬举的东西,扔了便是!”
言毕,林澈瞟洛幼薇一眼,眸中再无半点情谊。
葛明月面上全是为难,上前一步,反将红绸踩在脚下。
“澈哥哥,你别这样,你好好和幼薇姐姐说说,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明月心里只希望澈哥哥你能过得好,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明月心里才畅快!”
林澈听得动容,将葛明月纳入怀中。
“我知道你善良不计较,可本王不能容旁人无底线的践踏你的善良。”
“明月,而今这世界上只有你配得上本王的真心!”
洛幼薇眼睁睁看着面前一幕,看得她想笑。
好一出栽赃陷害的大戏,话本子里都写烂了的东西,偏偏林澈却信得义无反顾。
罢了,他这么个人,洛幼薇早就看清了,不是吗?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因为这一句两句话难过?
洛幼薇冷笑,她想走,可是周围侍卫尚且虎视眈眈。
既然离开不得,便进府去吧!
反正没几天了,等她回了现代,这辈子不会再见林澈!
洛幼薇迈步往王府内而去,懒得看林澈与葛明月相拥月下。
“慢着!”
身后林澈声音冷冽,语气里透着残忍的冷漠。
“就这么回去?”
心知林澈要为难自己,洛幼薇瞳孔骤然发冷,转过身去,面色同样冷落寒霜。
“八王爷又有什么吩咐?”
洛幼薇语气不咸不淡,似认命,又似无声反抗。
如此一来,本就怨气非常的林澈,心下更是恼得厉害。
“再过三日,便是本王与王妃大婚的日子!”
“本王听闻洛侧妃绣得一手好绣品,本王便命你自今夜起,为本王与王妃绣一幅琴瑟和鸣鸳鸯屏风!”
“你下去准备吧!”
林澈神色冷淡,却透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洛幼薇冷笑,她什么时候绣过劳什子绣品?
不过是当年与林澈定情的时候,洛幼薇曾学着人家绣过荷包。
一夜的功夫,手上扎了三四十个血洞子,后来被林澈发现了,心疼的将她的手指含在口中,说只要她有这份心便已经是世间最大的知足。
他说过,从不苛求她似其他女子那般,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通,更不需要学劳什子女红、料理家事这般磋磨人的东西。
他只要她能自由、快乐……
而今,他竟然让她为他绣大婚的屏风?
绣个屁的屏风。
男人的话,果然不能当真!
眼见着洛幼薇一副不忿的模样,林澈面色却越发的坚如寒冰。
“吩咐下去,找两个会女红的嬷嬷看着,三日后,本王务必要在与王妃的婚礼上,看到洛侧妃亲手绣得屏风!”
言毕,竟似还不够解气,他怒瞪着双眼,缓步上前,捏起洛幼薇的下巴。
“本王还要洛侧妃跪着在大婚当日,向本王与王妃,行侧室的礼节,跪在地上给王妃请安!”
洛幼薇只觉得他在说冷笑话,一时间她连反驳的心情都没有了。
“随便王爷怎么安排!”
反正他大婚当日,自己是要离开的,那屏风绣不绣又如何?跪不跪又如何?
有本事那天,他去阴曹地府找自己!哦不,他便是追到阴曹地府去,也不可能找得到!